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張繡話題突然一轉,看著姬平,道:“不如隨為兄到軍中打磨打磨如何?”


    “啊?”心思一直頗為淡定的姬平這次真的吃了一驚:“到軍中?”


    給董卓當兵?!這要讓老董知道了還不嚇得腦癱,估計其他諸侯也要笑死一大片……


    “是啊。¤頂點小說,”張繡神色一正,頗是懇切的道:“長生,如今正值亂世,我等正當投身明主,效力疆場,斬將奪旗,攻城略地,封侯拜將,封妻萌子,也不負了一身本事。”


    看著張繡神情狂熱,豪氣衝天,姬平指了指自己身上包紮的傷口,搖頭笑道:“沙場征戰,可要一副好身子才行,兄長看我這淒慘的模樣可行?”


    張繡嘿聲道:“長生也太小瞧為兄了,為兄自小便生了一副識人的眼,依為兄看,長生雙目有神,雙臂虛而穩健,兩手指骨有力,定是習過武的,而且能在一夜之間便熬過箭毒之害,實屬少有。”


    姬平不料張繡看似粗豪,卻觀察的如此細致,正要尋個借口擋過這個話題,突然耳邊似乎聽到左前方不遠傳來嗡的一聲。


    是弓弦震顫的聲音!


    有偷襲!


    “小心暗箭!心月伏下!”姬平話音未落,有三支羽箭幾乎同時尖嘯著從左前方斜射而來,瞬間便到了眼前。


    一支直奔姬平而來。


    第二支直奔馬車車窗。


    第三支襲向轅前馬匹。


    “長生!快閃!”張繡急聲大喝。


    姬平麵色不變,他早有防備,右手倏然伸出。穩穩的抓住了射過來的羽箭箭杆,箭頭隱隱閃現青光。離他咽喉不過一寸距離。


    與此同時,拉車的馬匹脖子中箭。悲嘶著倒下。


    姬平將手中羽箭一拋,迅速跳下馬車,拉住了車廂,避免馬車側翻,又迅速取了車前橫板上放的五尺雙戟,緊緊盯著道左前方的民居,箭就是從那裏射出來的。


    這一係列動作都在下意識間轉眼完成,此時姬平感到胸前傷口又隱隱作痛,似乎再次出血了。


    心月狐早從車中跳出。拔出兩柄彎刀,護在姬平身前,眼神堅定,麵色蒼白。


    啾!啾!啾!又是幾支羽箭射過來,心月狐舞動雙刀一一格擋開,恨聲道:“又是這些賊子。”


    那邊張繡也是長槍舞動,格開兩支射向他的羽箭,一張俊臉變得鐵青。


    這時,前麵兩聲慘叫。顯然是也有護衛中箭。


    大約**個白袍死士從前方道左民居中衝出,手持兵刃,一言不發的衝了過來。


    “兄長,速去指揮軍士。護衛蔡大家。”姬平沉聲道,臉色也極為難看,這些死士。還真是陰魂不散!


    “長生,你二人躲在車後。為兄先帶人滅了這些大膽的匪寇!”張繡拍馬挺槍衝向前方。


    看著張繡手下軍士與那些死士殺成一團,姬平道:“心月。隨我前去護著蔡大家。”蔡琰昨夜救了他,此時反而受他連累陷入危機,以他的行事,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公子,可是你的傷……”心月狐有些猶豫,雖然她也很感激蔡琰,但護衛姬平對她才是第一位的。


    “無妨,這點傷不算什麽,哼,不過**個嘍囉,也敢來撒潑。”姬平冷笑一聲,雙戟點地,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在雪上向前滑去。


    心月狐急忙滑行跟上。


    很快到了前麵蔡琰的馬車,此時護衛的軍士已經倒下了三四人,這些死士極為剽悍,即便是張繡手下的精銳親衛以多戰少,也抵擋的很吃力,不由節節後退。


    “誰敢後退!”張繡擋在馬車前,怒喝著,一杆長槍如狂風擺柳,蛟龍出水,接連刺死兩個白袍死士,卻被一個使短戟的死士糾纏住,殺成一團,一時難以脫身。


    餘下的六七個死士看到姬平近前,不由殺氣陡漲,留下三個人與眾親衛對殺,其餘四個朝馬車圍過來。


    拉車的馬匹受到驚嚇,有些躁動不安,帶動著車廂不斷擺動,姬平雙戟一揮,砍斷套繩,看到馬車車簾帷幕微動,不由低喝一聲:“蔡大家,躲開車前和窗口,身子後靠伏低,不過幾個嘍囉,無須擔心。”


