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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眼看就要從亂墳穀中往迴走,誰想阿黃竟然像是瘋了般,即使是陳本貴連聲喝止都沒能拉扯住,阿黃如同離玄之箭一樣往前衝去。


    仿若發狂的阿黃,讓陳本貴有些吃驚,短暫愣神後心急火燎的就追上前去。


    阿黃可絕對不能出事,這樣一條很通人性的守山犬,可是陳本貴好不容易才養熟的,他對待阿黃就像是對待自己孩子一般上心,要是因為不可預知的危險,讓阿黃出什麽事,那可就要吐血了。


    “老陳,慢著點。”姬年見到陳本貴那副心急火燎的樣子,亂墳穀又是一塊兇險之地,在後麵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我知道,你趕緊跟上來。”陳本貴此時的心都在阿黃身上,聞言連頭也沒迴。


    “好嘞。”姬年看到陳本貴往前跑,也立刻追了過去。他也很好奇,莫非阿黃發現了什麽,不然能叫成這樣?


    “汪汪。”


    阿黃在遠處不斷狂叫,當姬年和陳本貴趕過來時,發現阿黃衝著叫的竟然是幾個人,而當姬年看清楚這些人是誰後不由愣住,驚訝的說道:“是你們?”


    “是你?”幾乎在同時,一道驚唿聲也從對方人群中響起,這是魯米的聲音。


    沒錯,出現在亂墳穀這裏的幾個人中,有三個就是姬年曾經在紫槐縣高速服務區中碰到的,他們分別是白古典,陳建飛和魯米。除了他們外,還有三個人在這裏,六個人全都是灰頭土臉的模樣。


    如此不算,在幾個人不遠處的地方,有著一個很明顯的斜坡洞口,一股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正不斷從那裏湧出。


    盜墓?當姬年看到那個洞口的刹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這樣一個字眼。這也難怪他會這樣想,最近幾年隨著盜墓流的小說比較火爆,再有就是幾部大製作的盜墓電影和電視劇搬上熒屏,讓很多人對盜墓都變得不再陌生。


    此情此景,分明就是盜墓現場,姬年還能控製住情緒,但陳本貴卻是已經火爆的揚起手中的獵弓,怒聲喝道。


    “全都不許動,居然盜墓盜到我們這裏了,你們真夠能耐的。知道這裏是哪兒嗎?亂墳穀啊,連這裏的墳墓你們都敢盜,不想要命了。”陳本貴怒氣衝衝的對著那六人咆哮道。


    盜墓?當陳本貴喊出這個,並且舉起來獵弓時,白古典他們都為之愣住。他們不認識陳本貴,但從對方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憤怒,便能夠判斷出來這位老人家此刻心情處於暴走下,他們這要是被那根在情緒激動下射出來的箭來個對穿,那該有多麽冤枉啊!


    “這位老哥,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盜墓的,我們是考古工作小組。我叫做白古典,是這個工作小組的教授,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他們,他們是紫槐縣文物局的同誌。”白古典趕緊站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解釋道。


    “考古工作小組?”陳本貴有些狐疑,仍然是緊攥著獵弓,鐵製的弓箭箭鏃散發出陰森寒徹的氣息。


    “是啊,我們就是考古工作小組的,老哥,你見過哪個盜墓的,敢像我們這樣在光天化日下挖墓嗎?”白古典從陳本貴的身上掃過後,望著姬年突然說道:“小夥子,咱們在紫槐服務區見過麵,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我們吧?”


    “你認識他們?”陳本貴扭頭看向姬年問道。


    “是的,我認識。”姬年點了點頭後說道:“我在過來紫槐縣的時候,在高速路上的服務區和他們見過麵。老人家,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麽差,當然記得你們。老陳,他們應該不是盜墓的,先將獵弓收起來吧。”


    “這樣啊…”


    陳本貴猶豫起來,雖然說有姬年擔保,但聽那個語氣也不像是有多肯定,萬一這些人真要是盜墓的,後果不堪設想啊,據說盜墓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咱們撞破他們的好事,沒準會弄死咱們。


    “陳本貴陳叔,是您嗎?”在白古典身邊的一個大約二十四五歲的男人從頭到尾一直盯著陳本貴,似乎直到現在才確認了,所以張嘴喊道。


    “咦,小冬瓜,是你啊?你怎麽也在,我剛才咋沒有認出來呢?”陳本貴順勢看過去,驚訝的喊道。


    “真的是你啊,陳叔,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陳叔,您就趕緊收起來這個獵弓吧,我看的都瘮的慌。你不相信誰都應該相信我吧,咱們好歹是一個村的,他們幾位真的是咱們縣請過來進行考察調研的文物工作小組。”


    “那,這位是白教授,可是從省城中海市過來的著名教授。您要是給射傷了,把你們家賣了都不夠賠償醫藥費的。”被叫做小冬瓜的那個男人確認後趕緊急聲提醒道。


    陳本貴手指一哆嗦,急忙收起來獵弓。


    “小冬瓜,你不是在縣裏麵上班嗎?”


