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惹她哭,是她自己……”公孫錦被半夏的眼睛一瞪,立馬改口說道:“就算是我真的惹到她,她也不應該說哭就哭啊!”


    果真是他做的好事。


    “從實招來!”半夏一拍桌子,怒聲說道。


    公孫錦吧唧吧唧嘴巴,隻好歎了一口氣。


    小半個時辰之後。


    半夏瞪著公孫錦,恨不得撲過去咬一口。


    “你是說,你一言不合就動手,一言不合就偷襲,還偷襲了兩次,這就把如是惹哭了?”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為什麽人家的那女朋友都是寵啊愛的,放到公孫錦和桃如是身上,不是冷酷的就像隔著萬裏重洋,就是舞刀弄槍打打殺殺。


    這樣的不知輕重、還不懂得哄人的男朋友要來做什麽?


    閑著沒事就讓他打一頓嗎?


    “不是,我不是……”公孫錦有口難言。


    他怎麽會和女人動手,就算和表妹在一起,他也隻是動動嘴皮子,之所以會和桃如是打起來,還不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她有武功,“我不是真的要跟她打架!”


    如果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公孫錦隻是想試探一下桃如是的武功。


    如果非得車上男女之間的那層關係,他也是想知道他究竟和她差距多少。


    幸虧他仗著男兒身,身手比桃如是好了不是一星半點,至少武功沒有比她低,隻要有一樣比她高,他都很高興了。


    公孫錦感覺這件事情怎麽說都說不清楚了,隻好蔫蔫的垂下腦袋,啞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你知道錯了,還不過去道歉?”半夏指了指桃如是的房間,很明白的告訴公孫錦,桃如是現在就在房間裏。


    “她……還在哭?”公孫錦小心翼翼的詢問,耳朵聽不到桃如是的房間有任何動靜,隻好寄希望於半夏。


    “當然。”半夏想都不想的道。


    公孫錦一下子蹦了起來,抓住半夏的手臂大叫,“她真的哭了?”


    “發什麽瘋呢?”半夏劈裏啪啦打了公孫錦好幾下,總算發泄了心頭怒火,道:“我都跟你說了這麽多,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在懷疑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不是……”公孫錦抬手捂住眼睛,無奈說道:“我真的沒想過她會真的哭……”


    半夏聽出來他語氣裏的另一層意思,剩下的怒罵忽然沒發出來。


    “你什麽意思?”她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哭,我以為……”公孫錦道:“我以為她裝的……”


    “裝的?!”半夏怒了,大吼一聲:“渣男!”


    她指著公孫錦的鼻子罵道:“我以為隻是混了一點,本質還是不錯的,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典型的渣男!”


    “做了壞事不知道承認認錯,麵對現實不想辦法解決,隻知道找借口迴避,還大女人,我看你就是渣男本性,改不了了!”


    公孫錦很無辜。


    他說了什麽,怎麽就讓半夏這麽生氣?


    半夏叉著腰喘氣,二話不說拉起公孫錦就往桃如是的房間走,“你現在就去把話說清楚!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總之如果你不喜歡她,就不要去招惹她,我們女人也不是非得要倒貼你們男人!”


    她都糊塗了,最後說的話不知道是指誰


    公孫錦死抱著門扉不放手。


    “我不去!”他道,“就算要道歉,我也要先把你的事情解決了,我才能去道歉!”


    “什麽?”半夏氣極反笑,“你以為我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裏聽你胡咧咧?”


    “不是……”公孫錦急道:“我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說,真的,我不是要你幫我勸她,我隻是……隻是……”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索性甩開半夏的手,一轉身又溜進了廚房。


    我去!


    半夏叉著腰罵出一句髒話,沒奈何也隻能轉身迴去。


    廚房的門被關上。


    “說吧,”半夏哼道:“有什麽事快說,不然等我沒耐心了,我就不會管你們的破事了!”


    公孫錦閉口不言。


    半夏很有耐心的等待。


    她心裏有一種好像立馬就要窺探到什麽真相的緊張感,整個人變得激動,而又忐忑不安。


    公孫錦動了動手,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什麽,遞給半夏。


    半夏看過去,紅澄澄的一塊布,黑絲鑲邊,看起來好像卷軸,或者布帛之類,也不知道是什麽。


    “這是給我的?”她低聲問道。


    “是。”公孫錦道。


    半夏接過來,看了一眼公孫錦,見他一直低著頭,一眼都不看她,她就知道他是沒打算製止她的任何動作。


    半夏想要打開看看,到底裏麵是什麽。


    可公孫錦表現的那麽反常,她有十分擔心,於是心裏有點緊張,就不是那麽痛快。


    “打開吧。”公孫錦說道,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也像是放下了一個包袱。


    半夏更加不敢動。


    如果裏麵藏著的是一顆炸彈,公孫錦想要報複她,那她就虧大了!她甚至很有閑心的猜測。


    或者公孫錦布置了殺器,隻等她打開,就“刷刷刷”飛出落雨梨花針將她射成篩子。


    男人的心何其冰冷,想要對付一個女人,簡直太簡單了,況且她剛剛還對他又大又罵……


    當然,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現的。


    半夏打開紅布,放眼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黑色的字體映照在紅布當中,像是小蝌蚪一樣。


    半夏看了半天不認識,隻好抬起頭。


    “這是什麽?”她問道,舉了舉手上的紅布。


    “還能是什麽,那麽大的字難道你看不清楚……咦?”公孫錦驚詫,瞪大眼睛看著半夏舉起的紅布。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也不認識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麽?”半夏沒工夫和公孫錦打馬虎眼,努力的對照著記憶,將開頭的幾行小字念出來。


    “凡公孫子嗣,始於親事,中於事君,終於立身,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


    “啊——”公孫錦大叫一聲,從半夏手裏搶過紅布。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他大叫著,又在懷裏掏來掏去,終於掏出一個稍小一點的紅布,一股腦塞給半夏,“是這個是這個,你拿這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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