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秒來恍惚,到底正事要緊。她打開電腦迅速的查找瀏覽記錄,沒有。

    桌上的文件細細的翻查,也沒有。

    抽屜一個個打開,沒有。

    安小離絕望了,以冰山那一向bt的縝密思維,他有心藏起來的東西她是肯定找不到的。她一屁股跌坐在他的靠背大椅子上。感覺明明剛剛還秋高氣爽的天,一下子陰下來。

    蕭教授送來的的,一定就是他們第一次遇見那天,她在學校主幹道上擦傷了他車的監控資料。陳遇白要證據,是要向法院告她?不會吧,他這麽有頭有臉的人,做不出來吧!安小離先下了一個肯定的判斷,撫著胸口把他的非人行徑想了一遍後,又猶豫了,他,做不出來吧?

    可是,他會不會拿著這個證據四處敗壞她的名聲?搞得c市沒有單位敢聘請她?或者,寄給她的父母?她家那個不知所謂要是知道了……陳老師一定會追的她滿學校跑!

    安小離越想越後悔,她那天要是不下車就好了!攝像頭拍不到她的人,車又是桑桑的,現在就不怕他了!桑桑,桑桑,她呢喃著秦桑的名字,忽然眼睛一亮,有救了!

    對付一個腹黑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另一個腹黑對付他!

    安小離整理好辦公室,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退了出去。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總經理辦公室內設的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站在門後麵很久的人。他清冷的眸子裏蒙了一層笑意,洗個手也能看一出默劇,這個小笨蛋,越來越能讓他心癢了。

    ……

    那邊安小離水深火熱之時,秦桑正在家裏享受美好寧靜的下午。

    小小的飯桌上,她和李微然麵對麵的坐著,一個人麵前一台筆電,他處理他的公事,她寫她的小說。廚房裏咖啡機輕微的嗚嗚聲,像小時候頭頂飛過蜻蜓翅膀扇動時的蜂鳴。偶爾兩個人恰好同時抬頭,相視一笑。就這樣幾個小時都沒有一句話說,安安靜靜的空氣裏全是恰如其分的甜蜜。

    李微然最近出奇的清閑,陳遇白分派給他的任務都是計劃預算這一塊的,不用開會不用視察,在家待著寫寫算算就成,他簡直成了soho一族,更多的時間膩在秦桑這裏。

    做完計劃書李微然合上了筆記本,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倒一杯咖啡喝,找安小離藏的跟地雷似的零食吃。不時的過來騷擾秦桑一下。

    秦桑可憐他閑的無聊,起身去廚房裏把昨天買的西瓜洗了洗

    ,擦幹了水對切,一半放進冰箱裏冰著,一半放在大果盤裏拿出來給他,“喏,拿好了。那邊有勺子,自己去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乖,聽話!”她細長的手指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微笑的表情和和善的語氣完全是在哄小孩的。

    李微然乖乖的點頭,秦桑很欣慰的摸了摸他腦門。下一秒,李微然一挑眉,把她連西瓜帶人一把抱了起來。秦桑穩著手裏的盤子和西瓜,不敢掙紮,含怒帶嗔的一眼飛過去,可惜他臉皮比城牆厚,怡怡然麵不改色。

    “我還在忙呀……”秦桑被他橫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西瓜,嬌聲的抱怨。

    李微然愜意的摟著她,輕佻的拍拍她的小臉,“伺候本少爺要緊!”

    秦桑恰好喂完最後一口,把盤子放在沙發前的矮機上,甜甜的問:“那少爺還有什麽吩咐?”

    李微然賊賊的笑,“唔——跟本少爺親熱親熱吧!”

