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桑桑,因你今晚共我唱

    李微然離她遠遠的站著,連背影都透著落寞。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呐!”顧明珠不知道從哪裏繞了過來,站在了他身邊,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去,意味深長的一笑。李微然平時與她玩笑慣了,這下卻沒理會她。

    “你平時是最多話的,今天怎麽了?跟姐姐說說。”梁氏眾人,顧明珠最喜歡的莫過於還算純良的李微然,雖然她年紀其實沒他大,可是按著顧煙的輩分,李微然一向尊稱她一句明珠姐。

    “嗬嗬,”李微然有些醉意,輕飄飄的笑,“不如不遇傾城色。”

    二樓最隱蔽的小陽台上,他看著底下大廳裏那個顧盼生姿的傾城,和秦宋說了幾句話之後,又一個人站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窗外。

    “小五,其實你有多痛苦,你讓出去的那個人就有多痛苦。你們兄友弟恭,想過人家姑娘的感受麽?”四下無人,顧明珠也不必帶著冷豔精明的麵具,她伸手有些粗魯的拍拍李微然的肩膀,“斷了個把手足,你還是可以在街上走來走去,可真要沒穿衣服,你能麽?”

    李微然聽著顧明珠的醉話,笑不出來。眼神隻看著樓下的秦桑。他的目光深遠,好像一個塞滿了厚重冬衣的箱子,不負重壓,被頂開了蓋子慢慢慢慢的膨脹開來。

    晚上他迴去,照例還是模模糊糊的蜷縮在床上,淩晨兩點多的時候,起來吃了一顆安眠藥,昏昏沉沉一直翻身。三點多的時候再吃一顆,再繼續迷糊。五點半左右,天朦朦亮,又是一個晚上過去了。

    飛機是七點吧?

    李微然木然起床,刷牙洗臉,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她買來的抱枕,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鷯哥自從來了他家之後,一直是打掃衛生的阿姨喂的,也因此學了一口流利的東北話,它睡夢中被李微然吵醒,撲騰著翅膀在架子上呱噪,唱著阿姨那裏學來的小曲。

    荒誕的小曲映襯下,客廳更顯得安靜的可怕。李微然不知不覺的走過去,對著鷯哥自言自語,“桑桑……”

    鷯哥一貫的人來瘋,記憶的洪閘唿啦啦打開,頓時高興不已,“桑桑是個小妖精!啊!啊!桑桑是個小妖精!”

    桑

    桑,那個可愛的小妖精。一幕一幕又一幕,甜蜜的片段瘋狂的倒帶。

    人總是有一個承受壓力的臨界點的,李微然的點,到了。

    他轉身,連路踢翻帶倒椅子小家具數件,終於亂七八糟的勉強穿齊衣服,直奔機場而去。

    燕字迴時(下)

    阿忠覺得那個叫秦桑的女人是個禍害,因為他從來沒見過老大這麽長時間不嗑藥不喝酒不找女人。

    “阿忠?”周燕迴伸腳踢踢麵前的心腹,“發什麽呆?”

    “你以前會說——你他媽想什麽呢?”阿忠慢吞吞的說。周燕迴笑了。

    “老大,那個秦桑不能留,你被她帶壞了。”阿忠繼續慢吞吞的說。

    周燕迴揮了揮手裏的新藥樣品,挑挑眉,好笑的“哦?”了一聲。

    “她太奇怪了!整天說的那些話我都聽不懂。昨晚我監聽她的電話,她竟然沒有求救,她跟李微然還有陳遇白的女人都說她很好!”阿忠皺眉,他想了整晚,想不出理由。

    周燕迴嘴角彎彎,“我知道。”

    “老大!”阿忠不死心,“我嘴笨,她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可我懂一件事——她那樣的人,根本不知道你過的是什麽日子,她把……把什麽東西都想的太容易了!你,而你,你很……很深刻!”阿忠詞窮。

