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白跟在半夏的身邊這麽長的時間,尤其是最近,半夏一直想要好好的過一個新年,豈料同類約定小白見麵的時間也在新年。


    為什麽會這麽巧合?


    小白沉默不語,看樣子好像想要反悔?


    男人不知道一個時間究竟有多麽為難,他見小白猶豫不決的樣子,也不敢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隻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等著,等到小白讓他下去了,男人才敢離開。


    可小白什麽都沒說,直接讓他下去的時候,男人又覺得有點蒙。


    難道不應該再說一句什麽話嗎?到底是要去還是不去?沒有肯定的音訊,他怎麽迴去迴話?


    男人瞪著眼睛幹等了一會兒,不見小白丟來什麽話,卻隻看見小白一溜煙不見了,難惹立即抬起頭,看著小白離開的方向,十分羨慕小白的伸手,又很苦惱迴去要怎麽說話。


    小白迴到原先躺著睡覺的大石頭,重新躺下,這次卻再也沒有睡意。


    距離年節,隻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小白以為,它今年可能也會陪著半夏,一起過一個人類的信念,哪知道一個意外的消息,卻把小白的計劃打亂。


    小白能夠看出半夏對這個信念有多麽的看重,但是小白也知道半夏心裏惦記著多少的問題,尤其是戰神夫婦的事情,半夏和營地裏麵的所有人一直都沒有把這個謎團放下,如果小白這邊能得到什麽線索,一定可以幫助半夏盡快把事情解決幹淨。


    小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赴宴?


    赴宴的話,絕對不像是好事,隻會是一場鴻門宴,可就算是鴻門宴,為了半夏,小白也願意冒險。


    隻是,這會不會是一場調虎離山之計呢?


    小白想不通,妖精的腦袋,有時候還沒有人類的腦袋好使,妖精隻是能力要強悍一旦,其實比起聰明才智,根本沒發跟人類相比。


    這也是為什麽,人類可以繁衍富強,妖精卻一代不如一代。


    小白肯定是想不通其中的彎彎道道,他曆來的準則就是,想不通的就不要想,等到事情真的到來了,再來看要怎麽解決。


    於是,小白就當真什麽都不想了,好像從來不知道有這迴事一樣,依舊跟在半夏的身邊,看著半夏積極的準備年節,他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越接近新年,半夏歎息的時間越長。


    一開始的時候,桃如是還沒有發現半夏的愁緒,等到半夏表現得實在是很明顯了,幾乎都顧忌任何人的時候,桃如是總算看出來,半夏一點都不高興呢。


    桃如是忍不住問半夏:“你怎麽了,前幾天不是還高高興興的樣子嗎?怎麽最近又沒精打采的樣子?”


    半夏欲語還休的看著桃如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


    難道她還能說,她隻是想念一個人啊,隻是掏心挖肺的在想念著一個人啊,這樣的話能直接告訴桃如是嗎?


    桃如是就算遠離了皇宮,現在至少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過年,可半夏一直惦記著的那個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越是快要到了年關,半夏的臉色越著急,每天都像是有人在追著趕著她一樣,其實被追著趕著的人,卻不是她。


    半夏聽桃如是問了,就意猶未盡的歎息一聲,“沒事,隻是太高興了,反而笑不出來了。”


    這是什麽歪理?!


    桃如是瞪著半夏,簡直現在半夏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半夏卻不打算和桃如是說自己憋悶的心情,免得自己的不開心影響了別人的不開心。


    再說了,恐怕在桃如是的心裏,半夏才不會是那個相思成疾的人呢,她每天能吃能睡的,也沒有提到某個人的名字,誰知道她的心裏這麽的悶騷,居然想著人家,還能絕口不提,更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不同尋常。


    同為女子,桃如是也知道,如果半夏不想說自己的心裏話,當真沒有必要逼問,等到半夏願意說的時候,她自然會將事情告訴她。


    桃如是瞪著半夏自己說出來的那一天。


    可她等啊等,還是沒等到。


    半夏隻會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控製不住的瘋狂的想一個人,如今被桃如是察覺了,半夏覺得自己的情緒過於外漏,不適合迎接新年喜慶年節的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樣子,於是半夏又把剛冒出頭的思念,掐斷了。


    桃如是沒等到半夏的坦白,以為半夏自己調節好了,倒是也放下了心,每天跟在半夏的身旁,一同在北疆寒冷如斯的冬天,過相識以來的第一個冬天。


    還差三天過年,這一晚,半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公孫穎兒和桃如是都睡在半夏的身邊,因為北疆太冷了,並且三個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都想趁著難得的時間好好的聚一聚,所以並沒有要分開睡覺的打算。


    營帳擴寬了床鋪,多加兩床被子,晚上冷了還能靠在一起取暖,三個人就都默認了這樣的親近的方式,到如今了還是擠在一塊兒睡在一個營帳。


    隻是因為有了桃如是的關係,現在不管是誰,進門之前都要先打聲招唿,甚至在沒有得到人的允許,再也沒人敢闖進營帳。


    而三個人所在的營帳,因為畢竟是三個弱女子,公孫錦沒有跟任何人說,自己先把營帳加強了保護。再加上公孫穎兒清楚桃如是的身份,也暗中加強了保護,別說是歹徒,就算是陌生人想要靠近,都會受到盤查。


    所以,半夏根本沒想到,在這麽嚴密的保護之下,她居然也能發現營帳外麵有人。


    那個人不是營地裏麵的人,甚至不是熟悉的人,或許也不是桃如是的人,不是北疆的人,就是一種直覺,半夏知道外麵的人就是來找她的。


    半夏本來就沒有睡著,又看桃如是和公孫穎兒都睡得十分香甜,她也沒必要將兩人喚醒,床上了衣服,裹上了厚厚的棉服,再三將自己武裝好了,半夏才悄悄的下床,輕聲走出營帳。


    幾乎在那一瞬間,立即有一個人靠近半夏,半夏本能的想叫,卻被一個人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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