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說好話求饒。直到他終於覺得她求的夠了,才從她雙腿間起來,壓住她還在敏感中的身體,一舉貫穿。

    “小離,我們結婚吧。”微涼的初夏半夜,歡愛過後,他拉了薄被裹好赤裸的她,摟在懷裏,含著她的耳垂,輕輕的說。

    安小離被他這大半夜折騰的已經渾身散架,有氣無力的嘟囔:“結婚啊……很煩的。陳老師和安老師一定不同意。”

    “我來解決。”

    “你媽媽好像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

    陳遇白很順其自然的接著她的話往下說。他說完室內就安靜了,安小離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黑黑的夜,感受著身後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那——再說吧。看你表現。”安小離屏著唿吸,小聲的說。

    陳遇白低低的笑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

    出了院,秦桑直接迴了秦宅。

    整個家隻有備戰高考的秦槐在家,王怡陪著傷心欲絕的秦柳出國散心去了,秦威和秦楊都在公司。

    看見秦桑迴來,秦槐很是高興。上前擁抱了姐姐,秦槐小聲的道謝:“林林告訴我了,姐,謝謝你。”

    秦桑淡淡的笑,拍拍他的臉,問了他一些複習的事情。秦槐倒是對答如流,說到選考的大學,十八歲的秦槐皺眉,“我想,我還是報商學院。”

    “為什麽?”秦桑知道他最愛攝影,一早想好了報考電影學院的,“爸爸說的?”

    秦槐搖搖頭,欲言又止,“我想迴來幫爸爸和哥哥。”

    秦桑聽罷,苦澀的笑。秦宋說,她走後,秦家和程家幾乎鬧翻,而正直剛硬的秦威,也不曾真的像城西諸家猜測的那樣,轉而和梁氏合作。現在向來浪漫無憂的秦槐都做出這樣的決定,秦桑再不懂商也知道秦家現狀是如何的難了。

    都是她不好。

    秦桑無力的在沙發上坐下,眼神有些空。

    晚飯過後沒多久秦楊迴來了,疲勞的扯著領帶往房間走,正好遇到了經過的秦桑。

    “迴來了?”他敷衍的笑笑。

    秦桑點頭,“我能和你聊聊麽?”

    秦楊一愣,點了點頭,“不過,得讓我先洗個澡,我下午去工地,弄得一身的土。”

    秦桑笑笑。他進房,她去樓下

    泡了奶茶,拿了些點心上來,在他房間的書房裏等他。

    秦楊換了家居服進來,頭發濕濕的,卻比剛才精神了不少,更顯得玉樹臨風,英俊挺拔。

    “我給家裏惹了很大的麻煩,是嗎?”秦桑和他一向直來直往。

    秦楊喝了一大口的奶茶,又吞了好幾個點心,才說話:“談不上。小麻煩是有些。”

    “誠實基建撤迴了資金,我們的項目運行到一半,卡在那裏不上不下。而因為不了解我們秦家兩位小姐到底是花落誰家,所以幾家交好的公司都抱著觀望的態度。”秦楊抬起頭看她,“你到底現在是和誰在一起?為什麽我聽說你和梁氏的秦老六在一起?不是李微然嗎?秦桑,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都是軍區張司令的外孫,是表兄弟。”

    秦桑愣愣的,好像沒聽到他的話。秦楊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才醒過神來。

    “怎麽好像下了一趟江南魂都被收走了?”秦楊笑著問她。秦桑想起了什麽,笑容多了些,“我沒去江南。秦楊,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麽做才能幫到你們?”

