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裏應該是知道李微然對他的疼愛的,所以,他有恃無恐。任這兩兄弟怎麽鬥,隻能是一個死結。

    她在桌下輕輕拍了拍李微然的腿,李微然猶疑的看了她一眼,掐滅了煙頭,對秦宋說:“我出去一下。”

    秦宋根本當他不存在,頭都沒有抬。李微然又擔心的看了秦桑一眼,她點點頭,示意不會有事。

    包廂的門“哢噠”關上,秦宋便抬頭看向了秦桑,他的語氣甚至是帶著笑的:“你可以開始了。”

    秦桑剛開始的時候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秦宋,你真是可愛。”她眉眼彎彎,語氣輕柔的對秦宋說。

    秦宋玩味的一笑,從桌上翻起一個幹淨的酒杯,給她倒了一點紅酒,他舉起自己的那杯,和她碰了碰,“謝謝。”

    秦桑毫不含糊,端起來一飲而盡。

    “你不用嚇唬我,我知道你們情比金堅。”秦宋看她喝的急,慢慢悠悠的開口涼她,“你們省省力氣吧!我不用你們賢夫婦攜手來勸,幹嘛呀搞得自己那麽形象高大,拯救蒼生呢?”

    秦桑把酒杯推過去,秦宋瞥了她一眼,還是給她再倒了一點。

    “那你能不再和他鬧了麽?”

    “我沒和他鬧!明明是他不好!”秦宋皺著眉,發脾氣了。

    “勸你的話呢,我是有許多許多,不過我想你都猜到了,我也就不費這個力氣了。秦宋,我隻問你,你想怎麽樣?”秦桑還是不急不緩,小口小口的抿著酒。

    秦宋看她沉著的樣子,不由得心頭有些慌了,他別過了臉去,鬧別扭的孩子一樣的沉默。

    “要是我現在和微然分手,和你在一起,你就願意不再和他鬧了嗎?”

    秦宋冷哼了一聲。

    “不願意是不是?那麽怎麽辦?把時光倒流迴去麽?”秦桑淺笑,“秦宋,如果可以倒流,那麽那晚,我不會去那間酒吧。”

    “那多可惜,為了躲我,連我五哥都要錯過了。”秦宋冷笑。

    秦桑卻笑的很暖,暖的秦宋心裏一陣一陣的發刺,“不會。我不會允許自己錯過他。”她語氣篤定。

    秦宋聽的心如刀絞,陰著臉拎起紅酒瓶咕咚咕咚的往下直灌。秦桑還沒等他逞完英雄,就笑著嗆他,“秦宋,你真的還是個孩子。”

    “秦桑!你不要太過分!”宿醉加新愁,秦宋的小眼神又怒騰騰的燃燒了

    起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麽過不去我和微然在一起,不隻是為了我吧?如果這個人不是李微然,你也就歎息一聲自認倒黴了吧?秦宋,你就是那個看不得表哥得到心愛東西的小男孩。你容不得的,是插足了你們親密關係的我。”秦桑火上澆油。

    秦宋甩手把酒瓶遠遠的扔了出去,人站了起來,撐著桌子,紅著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悠然自得的秦桑,“你、胡說!”

    秦桑撥了撥劉海,微笑,“那麽,你告訴我,為什麽現在的你,比被我拒絕的時候難過了那麽多倍?不是因為李微然,那麽是因為什麽?秦宋,你恨的是我,還是你的五哥?”

    秦宋不迴答,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許久,久到房間外麵的李微然幾乎忍不住要衝進來了。終於他鬆開死捏著桌邊的手,看著秦桑,一步一步倒退著出去了。

    “我不就是單戀失敗難過一陣麽?你們至於這麽上綱上線的分析我心理活動麽?”秦宋把李微然揪進來,沒好氣的往秦桑那邊推了推,“有什麽了不起的,本少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誰稀罕你!”他瞪了秦桑一眼,拉下門後掛著的外套,抬腳就走。

    “小六!”李微然急忙叫住他。

    “我迴去收拾收拾。明天不得上班去嘛!大哥都要發通緝令了。你們的禮物,我找人送來吧,我可不想再被你們刺激了。”秦宋頭也不迴,大聲的說完就走了。

    李微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抓了抓頭發,困惑的問秦桑:“他這算好了?你到底是和他說什麽了?”

    “山人自有妙計。”秦桑喝了一口茶,對他神秘的笑笑。

    ……

    既然陳遇白出院了,安小離就沒有繼續曠工的道理。早上八點,她準時去上班,可是楚浩然的一個電話,她半路改道去了醫院。

    到了楚浩然電話裏說的那個病房,安小離勃然大怒,“楚浩然你敢騙我?!”

    楚浩然放下手裏正在翻看的相冊,沒有綁繃帶的那隻手向她揮了揮,他笑的很王子:“我隻是想測試一下我的小公主是否還是那麽善良。”

    小公主……多麽遙遠而美麗的稱唿。當年的花前月下,安小離的幸福記憶裏,他總是眸光溫柔,深情款款的一聲聲喚:“我的小公主……”

    而不是某個冷如天山雪的霸道男人那樣,不屑的揉著她的長發,嘲笑的叫她小笨蛋。

    那個霸道的男人,昨晚送她迴桑桑那裏

    的時候,好像說今天早上要喝豆漿還是麥片的?

