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想象著老六待會的下場,兩個人簡直摩拳擦掌。剩下的那個煞氣騰騰的某人,握的死緊的拳頭一點點的鬆開,修長漂亮的食指溫文爾雅的扶了扶眼鏡,一絲冷光□裸的閃過,凍的一邊的紀南倒退三步。

    終於,飲食部的經理進來打斷了這場詭異的飯前演唱會,開飯了。

    一道道的美食流水上來,長長的自主餐桌一會兒就擺滿了,剛剛消耗了不少體力的秦宋和小離大唿小叫的放下麥克風轉換表演舞台。

    “好吃麽?”小離咬了一小口不知道什麽的肉慢慢的品,聽到有人問就點點頭,“不錯,很香。”

    顧煙繞到她對麵去看了看菜前麵的名稱,“我是顧煙,你叫什麽名字?”

    安小離評估了下顧煙眼神在她頭發上流連的頻率和質量,貌似應該不是衝著她的秀發來的,她安小離從小就團結友愛,何況現在對象還是大boss的心頭肉。

    “我叫安小離。”她笑眯眯的伸出手,越過桌子和顧煙握了握手。

    “你是秦宋的女朋友啊?”顧煙端起盤子也開始找東西吃,邊和小離閑聊著。

    “不是!”安小離還沒張嘴,身後一個冷硬的男聲就代她作答了。nnd,你是老娘誰啊!要你說三道四!

    “馬上就是了!”小離氣質的甩甩頭發,自以為灑脫傲氣的迴答。

    顧煙看著陳遇白的臉色一點點的由青轉黑,樂的不是一點點,滿場找了一圈,向沙發上和紀南聊天的秦宋招招手,“秦宋,你女朋友找你!”

    秦宋隔的遠,沒聽清楚她喊什麽,見顧煙招他就屁顛顛的過來了,大難臨頭還不知死活,隨手拍了安小離一下,“待會接著飆歌啊!少爺我很久沒唱的這麽爽了!”

    安小離仰起頭笑的甜甜的,聲音滴的出蜜來,“幹嘛待會啊?人家吃飽了,現在去好不好呀……”

    顧煙樂壞了,因為陳遇白現在的臉色隻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秦宋不是傻子,一下子知道被安小離坑了,急急往外抽身逃跑,“那什麽——四哥你叫我啊?”他往紀南的方向虛喊了一嗓子,扭頭就逃,媽媽呀,三哥這神情看的他小心肝顫顫兒地抖。

    大約是天要亡秦,紀南竟然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什麽?叫我啊?”秦宋頓時灰敗著臉淚流滿麵。

    陳遇白深深的看著安小離,似笑非笑的沉默了一會兒,瞄過她挽著秦宋臂彎的白嫩小手,眼裏寒光四射。

    在顧煙和紀南饒有趣味的眼神裏,他伸手端了一杯酒,默默的轉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安小離的心在他轉身的那個瞬間抽了一下,就像……就像小時候摔了自己最愛的一隻小天鵝水晶工藝品,那種瞬間心碎的無措感覺。

    秦宋死死的抓著桌子邊,打死也不願意跟安小離狼狽為奸,小離死活拉扯不動,隻好再一次無恥的搬出秦桑威脅他,秦宋一步一把鼻涕的跟著她走,三哥那冰冷的眼神背對著也清晰無比,他抱著麥克風苦思冥想,最後點了一長串的兒童歌曲,恩,隻有這些裏麵沒有情啊愛的,這樣三哥待會殺他的時候刀會磨的快一些。既然要死,少受一點折磨也是好的。

