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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煒陽見到黃柳宴被氣得兩眼快要噴出火來,不由在心底暗暗冷笑。


    和姬年耍嘴皮子?別說你黃柳宴不夠格,就算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算上,誰能說過姬年?瞧你們的模樣就知道沒有拜讀過《做隻脈望,得道成仙》這篇演講稿,真要讀過你們便絕對不敢這樣和他逞口舌之利。


    嘩啦。


    這裏始終是新世界視頻總部,休息室這邊鬧出來的喧嘩動靜,很快就將外麵的人都吸引過來。他們有的是新世界員工,有的是《尖叫吧,美食》的成員,不管是誰,全都站在門口觀望,靜候事態發展。


    “真是夠有性格的,連黃總都敢挑釁。”


    “我就說胡溪那麽強硬的拒絕,遲早會出事,果然吧。”


    “出事?能出啥事?除非胡溪願意支付巨額違約金,不然就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


    ……


    誰都不比誰傻,誰心裏都一本經。但有經又如何?難道說還能反抗不成。黃柳宴就站在那裏,人家有錢有權,除非你不想在這裏幹了,不然就隻能保持沉默。


    門外麵的竊竊私語傳了進來,這讓黃柳宴氣焰愈發囂張,隻要自己捏著那張合同,就立於不敗之地。


    “真正的上位者做事根本不會逞口舌之力,凡是這樣做的,說明他們是心虛的,是沒有本錢的,隻能靠著這個胡攪蠻纏。”


    “你剛才不是說想要支付違約金嗎?你以為憑你就能支付嗎?就算你拿著錢跪倒在我麵前,也要看我有沒有心情收。我收了那才是違約金,我要是不收那就是廢紙。看你年紀輕輕,應該還是個大學生吧?”


    “做事太衝動了,要知道衝動是魔鬼。還有我剛才聽她們說你是她們的弟弟,我就納悶了,她們一個姓胡一個姓夏,你跟誰的姓?難道你是幹弟弟?”


    “嘖嘖,沒想到啊,冰清玉潔的夏薇和胡溪,你們也會做出這種認幹弟弟的事來。你們連這事都做了,難道陪我吃頓飯都不行?嘿嘿,有句古話叫什麽來著,當啥還想立牌坊。”黃柳宴眼神陰鷙,話語惡毒。


    話音剛落地,夏薇和胡溪臉色便驟變。


    當啥?雖然黃柳宴沒有說出來,但誰是傻子?誰不知道這個當後麵的詞語是那二個字嗎?你黃柳宴竟敢這樣辱罵我們?這種惡毒字眼對任何一個女子都是一種最惡毒的傷害。


    “黃柳宴你個混蛋。”


    “你兼職就是個人渣敗類。”


    “姬年說你道貌岸然都是輕的,你根本就是個禽獸。”


    夏薇和胡溪紛紛怒聲嗬斥。


    姬年眼神如同深淵潭水般森冷寒徹的說道:“何必呢?”


    “什麽何必?”黃柳宴本能問道。


    “魚米皇都是你們黃家產業,《尖叫吧,美食》是你們黃家讚助播放的,黃家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在你黃柳宴的心中,掌握著豐厚金錢和權勢,想做任何事都能隨心所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小大小都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有失敗過,即便是失敗了你也能拿金錢開道,將別人的成功重新踐踏在腳下,從而滿足你的變態心理。”


    “你每次來到新世界視頻,所有人都會對你這個財神爺畢恭畢敬,你將他們的恭敬和畏懼當成習慣,所以你才會目中無人。”


    “如今你無論如何都沒想過,天生高傲的你對小溪姐發出邀請,想要讓她陪你吃飯時卻遭受到拒絕。就是這種拒絕讓你嚐受到失敗的滋味,你沒辦法麵對這種失敗,你想要的就是羞辱小溪姐。”


    “你簡直就是心理變態!”


    “你胡說八道,你滿嘴亂語,你小子是不是找打,你…”


    黃柳宴原本已經控製住的情緒,再次被姬年刺激到。這刻的他心中忽然冒出一種莫名恐懼,都說言辭如刀,殺人不見血,以前他是不相信的,但現在聽著姬年的話,就算不相信能傷人,但將人氣的吐血卻是能做到的。


    “我胡說八道,哼,你是不是心虛了吧?”姬年眼神愈發輕蔑。


    “大家都是人,誰比誰又能高貴多少?你拿著你的所謂高貴來踐踏別人尊嚴,有罪的不是你是誰?你有錢有勢就能胡作非為,就能讓別人都屈服你的銀威,你將別人對你的畏懼當成是理所應當的,你不是心理變態是什麽?”


    “小溪姐不答應你吃飯,就要承受你的折磨和羞辱,這就是堂堂魚米皇都總經理的做事風格?這就是黃家的家教?居然還這樣囂張跋扈,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辱人清白猶如殺人性命,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你還敢在這裏耀武揚威,你不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嗎?”