    “小離?”楚浩然看她傻傻的發愣,輕聲的叫了她一下。

    “既然你沒事,我走了。下次別再騙我,我最煩人騙我!”小離醒過神來,有點毛毛的說,準備要走。陳遇白的早餐還拎在手裏,要是冷了,他又要橫眉冷對了。

    楚浩然想說什麽又沒說,隔空伸了伸手,又無力的放下。頗有點偶像劇裏悲傷男主角麵對心愛女主無能為力的味道。安小離看了,那受韓劇摧殘至深的小小心靈,頓時“騰”一下小小的蕩漾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好。可是你一點錯都沒有麽?當時你就那麽無聲無息的離開,連分手的電話都沒有一個,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心情?”楚浩然泫然欲泣,聲音淒婉,生生的給安小離演出了劇場效果,“小離,就當我們那時候都不懂事,好不好?”

    人生最愜意的,不過年少輕狂時。就當那是還沒有學會珍惜的我們犯的一個小錯誤,就當那是漫漫人生路裏一個名為錯過的小遊戲,就當為了今日的重逢埋下的伏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安小離的鼻子,酸了。她一邊安慰自己動蕩的小心肝,一邊平息不知從何而起的罪惡感。

    麵對這樣深情款款效果十足的初戀情人,上來一個不會鼻酸的看看!安小離暗自呐喊,眼前卻再次飄過某張神情冷峻的臉。呃……他到底說是要喝豆漿還是麥片的啊?

    “小離,你猶豫的原因,是陳遇白嗎?”楚浩然忽然震撼了她一句。

    “……誰說的!”安小離否認,“他還沒這個影響力!”

    她說的斬釘截鐵滿不在乎,楚浩然就抬起頭明晃晃的笑了。一室陽光的鬆軟香味裏,時光好像悠然迴到了他們甜蜜的那些歲月。

    ……

    迴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小離先把麥片從保溫桶裏倒出來,一溜小跑去茶水間加熱,然後不急不緩的敲敲陳遇白辦公室的門。

    沒有人應。

    小離以為他又賭氣,就自己開門進去。他還真的是不在,看桌上翻出來的那些文件光碟什麽的,他應該是去開會了。

    光碟?!

    安小離屏住唿吸,隨手把東西放下,在陳遇白的桌上翻了翻。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確的,一張有著她學校計算機係係徽標誌的刻錄光碟,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堆花裏胡哨的公司係統開發光碟裏。

    正麵的標示上,陳遇

    白剛勁的字體寫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安”字。

    肯定是它!安小離激動了,找到了!

    她掀起衣服,把碟片插在褲腰裏,興奮的小碎步向門邊移動。可是手還沒搭上門把,門開了。

    陳遇白看見她微紅著臉大張著嘴傻傻立在那裏,竟然什麽也沒問,隻是笑了笑,“緊急會議,我沒來得及通知你。”他越過她往裏走,把桌上的東西隨便收了收,坐了下來,疲憊的按著頭。聽小離沒動靜,他抬起了頭,對她溫顏一笑,“怎麽愣愣的?沒有睡好?恩——今天下午放你假,好好休息休息,好不好?”

    他語氣自然,笑容溫婉。小離的背上卻竄上一陣又一陣的寒意,沒有什麽比腹黑裝陽光更可怕的了——他,要幹什麽?

    腰間的光碟好像輻射出一團又一團的熱氣,小離不自在的挺挺腰,“好啊——那我出去了。”

    “恩。”陳遇白含笑點點頭,“去我那裏休息。順便替我收拾收拾屋子。”

    這才像是冰山會幹的事——剝削,壓榨,總之,不讓她好過。

    但是小離此刻沒有任何怨言,比起他剛才的溫柔模樣,她更習慣這樣的陳遇白。

    她出去門關上,陳遇白久久的盯著她消失的方向,目光悠遠冷峻。

    安小離,我也想學著順著你的。可是,你真的是很不乖。

    勇敢

    約了秦宋吃飯的那家餐廳離秦桑的公寓不是很遠,出來之後她沒有讓李微然送,一個人慢慢的步行迴去。

    這時秋天已經漸漸的深了,蕭索之氣蔓延。大概是因為剛剛過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一時之間沒有什麽人。偶爾一片樹葉落下,打破這天地之間的寧靜一片,這讓秦桑覺得這不是一副水墨畫。風有些涼意,卷著樹葉沙沙的吹過,仿佛有聲有形。秦桑裹緊了外套,雙手抱著自己,在靜謐的梧桐樹道上一個人走著。

    很早之前就給自己人生下的那番定義,好像在李微然出現之後就完全的顛覆了。

    桑桑,為了他冒險一迴好不好?

