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徐氏,你可以不說,但代價就是,若是你那情夫殺人,那你就是殺人同謀,到時候,你是一定會把牢底兒坐穿的!”周森森冷一聲。


    “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一定搞錯了!”徐春梅嚇得驚慌失措起來。


    “看來給你機會,你是不打算要了,來人!”周森輕喝一聲,負責刑訊的兩名警察一擼衣袖走了進來。


    “周長官,您吩咐。”


    “先給她上夾棍!”


    “是。”


    “周主任,這孫徐氏可是苦主的老婆……”


    “你怎知道,不是她跟自己的情.夫圖財害命,一怒之下殺人呢?”周森反駁一聲,“這女人早已將孫慶魁大部分房產過戶她的名下,明顯是早有預謀了。”


    提醒周森那鄒樹勳的手下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冤枉呀,青天大老爺,民婦冤枉呀,我是真沒殺人,都是那該死的黃衛……”一上夾棍,還沒用力,這徐春梅就開始唿天搶地的開始高唿“冤枉”起來。


    兩名刑訊警察可不管徐春梅如何,直接就開始用力起來,那被限製起來的女人頓時慘叫起來。


    “冤枉呀,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呀……”慘叫聲夾雜著辯解聲,徐春梅似乎並不承認自己是兇手。


    “殺人的或許不是你,但有可能是你的情.夫,你是要為了他背下所有的罪名嗎?”周森叱問一聲。


    “那個挨千刀的,我也沒叫他去殺人呀!”徐春梅哭訴起來,顯然是早已嚇破了膽。


    “孫徐氏,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周森命人鬆開夾棍,讓徐春梅緩了一下,問道。


    “他叫黃衛,我是又一次在逛廟會上認識的,他是個做無本生意的……”徐玉梅將她跟情.夫黃衛認識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兩人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生了苟且之事,當然,徐春梅這種女人,半老徐娘,需求很旺盛,人孫慶魁都年逾半百了,娶個老婆本想是老來做伴兒,生病的時候,床頭有個端茶遞飯的。


    哪曾想,娶迴來是這樣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他滿足不了,自然就各種不順心,三天兩頭吵架。


    這徐春梅也是有本事,居然將孫慶魁名下的房產和店鋪都哄著過戶到了她的名下。


    當然,孫慶魁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好賭,若是這些在他名下,遲早忍不住會拿去抵押換成賭資。


    這東西不在自己手上,他也就不能抵押這些東西。


    加上剛結婚的時候,徐春梅確實伺候的孫慶魁舒服的得不得了,迷魂湯一灌下去,房子和店鋪到手後,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自從徐春梅有了姘頭後,夜不歸宿是常事兒,而孫慶魁也沉迷賭博,在賭場的時間要比家裏還長,原本家裏還請了一個女傭的,女傭也走了,沒錢給誰幹活兒?


    然後兩人就合計著,這孫慶魁欠了一屁.股的債,讓他跟徐春梅離婚滾蛋,黃衛來一個鳩占鵲巢。


    徐春梅要離婚,孫慶魁豈能同意,他又不傻,這個女人這個時候跟他離婚,他除了賭債,就一無所有了。


    所以為這事兒,鬧了好一陣子了。


    雖然家裏的房契和地契都是徐春梅的名字,可孫慶魁也不傻,這些東西他都收著呢。


    沒有這些東西,徐春梅想要霸占房產和店鋪,光憑她嘴說可不行,那孫慶魁購買的房產和店鋪的原始證據可都在人家手裏呢。


    周森聽完這一切,也不禁感歎,這兩人也真是半斤八兩,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裏去。


    這哪是過日子,都特麽是算計。


    “你丈夫孫慶魁欠誰的高利貸,有多少?”周森問道。


    “他好賭成性,還能欠什麽人的,賭場的唄,欠的可不少,得有好幾萬吧。”


    “好幾萬……”


    “到底是幾萬?”


    “具體我不清楚,有四五萬吧,但是,好像也沒有人找他催債,賭場都這樣,一開始不會找你要債,等你欠到一個數額的話,他們才會上門逼債。”徐春梅道。


    “哪家賭場?”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會不知道,還是在故意撒謊?”周森臉一黑,叱責一聲,這個女人你要不給她點兒顏色,她是滿嘴的謊話,這做舞女的,嘴裏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他去過的好幾家賭場,我知道的欠的最多的是太平橋賭坊和嬴通賭檔,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徐春梅小心翼翼的迴答道。


    “我可警告你,不要對警察撒謊,否則,你會知道後果的。”周森說道。


    “我,我不敢,不敢了。”徐春梅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把人先收監。”


    “是,周主任。”


