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年,登機了。”就在姬年拿著檔案袋思索趙權柄話語意思,那邊魯米揮動著雙手喊道。


    姬年點點頭衝著趙權柄說道:“不好意思,趙先生,我真的不清楚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趙家災難和我有關係嗎?你們趙家遇險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我造成的,這可是天大冤枉。”


    “趙先生,我這邊要登機,所以有什麽事等我迴來以後再說吧,至於說到這個檔案袋”


    “別推辭,姬醫生,你還是在飛機上看完之後再說吧。”趙權柄急忙打斷,生怕姬年就這樣丟迴來。


    “那好吧。”


    時間不等人,姬年趕緊轉身和魯米碰頭,一行人開始登機,隻是在考古團隊檢票的時候,白古典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到趙權柄麵前,凝視著他的雙眼冷聲說道:“趙權柄,在趙家的幾個後輩中,你也算得上是我最看重的一個。”


    “因為你做事有分寸懂規矩,不像是趙權章那樣肆無忌憚。但恰恰因為這個,你當初在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才會落敗,我清楚你是為趙家大局著想,所以說才沒有做別的舉動。”


    “但我希望你明白,姬年是我的徒弟,是要繼承我衣缽的傳人。趙卿師在南山馬場做出來的舉動我剛知道,要是昨天收到消息,今天對你們趙家動手的就會有我白古典一份!”


    “白老,這事真真切切的就是趙權章在搞事,是趙卿師背靠上帝都宋家宋君竹才這樣做的,事前我們並不知情。”


    “誰想因為姬醫生差點遇險,結果帝都胡家,八省共主白家,中海市宋家,魔都秦家,岐黃閣陳家,林三多的林氏集團,一股腦的全都開始對我們趙家狂轟亂炸。”


    “趙權章已經悄悄跑了,他派係的所有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趙家此刻根本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會塌掉,如今趙家是我在掌握話語權。”


    “我也清楚趙家無論如何是別想再翻身,作為晚輩我隻希望白老能代為說兩句好話,給我們趙家一條活路,給我一條活路。”趙權柄眼神懇切的緊盯著白古典,話音落地的同時,彎腰鞠躬誠懇說道。


    “請白老給我們趙家一條活路!”


    其餘趙家人做出同樣動作,齊唰唰的低聲喝叫在機場中分外刺耳。


    “哎,你們啊,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事我來給姬成與不成就看他自己的態度了。”白古典始終沒有能狠下心淡然說道。


    “多謝白老。”趙權柄大喜。


    考古團隊全都登機。


    “家主”


    當身邊有人這樣喊的時候,趙權柄卻是直接搖搖頭打斷,“在趙家危機沒有解決前,不要這樣稱唿我。沒準以後就沒有了趙家,還說什麽家主不家主的。”


    “是,不過白老真的會幫咱們說話嗎?”


    “換做別人或許不會,但白老沒準,白老和咱們趙家是有點淵源,如果說能幫助到趙家,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趙家就這樣灰飛煙滅的。這牽扯到趙家的一段陳年往事,你們不清楚的。”趙權柄鬆口氣後緩緩說道。


    “希望能成功!”


    飛機機艙中。


    姬年和魯米坐在一起,他手中拿著檔案袋,絲毫沒有想要拆開來看的意思,這個裏麵所謂的誠意,他想都不用想肯定很重,但關鍵是自己無功不受祿。


    趙家災難和自己有關係嗎?憑什麽趙權柄會認為這事自己能解決掉?不要說自己和宋檀關係是不錯,即便自己就是宋家人又能如何?能改變宋家決策嗎?


    “你真的不清楚趙家為何會被攻擊?”魯米眨巴著眼睛問道。


    “不清楚。”姬年將檔案袋放在膝蓋上平靜說道,清澈的眼神顯示出他內心的無愧。


    “這事吧說來有點話長,但總的來說就是因為你在南山馬場的表現,讓你的那群朋友感動,因此他們就開始和背後家族商討,所以才有了這次趙家的災難。”


    “至於說到裏麵的具體原因,還是留給你那些朋友訴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真的不想瞧瞧檔案袋裏麵都是什麽嗎?趙權柄這個節骨眼拿出來的,絕對是厚禮。”魯米滿懷好奇的盯著檔案袋,蔥玉般的小手幾次想要伸出來最後都忍耐住。


    “這個”


    “小年,你過來一趟!”