    哪怕真的會受傷,也不枉愛他一場。

    秦桑想到這裏,甜蜜的笑起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秘書很少接到這位三小姐的電話,以為是有什麽急事,連忙把電話轉給了正在開視頻會議的秦威。

    “爸爸,您幾時有空?我想和您談一談我和程浩的事情。”秦桑鄭重其事。

    秦威頓了一頓,語氣裏有些了然,“哦,我也正要和你談一談的。晚上迴來吃飯。”

    “恩,好。爸爸,晚上見。”秦桑掛上電話,又按了另外一個鍵撥出去,語氣輕快許多,“程浩?是我,桑桑。”

    “程浩,我要和你解除婚約。”

    她毫不猶豫的通知對方。看著筆直的道路,秦桑嘴角帶笑,目光堅定。

    微然,這一次,桑桑選擇勇敢,為你。

    ……

    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明明知道不該看,沒什麽好看的,最好是不要看……可是最後,你還是義無反顧的看了……

    所以當陳遇白冷冷的“好看麽?”忽然響起的時候,安小離就後悔不已:好奇心害死貓啊!直接掰斷毀掉不就好了嗎!

    他斜倚在書房的門上,冷冷的笑著。安小離握著鼠標的小手以最小的幅度移動著,可是還沒等她移到那個叉叉上麵,他已經走了過來。從她身後虛抱著她,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按在她手上,間接按住了鼠標。

    “你剛剛……不是走了麽?”小離期期艾艾的問。明明送了她迴來,換了衣服就走了呀,怎麽又殺迴來了?難道他一早知道她拿了碟片?

    安小離冷汗直冒,以腹黑的性格推測,甚至有可能是他故意翻出來誘她上當的!

    陳遇白低下頭在她臉上蹭了蹭,“迴來拿點東西。”他語氣並沒有什麽不快,“你畢業那天我沒有來,所以向你們學校要了一張他們拍攝的畢業典禮,還真的有你幾個鏡頭呢!”

    他興致勃勃的倒時間帶,把她一閃而逝的鏡頭調給她看。安小離心裏的歉疚如同長江之水,綿綿不絕。

    她還以為,他讓蕭教授送來的是她撞了他車那天的監控錄影帶。

    她還以為,他要拿這個威脅她。

    她還以為,這張碟是她所想的那段監控。

    他還以為,他是故意把碟片放在那裏,誘她上當再抓她個現行。

    她還以為,陳遇白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腹黑,不可托付。

    小離的頭越埋越低,陳遇白在她後頸上啄了一啄,柔聲的在她耳邊問:“怎麽了?傻乎乎的。”

    好溫柔,好心動!小離此時和他天長地久的心都要有了。

    “你怎麽在這裏看這張碟?”陳遇白忽然發問。

    一道閃

    電劈過,安小離一下子從感動當中醒了過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張原本在辦公室的光碟為什麽會出現在他書房的電腦裏。

    “難道我上次看了之後忘記退出來了?”陳遇白似乎小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安小離頓時如蒙大赦,點頭如小雞啄米。

    陳遇白伸手揉揉她的長發,“最近記性不太好。我上班去了,你乖一點。”他笑著吻了她一下。

    “哦。開車小心。”安小離小聲的答,臉紅紅的,窩在電腦椅上,傻乎乎的笑。

    她的小白,真的是越來越乖了。

    下午下了班,陳遇白買了菜迴來,小離乖乖的進廚房把飯菜做好,連今天連陳遇白點了幾道比較繁複的菜式她都沒有說什麽。而陳遇白的表現也是優良,吃完飯竟然主動洗碗。洗了碗,還陪著她一起看電視。

    兩個人在沙發上膩歪了一個晚上,陳遇白漸漸的就忍不住了,又親又揉的,修長的手指四處的遊走,把她逗的軟成一汪水,趴在他懷裏直喘。

    “今晚住在這裏,好不好?”陳遇白舔著她的耳垂,時不時的還把舌尖伸進她小小的耳廓,刺激的她越來越濕,昏頭轉向的連說“好”。可即使是這樣的時刻,她心裏還是暖暖的想著:小白真的……變了。

    以前,他在這事上哪次征求過她意見呢?

    陳遇白似乎要的很急,連床都來不及上,按了她在沙發上扒光了,試了試濕潤度,直接握著自己慢慢的刺了進去。

    大力的動了好幾十下,好像是覺得不過癮,他站了起來,把她拉的半騰空在那裏。小離一害怕,手抓上了沙發的扶手,同時不由自主的絞緊了他。在陳遇白的感覺中,就好像一波一波溫熱細膩的軟肉,無邊無際的包圍了他勃發的炙熱,無比的舒適。

    小離最後被他壓在沙發上,兩腿折到胸前。他柔聲哄騙著她自己抱住腿彎,整個人便像隻元寶一樣折在那裏,他由上而下俯衝,暢快淋漓的抽送。動作大的時候,把她撞的深深陷進沙發裏,真皮的沙發在身下“咯吱咯吱”的慘叫。

    “小離……”他忽然叫她的名,整個人壓了下來。安小離正在極致的感官中,而同時腿根處被他的體重壓的很痛。兩種背道而馳的感覺交織,好像又交融,她閉著眼再次縮著自己泄了一次。陳遇白被她的敏感刺激的不想放過她,猛的拔了出來,冷了冷自己的欲望。然後把她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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