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陽?那是什麽?”


    “看到那玉佩了嗎?上麵應該刻有儲存或吸納陽氣的陣法!而借陽,是茅山術中的一門道術,這局太過兇煞,已經不是她一人真氣所能破了,必須以更高一層的陽氣才能破。可這道術極其危險,要是陽氣少了,無法破除此局,會遭到這局的反攻。可要是陽氣多了,她一個女子怎麽收得住?此術施展成功的,就沒超過一個巴掌!”說著張開那胖手對我比劃了兩下。


    “哎哎哎!你要幹嘛!沒見她一個字都哼不了嗎?你現在要是敢去碰她一下,我拿腦袋做保證,她立馬在你麵前像氣球一樣爆開!”


    我手上已經匯聚真氣,正想對著姚碧雲的背後按去,助她一臂之力。可聽師兄這麽一說,我心一下涼了半截,手臂不由抖了抖,忙縮了迴來。


    師兄又換迴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旁:“年輕人鎮定點!要是她破不了局,咱們也會跟著陪葬,你也就比她多幾秒難過的時間!”


    從小到大,除了當年爺爺的去世,我從沒有像這幾個月來感到這麽無力過。不管是那宋朝的古墓還是這次的幽靈島一行,我永遠是被保護或是要跑得最先的一個。對於陰陽一脈的道術,我一直依賴於胖師父說的月陰之氣,從來沒有努力修煉過。而此時,內心生出了對一種強大的渴望。我不想再站在別人背後,整天隻能看人家屁股,特別是站在眼前這女人的身後!更不想做那個跑得最拚命的人。


    看著她臉上比之前更塌拉的麵具,不知不覺我已經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就在我暗暗發狠之際,師兄又道:“喲!大新聞啊!想不到這麽一個大美人,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你...你怎麽看出來的?”


    “要不怎麽說關心則亂!那玉佩已經解開封印,可玉佩上散發的陽氣和她吸納的成正比嗎?這是一個量的計算,據我估計破除這局至少需要玉佩裏所有的陽氣,而她身為女子,頂多也就能吸納一半。太多的話,就像我剛才說的全身爆裂,最輕的之後身上也會長毛!”說著他好像開始yy女子長胸毛的畫麵了,居然還有心情笑了起來。


    我罵道:“靠!快說那現在呢?”


    “現在她也就吸納了三分之一!”他又瞄了瞄那玉佩“差不多!差不多......”


    之前她對著那玉佩口念法訣後,就開始吸納陽氣,可此時那玉佩已經被扔到一旁,剩餘的陽氣正從玉佩裏狂湧而出。而姚碧雲單手成指,對著麵前的羅盤,把陽氣灌輸入內。此時羅盤上正散發著金光,向前劃出一條條金色線條。


    我急道:“那現在怎麽辦?照你計算這陽氣不是不夠嗎?”


    師兄看著前方的金色線條,撇著嘴道:“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來說,這借陽必須一次性把陽氣吸納入體,之後再次釋放就不可能再中途吸納了。而且她明顯是以羅盤在地麵畫符,這畫符講究一氣嗬成,這麽一個局,得畫多大的符啊?”他推了推我“老弟啊!我看咱們還是先走微妙,這姚大小姐估計要交代在這,再不走......”


    我呆呆的看著姚碧雲的背影,聽師兄說到這轉頭看向他,淡淡的說道:“師兄,你走吧!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出去的!”


    師兄被我這麽一看,顯出了一臉驚愕的表情,腦袋都微微向後仰了一些。我們就這麽對視了幾次眨眼的功夫,就見他轉過頭,臉上的顏色變了又變,好像在做什麽極大的決定,終於是眉頭一皺說道:“行行行!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下到這,要死就一起吧!不過你小子先控製一下情緒,那眼睛都他娘的快被血衝爆了!”


    就在我和師兄對話的時候,身前忽然“嘣”的一聲巨響,就跟手雷炸開了一般,耳朵一下進入了短暫的失聰。我和師兄好像互換了身份一般,他嚇得向後跳出一大截,而我好像木頭一般,一直站在姚碧雲身後。


    隻見之前散發煞氣的坐棺上,裂開了一條從上到下的石縫,煞氣已經完全消失。師兄一看如此情景,又走到我身旁,臉上有些激動。在那指手畫腳的一頓亂說。可之前的聲音實在太過劇烈,我也聽不到他具體說的是什麽。估計他自己說的話,自己也聽不見,開始在那掏起了耳朵。


    足足過了半支煙的功夫,耳膜上那一陣嗡嗡聲才消減了一些。終於是聽到了師兄的話:“有門啊,這姚大小姐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居然可以把這局解了開,這麽一來就可以逐一擊破了!”


    我道:“那我們可以幫上忙了嗎?”


    他把耳朵側向我:“什麽?你他娘的大聲點!”


    我清了清嗓子,吼道:“我說!能幫忙了嗎?”


    他終於是點了點頭:“可以了!不過她還要破了那有黑氣的邪棺!後麵的交給我!”


    我終於是舒了一口氣,這煞棺一破,姚碧雲的臉上雖然已經塌拉得不成樣,但好歹是停止了融化狀。她臉上一直會閃過痛苦的表情,可眼睛始終非常堅定的看著前方。


    趁著這會空擋,我問師兄道:“那石棺怎麽裂開了?還發出這麽大的聲音?”雖然我知道這一定和破了此局有關,但就是不明白原理在哪!


    師兄想了想道:“這麽說吧!之所以發出聲音,是道術與那煞氣碰撞產生的氣爆。坐棺本身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裏麵的東西,所以兩術間的碰撞是在那坐棺裏麵,石棺經不起這力道,所以裂開了!”


    我‘哦’了一聲又問道:“那為什麽要等她破了邪棺你再上?”姚碧雲可以說已經著了道了,可能隨時會到倒下。


    師兄扒拉了半天嘴才說道:“這個嘛......”他又撓了撓頭:“能者多勞嘛!”


    我罵道:“我靠!你他娘的直接說不會就這麽難嗎?”


    他一下還不服氣了:“哎?你他娘的連煞氣和邪氣都不知道,還有臉說我?”


    我剛想罵迴去,就聽姚碧雲喉嚨裏悶哼了一聲。我側頭一看,她嘴角居然流出了一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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