    就在姬年剛想解釋的時候,白古典在那邊出聲相邀,姬年就趕緊走上前,坐在旁邊後,白古典沉吟片刻,望著姬年認真說道:“趙家和你之間的恩怨,都是趙卿師引起的,再往深點說,那就是趙卿師老爹,趙家家主趙權章惹出來的。”


    “這事和趙家其餘人是沒有多少關係的,如果說你這邊沒問題的話,就給他們一條活路。”


    “師父,您這話從何說起啊,剛才小米就說的雲裏霧裏,說什麽趙家會有次劫難完全是因為我的那些朋友。可我的朋友沒有誰有這樣大的能耐啊。”


    “那,就說宋檀厲害點,但宋家趙家這麽多年的恩怨誰也不能奈何誰,隻是靠著宋家未必能做到這樣吧?可您說要是有別的力量出手了,我都不清楚是誰,何來饒恕?”姬年聳了聳肩膀,嘴角露出幾分無奈。


    整件事貌似隻有他被蒙在鼓裏!


    魯米那樣說,白古典這樣說,這說明趙家遇到麻煩還真的是和自己有關係,可姬年偏偏就不清楚是誰在背後出手了。


    誰又有這樣強的力量,能做成這事!琴道師父秦西鳳嗎?魔都的力量什麽時候能延伸到東州省?中醫師尊劉徹悟嗎?貌似隻是靠著醫界力量,也難以撼動趙家?那麽到底是誰在做事?


    “師父,您要是知道點什麽就給我說說吧。”姬年反問道。


    “我”


    白古典一下被將住,自己是知道點消息但關鍵不能說啊,魯米都能保守秘密,自己還不如她嗎?帝都胡家,八省共主白家,我的個乖乖,姬年你自個都不清楚什麽時候擁有這樣的人脈嗎?


    而且這還都是擺在明麵上的力量,你當初將那位夫人的病治好,她能對你的事情視若無睹嗎?肯定會出手幫助,這就更加會讓趙家沒有活路。


    可這些內幕白古典隻能是憋著!


    “我和趙家的某位故人有些交情,當初答應過對趙家後代要有所照顧。當然這種照顧指的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平常我是絕對不會做的。現在趙家遭遇到這種滅頂之災,應該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假如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給趙家其餘人一條活路。隻要首惡懲戒,其餘人就放過吧。畢竟多行善事也是你當醫生的初衷,對吧?”白古典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全都控製住後說道。


    “是,師父,我明白了。”姬年恭聲道。


    “明白就好,迴去坐吧,這件事就這樣,等咱們從孔雀陵寢迴來後再說。這次任務最關鍵,趙家的事就當做小事對待,不能因私廢公。畢竟我的那位故人也已經去世有些年頭,人不能總生活在過去的曆史中。”白古典雙手合十平放在胸前慢慢說道。


    “是,我懂了。”


    姬年重新迴到位置後,便將檔案袋打開,看到裏麵的誠意內容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好大的誠意,我要是全都收下來,相信幾輩子都花不完。”


    “不過趙家是小瞧我了,我需要錢的話,用得著他們送?小米姐,趙家這事我決定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你覺得如何?”


    “很好啊,你沒有落井下石就夠給他們顏麵,難道說他們還能指望著你拯救於水火?”魯米無所謂的說道。


    “那就這樣,咱們還是聊聊這次的考古任務吧。”


    “好!”


    魯米能看到姬年放下這事也是高興的,她想要看到的姬年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不是將生命中的所有時光都浪費在爭權奪利中,最後變成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中,這樣的姬年是最帥氣的,是最陽光的,也是她魯米最欣賞的。趙權柄,你將算盤打到姬年身上,注定是敗筆。


    沒道理,姬年的朋友為他而戰,他卻在這裏拖後腿!


    蘭州機場。


    飛機最終降落在這裏,這次考古任務的基地就在這座城市,畢竟所要前往的孔雀陵寢入口處就在蘭州西北的一條山脈中。


    當白古典他們下飛機後,當地便有專人接待,直接全都拉到酒店中休息。雖然說大家的心情都非常迫切,都想要早點見到那個神秘陵寢的真麵目,但考古曆來都不是一個著急的活兒,要能隨時克製住心中衝動,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老白,早就盼著你過來,這次由你帶隊,絕對能事半功倍!”前來迎接的人中有一個老者,年齡和白古典不相上下,雖然看著很瘦弱,但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那種勁頭卻讓人不敢忽視。