    秦楊仔細的觀察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察覺了什麽,“我告訴過你的,你沒聽我的。”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秦家也不需要。一直以來你都太自我了。”秦楊微笑,“秦桑,其實不把你當自家人的,從來都隻有你自己一個而已。至少對於我而言,你和秦柳的區別,隻是她沒你懂事,需要我更操心一點。就像這次,她被容岩甩了,傷心的好像全世界都遺棄她了。而你還知道要來問我,該怎麽做。”

    秦桑歎了一口氣,“秦楊,你可真多話。”

    秦楊笑了,好親切的一句話。

    ……

    安小離見到陳世剛的時候,“噗”一聲笑了出來。

    陳夫人不滿的眼神箭一樣的射了過來。

    陳遇白和他爸爸長的很像,少了一個肚子,多了一頭茂密的黑發。安小離一看到陳世剛油光蹭亮的的腦袋,就想到陳老師咬牙切齒的罵“死禿子”的樣子。

    陳遇白摟著她肩膀的手微動,掐了她一下。安小離抬頭去看,被他瞪了一眼。

    逗留了一上午,有陳家的小輩很喜歡沒心沒肺的安小離,自告奮勇帶著她參觀陳家錯落有致的各處建築去了。客廳裏隻留下陳世剛夫婦和陳遇白。

    陳夫人先歎了口氣,憂愁的看著兒子,“遇白,我真的不喜歡她。”

    陳世剛緩緩點頭,讚同妻子的看法。“她或許是個好姑娘,可是不適合做我們陳家的媳婦。”

    陳遇白舒舒服服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喝茶。

    “陳遇白!”陳世剛很不滿意他這副樣子。

    陳遇白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喝了口茶,冷冷的說:“我無所謂。”

    “可要娶的話,就是她了。”

    他說的很輕鬆,陳氏夫妻臉色卻瞬的變了。

    比兒子娶個他們不喜歡的女人進門更糟糕的,就是他們擔心了許久的問題——這個天才卓越,優秀完美的兒子,似乎是個不婚主義者。

    “你們也別跟我鬧,我沒打算接手陳家的生意,所以你們別跟我說什麽聯姻。”陳遇白放下了杯子,“當然,爸媽,我尊重你們的意見,所以我把她帶迴來(非凡)給你們看看。你們要是說好呢,我就準備結婚了。要是你們實在不喜歡,我也不會在外頭無聲無息的辦,不說我們陳家有頭有臉,人家女孩子也是青白人家的,我沒那個道理委屈她。”

    他說得篤定,陳夫人首先屈服了,擔憂的拍了丈夫一下。

    陳世剛一貫的用生氣掩飾對兒子的無可奈何,站起來憤怒的甩袖上樓去了,“逆子!”

    蠱

    陳家的午餐場麵很嚇人,長長的餐桌上,麵對麵坐了近二十個人。陳遇白似乎是家族裏舉足輕重的,坐在了陳世剛右手邊第二個位置,小離被他安排在了身邊。

    剛才和小離玩的很熱鬧的小輩們,這會兒全無聲息,一個個低著頭,屏息優雅的用餐。

    小離用不慣刀叉,磕磕碰碰的總是發出聲音。陳夫人不斷的用憂愁的眼神掃描她,最後終於成功的使得她胃口全無。

    原來小白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怪不得呢,這麽冷漠。真可憐。安小離偏頭看看安靜的陳遇白,有些心疼。

    陳遇白把自己餐盤中的食物切割料理好,換到了安小離的麵前。小離搖搖頭,他用頭輕輕的靠了靠她,“乖乖吃東西。”

    陳世剛可清咳了一聲,不滿的皺了皺眉,瞥了兩人一眼。小離連忙離陳遇白遠一點,默默的低頭吃東西。

    壓抑的午餐用完,陳遇白明顯心情欠佳,家裏人來找他搭話的都被他的冷麵嚇走。坐了一小會兒,他沉著臉站起來對父母告別,帶著小離走了。

    小離心裏惴惴的,隻覺得從未有過的挫敗。

    “還有半天的時間,帶你去玩,好不好?”上了車,他卻忽然放晴了,和顏悅色的問。

    小離猶豫的看著他,哼哼了幾聲,“陳遇白,他們好像都不喜歡我,要不……暫時算了吧?”

