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執黑著臉說完,向著北門走去,剛剛衛兵告訴他要往東北方向走,他思考了一下,決定從北門出去。


    古茗撇撇嘴跟上葉執,他們進門時走的是南門,原本以為葉執會先去找機智再去城主村,沒想到葉執根本不按劇本來。


    從北門往東方走一段距離,葉執吹了吹哨子,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機智出現在葉執和古茗麵前。


    “這什麽情況!”古茗之前一直表現地很淡定,就算進了消息交易行也很淡定,但到這個時候他就不能再淡定了,說好的擬真呢?你家現實裏能在北方一吹哨子就從不知道哪裏竄出一匹本應該在南邊的嗎?


    “召喚馬匹,沒玩過遊戲哦?”葉執帶著一臉笑意和故意弄給古茗看的鄙視。


    “玩過!但說好的擬真遊戲呢?”古茗有點抓狂,按這個玩法的話誰能弄死這個牧師?召喚一下馬匹再一個瞬移上去直接跑路。


    “策劃說的話能信?”葉執挑了挑眉,摸了摸機智,翻身上馬,“我起碼你疾行?村外集合!”說完,就策馬而去,留下一臉憤懣的古茗吃了一臉灰之後使用疾行技能。


    在葉執和衛兵交談的時候,古茗也聽到了不少東西,不然他也不會這麽鄙視葉執,所以,自然而然的,古茗也知道去城主村應該往東北方向走,找一個有很香的桂花的地方。


    然而一切都不會像是小說中一樣順利,哦,也許不順利才會更像小說一點?


    在找城主村之前,葉執一直不認為自己會是個路癡,在開始找城主村的時候。葉執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對方向感的判斷能力不足這一點。


    往東北走,葉執和古茗都辦到了。找到一個桂花很香的地方,葉執和古茗也辦到了。


    在一顆桂樹下相遇的葉執和古茗相視一眼,同時深深地同時歎了口氣。


    “你找到了?”


    “沒有,你呢”


    “和你一樣。”


    說完,葉執和古茗又是一次對視,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衛兵不會是在哐你吧。”古茗問。他覺得衛兵一定是看出這個牧師虛偽的內在。所以在哐他。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身黑不像好人啊?”葉執當即問了迴去。


    “這是盜賊傳統。”古茗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葉執坐在桂樹下,朝上想要看天空。卻隻看到了茂密的桂花樹枝。


    葉執靈機一動,麵帶微笑地站到古茗麵前。


    “麻煩你幫我個忙。”


    “什麽?”古茗一臉詫異地看著葉執,“你有辦法了?”


    “是啊。”葉執笑得很燦爛,古茗在這個微笑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踩著古茗的肩膀,葉執有點不順利地爬上了身邊地這棵桂花樹。


    說是有點不順利。是因為古茗是個正統盜賊,沒有在力量上投入很多的屬性點,雖然可以托起葉執,但是支持不了多久。


    葉執和古茗失敗了三次。最後一次在葉執條件反射地蹬了一下支撐物,後接一個閃現術下才成功。


    上樹了的葉執表示很滿意,躺在地上的古茗則是對著葉執的背影比了個國際通用的手勢。然後呈大字躺在地上。桂花在葉執不斷調整觀測方向的時候,“撲撲”從樹上掉下來。勻稱地撒在古茗身上。


    葉執扶著樹杈,一個個方向看過去。


    東,沒有;東南,沒有;南,沒有;西南,沒有;西,沒有;西北,沒有;北,還是沒有!


    有點頹廢地坐在樹杈上,葉執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旁邊一根樹枝上。


    “哢嚓。”細密的聲音在葉執耳邊想起,葉執敏銳地直起身子,旁邊的樹枝晃了一下,灑下大片的桂花。


    大概是幻聽吧,葉執這麽對自己說,又壓在了那支樹枝上。遊戲中的桂花香非常真實,甜而不膩,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在裏麵,然後合上眼睛,放鬆身體。合上眼睛,然後放鬆身體。


    葉執就是這樣,眼睛緩緩地合上,葉執覺得自己快要在遊戲裏睡著了。


    然而並沒有,葉執是被墜落的感覺嚇醒的。


    葉執倚靠著的桂樹樹枝,終於不堪重任,放棄了自己年輕的生命,斷掉了與樹幹的聯係,帶著葉執一起,從樹上掉到了地上,一半砸在了古茗身上。


    如果說葉執是快要睡著了,那麽古茗就是已經睡著了。由於大部分時間泡在遊戲裏,古茗很久沒有好好地睡過一次覺,至於在遊戲裏睡覺那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要知道,《平行》是收點卡錢的!


