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從壁畫中得到的是整個有關孔雀的故事,但要是說到他的真正墓葬位置,神龍不死術在哪裏,目前為止還不清楚。”


    “想要弄明白這個的話,我得繼續深入研究蛇姬帝朝的資料。在壁畫中有很多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我不懂都不清楚怎麽和您說。”


    這就是姬年的答案。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


    “哈哈!”


    白古典稍愣神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眼神玩味的掃視過來,“我還以為你姬年什麽都懂那,現在看來吃癟了吧?也有你不懂的事情,哈哈,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好好研究蛇姬帝朝的資料吧,至於說到孔雀國師的事情,除我之外誰都不要告訴。”


    “是,師父,我就算是給他們說,也要有人相信啊。”姬年無語的聳聳肩。


    白古典開懷大笑。


    晚飯期間。


    鄭喜雀出現在飯桌上,他雖然很想知道孔雀陵寢內發生的事情,但碰觸到的卻是咬死不準備說出點什麽的姬年,這讓他深深無語。


    他也趁著間隙問白古典,可和以前不用,自己這位老友竟然搖搖頭說道:“孔雀陵寢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假如還想要做點什麽的話,就等著我消息吧,我稍後迴到中海市是會聯係你的。”


    “你是不是知道點內幕消息?”鄭喜雀抓耳撓腮的問道。


    “保密!”白古典笑眯眯道。


    鄭喜雀當場無語。


    一晚上就這樣悄然而逝。


    第二天清晨,姬年他們就坐上飛機迴到東州省,等到出了機場迴到市區後,姬年就跟著胡璃迴藍郡別墅,他這段時間是真的有些身心疲憊,迫切的需要休息休息,至於說到白古典他們也沒誰非要強迫他跟著。


    “拜師儀式的事情咱們準備好再說,你這兩天休息調整下吧。”


    有白古典這話在,姬年自然是樂得輕鬆自在。


    藍郡別墅。


    胡溪、夏薇和顏櫻落都知道姬年今天迴來,所以說誰也沒有去飯店忙活,都在家中等著。


    而當姬年和胡璃出現在院內的時候,顏櫻落甚至還變戲法的拿出一捧鮮花,走上前來,心疼的望著姬年柔聲說道:“年哥,這次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被埋在下麵,一定想個可憐的小老鼠吧,這是我送給你的鮮花,歡迎你迴來。”


    像個小老鼠?姬年深深無語,這都是啥形容!


    “好了,都別在外麵站著了,冷,去屋裏說話吧。”胡溪莞爾一笑招唿道。


    幾個人全都迴屋。


    等到姬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胡溪她們三大一小四個美女全都坐在沙發上,望著他好奇的瞪大雙眼,夏薇更是從廚房裏麵拿出來瓜子茶水,邊嗑瓜子邊喝茶水。


    “說說吧。”


    “說啥?”姬年有些無語的聳聳肩,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夠強烈的。


    “說說你在孔雀陵寢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們說出來,要是不說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你的。你知不知道,因為擔心你我都和魯米吵起來,現在我們兩個都還沒有和解呢。”


    “要是說再聽不到點天馬行空的故事,那豈不是虧死了?趕緊的說說你到底是怎麽從夜盲山到沙漠的?我最好奇的就是這事。”夏薇修長的雙腿盤在沙發上,透過兩條腿中間的細縫,偶爾間會流露出來些許春光。


    就坐在她正對麵的姬年,心驚肉跳的屏住唿吸,不過轉念一想,咱可是死裏逃生的人,凡事應該想開點,有如此春光乍泄的美人坐在對麵,不抓緊機會多瞧兩眼那都對不起老天爺的恩賜。


    姬年偷偷摸摸的掃了兩眼,發現夏薇無動於衷後,膽量不由變大,微笑著說道:“好哇,既然你們這麽有興趣,我就給你們好好說說這事。”


    “這次孔雀陵寢的探險真可謂是一波三折,詭譎神秘,裏麵發生的事情之多難以想象。比如說眾蛇拱,比如說翎羽迷宮,比如說流沙河上獨索橋,陵寢之中萬具棺木,牆壁上的彩繪圖畫…”


    夏薇她們四個是很想聆聽姬年的經曆,但最開始說出來的時候是沒誰有多少期望。而現在聽到姬年說出來的新鮮詞匯,一個個的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在這個盜墓流火爆的年代,誰不想親自光顧那些神秘的墓葬,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


    如今姬年剛從墓葬中出來,自然要毫不猶豫的壓榨。


    “趕緊說說。”


    “眾蛇拱?那是什麽玩意?”


    “翎羽迷宮?是翎羽做成的迷宮嗎?”


    ……


    姬年的口才是無可挑剔的,東州醫科大第一演講師的身份不是擺設,再加上這事又是他親身經曆的,所以講述起來那更是有血有肉,聽的人是如癡如醉。即便顏櫻落心中有些害怕,卻也是被故事吸引的不願意離開。


    藍郡別墅中,盜墓流派以潤物細無聲的姿態悄然成長。


    ………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劑。


    時間是最好的遺忘使者。


    不管什麽事情,麵對著時間的流逝,最終都會被人遺忘。而且這個時間還不用太久,有時候昨天發生的事情,第二天你醒過來就懶得去計較去追究。


    遺忘是人的天性。


    能遺忘其實是好事,很多事情就怕你想忘都忘不掉。


    東州醫科大學。


    僅僅隻是幾天後,被推到頭條新聞的姬年就再沒誰提起,大家夥都陷入到一件最忙碌的事情中,那就是寫畢業論文。


    作為大學生,最不能迴避的事情就是這個,畢業論文是對你大學生涯學習的總結,是對你人生最燦爛歲月的一個交代,是送給你的最大禮物。


    學校是希望每個學生都能認真對待畢業論文,導師也是這樣想,但具體到每個學生身上,這事就開始變質。


    “你們說咱們專業的畢業論文怎麽就這麽難搞?”