    徐春梅雖然是死者孫慶魁的老婆,但是她是有重大嫌疑的,雖然她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扣留四十八小時接受調查,這也是符合規矩的。


    另外一邊,鄒樹勳也對跟徐春梅一起打牌的幾個牌搭子的問話,以他的本事,從幾個沒什麽經驗的女人嘴裏得到想要的信息,簡單了。


    “這個孫徐氏,昨天晚上差不多六點到達吳丹家中,然後吳丹就叫了另外兩個跟她們一起玩牌的,他們就在家裏打麻將,一直打到淩晨十二點,其中一個人說困了,不想打了,孫徐氏手氣不太好,輸了一些,硬是要求再打一圈兒,這樣差不多一點鍾散的場,由於天太晚了,她們幾個都沒迴家,都睡在吳丹家中,直到第二天她們早上九十點中起來,這才各自迴家。”


    “這從孫慶魁家到吳丹家有多遠?”


    “不是很遠,不行走路的話也就十分鍾左右。”


    “也就是說,她從家出發,前往吳丹家,最多十分鍾,那麽就算她是五點四十分從家裏出發,而我家小柔跟秦朗是五點鍾離開的新舞台,她們是開的車,半個小時應該到孫慶魁家了,所以,她們是有可能在家裏見過,甚至照過麵?”


    “你這個推斷很有可能,但如果她們見過,之後薑柔小姐和秦朗並未離開,那她為什麽不把這個細節說出來呢?”


    “那就有一種可能,薑柔和秦朗也沒待多久就離開了,甚至還在她離家之前?”


    “有可能,可是現在找不到薑柔小姐和秦朗,這一切也就無從證實。”鄒樹勳道。


    “我再提審這個徐玉梅。”周森說道,“她現在不清楚我的身份,也不會對我產生戒備,正是從她口中套出真話的時機。”


    “我同意。”


    ……


    周森再一次提審徐玉梅,這一次她見到周森,明顯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畏懼。


    “昨天晚上,你去吳丹家打牌是幾點離開的家門?”


    “不到六點吧,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徐玉梅想了一下說道。


    “昨天可是小年,在這麽一個重要的日子裏,你居然不陪自己的丈夫在家過節,反而跑出去跟別人打麻將?”


    “我跟孫慶魁吵了一架,不願意在家裏待著,就出去了。”徐玉梅解釋道。


    “吵架,什麽原因?”


    “還不是離婚的和房子的事情,他想離婚,徹底把我甩掉,我當然不願意了,他那個身體早就不行了,估計挺不了多久,到時候,我不用跟他離婚,他的都是我的。”


    “可是你沒有跟他離婚,他的債務以後也得你還呀?”


    “人死債消,他的債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借的的。”徐春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還有呢,你跟他吵架之前,家裏是不是來了什麽人?”周森問道。


    “盡管說的是哪個小狐狸精呀,嗬嗬,我知道,這老不死的原先還想著讓她伺候終老的,可惜小狐狸精攀上了高枝兒,不但把他撇了,還把他辛苦經營的戲班兒也搶了去,如今人家是要錢有錢,要名有名,自然是瞧不上他這個老病秧子了!”徐春梅口中惡毒的說道。


    周瑟眉頭一皺,並沒有去糾正對方的詆毀之言,繼續問答:“你離家之前,她來過家裏?”


    “是,她來過,還帶了個男的一起過來,他們在書房說話,我在外麵聽了一下,大意是老不死的想讓小狐狸精幫他還債,小狐狸精不同意,讓老不死的變賣房產和店鋪自己還債,她可以給他找個住的地方,養他終老,可這老不死的不同意,大吵一架,那吵得可厲害了,那男的都快要動手了,最後被小狐狸精勸住了,後來沒談攏,兩個人就離開了!”


    “你確定她們是一起離開了嗎?”


    “這個……”


    “他們吵得太厲害了,我也不想在家裏待著了,就直接離開了,所以,其實我也沒看到她們親眼離開。”


    “他們是在書房吵架的?”


    “是的,就在書房。”徐春梅想了一下,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讓她簽字畫押!”周森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然後吩咐書記員一聲,讓徐春梅在筆錄上簽字畫押。


    周森正要拿著口供去找鄒樹勳討論一下桉情的,外麵來報,有人找他,說是秦朗駕駛的那輛汽車找到了。


    是慶家兄弟的老二親自過來報的信兒。


    “森哥,汽車是在馬家溝一家汽修廠發現的,我們找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開始拆車了。”慶老二說道。


    “走,現在就去看看。”周森二話不說,就拉著慶老二前往馬家溝。


    不管薑柔和秦朗是怎麽離開孫慶魁家的,汽車是她們的交通工具,現在被人拉到汽修廠,還直接拆掉了,肯定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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