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執很幸運,明顯的損失他檢查不出來,估計隻是丟了背包裏某樣不起眼的東西吧。


    這麽想著,葉執放心了起來,兜轉了一圈,葉執迴到了桂新村,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古堡裏,溫妮莎的身後。


    一臉懵比的葉執茫然地跟在溫妮莎後麵,走過一條他看上去很熟悉的路。


    路的盡頭是一扇門,溫妮莎示意葉執站在門口。葉執往門裏麵張望,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布置,房間裏擺放著的是幾本書,幾件不同職業但明顯都有破損的武器,還有一個卷軸。


    溫妮走上前去把卷軸取了下來,直接在葉執麵前打開,軸承在地上滾著,葉執看到卷軸上麵是一副畫像,一副很像是全家福的畫像,一副他已經見過的畫像。


    “這是以前傭兵團的大家,我們專門找了畫師把我們畫下來,保存起來,每加入一個就在上麵畫上一個人。”溫妮莎開口說道,說的是葉執已經聽過的話。


    “嗯。”葉執和之前的反應一樣,隻是應了一聲。


    “然後他們就全部都死了,在這上麵的所有人,除了我和幾個人以外,其他人都死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溫妮莎的畫風和葉執上一次來一樣變掉了。


    “然後呢?”葉執明白了,他強行下線之後不是迴檔了金幣經驗之類的,而是把劇情迴檔迴去了,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被通緝?


    “你是不是以為我永生不死之後看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個死去?”溫妮莎問葉執。


    葉執和上次一樣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可不會反駁溫妮莎,再解釋一些很麻煩的事情。


    “嗬嗬,可是事實上我們全部都沒有死,我們活下來的幾個人全部都變成了永生不死的怪物。”溫妮莎依然冷笑了一下說道,“無論用什麽方法我們都不會死,除了聖光,然後我就搶占了這個古堡。”


    葉執保持著沉默,他知道溫妮莎一定會繼續往下講下去的,就算他不主動發問,這次的劇情和他上次來是一模一樣的,就連溫妮莎說過的話也是一樣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麽要搶占這裏。”溫妮莎自顧自說了下去,“其他人要麽被聖光淨化,要麽躲藏在城市裏,要麽躲藏在偏遠的角落,全部都藏了起來。”


    “聖光……”葉執依然是在這個地方拉長尾音,他需要讓這邊的劇情過地快一點,這樣子他才有希望在被通緝之前阻止貝塔他們吧?


    “是啊聖光。”溫妮莎苦笑了一下按照劇情設定好的繼續說下去,“我們這些人隻要是活下來的,就是龜縮在小小的水雲城然後繞著牧師學院走,除了我。”


    “為什麽不離開水雲城,離開會死嗎?”葉執這次換了個說法。


    “不會死,但是會生不如死,經曆過一次死亡而不會死的我們比起死亡來說更害怕生不如死。”溫妮莎的聲音淒涼。


    “再然後,我被人發現了那個秘密,被視為是異端,再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裏,我之前占領的古堡。”淒涼的背後是溫妮莎的笑容。


    葉執默不作聲,等著溫妮莎說完,這裏他不往下接溫妮莎也會自己把話題說出來的。


    “噢,我好像有點跑題。”係統的設定,讓溫妮莎的反應和葉執前幾天的一模一樣,“我帶你來這裏就是想問一下,你們找的文鄒是這個人嗎?”溫妮莎指著一個看上去很年輕靦腆的小夥子問葉執。


    葉執盯著上麵的人看,他知道這個人是文鄒,但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不讓溫妮莎看出他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我之前看到他的時候我也沒有認出來。”溫妮莎微笑著把卷軸收起來,“我本來以為隻是重名而已,沒想到真的是同一個人,真的是好巧啊。”


    溫妮莎微笑著說好巧的時候葉執抖了一下,接下來的劇情要來了,他要被威脅了。


    “的確好巧啊,我也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個人。”葉執接著溫妮莎的話頭說下去,他已經做好了被溫妮莎威脅的準備。