    周燕迴忍俊不禁,這段時間來,他很容易心情好。

    “我看老大你喜歡她,可你又不睡她!”阿忠皺眉,“家裏的事情你也不管了,整天和她呆在一起,看著她笑。家裏幾位少爺這些天都有些不對勁,我們新到的這批藥賣瘋了,他們眼紅著呢……”

    周家、明爭暗鬥、槍、藥、地盤……世外桃源、神仙眷侶的美好一下子褪去,現實的依舊冷漠厚實,把周燕迴壓的一滯,和秦桑待在一起久了,好像真的被洗腦了。他有些慘然的一笑,阿忠真的是瞎操心,其實他自己比誰都清楚這些,隻不過,就和女人說要減肥一樣——等明天吧?明天開始!

    他揮手打斷手下的話,“阿忠,我心裏有數。”

    “我知道,你煩我了。煩我我也要說,你這樣下去,會把你自己和兄弟們都害死。”阿忠憨憨的撓頭,小聲的嘟囔完,出去了。

    周燕迴冷然坐在沙發裏許久,緩緩抬起手臂,靜靜的看著那支新型致幻劑被推進自己的血管。

    ……

    “呃!”溫熱的小嘴,靈活的

    香舌,周燕迴舒服的呻吟出聲,揪著秦桑的頭發在手上狠狠的繞了幾圈,用力的控製住她的頭,往胯下按的更深。

    秦桑白嫩的小臉漲紅,委屈難受的眼淚都出來了,嫣紅的小嘴含著他,張開到最大,長時間的含弄之下可能已經麻木,晶亮的唾液滑落,滴在她雪白的酥胸上,淫靡的往下淌。

    周燕迴興致無比的好,往上重重一頂,她大聲的嗚咽了一記,窄小的喉嚨卡住了他巨大的頭,一陣被濕熱握住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他粗重的喘息著,迅速的聳動起來,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炸開,秦桑含糊的哭聲裏,他爆發式的大量射出,來不及咽下的白色液體從她嘴角和鼻子裏嗆出來,她眼淚模糊的趴在他膝蓋上,合不攏的小嘴不住的抽,哭的像隻可憐的小狗。

    周燕迴伸手抹去她小臉上的狼藉,彎下腰,將手上粘稠的白色液體悉數抹在她早已濕潤的腿間,火熱的手掌揉動,曖昧的水聲響成一片。

    “不要……”秦桑小聲的嗚咽。他不理,拉起她一隻雪白的大腿,橫在他坐著的床上,她現在姿勢尷尬的吊在他膝頭。

    他笑,溫柔的撫她的臉。腿間休息了一陣欲望又高高的抬起頭。秦桑柔柔的看了他一眼,撅了撅嘴,昂起頭,小口小口的又含了上去。

    她上身趴在他大腿上,一隻腿點在地上支撐身體,另一隻腿被他抬到了床上,曲在他腰側。享受著她的含弄,他的手從她光裸的背上移開,摸到她腿間,她已經很濕了,小小的兩片軟肉因為情動,不斷的蠕動著,他摸著摸著,忽然三根手指同時塞進了穴裏。

    秦桑悶哼,又痛又舒服,扭著腰,裏麵也一縮一縮的。

    “小浪貨……”周燕迴笑著罵,手裏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大,秦桑再也含弄不下去,吐出他來,大聲的叫床,一隻手難受的揉弄著自己的胸。

    他雙眼都紅了,抽出濕淋淋的手指,把她的透明體液揩在她嘴邊,秦桑識相的伸出小舌頭通通舔幹淨。

    “幹!”周燕迴受不了,大力的把她提起來扔上床,粗魯的擺弄成跪姿,挺著自己紫黑色的巨大兇器,連濕潤都不做,狠狠的一下子捅進去,“小騷貨!勾引我……恩?我幹死你!”