    剛說完他的唇就要壓下來,秦桑在他懷裏扭動著躲,嘻嘻的笑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漸漸的有些痛,耳邊聽著他的唿吸一聲比一聲粗,逐漸蘇醒的某物愣愣的支著頂著她,她不敢再動,乖乖的被他圈在懷裏。

    李微然喘著粗氣靜靜的看著她,渾身帶著蓄勢待發的巨大壓迫力,眼裏的欲望看的秦桑心驚。

    “呃,”秦桑小幅度的往外挪了一點點,可是那硬硬的一大塊還是抵著她柔軟的腰肢,“微然……”

    她的說辭還沒出口,他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摟著她的手從她背後伸出固定住她搖擺的頭,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腰,充滿暗示意味,緩緩的用力揉動。所有的熱從他掌心那點散開,千絲百縷的散入她的四肢百骸,秦桑頓時服了軟骨散一樣,酥酥的軟在他懷裏。

    他津津有味的咂著她的丁香小舌,聽著秦桑微聲的細小呻吟,李微然按耐不住,火熱的掌心一路往上,沿著她秀氣的脊椎骨按摩,將她磨成他懷裏的春水。

    “桑桑,醒醒……”他低沉暗啞的聲音,隨著火熱的唿吸吹入她的耳中。秦桑這才驚覺,內衣的暗扣已經被他解開,他的手從後麵偷襲了過來,正掌控住她的一隻豐盈,愛不釋手的捏弄。

    秦桑滿臉緋紅,動彈不得。

    “醒醒哦,再不醒,桑桑就要被我吃掉了哦……”他顯然沒比她好過多少,猩紅的眼裏,痛苦的壓抑猶如籠中的困獸。擠入她雙腿磨蹭的某物,隔著薄薄的衣料甚至陷了一點點進來,炙熱的抵著秦桑已經微微濕潤的柔

    軟。

    可是他還是給她機會喊停。

    秦桑心裏頓時甜如蜜。

    看著他渴求壓抑的神情,秦桑壞心眼的決定,成全他的紳士風度到底。

    兩個人分開冷靜,過了好久,秦桑仍然覺得胸前有些異樣,被他揉弄過的那隻……好燙,更覺得好像連兩邊的重量都不一樣了。

    李微然在陽台上稍稍平息了欲火進屋,看見她坐在沙發上一臉羞紅的低著頭,他便又燥熱了起來。

    “桑桑……”李微然抱起她,摟在懷裏緊緊的好像要結合成一體,他的下巴擱在她頸邊,低低的叫她的名字。複雜的聲調裏,帶著壓抑,帶著理解,還帶著一點委屈。

    秦桑扭頭親了他一下,嫵媚的臉上透著頑皮的笑,“其實,我是怕你一下子吃多了撐死。”

    李微然一愣,隨即恨的牙癢癢,在她側臉的下巴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你這隻小狐狸!”

    ……

    安小離心急火燎的翹了班趕迴家求援,一進門就看見這樣兩廂情悅你儂我儂的景象。她心裏的小悲慘世界立馬爆發,換鞋時鞋子甩在地板上,重重的兩聲響。

    秦桑正被李微然按在懷裏又揉又親的欺負,聽到響聲,抿著唇掐了他一把,趁他痛唿時她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

    “怎麽這麽早下班?被炒了?”看她熱的滿臉的汗,秦桑給她端來冰箱裏冰著的另外半個西瓜。安小離小狗一樣嗚嗚感激著,吃的稀裏嘩啦不亦樂乎。

    “唔……桑桑,你要救我!”安小離大吃了幾口解了解饞,忙不慎的拉著秦桑要傾訴。剛好看到沙發上的李微然微笑著看過來,安小離忽然想起,這隻不就是當日的罪魁禍首麽!要不是他學藝不精,她今天怎麽會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安小離前幾天對李微然生起的好感頓時全部瓦解。

    “李微然,你是哪個陣營裏的?”暫時不管他罪該不該當斬,安小離極力想爭取他過來我方,再打入敵後做無間道。

    李微然受陳遇白迫害多年,對危機的嗅覺格外敏銳,“如果事關小白,我就是中立的。”他從從容容的化解了安小離的招數。

    “喲,桑桑,我還以為你們夫妻同心呢!你看,李微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安小離策反不成,立馬離間搞破壞。

    秦桑理了理頭發,漫不經心的樣子,“我什麽時候說要站你那邊了?”