    “不過也有可能是一點的必然吧。”溫妮莎把卷軸放迴原來的位子上說道,“他看到你和我們一樣,就會想到,我如果見到你一定會收你當學生的。”


    “什麽一樣?”葉執反手摸了一下背後,門還在。


    “你身上和我們一樣彌漫著死亡的味道,但是你居然是可以離開水雲城的,還是可以正大光明進出牧師學院的,明明你也是永生不死的。”溫妮莎一步一步朝著葉執走來,葉執一步一步後退,靠在了門上。


    “我知道文鄒看出了你這點,也是想利用你來從我這裏獲取情報,可是我拿迴那麽容易讓他成功,他想要把棋子送進來,我就收下。”溫妮莎微笑著,現在的溫妮莎和那時候一樣,隻要往前走一步,就能夠徒手撕葉執。


    “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麽。”葉執又嚐試去摸了一下門,這時候門已經消失和,和背後的牆壁融合在一起。


    “說,你是怎麽樣才能夠不死還能自由進出牧師學院的。”溫妮莎就那麽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和之前一樣沒有拿著武器,如果不是已經經曆過一次,葉執大概會有一種被威脅的感覺吧。


    “我不是很清楚。”葉執假意沉默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和我之前打開過的一個盒子有關係,或者是和我之前被桔籽丟到水裏淹死卻直接在牧師學院重生也有關係。”


    “我感覺我那時候就和冒險者差不多,可以和冒險者進行交流,死了之後還會和冒險者一樣在同一個地方重生,可我明明是個原住民。”葉執沒有等溫妮莎做出反應,就接著往下說了下去,把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邊。。


    “你打開的盒子還在嗎?”溫妮莎問的和她之前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不在了,打開之後我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就是在桂新村了。”葉執再次很誠懇地說了實話。


    “這樣啊。”溫妮莎和上次一樣,看上去是已經相信了葉執的話,“如果說和冒險者一樣就能夠不會被聖光淨化還能夠離開這片土地的話,那就有辦法了。”


    葉執看著溫妮莎照樣是陷入了沉思,就安心地靠在牆壁上麵,溫妮莎會自己找到解釋的方案的,他不需要擔心什麽,就算溫妮莎的反應和上次一樣,他也沒關係,畢竟他上次就已經想好了圓謊的法子。


    門重新出現在了葉執的身後,溫妮莎溫和地說道:“從來的那條路就可以出去,我相信我不用再送你出去了,有事你可以再來找我,我有事也會找你過來的。文鄒我的確見過,就是你們來找我的前一天,那麽,你可以走了。”一段話說完,溫妮莎又將門關上。


    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劇情,葉執的背後已經變成了牆壁,眼前通道兩邊的油燈則是一盞盞亮了起來。


    這次沒有絲毫的遲疑,葉執直接順著通道走了出去,剛出古堡,葉執很是疑惑,為什麽他還沒有收到朋友消息的轟炸,一看頻道,他才恍惚想起來,他迴檔的是關於溫妮莎的這段劇情,他玩的不是單機遊戲,大部分劇情是存在聯網主機上麵的。


    玩家不會因為葉執一個人的迴檔而失憶,npc也不會因為葉執和另外一個npc兩個人之間的劇情保存失敗而失憶,葉執想要快速從劇情裏出來然後阻止貝塔通緝自己是不可能了,他還是需要麵對一大堆人的追殺。


    “我又到桂新村的島上麵了,還有我剛才發現我真的是劇情迴檔了,隻不過隻迴檔和溫妮莎見麵的場景,不過不知道後來的談話迴檔了沒有,如果扯到了別的玩家應該是沒有的。”葉執在頻道裏說道。


    “一般情況下劇情迴檔就是迴檔這個玩家和這個npc之間的,如果說扯到了別人的話是不會迴檔的。”執筆問天涯迴了葉執的話。


    “你這個一般情況是怎麽定下來的?”葉執好奇地問執筆問天涯。


    “論壇上麵也有一個和你一樣倒黴劇情迴檔的。”執筆問天涯說道。


    葉執實在是無法認同執筆問天涯所說的倒黴兩個字,畢竟他可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人!