    話音剛落,陳遇白一腳刹車踩到底,安小離往前一撞,差點飛出去,她心驚膽顫的拉著安全帶,死死貼在椅背上,看著他兇神惡煞的麵相,狗腿的訕笑,“我……說著玩的……”

    陳遇白拳頭幾次握緊幾次放鬆,最後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和她再計較。

    ……

    秦宋在郊外包了一個林子,放了些小型的動物進去,玩打獵。陳遇白和小離到的時候,大家已經玩開了。

    遠遠的看到男男女女穿著帥氣的獵裝,背著獵槍騎著馬追逐,安小離把中午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抓著陳遇白的胳膊樂的上躥下跳。

    陳遇白找人去通知秦宋,獵場的人卻說六少爺沒下場,陪著一個女孩子在旁邊的池塘邊散步呢。陳遇白猜是秦桑,就帶著安小離一起過去。

    果然是秦桑,陳遇白嘴角彎彎,秦小六一身黑色勁裝,馬褲馬靴酷的一塌糊塗,表情卻很是憋屈。旁邊的秦桑,在這種場合竟然穿著一條拖地的煙灰色長裙,散著一頭長發,美輪美奐到詭異。

    小離老遠的就大喊,秦桑和秦宋看到他們來了,走了過來。

    “三哥,小離。”秦宋有氣無力的打招唿,“衣服在馬廄右邊的更衣室,那邊有人在的,你們自己去挑吧。他們都下去了。”

    陳遇白攬過聞言就往後跑的安小離,不急不緩的問:“你們怎麽不去?”

    秦宋委屈的看了秦桑一眼,手裏的馬鞭甩了幾下,垂頭喪氣的。秦桑笑著答:“我不喜歡騎馬,你們去吧。”

    安小離不懂這些風雲暗湧,陳遇白卻心情甚好,摟著她一路笑著去換裝。

    秦宋就像個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一直委屈的躲在暗處耿耿於懷。而秦桑,貌似正在讓他領教,什麽是不過如此。

    下了場,陳遇白自然是騎術精湛,安小離卻隻能騎著一匹溫順的小馬,由馬場工作人員牽著,在林場邊上開闊的地方慢慢溜溜。還好,陳遇白一直很有耐心的控著韁繩陪著她遛彎。

    午後的悠長時光悄然流過,一群都市男女唿嘯而歸,把打到的野味帶上車,還是秦宋請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盛世”。

    剛剛落座,有秦宋的發小從

    外間進來,拖著個人對屋裏眾人大叫:“五少爺到!”

    大家都歡唿起來,唯獨陳遇白紀南幾個知道內情的,都擔憂的看向了秦桑。秦桑正坐在秦宋邊上,看見李微然進來,臉上卻沒什麽表情。

    “微然!不是說忙的來不了麽?怎麽,這下被逮到了吧!”有人笑鬧,李微然微微的笑,沒說話,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今天在座的都是秦宋李微然那一支的同輩好友。張司令大壽在即,交給秦宋和李微然主辦,大家便聚在一起出出點子。

    席間李怡然打翻了果汁,灑了一點在秦宋身上,秦宋連忙掏出手帕來擦。

    手帕是灰色的,在一個角落上有綠色的藤蔓繞成一個圖騰——qs。

    容岩眼尖,一把扯過來,捏在手裏打量著,嘖嘖稱奇:“小六,你什麽時候那麽矯情的?”