    隻是這裏的環境太舒服了,古茗這麽說服著自己,然後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淺睡眠中,但是一場飛來橫禍叫醒了他。


    葉執的驚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重物落在身上的感覺,都成功地讓古茗從睡眠中清醒。


    “什麽情況!”古茗發現現在的狀況不對,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從這兩堆(葉執和樹枝)東西下麵出來,可惜他的力氣還不夠大,托起葉執就是他的極限了,何況再加上樹枝呢。


    古茗在下麵痛苦地躺著,葉執也不容易,從樹上掉下來,雖然沒有直接摔死,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體驗,葉執坐在樹枝上,給自己刷了好幾次治療術,才勉強從樹上從掉下來這個心理陰影(其實並沒有這個陰影)中走出來。並且注意到了數值下的古茗。


    “啊啦,沒想到你是抖m啊。”葉執蹲在古茗麵前,古茗黑色的蒙麵讓葉執沒有辦法順利看到古茗扭曲的臉。


    “罪魁禍首閉嘴!”古茗吼了一聲,推開自己身上的樹枝,臉刷白,他的血條,差一點點就要歸零了。


    “別激動啊。你一激動直接被我氣死或者氣下線了怎麽辦。”葉執偷偷笑了笑,上樹的時候沒有開治療輔助是為了更好地觀察,下樹受傷開治療輔助是知道自己壓到了人。


    “……”古茗已經不想再和這個牧師說話了,他開始覺得自己主動和這個人一起走就是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咳。”葉執咳嗽了一聲,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笑,舉起自己的十字架就給了古茗一個大加,要是真把人氣走了可不好。自己找上門的苦力可就這一個。“對了,我大概知道城主村怎麽走了。”葉執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哦?樹上看到的?”古茗挑了挑眉。沒有任何意外,在他看來,一個能從玩家變成npc的人一定會有很好的運氣。


    “……”葉執沉默了一會,“不。是掉下來的時候看到的。”


    “……”“在哪?”


    “走進桂花林就是了,我們之前都被一句特意調過去誤導了。”葉執有點鬱悶地說道。之前衛兵和他們說為了讓妻子看到桂花,他特意申請調屋子,這讓他們直接以為村子是在桂花林外,沒想到會是在桂花林內。


    知道村子在桂花林內的話就好找了很多。


    等到要進村的時候。葉執才懊惱地一拍腦袋,說:“糟糕,我忘了一件事情。”


    “什麽?”古茗皺了皺眉。沒想到關鍵時刻這人又掉鏈子了。


    “我們不知道那個衛兵的名字。”葉執苦笑道,“那怎麽找他妻子啊!”


    古茗聽了葉執的話。沉默了下來,這還真不好指責葉執,細節問題,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麵麵俱到。


    村口曬太陽的一群人看葉執和古茗很久了,城主村很少來人,更少來牧師,來這裏的牧師一般都是來給村裏一個人的妻子看病的,隻不過最近來的人有點多。


    葉執和古茗不知道他們隻要進村口就會有人上來叫他們,來城主村的牧師是來治病的,唯一需要治病的人是一個梅肯城衛兵的妻子。他們忘記了問衛兵的名字,衛兵也忘記了告訴他們隻要進村子就會有人接待他們。


    在村口躊躇了很久,葉執突然開口說道:“我們直接去問吧,問問有沒有村裏去梅肯城當衛兵的人的妻子生病了,我們是來看病的。”


    “嗯。”古茗應了一聲,隨著葉執進村。


    葉執剛進村子,就有人圍了上來。


    “請問是從主城來的嗎?”