    “別想了,你們這種情況就是倒黴,比掉級掉裝備掉金幣的都要倒黴。”執筆問天涯毫不留情地在葉執心口上戳了一刀。


    “雖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心痛。”葉執不得不承認執筆問天涯說得很有道理。


    就在他在頻道裏發消息的時候,無處不在的玩家們已經發現了他。


    葉執在企圖跑路的時候被一擁而上的玩家攔住,嚇得他直接就一個閃現術從縫隙中穿過,在另外一個地方出現。


    主城的要求是要活口,所以玩家們也沒有拿著武器上來,因為他們雖然知道葉執是個牧師,但拿捏不住在一群玩家的圍毆之下葉執能夠支撐多久,所以就沒有放技能把葉執拉進戰。


    恰好就是他們的這種顧慮讓葉執有了閃現術的機會,直接從人縫中出來,葉執接連不斷的閃現術,幾乎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一秒鍾,玩家們隻覺得自己身邊出現了一個不斷潛行出現潛行出現的盜賊,而沒有想到那就是通緝犯。


    葉執就這麽不斷地在島上穿梭,但可能是執筆問天涯剛剛所說的倒黴兩個字影響到了他,葉執很不幸地在閃現術的時候直接出現在了貝塔麵前,被反應極快的貝塔按在了地上。


    為什麽貝塔會出現在營地外麵!葉執很憋屈地掙紮著,可是在遊戲裏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不是貝塔的對手。


    葉執感到憋屈,貝塔還覺得很莫名其妙,葉執應該是知道自己被通緝了的,可是就是那麽直接地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他麵前。


    由於是直接在人群中閃現,葉執選中的地方往往是沒有玩家的空地,但是周圍卻會有著任務的人。


    他和貝塔這麽一個大動作,很快就吸引了玩家的注意力,追著葉執過來的玩家也看到了葉執被貝塔按在地上的一幕。


    扭著葉執的手把葉執拎起來,貝塔押著葉執往營地裏走,其中牢牢地把葉執的手腕按在一起,不讓葉執有放法術或者是閃現的機會。


    非常憋屈的葉執終於在遊戲裏真正地被當成了一次犯人,之前在蘇瀾營地還隻是誤會很快就解開了,結果這次是真的撞在了槍口上麵。


    葉執很悲傷地在頻道裏報告‘喜訊’:“我被貝塔抓住了,閃現的時候太得意了沒有注意到貝塔在那邊。”


    不出葉執意料,頻道裏一片的道賀聲,水中信傭兵團的人在落井下石,但是並不是很擔心,他們相信葉執有自己脫身的機會和口才。


    但是葉執很擔心,自己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機會來施展自己的口才。


    到了營地,貝塔直接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在薇薇安和霧斂拿來繩子之後就直接給他捆上了,困在帳篷的支架上麵,葉執的手完全是背在身後,因此他們也就沒有把葉執的十字架摘下來。


    手沒有辦法碰到十字架,在原住民的印象中,碰不到法器的牧師是無法施展魔法的,而葉執雖然是玩家,也遵循了這個設定,原本可以空手施法隻是沒有附加屬性的他在變成npc以後,就再也不能空手施法了。


    “我們走吧,阿爾法被捆成這個樣子也是幹不出什麽事情了,等迴來再處置他。”看樣子三個人是著急著要去幹什麽耽誤不了,才會隻是把葉執綁了在這裏,而不是立刻就開始審問。


    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有些失落的葉執目送著三個人離去,然後在傭兵團頻道裏通知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們。


    “貝塔三人離開營地了,你們誰有空跟過去看看,我繼續當一個階下囚。”葉執如是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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