12月24日。


    早。


    “……”


    由安詩瑤準備好的肉幹和魷魚絲,擺在蘇明麵前。


    老實說,比起這幹巴巴的他更想吃小區樓下的牛肉麵。


    “大哥哥沒有變成那些壞人……會不會是,漫畫裏那種……英雄?”


    “呃,這個嘛……”


    要親口和小孩子說自己是主角,是英雄……太抽象說不出口。


    “大哥哥真的可以,一個人麵對七八個壞人嗎?”


    “輕輕鬆鬆。”


    但是,被小孩子崇拜這種事好像很久沒有過了。有點小得意,就普通拿出鄰家哥哥的架勢不耽誤事。


    “……那大哥哥一定去過很多地方,有見到其他人嗎?”


    “沒有。不過找到你們了。”


    “嗯……肯定還有很多和大哥哥一樣好的人都活著。”


    “……”


    真可愛。


    頭發被安詩瑤整理後,紮成簡單的丸子頭。


    似乎對自己好感度挺高,就是沒和安詩瑤一樣有詞條框,不知道具體數值。


    但按刷過的短視頻來看,願意挨自己貼著腿坐,不可能是討厭。


    “唔……摸頭會長不高的。”


    “誰說的?我妹妹小時候沒事就粘著我,也經常摸頭,現在快一米七的個。”


    “一米七……我才……一米二。”


    “我妹妹都讀大學了,你還小,還會長高的。”


    “不要,長高了……就不能吃兒童套餐。”


    “沒那迴事,變成大人也可以吃。我就經常點。”


    “真的嗎?”


    “……”


    而安詩瑤心情完全不同。


    望著毫無防備的妹妹和蘇明有說有笑,情緒低到了極點。


    昨天說交易……是下下之策。


    還有用嗎?


    在被發現想對他動手的行為。肯定……這些都是做給自己看,要自己老實點的舉動。


    妹妹什麽都不知道,很容易就相信他那些話。


    好人?


    那麽惡心的事,已經做了。


    根本就不用他幫忙,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反擊……一個人可以迴到這,外邊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安全。


    原本隻需要拿迴藥物迴到這,思考是和妹妹繼續留在這,還是試著出去看看情況。


    現在隻剩一個選擇。


    “蘇明先生……如果要做什麽,去衛生間。”


    “我不想……讓妹妹知道。”


    “……”


    被當物品一樣,隨意的觸碰。


    每次身體都會本能的厭惡,又強迫自己默默忍受。


    沒法反抗,隻能等待。等到一個真正合適的時機。


    “哦,還以為你不會有感覺。”


    “……”


    身體本能起的反應,更讓安詩瑤覺得恥辱。


    居然會被這種男人……如此對待。


    “中午打算吃什麽?”


    “拌麵……自熱米飯可以用來製作開水。”


    “還有很多自熱製品嗎?”


    “……不、不多。”


    仿佛是在聊天。


    實際卻是假借去衛生間的名義,在這裏被戲弄。


    “別用牙齒碰到啊,挺疼。”


    “不想衣服髒的話,你自己思考。”


    “……”


    蘇明也不是真有施虐癖好。


    問題在於,很潤。


    隻要一個眼神,安詩瑤就會心領神會主動製造獨處的機會。她是極其不願意被妹妹知道一點點發生的事。


    而蘇明現實裏哪經曆過這種刺激。


    很難說……


    搞的現在一看到她,就想到看過的裏麵輕輕一壓就嬌嫩肌膚會有的紅痕……然後立了。


    理性分析。


    安詩瑤沒地方可去,物資還算充足的超市對她而言就是最好的避難所。帶著體力不行的妹妹更是沒法輕易離開。


    一連兩天,蘇明都呆在這。睡覺的時間當然會鎖好門,不過即便不鎖安詩瑤沒做好準備估計也不敢再輕易過來。


    “我出去看看情況。”


    呆在逼仄的職員室,眼見外邊出太陽,蘇明打算出去走走。


    調教一時爽,一直調教一直爽。


    可是身體吃不消啊!總得見見陽光。再者關於任務的事,沉迷女色無法自拔的時間就不說了,但到了賢者模式總得想想吧?