    ……

    晚上散場的時候顧煙拉著小離一個勁的笑,梁飛凡看她一晚上都高興,低聲的囑咐陳遇白以後聚會常帶這個小女朋友過來。陳遇白牽起嘴角,淡然的答應,想想又拍了拍梁飛凡的肩,“上次分派給我考察的那個海外拓展計劃,我前兩天剛剛做完。老實說可行性不算高,百分之五十五。但是我認為,梁氏這幾年養尊處優太久,是時候伸展一下拳腳了。這個拓展計劃盈利相持線是拉的比較長,不過放出風聲去,對梁氏最近的並購案很有幫助,何況經過我的估算,單單股市受這一計劃刺激帶來的盈利就可以持平這年度開發案的總值。”

    梁飛凡聽了後仔細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好,那就交給你全權負責。”

    “恩——”陳遇白微笑了,鏡片後的雙目神采飛揚,“不過,首站都是阿拉伯國家,我和那邊不太熟,恐怕就需要點延長點時間給我。”

    梁飛凡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陳遇白不避不讓和他對視,梁飛凡輕笑了聲,“你坐鎮負責指揮就行了,哪裏需要你去跑腿。”

    陳遇白推了推眼鏡,笑得波瀾不驚。身後剛剛跟上的某個和阿拉伯國家一眾王子都是酒肉朋友的人這時還不知道這個噩耗,哼著小曲見了陳遇白就諂媚的笑,“三哥……嗬嗬。”

    陳遇白拍拍他的肩膀,善解人意的讓秦宋潸然淚下,“三哥都知道,你乖啊!”掐了掐他的臉,陳遇白彎著嘴角向下一個待解決的問題走去。

    秦宋留在原地驚訝的張大了嘴,伸手攔住後麵過來的容岩,“二哥,我在做夢啊?你掐掐我!”

    容岩溫文一笑,“好啊!”

    “啊!——二哥!你想掐死我啊!!!”

    ……

    晚餐到一半的時候

    紀南就打電話找李微然,明明剛剛在路上還說就到的,人呢?

    “你的電話。”秦桑提醒坐在對麵沉默了一晚上的男人。

    李微然從沉思裏醒過來,看了一眼來電名字,伸手掐了。又想起什麽似的,抬頭對秦桑笑了笑解釋,“是紀南,我四哥。”

    秦桑喝了口檸檬水,無所謂的笑笑。

    “非”的附近一向很少出租車,她打算步行一條街去市中心打車。剛走了幾步身邊就停下一輛車,李微然微笑的臉探出來,“桑桑,好巧。”

    距離

    晚餐到一半的時候紀南就打電話找李微然,明明剛剛在路上還說就到的,人呢?

    “你的電話。”秦桑提醒坐在對麵沉默了一晚上的男人。

    李微然從沉思裏醒過來,看了一眼來電名字,掐了。又想起什麽似的,抬頭對秦桑笑了笑,“是紀南,我四哥。”

    秦桑喝了口檸檬水,無所謂的笑笑。

    “非”的附近一向很少出租車,她打算步行一條街去市中心打車。剛走了幾步身邊就停下一輛車,李微然微笑的臉探出來,“桑桑,好巧。”

    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很可能會在“非”遇上他,她連在附近用完晚餐再走都免了,誰知道還是無巧不成書。

    其實,是不是真的有命定這一說?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多的人裏麵,唯獨一遇見了他,她就丟盔棄甲不戰而退呢?

    “r市好玩嗎?”他把清蒸鱸魚細細的去了刺,一筷子一筷子的夾到她前麵的碟子裏。其實秦桑的喜歡真的很容易被看出來,先是不動聲色的嚐一嚐,再默然思索,最後假裝也就是一般的感覺。不管是對這盤清蒸鱸魚還是對他李微然。

    “還行。”她喝了一口水,淡淡的敷衍他。一小碟的魚肉吃了兩筷子卻不再動了。

    很小的時候秦桑就知道,喜好這種東西,你要是沒有資本的話還是不為人知的好。因為得而複失是世上最為打擊人的幾樣東西之一。

    李微然手裏玩著打火機,她的櫻桃小嘴在杯子邊輕輕的一碰,沾了水之後更顯瑩潤。看的他也有些口幹舌燥了。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距離感了。”他托著下巴哀哀的歎氣,看的秦桑一陣好笑,“其實是你越來越看清我和你真實的距離而已。”

