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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跪吧。


    很簡單的三個字,但此刻釋放出來的卻是一種重如泰山般的壓力。


    三井臉色漲紅,欲言又止,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悲憤的狀態中,卻又偏偏沒辦法發泄出來。真要下跪嗎?不可能啊,自己可是堂堂早稻醫院的醫生,要是給一個實習生下跪,今後還有什麽顏麵混?但不下跪的話,剛才自己已經放話出去,難道要食言而肥嗎?


    此刻的三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渾身上下寫滿了“尷尬”二字。


    輸了?三井竟然輸給了一個實習生。


    當眼前這幕真實的發生後,藤本也不由被深深震動了,那個實習醫生有作弊嗎?不可能的,病人情況他親自動手檢查過,是絕對不可能作弊的,藤本對自己醫術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然而這幕又該如何解釋?


    難不成中醫真的如此神秘莫測?


    早稻醫院的人全都麵如死灰。


    與他們相比,中醫院這邊的人卻是紛紛高興起來,每一個人都忍不住攥緊拳頭在空中舞動,臉上盡是忍不住的狂喜。而情緒激動的病人以及家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一個個大聲叫了起來。


    “哈哈,贏了,我就說姬醫生肯定能贏得比試。”


    “老劉,你算是因禍得福,這就治好了腿傷。”


    “我說那個小日本,剛才不是叫囂的挺歡嗎?現在輸了,趕緊下跪啊。”


    “下跪,下跪,下跪。”


    最開始還是雜亂無章的狂吼,但後來卻是匯聚成一道洪流,所有人都衝著三井大聲嘲諷,那架勢看起來仿佛隻要三井敢賴賬,他們就會立刻衝上前來狂揍一番。


    三井整個人如篩子般顫抖,不僅是氣的,更多是因為慌亂。


    譚東榮咳嗽一聲,立刻站出來製止越來越亂的場麵,吼道:“都瞎嚷嚷什麽,起什麽哄,這裏是醫院,是需要肅靜的地方,再叫的話全都給我滾蛋。不就是個切磋嗎?難道還能當真?這裏麵肯定是有誤會的,趕緊都散開,說你們呢?躺到病床上去,你還來勁了是吧?還敢坐起來,信不信你們再敢鬧事,我就將你們統統都趕出去。”


    “尼瑪的有種再說一遍。”


    “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活脫脫就是一個賣國賊。”


    “你還敢往外趕我們,你趕個試試,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廢了。”


    ……


    原本就對譚東榮憋著一肚子火的病人,聽到對方竟然敢這樣威脅,頓時全都炸了,有幾個上了年紀的更是直接掄起拐棍就要朝著譚東榮打過去。


    “麻痹的小兔崽子,老子當年抗日的時候都沒見過像你這種顛倒黑白的東西,現在卻碰到,你這是給祖宗丟臉。”


    “說的就是,輸不起就別比,想要看姬醫生笑話,現在輸了就當縮頭烏龜。”


    “哈哈,別這樣說,你這是糟踐烏龜。”


    “賣國賊,滾一邊,這裏沒你的事。”


    譚東榮氣的胸膛都要爆炸開來,就要反唇相譏時,孫周臉色陰沉的衝著他喝道:“譚東榮,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給我滾到一邊待著去,從現在起不要說話。”


    “我…”


    “閉嘴。”孫周怒聲咆哮。


    孫周對譚東榮失望的很,你好歹是一個院級領導,怎麽現在像是潑婦一般,竟然還敢說出那些話來。你知道不,就憑剛才那些話,如果捅出去被外人知道,恐怕就連我都保不住你。麻痹的蠢貨一個,什麽話能說什麽不能說,自己都掂量不清楚嗎?和這群人你吵個什麽勁,想收拾他們,直接動用手段便是,這下倒好,留人口實,這該如何收場?


    姬年心底冷笑連連,昂首挺胸的麵對藤本。


    “藤本教授是吧?剛才你也是親口答應比試的,難道說現在想要反悔嗎?要知道你們現在代表的不僅僅隻是早稻醫院,還代表島國的尊嚴。你也不想要島國尊嚴被你們這樣糟蹋吧,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們說話不算數,是一個無賴國家吧?”


    “無賴國家?”


    藤本眼底閃爍出寒光,雙眼如炬般鎖定姬年,想要將這個少年的心肝脾肺腎都看一個透徹。


    但姬年卻不為所動,擺出一副巋然不動的沉穩姿態。


    “陳文祥,管好你的人,這隻是個切磋,別搞的不可收拾。”孫周見到現場已經是劍拔弩張,在不阻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立刻把矛頭轉向姬年的頂頭上司陳文詳。


    “是。”陳文祥隨口答應後反問道:“那我想請教一下孫院長,這事就這樣結束嗎?剛才的賭約都不算數?”