    李微然笑意溫柔的滴水。

    安小離立刻內傷,吐著血哀怨的看著秦桑扭著小蠻腰,妖妖嬈嬈的投入了李微然的懷抱。

    “你們有沒有人性啊?!”

    秦桑和李微然對視一眼,同時無辜的把頭搖了又搖。

    安小離由此徹底倒斃。

    複活之後,她還是把事情原委告訴了桑桑,急切的要求她支援。誰知道秦桑聽完了半絲同情也無,冷冷的眼神讓安小離背上毛了起來。

    “安小離,你不是說,有個盲人小男孩走路時撞上了你停在超市前的車子,所以反光鏡才壞了?!”秦桑冷聲質問。

    安小離頓時瞠目結舌了,“呃……”

    秦桑周身散發的寒氣越發深沉,剛剛吃下肚子的冰西瓜裏應外合,安小離頓時如墜冰窖。

    好像……呃,那天為了不挨桑桑的罵,她確實是這麽解釋反光鏡的意外身亡的……

    秦桑身後,經曆了事件前前後後的某人噗哧笑出了聲。

    撲倒

    秦桑理了理頭發,漫不經心的樣子,“我什麽時候說要站你那邊了?”

    李微然笑意溫柔的滴水。

    安小離立刻內傷,吐著血哀怨的看著秦桑扭著小蠻腰,妖妖嬈嬈的投入了李微然的懷抱。

    “你們有沒有人性啊?!”

    秦桑和李微然對視一眼,同時無辜的把頭搖了又搖。

    安小離由此徹底倒斃。

    複活之後,她還是把事情原委告訴了桑桑,急切的要求她支援。誰知道秦桑聽完了半絲同情也無,冷冷的眼神讓安小離背上毛了起來。

    “安小離,你不是說,有個盲人小男孩走路時撞上了你停在超市前的車子,所以反光鏡才壞了?!”秦桑冷聲質問。

    安小離頓時瞠目結舌了,“呃……”

    秦桑周身散發的寒氣越發深沉,剛剛吃下肚子的冰西瓜裏應外合,安小離頓時如墜冰窖。

    好像……呃,那天為了不挨桑桑的罵,她確實是這麽解釋反光鏡的意外身亡的……

    秦桑身後,經曆了事件前前後後的某人噗哧笑出了聲。

    “咦?明明是你沒按喇叭就從岔路口衝了出來,怎麽成了我是盲人了?”李微然對安小離那天表演出的彪悍車技至今記憶鮮明。

    安小離被他揶揄的小臉飛紅,怒目而視:“小姨子是用來討好的!你懂不懂啊

    ?!”

    李微然攤攤手,“小叔子也是用來討好的啊,你懂不懂啊?”

    秦桑聽的抿著嘴笑,安小離鼻子都氣歪了。

    “修理費兩百三十八,記得和房租夥食費一起交給我。”秦桑一慣堅持落井必須下石的良好習慣。悠悠然的又給了安小離一下。

    雖然知道這是在開玩笑,安小離還是紅了眼眶,怎麽人家小夫妻倆一唱一和這麽默契,她就得為了個把她當白癡的家夥心急火燎上躥下跳!

    一看她真要哭了,李微然和秦桑傻眼了,一個裝作沒看見,坐下來繼續看電視。另一個拉著她去了小客廳。

    “你就這點出息,怪不得一直被你家小白欺負!”秦桑遞給她紙巾,笑著捏捏她的鼻子,安小離眼淚打著轉,最終沒落下來。吸了吸鼻涕,她眼淚汪汪的抓著秦桑的手,“桑桑,你幫幫我嘛!”

    “怎麽幫?找人把陳遇白做了?”秦桑說完看了眼安小離的表情,笑了,“幹嘛瞪我?舍不得?”

    “誰舍不得他誰就ed!”安小離咬牙切齒,“我就是家門不幸才遇到他!”

