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如此溫柔又熱情,瑜真想睜眸,奈何眼皮太重,根本睜不開,隻覺得有一雙溫熱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她想推拒,卻無力氣,隻能被動迴應著,


    被堵的唇,無法叫喊,急於宣泄的情緒最終從鼻間溢出,化為難耐的嗚咽聲,“嗯……”


    隻是細碎的嚶嚀,傅恆已忍受不住,原本的挺·立繼續膨脹,滿心渴望著浸泡於溪水間,以緩解身心的滾燙,


    “瑜真……我……想要你!”


    之前他是想著,未能得她諒解,就不再欺負她,可是現下,他似乎要食言了,唇齒間的甜蜜,轟然而炸,響徹腦海!此時此刻,他隻想貼近她,擁有她!將她融入骨血,合二為一。


    不滿足於隔著肚兜兒的感觸,傅恆抬手伸至她頸間,


    細帶霎時開解,肚兜兒滑落,雪色的豐碩,頓映眼簾,指尖所到之處,每一寸都是柔滑,激蕩著他的心潮,


    狠捏慢揉的感覺,模糊又清晰地傳至瑜真的腦海,怎會忍不住輕顫呢?奇異的感覺,令她緊張又期盼,耳邊忽地一暖,似有柔軟噙上她耳垂,溫熱的氣息,噴散在耳邊,異常蘇癢,


    她的身子頓時癱軟,纖細蔥白的手指緊扯著他的內衫,似痛苦,似迷醉的輕吟著,聽得傅恆氣血再湧,心花頓開,


    原來,她那小巧的耳,是她的敏銳所在?否則她怎會不由自主地輕扭著身,繃直了褪,側臉仰頸,酡紅的麵頰,沾染了情念,神色迷離,


    傅恆的唇漸漸往下,虔誠又熱切的親吻,如火焰般,點燃她周身的浴念!


    “不……難受……”


    她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她的感覺,仿似心上有什麽在流淌,燙得她不知該如何尋求釋·放,


    就在她痛苦難耐之際,有人的足跡,探訪至山穀,流連在花叢間,逡巡徘徊了半晌,直至尋到了潺潺溪水,才闖了過來,開始時,腳步輕緩,後來便如入無人之境!


    瑜真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連思索的力氣都沒有,隻覺那淺溪中似有錦鯉化龍,暢快遨遊,翻騰著溪水,惹得她心潮澎湃!一陣眩暈,隨那遊龍一道飛升,騰雲衝天!


    許是醉了的原因,今夜的瑜真,不再排斥他,傅恆再無尷尬,極有耐心地探尋著她每一處的敏點,看她輕吟淺哦的嬌俏模樣,


    他愛極了她的聲音,動聽婉轉如黃鸝,醇厚甜膩似佳釀,激發著他內心深處的渴望,更勇猛地往前衝鼎,搗得溪間水花四濺!佳人求饒連連,“不要,唔……”


    傅恆旋即俯首,將她的嚶嚀之聲堵在喉間,柔舌掠過貝齒,繼續向裏,尋到她的舌尖,迫使她與她共舞,細軟而霸道地翻攪深吮,櫻唇被滋養的越發紅嫩,


    那一晚的他,也忘了自個兒要了她幾迴,隻覺才釋然,躺在她身邊,擁她入懷時,輕輕的接觸,又能令紫·龍覺醒,於是溫柔又至,不知疲怠……


    嚐過了美妙,才知何為春·宵苦短!


    後來的瑜真,是被唿喚聲吵醒的,海豐在外頭提醒,入宮時辰到,


    傅恆猛然驚醒,瑜真亦迷蒙睜眸,便見自己與他甚近,居然!就睡在他懷裏,枕著他的臂膀!映眸便是他光果的匈膛,而她自己,亦是身無寸縷!


    驚慌失措的她當即翻了身去,背對於他。殊不知,單是她的後背,清晰瘦削的蝴蝶骨,亦能激起他的無限遐思,


    瑜真早已亂了方寸,快速思忖著這情形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然而腦海一片混亂,似乎沒個頭緒。


    迷茫間,他已自身後環住了她,聲音低啞,透著蠱惑,“怎麽?睡完就想翻臉不認人?”


    睡完?果然是,已經發生了麽?瑜真扭臉急道:“你什麽意思?你又趁人之危,把我給……吃了?”


    呃……如此淺顯易聯想的畫麵,又何須多此一問?傅恆輕笑道:


    “你若是認為,我們隻是抱在一起,純粹的睡了一覺,那也未嚐不可。”


    瑜真肯定明白不可能,隻覺自己好虧,又被他稀裏糊塗的占了便宜,這都第二迴了啊!委屈的她羞惱控訴著,


    “怎麽可以這樣!趁我喝醉就……”


    傅恆立即接口,憤憤不平,


    “我也是沒想到,你趁著喝醉就緊抱著我不撒手,我一掰開你,你就直哭,說你難受,讓我哄你,


    你說你在我懷裏一直蹭啊蹭的,小手也不老實的抓我衣衫,說你很冷,那我能怎樣?我也是被迫啊!若不是你先吻我,我又怎會控製不住。”


    惱羞成怒的瑜真漲紅了臉斥道:“你……你瞎說!我才不會如此不知羞·恥!”