    “是啊,陳叔,我是在縣文物局上班,這次被領導安排過來幫著白教授做事,您這是?”小冬瓜不解的掃向姬年。


    汪汪,仿佛被眾人忽視的阿黃忍不住又喊叫了兩聲。


    陳本貴害怕阿黃撲過去咬到人,趕緊喝道:“阿黃,別叫了。”


    “是這樣的,我接了個導遊的活兒,這小夥子就是我的雇主。不過話說迴來,小冬瓜,你雖然去了縣裏上班,也有兩年多沒有迴村了,但你不該不知道亂墳穀是啥地方吧?咋就敢隨隨便便帶著人來這裏挖墓呢。”


    “雖然你們是文物工作小組,但也不能隨便亂挖墓啊,你們去別的地方挖墓都行,但絕對不能在這裏挖,這裏可是亂墳穀啊。你想要害了他們嗎?”陳本貴蒼老的麵頰上浮現出一種驚慌失措的畏懼神情,看向那個洞口時,身體更是像見到鬼般顫抖不已。


    天色原本就陰暗,這裏又是山穀,陳本貴這樣一個臉上長著皺紋的老人做出害怕模樣,光是看到就會讓人毛骨悚然,更別說他顫抖的說出來那些話,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小冬瓜使勁吞咽一口唾沫後,感覺後背上忽然升起一股涼氣,急聲說道:“陳叔,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不是挖墓,而是想保護這裏墳墓的文物,您別瞎說嚇唬人。”


    “就是,我說這位老人家你就別在這裏詐唬人了,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現在豈不是早就被惡鬼纏身,哪裏還能站的住?是不是都該摔倒在地,昏迷不醒啊?”陳建飛早就憋著一股怨氣,卻因為白古典在而不敢發作。如今聽到陳本貴在這裏嚇唬人,他再也沒辦法壓製住,全都一股腦的宣泄出來。


    亂墳穀,害死人?這種封建迷信是絕對要打倒的,他陳建飛從來就不信邪。


    “不能亂說話的。”陳本貴連忙搖擺雙手,似乎想起了什麽,急聲喊道。


    “啥叫亂說話,我這叫做實事求是好不好?也就是像你這種住在這山溝裏麵,不知道外麵的科學世界,所以才會被封建迷信思想衝昏頭腦。老人家,我建議你吧,閑著沒事的時候多看看電視,也能長點見識不是。”陳建飛得理不饒人,擺出一副教訓的姿態,高傲的說道。


    姬年眉頭微皺,即便陳本貴說出來的話你不愛聽,也不至於這樣數落人吧?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作為晚輩的,怎麽就沒有點耐心好好聽聽長輩的話。


    陳建飛的這種高傲也讓白古典感覺到不舒服,他的語氣徒然變的嚴肅起來。


    “陳建飛,你怎麽說話的,注意你的態度。”


    “是,老師。”陳建飛忙不迭的俯首,隻是誰都看出來他根本言不由衷,仍然沒將陳本貴當迴事。


    白古典微微搖頭,懶得繼續說陳建飛,而是衝姬年招招手,等到對方靠近後就笑著問道:“小夥子,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這都能再次遇到。你來到這亂墳穀想幹什麽呢,總不會是旅遊吧?”


    “肯定是跟蹤咱們過來的,小子你就承認了吧。”陳建飛惡狠狠的喊道。


    魯米眼神也變得有些狐疑。


    “跟蹤?”


    姬年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望著白古典認真說道:“白教授是吧?您的學生想象力真是挺豐富的,看來已經百分百認定我是跟蹤您過來的,可我冤枉啊,我比竇娥還要冤。”


    “我之所以會來亂墳穀,是因為這裏緊挨著石頭村,聽人說這個地方懸乎的很,所以心裏好奇便過來轉轉。這位老陳是我讓石頭村的劉廣利大哥聘請過來的導遊,實不相瞞,我們剛才都準備要迴村,要不是阿黃追過來,我們根本就不會碰著。”


    “就是,他說的都是實話。”陳本貴沒好氣的瞪了陳建飛一眼,“跟蹤?這裏可是亂墳穀啊,年輕人,你說話悠著點,舉頭三尺有神明。”


    “什麽神啊鬼啊,我才不信這一套,我…”


    噗通,陳建飛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忽然間感覺腦袋一沉,砰的摔倒在地。


    全場頓時驚愕。


    姬年心中更是莫名升起一絲寒意,難道說…此地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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