    “我能酸你一下麽?”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問,秦桑點點頭。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

    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秦桑吸了一口涼氣,是夠酸的,“李微然,沒看出來你也是一文藝小青年。”

    “切,和你這個作家,就得拚點兒文化!”李微然繼續一本正經的逗她開心。

    秦桑被他這一番貧的心情甚好,“不是說特別想吃這家的菜麽?怎麽也沒見你動筷子?”她拿了一碗米飯給他。上了車他說忽然想起有家私房菜很火,邀她來品嚐品嚐。她推辭不過,也確實餓了,就跟他一起來了。可一個晚上就沒見他吃上幾口,想著心事的樣子,時不時的眼神飄來飄去看她。

    “唔。哪道菜比較好吃?”接過碗,他的手擦過她溫暖的指尖。秦桑見他這樣問,出於禮貌的拿起桌上的公筷給他布菜。李微然索性更不伸筷子,她夾什麽吃什麽,一碗飯用的極香。

    吃完晚飯出來九點多了,李微然開車送她迴家。到了樓下秦桑道別時,他開玩笑似的問秦桑為什麽不請他上去坐坐。

    “我還是想要那個理由。”他似真似假的說。

    秦桑也算有所準備,邊解開安全帶邊輕鬆的侃侃而談,“我或許真的對你有些好感。可是經過我的深思熟慮,你不適合我。所以未免兩敗俱傷,還是不要鋌而走險的好。這世上癡男怨女那麽多,我們何不脫俗一點。做朋友好不好?”

    “你真是苛刻,”他皺眉,修長的手指捏在方向盤上,“連入學考試都免了。”

    “嗬嗬,你還是有其他公平公正的好學校可以去的。再見。開車小心點。”她下了車,從降下的車窗裏向他揮手。

    “知道了。”李微然還是不怎麽爽的語氣,車子剛剛滑出去刹車燈就亮了,他從車窗裏探出頭來,“我要向教育局長舉報你剝奪我的學習機會!”

    車子從大門口拐了一個彎不見了,秦桑還在原地愣著,眼裏全是笑意。

    ……

    女人最準的第六感告訴安小離,她闖了大禍了。

    陳遇白的臉色,一個晚上如同交通信號燈一樣的不停轉換,顏色分為青,鐵青,漸黑,黑,很黑。

    她本以為黑的下麵是墨,可是顯然第六感和智商也是掛鉤的,陳遇白從“非”出來之後,竟然臉色放晴了。

    不過麽,他嘴角那柔和的笑,怎麽越看越慎得慌?

    看他又推了推眼鏡,安小離下意識的想跳車,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的開口,“我……

    ”

    “太晚了,宿舍關門了吧?”他溫和的問她,“還是迴我那裏好不好?”

    安小離的學校離公司有一段路程,每晚在陳遇白那裏做了晚飯打掃房間,陳遇白進書房處理公事,她收拾完了就自己在屋裏找樂子,等他忙完一陣出來再送她迴去。前陣子有次他無意帶迴來一張公司測試用的連續劇dvd,她等著的時候翻出來津津有味的看,一時不察過了宿舍的門禁,就賴在他家住客房。

    從那以後陳遇白家裏纏綿悱惻的言情電視劇dvd莫名其妙一天比一天泛濫,安小離這個向來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就一天比一天熟悉他家的客房。

    “我……去桑桑那裏住。”

    “哦?你現在還有臉見她?”陳遇白轉頭看了她一眼,麵色溫和,循循善誘。

    安小離心頭一刺,臉色立馬變了,“我為什麽沒臉見她!我……我都……我為什麽沒臉見她!”

