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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在陷入短暫的沉默之後,便有人忍不住爆發了。


    “嘿嘿,報警,還去法院告我?”


    從微微愣神中迴過神的滑文平盯著姬笑,青春少女的氣息在他眼中是多麽的可人,嘴角斜揚,眼底湧動出一絲邪惡光芒,“笑笑啊,現在出息了啊,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咱們青石村走出去的大學生就沒人能製住你。還敢告我?你告我啥?我替自家姐姐索要債務,難道說不應該嗎?我呸,我看誰敢告?”


    “你…”姬笑還想據理力爭,卻被秦素素拉住,低聲說道:“交給你爸吧,他能解決的。”


    “可是媽…”被人說了不還嘴,這可不是姬笑的性格,她此刻委屈的眼眶中都是淚花。


    “笑笑,別哭別哭,沒事的。”秦素素趕緊將姬笑摟入懷中,摸著她的腦袋安慰起來。


    姬東誡看到寶貝女兒受了委屈,心中怒火再也控製不住,轟的熊熊燃燒,“滑文平,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以後別踏進我們姬家大門半步。你再敢進來,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


    麵對姬東誡的怒吼,滑文平連顫抖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哈哈大笑過後,衝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弟努努嘴,不屑道:“看到沒有?我就給你們說過,帶你們來是有用處的,這不就用上了。”


    “平哥,隻要你一句話,咱們立即給他點顏色看看。”


    “死老頭,你敢和我們平哥這樣說話?惹毛了老子,放把火燒了你們家。”


    “麻痹的,沒錢還債咱們就老規矩,把這個小妞帶走。”


    ……


    話越說到後麵越是露骨越是難聽,姬東誡麵色一黑,如同烏雲密布。


    “滑文平,你非要做得如此絕嗎?”


    “不是我非要這樣,而是你欠錢不還,你隻要給我錢,我二話不說拍拍屁股立刻走人。不過你要是拿不出來錢,嘿嘿…”滑文平掃向姬笑的身子,眼神貪婪猙獰,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拿不出錢,那姬笑這丫頭就給我們打工還錢好了。”


    “你敢!”姬東誡怒發衝冠,猛力一拍桌麵。


    “你看我敢不敢?你們兩個動手把這個院子給砸爛了。麻痹的,還就不信這個邪,敢和我對著幹?姬東誡,我會讓你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滑文平說著就抬起腳將麵前的桌子踢飛。


    嘩啦聲響中,擺放在桌麵上的玻璃茶杯全部掉落在地,摔成碎片,而滑文平的兩個小弟一得到指令,立刻抓起隨身攜帶的短棍就要開砸。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爆喝聲從門口響起,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麵對兩個即將動手的小弟,立刻毫不遲疑的抬起腿就是一個橫掃。


    電光火石間,猝不及防的兩個人當場就被踢中腹部,身體頓時向後蹬蹬退了幾步,最終還是沒能把持平穩,一屁股跌倒在地。


    “哥。”


    “小年。”


    姬笑和秦素素不約而同的驚喜喊道,雖然知道姬年會迴來,卻沒想到迴來得竟然這麽快。


    “爸、媽,笑笑,你們先退到一邊,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姬年轉身衝著姬東誡三個微微一笑說道。


    “小年,你不知道的,這事…”


    “媽,我知道,我剛才迴來的時候在村口聽鄭大爺他們說了,知道滑文平是來咱們家逼債的。您就別擔心了,我可以解決這事。”姬年衝著秦素素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寬慰了母親的心。


    “好。”秦素素見到兒子宛如一夜之間長大了,心中感觸頗深,欣慰且信任的點了點頭。


    “爸,我來處理吧。”姬年見到姬東誡有些猶豫,說道。


    “沒問題嗎?”姬東誡看到兒子迴來,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想到這事真是麻煩,而且滑文平又是一個滾刀肉,就不由十分擔憂,他寧願將所有擔子全都背在自己身上,都不願意看到姬年他們摻和其中。


    “您就放心吧,多大點事兒?”姬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完全無視眼前滑文平等人的存在。


    姬年這種囂張的神態強烈的刺激到滑文平,於是他雙手叉腰,如兇神惡煞般的盯著姬年,冷笑連連的說道:“呦嗬,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姬年啊,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叔叔的。大侄子,你這剛迴來就準備扇叔叔臉,這好像不地道吧。”


    “扇你臉都是輕的。”


    姬年掃過被翻倒的桌子以及滿地的玻璃渣,譏誚的說道:“滑文平,你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這種不要臉的話也敢從嘴裏說出來,按照輩分算?按照什麽輩分,你有這個資格嗎?還想當我叔叔,真是可笑!”


    滑文平的表情瞬間凝固,惡狠狠的喊道:“小兔崽子,好話賴話都聽不出來是吧?真當老子願意當你叔叔,你也別在這裏耍嘴皮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家欠我姐四萬二,現在就把錢拿出來。“


    ”如果能還錢,咱們一切都好說,沒錢還的話,我就將你們家值錢的東西拉走,怎麽,你還別瞪我,老子占著道理,走到哪裏都不怕。”


    從外麵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鄉親們已經站滿了院外過道,甚至有威望的年長者則是來到了院內,一雙雙眼睛全部盯著滑文平,此刻聽到他如此囂張的話,立刻炸鍋,不分男女老幼,全都齊唰唰的開始怒罵。


    “滑文平,你個兔崽子真是給咱們姓滑的丟臉。”


    “都是一個村的,你這麽做不怕斷子絕孫嗎?”


