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


    安小熙五點就起了。


    “哢哢哢——”


    拿小刀剁火腿腸。再找來其他雜七雜八的食材混合。


    主食依然是麵條。


    但目前為止積累的調味品已經很多了。不至於還和最開始一樣難吃。


    “安小姐,72號對您的建議沒意見。”


    “但72號要再次確認,這樣做您不會有意見?”


    “……有什麽意見?”


    “……”


    “如果,主人對我有興趣呢?”


    “……那你就做。姐夫不會和我突破最後一步,但你沒關係,你是仿生人。”


    “72號,難以理解。”


    “不用理解。”


    安小熙用小刀刮幹淨木板上所有調製好的臊子,扔到碗裏。


    “好了,從今天開始伱就跟我一起叫姐夫起床。”


    “明白了。”


    “衣服往下拉一點,看不到溝。”


    “?”


    “像我這樣。”


    “還有裙子也是,換個短裙,別穿這個長裙了。知道為什麽會穿高跟鞋嗎?其一是因為啪嗒啪嗒的聲音自帶魅力,其二是因為刻意提臀凸顯身材曲線。”


    麵條暫時先不做,等做完再烹飪也來得及。


    “72號,理解。”


    12月28日。


    9點半。


    昨天,我還是學了姐姐,用類似自殘的事來威脅姐夫。


    殺了它。


    對於姐夫而言到底是怎樣難過的事?人永遠無法和另一個人感同身受,我也不會繼續去刨根問底讓姐夫沉淪於那件事無法自拔。


    光是瑟瑟肯定不行。


    得有意義。姐夫要背那些筆記,之前都是他一邊抄一邊讀,寫在我皮膚上。


    現在我讓72號提前畫好。


    我不知道到底怎樣才是最能勾起姐夫欲望的,隻能迴想72號提供給我的資源……一遍遍思考那裏麵的女人是如何勾起觀眾的念頭。


    沒有內,寶寶食堂會不受限製晃的緊身衣,r膠衣之類的似乎會很煽情。


    不一定非得連褲襪包臀,過膝襪也可以,一是可以直觀看到大腿,二是方便被做什麽。


    高跟鞋我仍然覺得有必要。那能給我增添更成熟的魅力。


    我之前肯定是有些保守,有些妒忌……所以沒讓72號換煽情的服裝,隻是叫她換正常的女仆裝。


    “……”


    姐夫還在睡覺。


    我不知道他昨晚是幾點才睡著。到現在還睡著。


    沒關係,反正又不需要姐夫耗費體力,隻是要他知道……隻要能讓他心情變好,我什麽都做得出來。


    “開始吧。”


    我掀開被子。


    讓72號鑽進去。


    “請問,是這樣嗎?”


    “輕一點。”


    “……”


    沒那麽妒忌。可以接受。


    有什麽呢?


    如果在姐夫痛苦的時候,我還在想這樣那樣的小心思,不如在在最開始就被打擊到體無完膚,被徹底拒絕……當做十足的碧池。


    “肯定能感受到用心程度的……”


    “像我這樣。”


    “……”


    “安小姐,您做的比我好。”


    “別誇……做你該做的。”


    我和72號臉貼的很近。


    一起侍奉。


    正因為貼的很近,我很容易就能察覺到與她的差別。


    她把這當做工作。而我……是全身心投入。


    “……小熙?”


    “還有72號?”


    姐夫醒了。


    “……”


    為什麽呢?


    那如果換成?


    “等會,72號為什麽會在這?”


    72號學著我,也掀起衣服。她身材沒我好,頂多c的程度。


    “……”


    可即便我帶著72號做到這種地步,姐夫依然沒反應。


    “首先,我可能真的累了。”


    “其次,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麽72號也在這?”


    “……”


    結束了。


    什麽都沒做到。仍然和昨晚一樣,沒反應。


    12月28日。


    中午。


    我煮好了麵條,把提前準備好的臊子放進去。


    “味道不錯。”


    “……”


    被誇獎了,但我沒覺得高興。隻是盯著姐夫的臉。


    “72號是聽了我的建議。她說不會損害主人權益的事,尤其是sex範圍的事,她有權限。”


    “……是嗎?”


    “……”


    “做的太過了。”


    “姐夫,你身體出問題了。”


    “沒,我說過是稍微有點沒精神,過兩天就好。”


    “姐夫,我提前寫好了那些筆記……今天要背吧?”


