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遇到一個無恥的人,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但要是遇到一群無恥的人,被他們圍繞住的話,再想要拍拍屁股離開,可能嗎?


    隻要敢說走,他們就會將你圍繞的更加緊密,讓你連唿吸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這說的就是姬年現在的處境。


    “你們可真夠可以的。”


    姬年碰觸到幾個人火辣辣的眼神後,最終還是無奈的聳聳肩,躺倒在床上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五個人的畢業論文我可以幫忙搞,但卻不會幫著你們全都搞出來,那樣的話才是會成為笑話。其實這事我早就想過,我的畢業論文框架有些太大,真的要是做出來,即便是那些碩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都要靠邊站,裏麵有著五個小點是可以拿出來給你們搞得,我會製定好題目方向,給你們羅列好資料範圍,甚至大綱我都可以搞好,你們要做的就是豐富起來,將每個點之間填充好對應的資料,我想這個應該不算困難吧?”


    五個人頓時大喜。


    “當然不困難,這樣做是最好的。”


    “有題目有思路有資料有大綱,妥了,這事我們幫你辦成。”


    “這才是我們認識的老六!”


    ……


    在幾個人的吹捧聲中,白敬亭好奇的問道:“老六,你說碩士和博士都不可能拿出你這樣的畢業論文來,那麽能給我們說說,你到底在搞什麽級別的論文嗎?或者說你的論文要是搞出來的話,是準備在哪兒發表的?是能掀起多大風浪?”


    幾個人的興趣全都被調動,頗感興趣的等待著迴答。


    多大風浪嗎?


    姬年眼中釋放出一種自信光芒,語出驚人。


    “我的論文必然能登《救世主》!”


    話音落地,宿舍靜寂。


    白敬亭五個人的眼神驟然緊縮,他們哪怕再不學無術都清楚《救世主》的地位,那是全球醫學界的典範和標杆,代表著最一流的醫術。誰要是能在上麵發表一篇文章,絕對是能轟動全球。拿著這樣一篇文章,你在醫院的地位將會無條件的提升,甚至有可能因此而一飛衝天,從普通醫生變成科室主任。


    別小瞧,《救世主》就是這麽牛逼。


    而現在姬年的話更牛逼!


    我的論文不做是不做,既然做就要一鳴驚人,就要讓全球為我傾倒!


    “好樣的,咱們宿舍老六就該有這樣的魄力,啥也別說了,衝著你的這種魄力,衝著咱們也能沾光登上《救世主》,今天我請客,咱們現在就去吃大餐!”李煒陽大手一揮激動的喊道。


    “走,吃大餐!”


    宿舍六個,勾肩搭背的走出。


    青春真好!


    ………


    世恩製藥總部。


    宋璿璣站在辦公室中,神情清泠的望著外麵的世界,蘇曼端進來一杯剛剛沏好的咖啡放到桌麵上,輕聲說道:“宋總,您要的咖啡。”


    “蘇曼,你跟我幾年了?”宋璿璣淡然問道。


    跟隨你幾年?


    宋璿璣突然問到這個,蘇曼有些愣神,但還是很快清醒過來認真說道:“宋總,我是您在國外留學時候就開始跟隨您的,算起來咱們認識已經有十年。”


    “是啊,十年了,人生能有幾個十年。你能跟隨我十年,那麽便是我最親近的人。”


    宋璿璣緩緩轉身,凝視著蘇曼肅聲問道:“我的事情你都清楚,南山馬場的事情也是你調查出來的,蘇曼,咱們名為上下級,實則我拿你當親妹妹當知己看待,你能說說我這次到底是作對還是做錯了?”


    “這個…”蘇曼頓時沉吟。


    “不要有任何顧慮,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要是你都不能說實話,就沒有人願意給我說。”宋璿璣嬌美的麵頰上浮現出一抹自嘲冷笑漠然說道,端起桌麵上的咖啡想要喝,卻又慢慢放下。


    蘇曼沒再猶豫遲疑,凝視著宋璿璣認真說道:“這原本是宋總您的家事,我原本不應該多說什麽,但您既然問起我就說說。您這樣做是沒有任何問題,畢竟站在您背後的是整個宋家,假如說您沒有辦法為家族著想考慮,遇到事情就將宋家人推出去,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可事情要是從您個人角度來說的話,這種做法是不對的。


    姬年是誰?他是宋家宋老的救命恩人,沒有他的話,宋老是肯定會去世的。有沒有宋老坐鎮的宋家,情況是相差懸殊的,這點相信即便我不說,您也能清楚。


    宋君竹是誰?那不過就是一個混混,是一個自詡為天才的蠢貨。他的做法要是說絕對夠隱秘的話也算了,可偏偏還被人抓住痛腳,抓住把柄,這就讓姬年心裏有怨氣。恕我直言,要是說換做我的話,被人盯上想要除掉,我也會心生怨氣,會想要將背後布局的人殺死。以著姬年和您的關係和宋家宋老的關係,宋家這樣做是錯誤的。”


    稍微停頓後,蘇曼不加遲疑的痛聲說道:“宋總,我的最終態度很簡單,宋家做事沒錯,但您錯了。拿失去姬年的風險來保住宋君竹,原本就是一個賠本買賣。”


    “賠本買賣嗎?”