    “你…”


    “夠了。”


    藤本忽然間臉色陰沉的打斷孫周,冷然道:“既然是比試,就要願賭服輸,但我們是不會下跪的,我們是永不下跪的民族,三井,你承認技不如人便是。”


    “是。”三井如釋重負般的放鬆神經,然後衝著姬年彎腰鞠躬。


    “我輸了,你贏了。”


    全場安靜。


    真的將日本醫生給逼得彎腰鞠躬認輸?這不是假的吧?雖然說他們剛才吵鬧的很兇,但誰都清楚,以早稻醫院的強勢和中醫院的有求於人,最後結果可能是會不了了之,卻沒想到三井竟然真的會鞠躬認輸,這已經是相當於在扇他們早稻醫院的臉,是在羞辱他們,是在說明他們的醫術在姬年麵前根本就是渣。


    這都能容忍?


    唰唰。


    隨後所有人看向姬年的眼神愈發崇拜,魏娜幾個實習生更是翹起小尾巴,臉上的疲倦神情早就一掃而光,理直氣壯的站在姬年身後,一個個臉上充滿了驕傲。


    這是我們的主席,是我們永不言敗的主席,是我們戰無不勝的主席。


    乘勝追擊?


    見好就收?


    姬年想做的當然是前者,但卻知道那不現實。自己不過是急診科的實習生,這裏站著這麽多中醫院的高層領導,真要是繼續鬧騰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反正已經逼迫三井認輸道歉,賺迴顏麵就行了。


    “我接受你的認輸道歉。”姬年微微一笑。


    三井心底頓時誹謗不已,我什麽時候道歉了?我隻是認輸而已。


    “我…”


    三井猛地挺直腰板就想要辯解時,旁邊的森鈴卻是站了出來,打斷他的同時站到姬年麵前,神情冷傲,“沒想到姬醫生的接骨術竟然這麽神奇,但我想中醫並不隻是接骨術,還有很多神奇醫術。這樣的話,就讓我來陪姬醫生切磋一下,還是剛才的規矩,我要是輸掉的話,同樣會向你認輸,不知道姬醫生敢不敢陪我玩玩?”


    這話說出,剛才還熱鬧的急診科唰的就安靜下來。


    什麽意思?這是想要玩車輪戰嗎?敢情是這個三井在你們早稻醫院的醫術水平有限,他不行,你們這些厲害的就都開始跳出來,準備仗著醫術高超羞辱姬年,這是不找迴來顏麵誓不罷休的意思嗎?


    陳文祥臉色一變,走出來說道:“森鈴醫生,姬年隻是我們急診科的實習生,再說他昨晚值了一晚上班,現在肯定累的要死,既然是切磋,那麽已經切磋過之後就算結束了,這事就這樣吧。”


    “就這樣?”森鈴露出一種陰森笑容,“你的意思是說你急診科一個剛剛值了一晚上班,疲倦要死的實習生輕而易舉就能將我們早稻醫院精神百倍,訓練有素的主治醫師擊敗嗎?既然他這樣厲害,我就更要領教一下。


    陳主任,相信你剛才也已經聽到我們藤本老師的話,這切磋不論輸贏,我們早稻醫院都會和你們中醫院建立神經學科科室,所以你就不要勸阻了。再說你不是姬醫生,又怎麽知道他不想要應戰?我說的對吧,姬醫生,你會應戰的吧。”


    森鈴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陰冷,從姬年身上劃過後就掃向魏娜他們,是個人都能感覺到他話語中無比濃烈的威脅意味。


    麻痹的,給你們臉了是吧?


    姬年心底不屑的從陳文祥身後走了出來,藐視的說道:“行啊,不就是切磋嗎?我接著就是。不但是你,算上你背後所有早稻醫院的醫生代表,我全都接下來。諸位,今天咱們就在這急診科內切磋切磋,看看中日醫術到底是誰更強大!”


    轟。


    早稻醫院代表團的人全都炸鍋了,看向姬年的眼神流露出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憤怒。


    “太囂張了,竟然敢挑釁咱們整個代表團。”


    “一個實習生就敢這麽大膽,豈有此理。”


    “森鈴,將他拿下。”


    和早稻醫院這邊的憤怒相比,中醫院和病人以及家屬這邊也是徹底沸騰,誰也沒想到姬年不但沒有怯戰,而且還是以這種強勢姿態宣戰。你們不是不認輸嗎?我就比的你們認輸。一個三井不夠,加上一個森鈴,還不夠,那你們全院都上,不信我收拾不了你們。


    “姬醫生,我老王這輩子就認你了,你真是個帶把兒的。”


    “哈哈,像你這樣的要是放在以前打仗時,絕對是英雄人物。”


    “說什麽啊,就算是現在,姬醫生也是英雄啊,姬醫生,我們都支持你。”


    ……


    如今的場麵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當魏娜他們幾個拿出手機將這裏發生的事捅進班級群裏後,整個群瞬間炸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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