    “……”


    比起什麽都沒,我覺得有bra之類的會更煽情。


    身體和心理……姐夫都出了問題。


    我想立馬幫他治好。


    “還有,72號也和我一樣寫了很多。”


    “隻有我自己一次性寫不了多少。”


    “……”


    12月28日。


    晚。


    “vmax/2=vmax[s]……”


    “……”


    “主人,有七處錯誤。”


    我和72號都隻穿著內衣,坐在沙發上。姐夫背了一下午,還是沒能記住。


    “抱歉,精神……稍微有點。”


    “姐夫不用和任何人道歉。”


    我沒任何難為情,隻是下意識的湊近。


    索吻。


    “姐夫應該累了吧?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好好再睡一覺怎麽樣?”


    姐夫同意了我的說法。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72號沒必要……”


    “她會按摩,專業的按摩。”


    72號負責給姐夫鬆筋骨,而我則是無所不用其極替姐夫擦拭身體。


    或者大腿抹了沐浴露去磨什麽的……任何能激起姐夫念頭的方法,我都會用。


    12月28日。


    深夜。


    72號沒進房間。


    “都說就是有點累,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明白嗎?”


    “現在來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


    偶爾還會被拉扯。


    真的沒問題嗎?


    那……


    我摸到姐夫的背部,在他耳邊唿氣。


    我是很容易進狀態的。


    “小熙,謝謝。”


    “唔。謝……什麽?”


    “我這兩天確實有點難受。”


    “……”


    我沒迴應,隻是抓住姐夫的手呢喃,“可以……再粗糙一些,弄痛也沒關係。”


    “……”


    是漸入佳境吧?


    一樣的一副對我沒興趣的反應。


    “……姐夫。”


    “不應該啊,看樣子我真有點累了?”


    “……”


    “可能是真得太累了吧,還沒緩過來。”


    “……”


    在我手心的隻是毫無念頭的事物。沒變化,沒多少熱意。


    我縮進被窩,極盡所能去服侍。


    故意弄出動靜。


    可還是沒反應。


    我爬出來,望著姐夫帶著莫名情緒的臉。


    “姐夫還在想那些事?”


    “沒。”


    “……”


    “可能,是報應?”


    非常苦澀的笑容。


    “……”


    “什麽報應?是我誘惑姐夫的,是我主動的。姐夫壓根就沒主動過!外麵的它,是因為想殺死姐夫才會死。有什麽問題?!”


    “沒事。我會讓姐夫一點點忘記那些事,沉淪和我做瑟瑟的事就好。”


    “我很厲害的,我要是認真起來……肯定比姐姐還那個。”


    “……”


    沒用。


    12月29日。


    早。


    蘇明泡了杯咖啡,沒加糖很苦。


    有些出神的望著在簡易廚房忙活的安小熙。


    昨晚確實打算迴應她一次,至少讓她穩定點。但沒法起來。


    為什麽?


    閉上眼就是72號給出的結果。


    安詩瑤,蘇悠,艾薇兒……等等,99.99%的dna吻合。


    還有,親手殺死的怪物……身體被怪物的血肉糊住。伸手探入怪物體內,空空如也。


    這些畫麵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不能再這樣下去。


    再繼續,安小熙絕對會出問題。


    【人物:安小熙】


    【好感度:121】


    【好感度:對你有極高的信任感,喜歡你的女孩子。如果是你的願望,她能接受所有常人不能接受之事。】


    是因為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做,漲了一大截?


    如果很擔心自己的話,同情什麽的倒是很合理。


    “姐夫,試試看這次的味道怎麽樣?”


    端來的事用午餐肉和培根弄的食物。


    聞著很香。


    她沒再穿暴露度很高的衣服,現在隻是盤起頭發宛如人妻一般忙活。也沒再提72號充能的事。


    “好吃嗎?”


    “還不錯。”


    “嘿嘿,我就說我有天賦~”


    “……”


    “姐夫,要不要看電影?一直背筆記也該放鬆一下。而且2067年的電影裏也有很多我們不懂的,可以實時問72號背下來。”


    “也可以。”


    “……”


    “姐夫,我也會按摩,有讓72號教我。”


    “舒服嗎?”


    白嫩的小手似乎使出全力在按。別說,還挺解壓的。


    “啊?姐夫要給我按嗎?真的?”


    “嘻嘻,好開心~”


    “……”


    突然就覺得她過分的有朝氣。注視那種笑容,聽著清脆的語氣……心情還真挺放鬆的,比按摩還放鬆。


    “哼,男人的心南極的冰。”


    “啥?”