    秦桑皺眉,“請不要濫用專用名詞和成語好不好?”

    安小離撇撇嘴,她的哭意已經過去了,開始對秦桑胡攪蠻纏,一定要她幫忙把監控資料毀屍滅跡。

    “小離,你清醒點。你和陳遇白的問題無關那個監控資料。”秦桑冷靜的分析給她聽,“陳遇白是誰,他要對付一個你,沒有那什麽監控資料,他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你死死扣住。其實他哪裏至於缺那一點點的錢?他這麽做是為什麽,你心裏真的不清楚?”

    安小離撇嘴,“我當然清楚,我又不是小白。”

    秦桑“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他要把我留在他身邊。可是他又不給我承諾名分什麽的,就這麽耗著我,我不樂意。所以我要銷毀證據和他一刀兩斷,你說!他憑什麽把我當東西似的占著?!”安小離學秦桑的樣子冷冷的笑。

    秦桑冷不丁的問:“那你是什麽東西呀?”

    “我才不是東西呢!”安小離思維敏捷的迴答,她依然還在冷冷笑著的“秦桑”狀態裏。

    秦桑點點頭,很滿意的走了。

    安小離反應過來,淚流滿麵的又一次倒斃。

    ……

    下午下班時,陳遇白不出意料的在門外看到了笑成一朵花的安小離。

    “總經理,下班啦?”

    陳遇白冷冷點頭,把外套和公文包換了一個手,某人立馬心領神會,殷勤的上前把衣服和包接了過來,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麵。

    迴家的路上,兩個人順道去超市買菜,陳遇白的手微微一指,安小離立刻打了雞血一樣擠進中年婦女群,搶奪各樣時鮮果蔬。陳遇白閑閑的站在手推車旁,看著她忙綠的背影,嘴角隱隱的藏著笑意。

    晚餐,安小離精心的準備了四菜一湯。葷素搭配,色味俱佳。

    “多吃點!”她笑眯眯的給他夾菜,看著他不緊不慢吃了兩碗飯,安小離的心裏頗有成就感,一晚的辛苦也算聊感安慰。

    “好吃麽?”給他再添了一碗湯,安小離柔柔的問。

    “你說呢?”陳遇白喝了一口,語氣也還是不溫不火的。

    “嗬嗬,我覺得還蠻好吃的。”

    “唔,那說明,你的味覺和你的手藝一樣糟糕。”

    安小離愣住,片刻後忍氣吞聲的抗議,“糟糕那你還吃那麽多!”

    陳遇白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喝了幾口湯,“我出錢買的東西,怎麽能浪費了?權當鍛煉自己的忍耐力吧。”

    看著對麵的小女人把排骨的骨頭咬的粉碎吞下去,陳遇白優雅的捧起湯碗,喝的幹幹淨淨,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

    吃完晚飯,安小離立馬積極拿起工具打掃屋子。陳遇白什麽也沒說,拿著文件進書房了。

    外麵一陣又一陣的翻箱倒櫃聲音,陳遇白不動如磐石,看看手表,她也該進來了。

    果然,十分鍾後門上傳來敲門的聲音,“呃,那個,這間房還沒打掃。你去臥室看一會兒行嗎?”安小離運動過後臉紅撲撲的,歪歪扭扭的馬尾辮看上去別樣的撩人,陳遇白迴答的聲音裏便帶了一絲她熟悉的魅惑聲線,“好啊。”

    他一走出房間,安小離立馬鎖了門開始找。從下到上,先把地毯摸了個遍,再打開每一個抽屜仔細的翻,然後是每一本書,最後她爬上了書架旁邊的取上層書用的高腳椅。

    “找到了麽?”

    冷冷的聲音忽然在腳下響起,安小離毫無懸念的嚇了一大跳,一個踩空滾了下來。

    陳遇白的手在中途伸了一下,穩穩的托了托她的腰,順勢把她放倒在地上。饒是這樣,安小離還是摔得很疼。

    “你……幹嘛不接住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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