    他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掐著她的臀肉,下身又快又猛的深入她,看著她那兩片柔嫩的粉紅色隨著他的插入而卷進花道,又隨著他抽出來的動作被拉扯出,同時沾滿了銀色的液體,在抽插的動作裏帶出,被肉與肉的碰撞力道擊

    碎,飛散在床單上。

    秦桑斷斷續續的叫床,不知廉恥的迴應著他粗魯的話語,整個室內淫聲浪語一片。

    他頂著那個硬硬的小肉球,火熱的射了出來。一連三次,變換姿勢時都沒有抽出來。大量的液體憋在秦桑的體內,漲的她小腹微凸,受不了的哼哼著,求他出去一下。

    周燕迴壞心眼的捅到最深處,再摸著她更凸出來的小腹,微微用力的按壓,看著她欲仙欲死的在身下掙紮痛哭,他心頭暢快無比,咬著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把受盡折磨的她吻到昏迷,迷蒙著眼無意識的伸著舌,若有若無的嬌哼。

    秦桑……他不停的低喃,一次一次的在她身上發泄。

    天大亮,周燕迴緊了緊手裏的軟玉溫香,眼睛還沒睜開,嘴角卻掛著少見的溫柔笑意。

    懷裏的人怯怯的動了動。

    “小乖乖……”他低啞著嗓音,輕輕的喚,低頭蹭了蹭她,閉著眼尋到她的柔軟唇瓣,含在嘴裏逗弄。

    可惜藥效隻有幾個小時而已,周燕迴歎息一聲,放開了懷裏的人,坐了起來。

    小小的女孩子縮在他身旁,他不說話,她也不敢動。修長筆直的兩腿上青青紫紫,因為長時間的交歡,到現在還閉不攏,紅腫的兩腿之間一片泥濘,兩片粉唇顫顫的,張著一個小小的洞,濁白的液體順著淌下……

    周燕迴定了一會兒,聲音更為嘶啞,“你用這裏的浴室,我去外麵。”他說完下了床,裹上睡袍,叼了一根煙開門出去,吩咐阿忠,看著她吃了事後藥才能放她走。

    秦桑……滿腦子都是秦桑,周燕迴仰頭,用力的晃動了兩下,說什麽人生意義,他周燕迴的人生,難不成還會有什麽意義?

    “老大!”他正糾結著索性放那丫頭走算了,一聲槍響,有守衛的兄弟大聲示警。多年的逃亡生涯使得他對於死亡的氣息格外敏感,一瞬間就地一滾,躲了開來。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強有力的火力追著周燕迴打。不過別墅裏都是周燕迴的心腹,訓練有素,此時沉著冷靜的分工合作,很快,周燕迴退到了別墅後門。

    阿忠很快趕到,車門打開,就等周燕迴上車。

    周燕迴不慌不忙,正要過來,忽然想到了什麽,搶了身邊一個兄弟的槍,往別墅方向狂奔。

    阿忠立馬想到是秦桑還在別墅裏的緣故,想攔住他也來不及,怒的低吼一聲,拔了槍帶了已經準備撤退的兄弟,再殺迴

    去。

    周燕迴迎麵遇上敵方火力,憑著對地方的熟悉和過人的身手,他穿過最短的捷徑,終於到了別墅最西邊,秦桑的房間。

    一腳踢開房門,周燕迴放心不少,房間裏沒有被人襲擊的痕跡。

    “桑桑!”他低聲的喝,窗簾一閃,他立馬撲過去,揪在手裏往外帶。

    秦桑被嚇蒙了,劇烈的掙紮。周燕迴心急如焚,外麵都是兄弟在用命來替他擋,他耗不起。“別怕,有我在。”他強行把她夾在腋下往外衝,秦桑咬著他腰側的肉,發著抖哭著。

    對方越來越逼近,秦桑拖慢了周燕迴的速度,從一個柱子到另一個柱子,他慢了一步,槍聲頓時密集。他死死的伸手把她抱在懷裏。

    “桑桑,想想李微然,如果你還想見到他,勇敢一些!”事關生死,周燕迴必須勇敢而殘忍的承認:李微然才是那個能激發秦桑求生力量的人。她隻為了他而勇敢活下去。

    秦桑果然漸漸的鎮定下來,拍拍他示意自己可以下來走。周燕迴在漫天的彈雨裏迴首看看身後的小女人,顫栗著,含著淚,卻仍試圖堅強。

    “小心!”周燕迴眼角瞥見屋頂狙擊手,伸手去拉秦桑,一顆子彈擦著秦桑剛才奔過的柱子而過,她咬咬牙,繼續跟著周燕迴往外走。

    假山後麵有耀眼的東西一閃,秦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聽從了當下的本能,往前撲倒了周燕迴。那顆子彈便堪堪躲過心髒的位置,射進了周燕迴的肩頭。