    宋璿璣嘴角嘲諷意味愈發濃烈,慢慢說道:“蘇曼,你聽說過皇禦嗎?”


    “皇禦?”蘇曼搖搖頭。


    “那你總該知道懸濟會吧?”宋璿璣雙手扶著辦公桌淡淡道。


    懸濟會?


    蘇曼果斷點頭,沉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懸濟會,我想普天之下沒有誰不知道懸濟會吧?那可是華夏最強大的中醫組織,從裏麵走出來的中醫全都是各個領域的掌權者。在官國家衛生部部長是懸濟會的,在商不知道有多少中藥製造企業都是懸濟會的,在醫全國很多醫院的中醫都出自懸濟會,哪怕是在民間懸濟會都擁有著絕對的控製權,它的名聲無人能及!”


    說到這裏時蘇曼忽然間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失聲喊道:“宋總,您不會是想說姬年就是出自懸濟會的中醫吧?他是這個神秘強大組織的人?”


    “出自懸濟會?”


    宋璿璣苦笑著搖搖頭,語氣悲涼著說道:“懸濟會魁首曆來都是皇禦宗主擔任,姬年出身皇禦,是皇禦宗主第一順位繼承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將接替梅謙畫,成為皇禦宗主,成為懸濟會新任魁首!”


    蘇曼瞬間石化!


    “宋總,宋家這次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蘇曼喃喃自語。


    “是啊,宋家這次是失策了!即便是拿出來誠意,姬年都未必會領情。爺爺,您現在應該很頭疼吧?”宋璿璣端起已經變涼的咖啡,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充斥口腔,彌漫全身,像極了她現在的心情。


    ………


    帝都宋家大院。


    書房禁地。


    宋老滿臉悲嗆的坐在椅子上,曆經滄桑的麵龐上此刻布滿陰雲,從不抽煙的他,此刻竟然夾著一根香煙。睿智的雙眼更是渾濁不堪,望向站在前麵的眾人,無奈的搖搖頭。


    “都說說吧。”


    陳老就坐在宋老身旁,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陳老不說話,其餘宋家人彼此對視過後,倒是紛紛發言,最有意思的是在這群人中竟然還有宋傲山和宋君竹的身影。這兩個應該被圈禁起來的宋家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


    “家主,璿璣那邊傳迴來的消息我們也已經聽說,姬年竟然敢質疑咱們宋家的決定,他這豈不是在挑戰我們宋家權威嗎?他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中醫,怎敢如此放肆?”


    “君竹好歹是咱們宋家人,難道說真的要處死謝罪?”


    “宋家從開門立戶那天起,就沒有說拿著咱們宋家人出去送死的事情發生,家主,隻要您現在下令,我保證是能將姬年收拾的服服帖帖,他要識相怎麽都好說,要是不識相的話,嘿嘿,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


    當這些話在書房中響起的時候,宋老眉頭浮現出一種不耐煩的厭倦情緒,直接揮揮手,像是趕蒼蠅般的說道:“姬年的事情從現在起你們誰都不許插手,誰敢插手逐出宋家。”


    “是。”


    “都出去吧。”


    所有人全都走出書房,即便是宋傲山想要留下來說話,卻也被陳老瞪眼過後轉身意興闌珊的離開,當這裏隻剩下這兩位老人的時候,宋老的精氣神像是瞬間被抽空,一下癱瘓在椅子上,麵龐變得灰色陰暗。


    “老陳,我錯了嗎?”宋老喃喃自語。


    陳老臉上露出一種苦澀神情,緩緩說道:“老宋,你清楚的,姬年雖然說隻是一個出身草根的中醫,但誰讓他背後站著的勢力太過龐大,龐大到舉國上下能夠無視掉的沒有幾個。再說這事原本就是錯誤的,人家好心好意的治好你的病,卻遭到宋君竹的設計暗殺。事情發生後,宋家非但沒有第一時間給出說法,反而是將宋君竹從外麵召迴來。圈禁?你覺得這種懲戒能讓姬年滿意嗎?能讓他背後的皇禦滿意嗎?皇禦不可辱,辱者滅九族,我不相信你沒有聽說過這話,這話並非是假大空是虛傳的,而是真正發生過的,是皇禦動用了最辛辣手段建立起來的絕對權威。皇禦就夠恐怖的,皇禦還掌控著懸濟會。”


    說到這裏,陳老突然間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事已至此,難道說還有挽迴的餘地嗎?別人不清楚自己能不知道,宋老已經又開始重病纏身,隻是這次姬年還會出手相救嗎?你宋老說過的話既然不能算數,姬年有必要救活你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這事最終走向如何,全權交給璿璣出來吧,你我就暫時別管這事了。”


    “想管也管不了了!”


    宋老說完這話就轟動躺倒在地,徹底昏迷過去。


    這一日,宋家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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