    或許是因為常年抽煙的原因,張嘴露出來的是滿口黃牙,就連手指頭都被染黃。略顯蒼老的麵頰上,炯炯有神的雙眼最為醒目。


    “老鄭,你也真是的,給你說過多少次,能不抽煙就盡量別抽,可看你的模樣好像沒有聽進去。你也真不愧是咱們那代人中的煙王,你是不是準備將這個榮譽稱號帶到那個世界去!”白古典開著玩笑說道。


    “我說老白,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哥們當年的煙王說的是顏王,說的是咱那無可匹敵的容顏,就你們那幾個歪瓜裂棗也敢在本顏王麵前說顏值,統統弱爆。”


    “呦嗬,你還來勁了是吧?就你這樣的還敢自詡為顏王?”


    “必須的顏王,無冕之王!”


    跟隨白古典來的考古團隊額頭上全都冒出一道道黑線。


    站在鄭老身後的人麵麵相覷,故意抬頭看向天空。


    姬年和魯米也都傻眼。


    不是吧?這兩個老人的年齡加起來得有小兩百歲,剛見麵就是這樣聊天的?最關鍵的是,這位滿嘴黃牙的爺爺,你確定自己真的是顏王嗎?


    當年年少時候風頭無人能及?您老的臉皮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說出來這番話我瞧著麵不紅心不跳的,就好像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誰都清楚你這擺明就是狡辯。您老要是顏王,我就是宇宙大美男!


    “老劉,這次你也來參加考古啊,咱們有段日子沒有見麵了吧?”


    “老關,聽說你小子都當爺爺了是吧?”


    “咱們今晚必須不醉不歸!”


    兩撥人開始熱絡的聊天。


    都是混考古圈的,就算平常不認識,但也總該聽說過名字,何況考古界還有著一個微信群,彼此間是能聊聊天的,因此見麵後經過人的介紹,即便沒見過麵的也都熟悉起來。


    想到大家都要去孔雀陵寢,每個人都是要將後背交給對方的關係,他們的熱情就愈發高漲。鬼知道那個陵寢中會遇到什麽危險,這時候將關係夯實終歸沒有壞處。


    考古又如何?考古就該比盜墓沒有危險嗎?有時候這兩者其實是相同的,畢竟不管考古還是盜墓,都是要走進人家的陵寢世界,麵對你們身為陵寢主人的國師孔雀還會區別對待?


    兩位老人在那裏談笑風生。


    兩撥人在隨意閑聊。


    貌似最後被孤立的人隻有姬年和魯米,這也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的年齡是這群人中最小的。要不是說白古典想要帶著他們兩個出來見見世麵,是絕對沒有可能參加考古隊的。


    不要以為誰都能進來,隻要進來就是資曆。以後不管在大學授課還是出來單幹,這都是能拿出來炫耀的本錢,也是你的人脈。


    “這個小夥子是誰啊?”


    鄭老在開過玩笑後指著姬年問道,魯米他是清楚的,是白古典的研究生,也是非常青睞的一棵好苗子,走到哪裏都會帶著,但姬年是怎麽迴事?沒有聽說老白最近有收徒弟的想法。


    “姬年過來,我來給大家介紹下。”


    白古典直接將姬年喊到身邊,衝著鄭老說道:“老鄭,這個就是我剛收的徒弟姬年,姬年,這位是和我同輩的鄭老鄭喜雀,你就喊他鄭老便成,這次老鄭也會跟咱們下墓。”


    姬年趕緊恭敬的招唿道:“鄭老好,我是姬年!”


    徒弟?


    鄭喜雀可是沒有聽錯,白古典剛才說的是徒弟而不是學生,在他們這行別小瞧稱唿的不同,代表的含義是絕對天壤之別。


    更別說白古典的考古造詣是很高深的,即便是自己都要拜服,而如今姬年能成為他的徒弟,這其中莫非是有別的說法不成?難道說這個姬年真的優秀到已經讓白古典見獵心喜的地步?


    鄭喜雀開始上下打量著姬年,跟隨他過來的人也都開始掃視著。


    姬年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坦然麵對著所有人的注視,笑容依舊。


    白古典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笑眯眯的站在旁邊,他很清楚自己這位老友的眼光有多毒辣,既然這樣就讓他先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來點門道。


    鄭喜雀最初是隨意的,但當他碰觸到姬年的雙眸時,眼中忽然爆出兩團精光,難以置信的發出輕聲驚歎。


    “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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