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隨口而言的一句話,便如一根刺,紮在爾舒心裏,她曉得,傅恆昨晚喝高了,在她房中時,便想要她,她沒敢給,跟著傅恆就去了昭華院,很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個兒,就要了瑜真!


    否則瑜真怎會說腰疼呢!


    到了分岔口,與幾位兄長道別後,傅恆便趕上了走在前麵的爾舒,一如既往的溫笑著與她說話,她卻呆著臉不理會。


    問她可是不舒坦,她也不迴答,傅恆就納悶兒,“怎麽了爾舒?我又惹你生氣了?”


    爾舒故作大度道:“沒,你做的,都是應該的,我沒資格怨怪。”


    什麽是應該的,他做了什麽?傅恆讓她說清楚,她瞬間就哭了,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別說你醉了,什麽都不記得!莫拿酒來作幌!”


    “你說昨晚我欺負你?”他倒是記得這事兒,“後來你不願意,我不是及時停手了麽?什麽都依你,你還跟我置氣?”


    “別打岔,我說的是瑜真!”想著瑜真的話,爾舒心裏難受得緊,紅著眼眶忿聲質問,“你去了昭華院之後呢?我不許你碰,你就碰她?你在報複我,故意氣我麽?”


    一直在為她強忍著,她怎麽還要這麽認為?傅恆隻覺心酸,“爾舒,我說過,從來沒有碰過她,你怎麽就是不信我?”


    “沒有?沒什麽你會那麽關懷她,給她夾菜,她不肯吃,你也不嫌棄?”


    “我那是……”傅恆還沒來得及解釋,爾舒再次質問,


    “你捫心自問,到底有沒有對她做什麽?”


    不能說謊,他對爾舒保證過,不會撒謊,幹脆如實迴道:“就好像……親了一下,但是絕對沒有繼續……”


    隻這一句,爾舒心都涼了!“吻都吻了,還說沒有其他?她長得貌美,你會把持得住?春和,既然你們有什麽,為何不敢大方承認?為何要繼續欺瞞我?”


    “真沒有其他,我隻是醉了,爾舒……你聽我說!”


    爾舒心痛難耐,轉身即走,無論傅恆跟在她身後如何解釋,她也聽不下去,自嘲地苦笑著,


    “我隻是妾,人家是妻,你們如何都是應該的,我身份低微,憑何計較?”


    酸酸的話語,堵得傅恆越發難受,幹脆去找瑜真,質問她到底跟爾舒說了什麽。


    瑜真暗歎,這爾舒還真誤會了呀!不由幸災樂禍起來,“就說多謝妹妹關懷啊!怎麽?何錯之有?”


    “肯定還說了旁的,否則她怎會一口咬定,說我跟你發生了什麽。”


    傅恆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來問她,證明爾舒什麽也沒說,那瑜真也沒必要交待,遂道:


    “隻與她道了謝而已,其餘都是與芳落說話,你知道我不喜歡她的,怎會樂意與她廢話?”


    傅恆不死心,又問她們主仆說了什麽。一再追究,惹得瑜真心煩,


    “我沒覺得我的話有問題,她的心那麽細,我也不知哪句讓她聽了不舒坦,難不成我還把每一句都重複給你聽?你有空,我可不得閑。


    煩請九爺讓一讓,我得去德輝院,總不能讓額娘等我罷?”


    “你是不是告訴她,我昨晚親你了?那是醉酒意外,清醒時我絕不會如此,你拿這個氣她有意思嗎?”


    “少在那兒血口噴人!”她是說了些模棱兩可的話,但也沒提傅恆的名字,更沒說過他親她,因為她覺得丟人!


    傅恆憑什麽誣陷她?瑜真也不怕他,瞪著大眼睛,仰頭跟他叫板!


    “敢不敢讓爾舒過來跟我對質,問清楚我到底有沒有跟她說過這句話!”


    爾舒正在氣頭上,必然是不肯來的,暫時找不到證據,傅恆沒法子,但還是冷言警告她,


    “瑜真,不要妄圖挑撥我和爾舒,安分守己點兒,我還能容你!若是敢動什麽歪心思,哪怕額娘護著你,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趕你出府!”


    能被輕易挑撥的,都不是真愛,瑜真隻覺,他們的感情,太過脆弱,怨得了誰?


    至於誰會被趕出府嘛!瑜真絲毫不擔憂,灑脫一笑,“咱們拭目以待!”


    隨即轉身出了屋子,忙自己的事。


    唉!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啊!這種日子,簡直令他崩潰,還不如去辦公事,縱然枯燥,也比猜測女人那捉摸不透的心思要簡單許多!


    以往還覺得官場的勾心鬥角挺深沉,一對比女人間的明爭暗鬥,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果斷還是入宮找事做去!


    爾舒還以為,傅恆問過瑜真後,會過來哄她,然而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影,越發認定,傅恆已和瑜真有過什麽,才會對她不再上心。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妖精,趁著她不方便與他同房之時,故意迷惑傅恆!實在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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