    “啊?是的。”葉執有點不明所以,這人問的是哪個主城?不過迴答是應該是沒錯的吧。


    “請問是牧師嗎?”這人繼續問。


    “啊,是的,我是遊行牧師阿爾法,路過梅肯城,被人委托前來這裏,這是我的同伴古茗。”葉執瞬間調整好模式。


    “同伴不重要,隻要你是牧師就成。”這人鬆了口氣,對著身邊的人說,“大家夥散了吧,人家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聽了這人的話,圍上來的人一哄而散,葉執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等著說話這人繼續說。


    “我是城主村的村長梅心。”梅心帶著葉執和古茗往著第三間房子走去,那裏是那個衛兵的家。


    “這次真的是麻煩你們了,不遠從城裏來這個偏僻的地方。”梅心歎了口氣,葉執在心裏吐槽,的確夠偏僻的。


    “梅仁這個孩子也苦命,大人早早離開,心上人又身染重病,又逢到城裏征兵,不得不離開,哎。”梅心感歎著推開梅仁家門,一路上他給葉執兩人說了不少事情。


    比如衛兵叫做梅仁,城主村原來叫梅家村,後來因為不吉利改掉了,現任城主是從城主村出去的沒錯,但是不姓梅,梅肯城的梅不是因為梅家村的原因,主城村的特產是桂花酒,而不是梅花,最近城主村有一個很大的麻煩。


    一小段路,梅心絮絮叨叨,繼續把村裏大大小小所有事情講了一遍,走到門口推開門後才說了一句不同於先前說的話畫風的話。


    “阿爾法牧師,我和你進去就是了,請你的同伴在外等候。”梅心原本稱唿葉執用的是您,在葉執的強烈要求下才換迴了你。


    “嗯,古茗拜托你在外麵守著了。”葉執看了眼古茗,使了個眼色。


    “好的。”古茗會意,站到了門口,這間屋子門口幾乎可以看清村子的全貌,沒有樹的遮擋。


    葉執跟著梅心進了梅仁家,這才明白為什麽梅仁會特意申請調來這間屋子。


    屋子裏有一扇極大的窗,客廳內室各一半。從窗看出去就可以看到滿山的桂花,屋子裏蔓延著的是比外麵要淡的桂花香氣,還有淡淡的酒香。


    梅仁的妻子在內室,梅心顯示在內室門口喊了幾聲,裏麵有人應答之後才帶著葉執進去。


    梅仁的妻子是個很漂亮的人,葉執見到她的一瞬間就呆住了,雖然遊戲裏的npc都是數據,但就是這一份數據徹底驚豔到了葉執。


    古人喜歡梅花,所以在臉上畫上梅花,稱之為梅花妝。


    這個村子裏的人姓梅卻喜歡桂花。梅仁的妻子左臉,桂花在上麵開著。妝容生動,隨著梅仁妻子的笑容,桂花也一顫一顫,似乎在和空氣中的桂香唿應,不知道是不是葉執的錯覺,在梅仁妻子笑起來的一瞬間,他覺得屋裏的桂花香濃了不少。


    幸好葉執是個女的,雖然被驚豔到,也隻是驚豔,在短暫的失神後迴過神來,上前一步,開始詢問。


    “請問是哪裏的病?”


    “您看不出來嗎?”梅仁的妻子又笑了笑,用袖子掩住下半張臉,笑道。


    “也許看出來了,但是需要病人的進步確認。”葉執自然而然地看向梅仁妻子的袖口,然後看到了袖口下飄落的幾朵桂花,剛才還是沒有的。


    “如您所見便是了。”梅仁妻子笑完,放下手,端莊地坐著,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話,幽幽的目光注視著半個窗外的桂花,一陣風吹過,桂花隨著風飄落。


    “夫人您說話的時候會出現桂花是嗎,就和風吹過桂樹一樣,桂花會掉落。”葉執心中有了計較。


    “是的。”這次梅仁的妻子沒有用袖口掩著嘴,說話的時候,桂花隨著散出。


    “吐花症是嗎?”葉執突然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的。”梅仁的妻子看著葉執,眼中滿是詫異。(未完待續)


    ps:關於最後的吐花症,我忘記我是在哪裏看到的了,但是我特意百度了一下,好像是不存在這種病症,隻是一個遊戲還是漫畫中的設定,注意:沒有這個病,隻能算是一個設定,有興趣的可以去百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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