    秦宋蹙著眉,卻是掩不住的溫柔之色,看了麵無表情的秦桑一眼,“哪裏是我——桑桑的,女孩子家家喜歡這些東西。”

    說歸說,還是小心翼翼的折好交給服務員,“拿去幹洗,一會送迴來給我。”

    一邊一直不怎麽高興的李怡然,冷冷的抱著肩嘲諷的說:“六哥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呢,你們剛才沒看見麽,他現在開的那車的車牌尾號是‘qs233’。”

    大家對於秦桑早就好奇萬分,這一下有了話頭,都爭先恐後的調笑。有人起哄要秦桑發表感言,是怎麽收服了秦宋這隻小怪獸的。

    秦桑撩了撩頭發,淡淡的笑,不言不語的看著發問的那個人,直(非x凡)到把人家看的避開了眼神,最後索性找了個借口出去了。秦宋有些尷尬的打圓場,又開了酒四處的敬。

    無心卻挑起了事端的容岩被紀南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齜牙咧嘴,再不多事。

    李誌然說笑間一隻手捂上了額頭,另一隻手大力的拍著李微然的背,“咱們老六終於也淪陷了,五兒,你可得撐住,在咱家哥哥我可就你這麽一個同盟了。”

    李微然仿佛是被拍的嗆了酒,不住低著頭咳嗽,“廢話!我五少爺要是也被綁住了,這天下萬千少女寂寞芳心誰去填補?”

    大家都哄笑,李微然也笑,笑的眼淚都幾乎出來,又好像是喝多了要吐,捂著嘴就衝了出去。

    “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淺的量?”李誌然搖了搖酒瓶,才下去三分之一啊!

    陳遇白喝了口酒,慢條斯理的對整桌

    正興高采烈的人說道:“待會老五進來,你們都少說兩句。”

    秦宋微微皺眉,看了眼三哥,沒說什麽。秦桑一笑,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

    李微然把洗臉盆裏放滿水,整個頭埋進去。

    嘩啦!他抬頭,望向鏡子裏的自己,往下滴著水的臉,雙目赤紅。狼狽,憔悴。

    桑桑,你給我下了什麽蠱?

    進去時他在走廊上倚了一會,聽著裏麵的談笑聲,他努力調整表情。

    “五少爺。”服務員乖巧的叫人,手裏拎著個袋子。

    “手帕?”他的聲音嘶啞。

    “恩,六少爺的。”

    “我的!”他低低的說,伸手一把搶過袋子,轉身就走。

    那個十七八歲的小男生在後麵怯怯的跟上,“五少爺,六少爺——”

    “是我的!”李微然低低的吼出聲,俊臉上青筋暴起,湧起兇殘的暴怒神色,青澀的小服務員嚇的臉都白了,緊緊閉著嘴再也不說一個字。

    李微然冷冷的盯著他,直到確定他再也不會開口質疑,一甩手走了。

    ……

    小離拉著秦桑的手正竊竊私語,陳遇白過來了。秦桑對他牽了牽嘴角,提著裙擺走了。

    安小離擔憂的對陳遇白說:“我問她現在到底怎麽想,她竟然說沒什麽想法。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是一時之間迷惘罷了,”陳遇白沉吟,“你不能要求一個人時時刻刻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對不對?讓她放縱一段時間吧,放心,這個女人絕對比你想象的堅強。你看秦宋被她折騰的委屈樣。”

    安小離又忍不住了,拉著他的袖子,討好的問:“你告訴我好不好?李微然和秦宋到底是怎麽了?”

    陳遇白彈了彈她的腦門,語帶威脅:“說了不要問,找我收拾你呢?”

    她不滿的別過臉去,又氣又惱的表情實在可愛。陳遇白給她端了杯果汁,“他們的事情,別人插手不來的。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了。我們——去見見你爸爸媽媽好不好?”

    安小離有些猶豫,好久才迴答他:“我不知道。小白,你真的確定嗎?我們要結婚?”

    她總覺得不真實,陳遇白那樣的人,當真她就能嫁嗎?

    怎麽她一想到就覺得不踏實呢?

    共勉

    “安小離!

    ”陳遇白氣結,他都已經精確計算好往後的一千步了,她竟然還在原地糾結要不要起跑?!即便是自信如他,此時也不是不沮喪的,可看她真的是一副猶豫迷惘的樣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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