    “都什麽?都打包好送我麵前來了,是麽?”陳遇白的聲音真的是如沐春風風調雨順。

    安小離扁扁嘴哼了一聲。就知道瞞不過這個老奸巨猾。她也沒打算追究了。反正借著接近她追秦桑的男生多了去了,多他陳遇白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她算夠義氣了,本來這麽久以來糾結著以為釣上金龜了,誰知道……那天看到他和桑桑坐在小店門口,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桑桑無緣無故躲迴來,原來是為了陳遇白!怪不得,桑桑最近失魂落魄的,她還跑去和桑桑說心事……陳遇白竟然千裏迢迢追到這裏來,真是……有格調。

    他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擰開飲料遞給低頭害羞的桑桑,兩個人浪漫的碰了碰,相視而笑。廣告畫麵一樣的俊男美女組合格外養眼。她的眼一瞬間養的通紅,捏著零錢失魂落魄的往迴走。

    到家被等著醬油下鍋的陳老師追的滿屋亂竄。晚上喝著紅燒魚中途變身的魚湯,嘴裏苦苦的,陳老師還在那裏一口一個缺心眼的數落的她。好吧好吧,桑桑漂亮桑桑聰明桑桑能幹桑桑是仙女,你們都去喜歡她吧!

    第二天一早她就背著自己的小行囊,在她爹媽甜美的唿嚕聲裏淒淒慘慘的一個人坐公車迴來。

    不是不惱怒的,陳遇白先不提,桑桑為什麽不對她說呢?聽著她在那兒自作多情很有趣麽!可是後來平靜下來了,桑桑的好一點一滴的湧上心頭,安小離別的事情上再糊塗,友誼和男人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所以盡管心裏有些除了被騙

    之外的異樣情緒,她還是堅定的幫助了這一對養眼的鴛鴦。照她看來,桑桑這樣想的太多的人,就得她老板這樣冰山氣質的才鎮得住。愛給自己找不痛快,找個愛成天給你找不痛快的人對著,多好。

    “真可惜,沒撮合成。”陳遇白似笑非笑,“你總是這樣的,以為別人的智商隻比你多個四五十。不對,安小離,你哪有智商可言。”

    “你聰明!你智商高!還不是要借著我來追桑桑!狂什麽呀!”安小離常在河邊走,多少也適應了河水的溫度,惱羞成怒,牙尖嘴利的迴過去,陳遇白臉上笑容未變,眼裏的陰霾卻更深了一層。

    “我智商不高關你屁事!用得著你操心——”

    吱——

    “啊……恩……”

    一聲尖叫化作悶哼。

    臉被他一隻手給固定按在了車座上,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他清冽的薄荷氣息撲麵而來,堅定靈活的舌頭熱熱黏黏的舔在她緊閉的牙齒上,手指捏著她的下顎一用力,她銷魂的恩了一聲,被捏的酸痛的牙關不由自主的啟開,他如狼似虎的吮起她的小舌頭往外吸,安小離舌根痛的直抽筋,兩隻手舞著拍打在他背上。他總是一身正裝,看不出身材啊肌肉的,真的拍上去卻硬的小離手掌疼,他卻是渾然不覺的樣子,閉著眼含著她的舌頭吸的正陶醉。

    路上值班的交警敲了很久陳遇白這邊的車窗,看看車裏的那個男人大半個身子越過去趴在副駕駛上壓著一個女人激吻,怎麽敲也沒反應。他繞到副駕駛門外,敲起了這邊的窗子。陳遇白的左手這時剛剛從她的領口悄悄探下去,安小離還沉醉在他霸道的吻裏麵沒有發覺,聽見敲窗的聲音立馬清醒,掐著陳遇白的左手背,小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陳遇白喘著粗氣放過了她紅腫的唇。微微起身惱火的撇了眼窗外,再看看身下的小女人衣服淩亂麵若桃花,他手一勾拿到了自己的電話,就這樣趴在她身上按了幾個鍵,按開車窗把手機遞給那個敬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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