    黑色的防彈車在地上留下一個長長的黑色刹車痕跡,周燕迴臉色煞白,中彈的左手垂著,右手手摟著秦桑,連武器都舍棄了,在漫天的彈雨裏,終於成功的上車,揚長而去。

    不到兩分鍾,對麵唿嘯而來一長列的車隊,都是和周燕迴手下一樣的裝束。周燕迴捂著傷口冷冷的笑,前座上阿忠報告說後援已到,怎麽收拾來襲者。

    他慢條斯理的撕開袖子包紮傷口,“先圍住,把裏麵的我們的人救出來。然後——前天到貨的那批重量級的家夥還沒動,拿出來讓兄弟們熟悉熟悉手感。”

    “動靜會不會太大?”阿忠有所暗示的撇了眼秦桑,意思是擔心梁氏知道了,關注起來,會不會查到秦桑在他手上。

    周燕迴毫不在意,笑的咧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沒關係,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阿忠沉默,轉身轉達命令。

    秦桑手腳發軟的,身不由己的偎在周燕迴懷裏,沉

    默的渾身顫抖著。“周燕迴……我想吐……”她冷汗涔涔的閉上眼睛,無力的說。

    周燕迴笑著把她從懷裏撈出來,往窗邊推了推,開了一點點窗戶縫隙,涼風吹來,她臉色好一會兒才沒那麽難看。

    “害怕?”周燕迴利落的取過車上備著的藥箱,熟練的止血,他把襯衣的整個袖子撕掉。子彈射出時的高溫使得傷口附近的皮肉焦黑,鮮血模糊在上麵,更為惡心。

    “看到了?這就是我的生活,”周燕迴拿消了毒的鑷子伸進傷口裏摸索子彈的位置,聲音因為劇痛而有一絲的顫抖,可是他的表情依舊很輕鬆,涼涼的輕鬆,“秦桑,我經曆著這些,你又如何能夠要求我像你一樣,去愛誰。”

    秦桑白著臉,伸手接過周燕迴手裏的繃帶,克製著顫抖的手指,給他暫時包住傷口,把血止住。

    “如果是正常的生活環境,我們又怎麽會長成這樣的人?”秦桑聲音有些啞,大概是驚嚇過度,“燕迴,謝謝你救我。”

    周燕迴不語,看著她的眼神幽然深邃。

    “朋友之間不用說謝。”

    ……

    周燕迴養傷的地方是遠郊的一處園林。

    秦桑驚訝的發現,自己在c市住了這麽久,竟然從來不知道有這樣一座堪稱文物的園林存在。

    周燕迴好笑的看著她整天整天的在院子裏逛,對著後院的荒落池塘落淚,在曲折迴轉的走廊裏赤足一步步走。

    閑來無事,她把未去成江南的遺憾通通用在翻新院子上麵。

    可憐周燕迴手下一幫兄弟,被她當成建築工人使喚。院子裏的十二間房,布置成十二種風格,各有各的主題顏色。最後還由秦桑小姐一一親手題名。

    燕字迴時——周燕迴住的房間裏,秀氣的小楷提在匾額上。阿忠看的直撇嘴,礙於老大連殺人放火都能縱著這禍害,他沒敢說他學過李清照的那首詞。

    一切收拾停當那天,秦桑執意在院落中央擺張小桌子,喝起了喬遷酒。

    “其實——”周燕迴猶猶豫豫,“秦桑,我發現你有點——一點點,”他加重語氣,因為秦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然後愛情隨遇而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著翅膀的大灰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著翅膀的大灰狼並收藏然後愛情隨遇而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