    “姐姐的身上有奇怪的氣味。是肉幹嗎?”


    “……”


    另外就是麵對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以及安詩瑤默默起身再去衛生間清理的畫麵。


    蘇明再對視安小熙那雙純潔無垢的眼瞳,良心……好像受到了一丁點譴責。


    和晚上不同。


    一出來,商場殘酷的光景盡收眼底。


    倒也沒像初始點,公寓那屍橫遍野……應該是被很多場雨衝刷過,散落的人體組織……染紅的地麵。燃燒過的汽車殘骸,被砸開的商鋪櫥窗。


    超市的卷簾門也有被重物砸過得痕跡,變形了。


    與明快的陽光相反,地麵的光景就是這般死氣沉沉。


    “真臭。”


    腐爛屍體的氣味從某個時間就一直存在。


    隨便走進一家便利店,櫃台又是屍體倒在椅子後邊。


    拿了兩包煙揣進兜裏。


    蘇明開始感覺自己的心態……有點奇怪。


    有這麽強大?


    短短一天時間,一點想吐的感覺都沒了。


    而且點燃香煙之後,還能試著享受陽光的溫暖。


    麵對安詩瑤也是。


    普通來說……這麽真實和現實無異的遊戲,自己還真就臉不紅心不跳掏出那玩意,讓她服務。


    “……遊戲的隱藏加成?”


    也沒差。


    反正思考過後也沒覺得有問題,無非是作為玩家在高度自由的遊戲選擇怎麽對待npc。


    一般人進入遊戲要是不需要去找道具、不用完成任務就可以直接調教,幹嘛不直接開衝?


    再說了,任務和調教她是完全不相關的事。


    覺得她妹妹可愛,多關照點,和調教她姐姐好像也不相關。一碼歸一碼嘛。


    隻是說……


    希望安詩瑤別趁著自己外出,做些不理智的事。再怎麽蠢也不至於在她前腳有打算對自己下手,後腳就提出交易……還能相信。哪怕她說的再可憐和無助。


    “嗯?”


    發現穿著環衛製服的男人。隻有眼白。


    拎著一把修剪綠植的大剪刀,似乎無意識的在模仿生前的動作,剪……早就枯萎的綠植。


    八點多。


    原本死氣沉沉的商場,人越來越多……上班族進入便利店,從錢包裏拿出染血的錢,站在沒人的櫃台前一動不動。也有因為什麽動靜拎著鏟子忽然狂奔……又發現不是獵物,停在原地動作變遲鈍,漫無目的的走動。


    跟晚上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該不會這些家夥到了晚上也要睡覺吧?


    “……”


    蘇明有個主意。


    站在商場中間,點燃一支香煙。


    “全體向我看齊!你們都是**!”


    “……”


    原本遲鈍的那些男人,一下子就變了麵貌,麵部猙獰……瘋狂朝蘇明的方向湧過來。


    但到了剛才蘇明站的地方沒找到獵物,又發出‘咕嚕咕嚕’如貓被擼的低聲,沒多久退卻了。


    看來之後找到避難所要帶她們離開的話……隻能是晚上。


    安詩瑤呀。


    可千萬別在白天想不開………這些家夥真發起狂就憑你那點體力,還要帶著妹妹……真沒法跑。


    【很遺憾,目標死亡】


    【任務失敗】


    【當前時間節點:20151226.10.12】


    但和蘇明預想的沒差。


    安詩瑤沒那麽老實。也依然和好感度描述的一樣不信任自己。


    “看來調教力度還是不夠。”


    蘇明壓根就沒離開超市多遠,連驚叫聲都能模糊聽見。


    還以為要多找借口出來幾次才會讓她現出原形,自己才第一次出來就沒忍住嗎?


    搖搖頭,點燃香煙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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