    “你小時候生病,姬年爺爺給你看病都沒收錢,別說是你,你爹生病人家也沒收過一分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


    當這股諷刺怒罵聲撲了過來時,滑文平猛然轉身,蠻靚猙獰之色,揚起手臂揮了揮拳頭,暴怒的叫道:“吵什麽吵,都給我閉嘴,別特麽的在這裏裝好人,老子又不是搶錢,這是在要債,懂不懂?”


    “你個王八羔子,這裏麵可是有你爺爺輩分的。”


    “滾蛋吧,輩分這玩意能當飯吃?如果你們願意給我錢,我現在就喊你們爺爺都行,沒人願意給吧?沒有給就統統閉嘴,誰再說廢話,老子就去誰家做客。”完全一副地痞無賴做派的滑文平,眼中隻有金錢,其餘的全都扯淡。


    “你還真是一條瘋狗。”姬年對滑文平已經是無比厭惡,撇頭望向一個剛剛走進院裏的中年婦女,立刻招了招手說道:“文娟嬸,在這裏。”


    這個中年婦女在外麵聽到消息後立刻趕了過來,她正是滑文平親姐姐滑文娟,都說一母同胞總該有點相似之處,但這種說法在這對姐弟身上根本不應驗。


    和滑文平的無賴混賬相比,滑文娟就是地地道道的淳樸農村婦女,為人低調老實,和和氣氣,說話都不帶紅臉,和村裏任何一家的關係都不錯。尤其是姬家,更是走的非常近,要不然姬東誡也不可能借來兩萬塊錢。


    “滑文平,你在這裏幹什麽?還不給我滾迴去!”滑文娟走進來後臉色陰沉的盯著自己的弟弟。


    “姐。”滑文平神色略有一絲尷尬。


    “別喊我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我說過多少次,我的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在外麵拿我的名字說事。我借錢給老姬,你憑什麽來要?我的錢我都沒要,你來要什麽東西。”滑文娟毫不留情麵,插著腰就厲聲訓斥。


    “姐,是我姐夫讓我來要的。”滑文平趕緊解釋。


    “你姐夫?”


    滑文娟臉色微變,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會再和你算賬。”


    說完後,滑文娟就走到秦素素麵前,不好意思說道:“素素,你看這事鬧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那筆錢我不著急,你什麽時候有了再還。”


    “我…”


    “媽,咱們不能總是欠著文娟嬸的錢,總共多少錢,我來還。”姬年平心靜氣問道。


    你來還?姬年這話說出後,秦素素當場愣神。


    姬東誡…


    姬笑…


    所有村民都吃驚的皺起眉角。


    有必要這樣嗎?都知道你在外麵讀大學,將來是肯定有出息的,但你也沒必要說大話啊。現在的你還是學生,我們就算再沒文化,也清楚學生都是窮人一個。


    “哈哈,你還錢?就你這樣的窮學生拿什麽來還錢?你要是有錢,你爸媽還會借錢給你交學費?姐,你別衝我使眼色,既然他這麽牛逼哄哄說了,那今天就讓他還,連本帶息總共四萬二,拿來吧。”滑文平愣神過後一伸手,得意洋洋的嘲諷道。


    “你閉嘴。”滑文娟狠狠一瞪眼,衝姬年趕緊說道:“小年,真的不用,這事我能做主。沒有利息的,就是四萬塊錢。”


    “爸,是這麽多嗎?”姬年波瀾不驚的側身隨意問道。


    “我是借了四萬塊錢,也打了欠條,說是今天還。利息有,不過沒有那麽多,也就是八百塊錢。”姬東誡說著就從兜中拿出來欠條遞過去,“這是我和你文娟嬸老公打得欠條,那張欠條在滑文平手中。說好八百,怎麽就變成兩千?”


    “還有利息?”滑文娟可是第一次知道,頓時懵了,不過短暫愣住後她很快就清醒,肯定都是那個殺千刀的見錢眼開,所以才會逼著姬東誡打下這種欠條。


    我就說當時自己根本沒提利息,怎麽會冒出來利息?混賬東西啊,你們這樣做,讓我的臉往哪兒放?以後還怎麽在村裏抬起頭做人?一股說不出憤怒情緒,唿的在滑文娟心底湧起。


    “誰讓你們沒有按期償還,活該加錢。”滑文平從兜中拿出欠條當作扇子在耳邊一下接一下的揮著,那副賤人的模樣真想讓人恨不得打一頓。


    “就算是還錢,那也不會給你。”


    姬年蔑視的掃過滑文平,衝著滑文娟說道:“文娟嬸,你稍等一下。”


    說完姬年就打開隨身帶迴來的皮包,當著無數人的麵,從裏麵拿出來五遝還沒有拆封的萬元現鈔,直接遞給滑文娟。


    “文娟嬸,這裏總共是五萬,您別推辭,其中四萬是還您的錢,剩下的一萬是多謝您這些年對我們家的幫助,這不是利息,而是我孝敬您的。”


    眾人目光聚焦在那紅燦燦的票子上,唿吸都仿佛停止了,整個院內刹那寂靜無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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