    “你所謂的把柄無非就是那張合約,我雖然不清楚當初簽約時是怎麽迴事,但肯定是不公平的。一張不公平的合約,就算是把官司打到法院,我們也會奉陪到底。”


    “最讓人感到憤怒的是,《尖叫吧,美食》這檔節目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是新世界視頻和電視台無數人的勞動成果,是所有廚師都耗費腦細胞,拚命迎合觀眾口味做出來的饕餮盛宴。”


    “這才剛剛火爆起來,就要因為你的自私而麵臨衰敗甚至停播的危機,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你將他們當成是人看待嗎?在你眼中他們應該都隻是為你賺錢的工具吧?對待工具,你曆來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吧?”


    姬年慷鏘有力的聲音響徹休息室內外,所有聽到這話的人全都感同身受,看向黃柳宴的眼神都變得厭惡憎恨。


    你是讚助商不錯,但不能說因為你是讚助商就這樣恣意妄為吧?你說撤資就撤資,你說拿掉胡溪就拿掉,你有考慮我們的收視率,考慮過我們的心血嗎?一個不將我們平等看待的花花公子,我們需要對你再和顏悅色嗎?


    短暫靜寂後,一道道憤怒聲音從門外響起。


    “這位先生說的對,不能讓胡溪離開,她是咱們這檔節目的門麵擔當,她要是離開了,節目肯定會毀掉。”


    “黃柳宴,你就別再為難胡溪了。”


    “做人要有底線,要是連最起碼的底線都沒有,做人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這裏是新世界視頻,不是你們魚米皇都,再說就算是你也不過是個開飯店的,有什麽吃不了撐的。秦總,你站出來說句話啊,那些合約不是和咱們網站簽訂的嗎?怎麽現在變成是和魚米皇都簽訂的?什麽時候讚助商也能簽訂合同?”


    ……


    當這樣的憤怒咆哮聲響徹開來,黃柳宴臉色鐵青難堪無比,他猛的扭頭衝著秦夏至低聲喝道:“管好你的人,別讓他們多嘴。”


    “這個…”秦夏至低頭裝糊塗。


    麻痹的,現在你讓我如何管住他們?在所有人都暴動的情況下,我要是敢彈壓下去,恐怕最後滾蛋離開的肯定是我。我又不傻,難道連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再說禍是你闖出來的,你不解決誰解決?


    這個時候黃柳宴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尼瑪,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辭退胡溪?還放過她?說的我好像是地主老財要霸占良家婦女似的。就算我是這樣想的,可我也沒有這樣做啊,沒做的事情你們憑什麽這樣誣蔑我?


    對!都是你,是你小子煽風點火造成的!黃柳宴兇神惡煞般的瞪著姬年:“你這是誹謗。”


    “誹謗?”姬年冷笑的轉身衝夏薇問道:“小溪姐的合約到底是和誰簽訂的?是和魚米皇都這個讚助商還是和新世界網絡,或者說是和電視台?”


    “是和新世界網絡簽訂的,和魚米皇沒關係。不過黃柳宴拿著的肯定是魚米皇都和《尖叫吧,美食》的合約,其中很有可能有些條款涉及到胡溪的責任,牽扯到違約金的事。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造成的,我當時光顧著考慮節目,忽視了這個問題。”夏薇看到眼前這種局麵,不由感到深深自責。


    原來如此,就說這合約和你這個讚助商沒有半毛錢關係。


    “聽到沒有?敢情你在這裏耀武揚威,純粹是狐假虎威,真是丟人丟到家啊。”姬年不無嘲諷道。


    “你說誰丟人?你才丟人。姬年,我明擺的告訴你,別看你說的天花亂墜,那些都沒用。我是沒有和胡溪簽訂合約,但我和《尖叫吧,美食》卻是簽訂了合約。”


    “隻要我想,隨時都能讓這個節目玩完。更別說就算沒有合約,六個廚師五個都是我魚米皇都找來的,我一句話他們就都會退出,這檔節目還是會黃。”黃柳宴索性撕破臉皮說道。


    全場嘩然,原本就對黃柳宴心生怨恨的節目組眾人,聽到這話更加氣憤。


    “你真是夠無恥的,不過我想真要這樣,你們魚米皇都的形象也必然會受損吧?這個責任是你黃柳宴能承擔的嗎?黃家不應該隻有你一個子弟吧,其餘人會不會妒忌你屁股下麵的位置。萬一被他們抓住你的把柄,我看你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姬年無動於衷的反唇相譏。


    一針見血。


    黃柳宴瞳孔猛縮,心底恨不得將姬年剁成碎片,深深唿吸幾口氣,將憤怒壓製住後冷聲道:“那是我們黃家的事,就不用你操心。《尖叫吧,美食》這檔節目我可以保留住,胡溪我也可以讓她繼續留下來,甚至就連那份合約我都可以做主重新簽署,隻要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我現在就能當著你的麵將合約撕掉。”


    “什麽條件?”姬年平靜問道。


    “很簡單,這裏既然是《尖叫吧,美食》的節目錄製現場,那咱們就用美食說話。你不是想要給胡溪做主嗎?我就給你這個就會,隻要你按照節目流程,能將五名廚師中的任何一個贏了,我剛才說的全都兌現。但你要是輸掉的話…”


    黃柳宴的話剛說到這裏,就被姬年毫不客氣的打斷。


    “好,我答應了。”


    一語落地,全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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