    看到四個死士衝過來,姬平冷哼一聲,一支短戟如閃電般投射而出,擊落一個死士手中短矛,正中心口,力度之大直將那死士釘在地上。


    餘下三個死士不由一驚,其中一個正是一直暗放冷箭的射手,此人臉上一道橫疤,頗有幾分兇威,腰懸長弓,手持大刀,此時看著姬平,卻有些驚疑不定。


    姬平身邊,心月狐一閃而出,殺向三個死士。


    三個死士分出一人迎向心月狐,另外兩人殺向姬平,其中就有那個提著大刀的射手。


    姬平麵色不變,手中單戟橫斜,心月狐見狀卻是大急,嬌喝一聲,雙目森然,看著殺向自己的使劍死士,不躲不閃,就在長劍距離自己三寸時,手腕用力,右手彎刀從一側旋轉著飛出,令力道用老、已經堪堪刺中心月狐前胸的死士根本無法迴劍抵擋。


    飛出的彎刀劃過弧形在使劍死士咽喉擦過,使劍死士倒地,刺出的長劍堪堪掃過心月狐胸前,隻差那麽一絲的距離。


    心月狐顧不得收迴飛出的彎刀,左手彎刀轉右手,如同瘋狂一般朝兩個殺向姬平的死士迎去,眼中殺機如同實質。


    平時看似鄰家妹妹般的心月狐,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就仿佛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奮不顧死、出手淩厲的瘋子!戰鬥力在星宿衛中也可以排入前五位。


    馬車裏也發出一聲輕唿,顯然車裏的佳人並沒有完全聽姬平的話,在從車裏偷偷觀察外麵情況。


    心月狐又纏住一個死士,隻剩下那個提著大刀的疤臉射手與姬平對峙。


    “你就是真正的目標罷?”疤臉射手麵帶冷笑:“相信我的判斷沒錯,隻要殺了你,就可以完成任務了,你的頭顱值十萬錢,都是我的,留著那幫蠢貨就在邙山裏徒勞罷。”


    姬平麵色平靜如水,看著射手,淡淡的道:“真是冥頑不靈,陰魂不散,你們是從河內來的吧。”看來這疤臉射手應該是個小頭領,知道的東西稍多一些。


    疤臉射手卻是嗤笑一聲:“小子,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昨夜中了我的毒箭,縱然大難不死,你如今也是渾身酸軟吧。乖乖束手就擒,我讓你死的痛快點。”


    “納命來!”疤臉射手不待姬平迴答,突然出刀砍來,勢若風雷。


    “啊……”馬車裏傳出一聲驚唿。


    姬平麵不改色,手中短戟一掃。


    哐啷!疤臉射手大刀落地。


    “啊!你……”疤臉射手驚唿戛然而止,姬平短戟一掃一刺,透入他的胸膛。


    “赫!赫!……”疤臉射手指著姬平:“你……是不是……怎會如此厲害……”


    “絕對實力下,再多的手段也是徒勞。”姬平看著死不瞑目的疤臉射手,淡淡的道。


    以他目前的身手,單打獨鬥絕不畏懼任何人。縱然是有傷在身,也絕不是疤臉射手這個級別的人能打得過的。


    鏗!心月狐也解決了對手,彎刀入鞘。


    一直分心關注著馬車的張繡不由鬆了口氣,槍勢更加淩厲,迅速解決了餘下的對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個死士的伏屍當道。


    “長生果然好身手。”張繡走過來,朝馬車拱手:“讓蔡大家受驚了。”


    迴身看著倒下的四個護衛,眼裏閃過悲色,接著又朝著餘下的十幾個守衛怒喝道:“整日裏吃喝,就這點本事,連幾個流寇也對付不住,迴去定要狠狠操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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