    見她這般粉臉含嗔的模樣,傅恆快慰至極,好心哄道:“倒也算不得,畢竟是夫妻,這是情調,不算恥辱。”


    “不可能!胡說八道!必然是你強迫我的!”


    謊話一旦出口,就收不迴來,傅恆一本正經的繼續誑道:“你再好好想一想,昨晚是怎樣的情形?你也沒醉得不省人事,隻是困乏罷了,不可能沒有任何記憶。”


    略一思量,好似的確有擁吻的畫麵,而她似乎並未拒絕,甚至還覺著,挺美好!


    怎會如此呢?她本該抗拒的,為何會有享受的錯覺?難不成,真如他所言,是她醉酒迷了心,主動奉上?


    傅恆哄她哄得正在興頭上,外頭的海豐又喚了一遍,說是時辰將誤。


    以往不論風雪陰晴,他都從不會因上朝而抱怨,今日竟是頭一迴,有些厭煩上朝,耽誤他逗瑜真,實在可惱!


    然而又不能不去,隻得麻利起身。


    瑜真發現他光著身子,趕忙埋頭捂眼,不敢去看,


    “哈哈!”傅恆見狀,朗笑一聲,心情頗佳地下了床,由丫鬟伺候穿衣。


    好半晌之後,瑜真才放下雙手,偷瞄一眼,就見丫鬟正在給他係扣子,圍腰帶,掛玉佩,


    平日裏,瑜真甚少仔細看他,今兒個才發覺,他的背影,挺拔頎長,鶯茶色的福紋德勝褂著於他身,更顯身姿昂揚,氣度不凡!


    總感覺背後一陣灼灼,傅恆驀地迴首,便迎上她那出神的目光,


    眸光碰撞間,瑜真趕緊移開視線,佯裝看向遠處的窗,


    擺了擺手,傅恆示意丫鬟退下,徑直迴身,坐於床邊,抬手輕撫她臉頰,


    “昨晚你也受了累,我得入宮,你再睡會子。”


    隻是手指撫過麵頰,她竟覺心尖微顫,直至他起身,她才發覺自己,竟然忘了閃躲!


    她與他,過了一個迷醉的夜,怎麽就糊裏糊塗的親熱起來?瑜真莫名其妙,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味兒。好似夫妻本該如此,她隻是遲了一兩個月而已,可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原來的九爺強勢兇煞,並對她十分嫌棄,


    如今的傅恆溫潤和氣,且對她柔情繾綣,


    若不是陰謀,又該如何解釋這突然的轉變?


    瑜真想不明白,他究竟,圖什麽呢?


    即便渾身無力,她也不得貪睡太久,隻因今兒個是璉真入府的第二日,當需敬茶,瑜真亦得到場。


    伺候主子起身洗漱之後,上妝時,芳落不由蹙眉,暗歎九爺也太用力了些,這頸間的紅痕太過明顯,撲了粉都無法完全遮蓋。


    左右衣服有領,尚能遮擋,瑜真也沒太在意,料想誰也不會盯著她的頸項看。


    然而她到底太年輕,不曉得那些個女人,閑來無事就喜歡盯這些細節,憑此來判斷,哪個女人比較得丈夫寵愛,繼而決定自己的態度,應該是巴結還是冷落。


    這不,瑜真剛到德輝院時,太夫人尚未出來,隻有幾位嫂嫂與小姑子在說著話,那邊還有幾位兄長坐於桌前飲茶。


    七夫人雖然眼尖,嘴卻不快,瞧見也不多問,五夫人卻是個心直口快的,當麵就盯著瑜真笑道:


    “吆!弟妹這頸間怎麽這般紅?莫不是被蚊蟲叮咬了罷?”


    瑜真聞言,麵色微窘,隻因她曉得,傅謙就坐在那邊,他也會多想麽?然而這是事實,她已經是傅恆的女人,也無法去阻止傅謙的胡思亂想。


    傅謙的確是聽到了,以致於端茶的手微抖,蓋子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幸好他捏得穩當,若是因此碎了茶盞,隻怕旁人會生出疑竇。


    眾兄弟笑嗬嗬低語,“嘿!看來九弟終於開了竅,曉得自個兒妻子的好了!”


    “我可是聽說,最近九弟白日黑夜都在昭華院,許久沒到雲池閣蹦過影兒了呢!”


    正在此時,傅恆自宮中迴來,聽到哥哥們朗笑著議論紛紛,問他們在笑什麽,


    老五傅寬笑道:“說你們屋子裏有隻大蚊子呢!瞧把弟妹頸間咬的,也不讓丫鬟們點些熏香,真是不夠細心!”


    傅恆聞言,看向那邊的瑜真,瞧她已然紅了臉,頓時了悟,大方承認,


    “哈!燃了熏香也抵不過女兒香,實乃情不自禁!”


    爾舒聽著眾人議論紛紛,心裏甭提有多酸澀,本該屬於她的榮寵,全被瑜真搶了去,尊貴身份沒有,連丈夫的恩愛嗬護也丟了,隻剩這一個妾的身份,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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