    “姐夫給我按的時候,我覺得好都會誇獎的,我按姐夫就不說話。”


    “做人要謙虛。”


    “小時候爸爸就不喜歡誇獎,隻會責罰。姐姐也是。”


    “……按的很厲害。”


    “敷衍。”


    “很舒服。”


    “是吧~”


    “……”


    是打算換種方式讓自己打起精神吧?


    換這樣過分有朝氣的麵貌。完全不再提瑟瑟的事。


    心情……


    真的想明快點,很簡單吧?


    一直埋藏的憋屈。越是沉浸在溫柔鄉越是壓抑。


    “姐夫,我和你一起背。”


    “c6h12o62ch3cocooh……”


    “雖然不知道結束之後我會不會記得,但是有我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一起背,會沒那麽枯燥吧?”


    “我還會嚶嚶嚶~”


    “要是姐夫記住了,我就會誇……好帥氣,好棒。”


    “……”


    這是什麽公開處刑嗎?


    12月29日。


    深夜。


    安小熙已經睡著了。沒和之前一樣摟著蘇明很緊,隻是很普通的依偎在身邊。


    “……”


    蘇明輕手輕腳的爬起來。


    “主人,您要出去?”


    “嗯。”


    “外部氣溫-19度,有所好轉。”


    “知道了,運轉電梯吧,等下記得幫我把她耳塞取了。”


    “明白。”


    “……”


    在進入電梯的間隙,72號突然又開口了。


    “主人,我想提醒您。”


    “安小姐很掛念您。如果您沒在睡眠周期結束前迴來,安小姐發現您不在也許會非常難過,害怕。”


    “我知道,不會太久。”


    “……”


    “你倒是越來越人性化了,還知道提醒我。”


    “72號非常規需要輸入才能輸出之產物,自身數據庫能不斷修正邏輯,自我輸入,自我輸出。”


    聽不太懂,反正知道不是2023年能達到的技術就行了。


    蘇明隻有兩個念頭。


    第一,好好埋葬大概是夏夜殘留的屍體。


    第二,再多殺幾個怪。多練,多排除點障礙……多發泄一下。


    心情會好起來的。如果沒有,再多殺掉。直到六根清淨。直到能讓自己安穩的在土堆麵前對小夜說點話。


    12月30日。


    淩晨。


    外麵天氣好很多,對蘇明而言可持續戰鬥的時間也多不少。


    屍體就在這附近。


    “……”


    為什麽呢?


    同類也會互相吃?那本來隻是有蘇明砍刺痕跡的龐大身軀,現如今隻剩下一點點殘留物。周圍有幾個肚子鼓起的蟲子。隻有口器的蟲子。


    “噗呲!”


    揮動哲學之刃,蘇明能更加感受到,在地下實驗室不會對安小熙表現出來的情緒。


    自己的內心……實際陰沉到什麽地步。


    到底是什麽啊?


    理所當然腳踏四隻船,到現在什麽也沒守護。


    隻顧著瑟瑟了?


    廢物。


    “咕嘰。”


    挖開蟲子的腹部。模糊的血肉非常惡心,完全沒有血液流動,白肉。


    裏麵的還有沒消化的觸手。


    真的吃了。


    真是它們。


    大概,廢墟裏的安詩瑤她們也是這些家夥吃幹淨的。


    在外邊完全不用掩飾。想動手發泄就做。


    來。


    “烏拉烏拉……”


    撥動喇叭開關,製造足夠響亮的噪音。


    還沒吃飽吧?


    這裏還有個鮮活的人,想吃嗎?


    “噗呲!”


    說笑的。


    覺得它們的肉當幹糧儲存也不錯,在雪地裏也不容易發臭吧?


    隻是想常規的發泄積攢一段時間的情緒。接受這世界就是這麽殘酷的事實,不再思考太多。


    夜晚也方便練習聽聲辨位,越難越好。遊戲裏有機會練習,現實裏可沒有死了重來的機會。


    練夠了,精疲力盡發泄完,就迴去當個堂堂正正的姐夫。讓小姨子各種轉變照顧算什麽?


    “轟隆隆……”


    但是。


    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又起了霧,本來能見度就極低的環境完全成了一片盲區。


    “……”


    蘇明不理解。72號說過隻觀測到一個能單次製造100億焦耳能量波動的怪物。


    她可沒說過,那樣的‘夏夜’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第五個。


    到底是怎樣?


    自己茫然許久,讀檔上百次最後選擇殺掉的,根本不是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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