    “不是咱們專業的,是咱們整個學校的都這樣好不好?要是和人家別的大學別的專業相比,非鬱悶死不行。我給你們說,我有個同學學的是曆史,人家那叫個輕鬆隨意,分分鍾鍾都能搞定一篇。”


    “咱們真的是苦逼啊。”


    “說起來這個,是不是所有畢業生都迴來了?”


    “那必須啊,按照咱們學校製定的畢業流程,年前是必須要將畢業論文初稿交上去的。算了,不說這個鳥,說起來我就頭大的不行。兄弟們,圖書館走起吧。”


    “走啊,我正好去查查論文有沒有重複的?”


    “不是吧?你都搞定了?”


    “哪能這麽快,隻不過是搞定一半,我就想著一半半來吧。”


    “禽獸啊,你不是給我說還沒有動筆的嗎?不和你們這群禽獸瞎比咧咧了,趕緊去搞。”


    ……


    就在所有人都討論畢業論文的時候,姬年和胡璃的身影也出現在學校中,他們兩個像是很普通的情侶一樣並肩而行,胸前都抱著厚厚的資料和大部頭的書籍。聽到一個個人的討論時,胡璃不由無奈的撇撇嘴。


    “姬年,你真的不幫我搞定畢業論文嗎?我都要頭大了,你都不清楚我最煩的就是搞這些文字工作,有這個功夫真的不如讓我動手打一場架。”胡璃委屈的撅起小嘴眼神幽怨的說道。


    “都說過多少次這個問題,不可能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連灰太狼都知道求人不如求己。所以說這事你就老老實實的去做吧,不過我可以幫助你修改,至於說到其餘的莫能助。”


    “還有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還不知道吧,迴到宿舍當我碰到那五個家夥的時候,一個個的也是用這種哀怨眼神看我,好像我不幫忙,他們就要恨我一輩子似的!”姬年想到那一幕就感覺渾身發顫,使勁跺了跺腳,引得胡璃一陣咯咯亂笑。


    姬年宿舍的那五位,有誰是真正會潛心研究醫術的嗎?沒有誰,他們當初會靠近這個學校來,是各有各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沒誰會搭理這事。


    胡璃在腦海裏麵狠狠的惡補了下他們五個投射幽怨眼神的畫麵,笑聲愈發清脆。


    “嗯,看你這麽委屈的份上,這事就算了,我自己搞定吧。”


    “那現在是陪你去圖書館還是迴宿舍?”


    “我要先迴一趟宿舍,接上宋青魚她們一起去圖書館查資料,知道你不用去,就別陪著我了。”


    ……


    這時候在學校高壓政策的逼迫下,整座東州醫科大學全都處於緊張忙碌的狀態,圖書館是所有人的理想聖地,都夢想著在裏麵能夠將畢業論文初稿拿出來。


    至於說到他們最後拿出來的初稿到底有多少是有用的就不清楚,對這種現狀姬年也是有心無力。他雖然說能交出一份完美答卷,但卻不能讓其餘人都這樣做。


    真要是按照姬年的想法,那就是哪怕任何一個大學生都認準一個點進行研究,隻要拿出來的論文言之有物就是合格的。


    而像現在這樣悶著頭全都搞出來的論文,最後真正有價值的有幾個?要全都是沒價值的文字堆積起來的論文,真有搞出來的必要嗎?


    姬年站在圖書館前麵,看著絡繹不絕的學生身影,忍不住搖搖頭。


    “怎麽?是為他們感到可悲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間在身後響起,姬年轉過身看去,發現竟然是宋璿璣。


    “璿璣姐,你怎麽在這兒?”姬年意外喊道。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別忘記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我可是世恩基金的主席。作為這個基金會主席,難道說來你們醫科大還需要向誰報備嗎?”宋璿璣隨意眨巴著雙眼,不經意間裹了裹大衣笑顏如花道。


    今天的宋璿璣穿著一件藍色大衣,高挑的身材再加上一雙高跟鞋襯托,更是氣場強大。姣好的麵龐上浮現出些許笑容,但這種笑容是隻對姬年才綻放,麵對別人時始終是冰冷高貴。


    “對啊,你是世恩基金的主席,當然能過來?不過我想說的是,宋家那邊已經沒事了嗎?還有我前段時間在南山馬場賽馬,雖然說和我賭鬥的是趙卿師,但這事背後是有宋君竹的身影在。”


    “這事你清楚嗎?”姬年唿吸著身邊那股清新好聞的氣息,忍不住聳聳鼻子笑著問道,前半句聽著還是很正常,但後半句卻已經是肅殺凜然。


    宋璿璣同樣感受到那股凜然不悅,急忙說道:“姬年,事情不像你想到這樣,宋君竹敢插手你和趙卿師之間的事情,宋家已經知道這事,對他也作出懲戒。”


    “璿璣姐姐,你說的是宋君竹插手我和趙卿師的事情?你說的是插手而不是操作嗎?宋家做出懲戒,能給我說說是什麽樣的懲戒嗎?”


    姬年轉過身,正視著宋璿璣,清澈的眼神認真詢問。


    宋璿璣當場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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