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出來了。”姬年站在外麵,唿吸著新鮮的空氣忍不住感慨。


    “咯咯!”看到他這種模樣,原本心裏有氣的沈妍秋忽然間就釋懷,花枝招展般的笑起來。


    想想也是,自己有理由生氣嗎?沒有的,自己原本就不是姬年的女朋友,哪來的資格動怒?至於說到薑枯佛和那群老教授們的調侃,現在迴想起來很好笑,不過更好笑的是局促不安的姬年,就像是一個菜鳥般無助的站在那裏。


    “妍秋,有那麽好笑嗎?”姬年瞥眼掃視無語問道。


    “就是好笑,難道你還能不讓我笑嗎?”沈妍秋抬頭挺胸示威般的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吃香的,那麽多爺爺們都爭先恐後的想要給你介紹對象,你說我要是將這事告訴小璃知道,她會不會和你吵架?”


    “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能別添亂嗎?”


    “我就喜歡。”


    “喜歡的話我就把你也捎帶上,我說薑老也想要將你許配給我,看你還敢不敢說?”


    “你?”


    沈妍秋的麵頰忍不住又再次羞紅,不過這次她卻是很好的控製住,直接轉身避讓開來姬年的視線後,咯咯笑著說道:“你是第一次來帝都吧?我領著你好好逛逛。”


    “行啊,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打個電話,你先去開車吧。”


    “行。”


    等到沈妍秋去開車的時候,姬年就給宋璿璣撥過去,說的是要一起過來,誰想會發生這種事情。


    等到那邊接通後,姬年就直奔主題說道:“璿璣,我現在就在帝都,因為臨時有點急事,所以提前過來。你明天要是過來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去找你。”


    “你在帝都?”宋璿璣頗感吃驚。


    “對啊,臨時有點急事。”姬年笑道。


    “早知道你今天就去帝都的話,我就跟你一起來了。行吧,那咱們明天見。”


    “好。”


    然後姬年就開始由沈妍秋帶著遊逛起來帝都,別說這真的是他第一次來這裏,以前從沒有來過。帝都果然不愧是華夏第一城,和這裏相比中海市就像是一個小縣城。


    這什麽事情就怕對比,稍微對比就能看出來差距。姬年現在想到的是,要是自己再迴到中海市,想起來帝都的繁華,心裏天枰會不會有落差。


    晚飯兩人是在外麵解決的。


    吃過晚飯後姬年想著去酒店住,但沈妍秋死活不同意。去酒店住,怎麽可能?這要是被薑枯佛知道非狠狠數落一頓。


    別看薑枯佛對自己是非常疼愛,但凡事都有原則底線,即便是沈妍秋都不可能跨過,跨過就要承擔後果。所以姬年便被拉迴去,事實證明她的做法是對的,真要是讓姬年住酒店,薑枯佛肯定會發飆。


    玄黃閣中。


    “薑老,您那邊的事解決掉了嗎?”姬年端著麵前的茶杯,很感興趣的問道。


    “哈哈,解決掉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痛快,來,我給你好好說說當時的情景…”


    隨著薑枯佛眉飛色舞的講述,姬年腦海中開始出現一副副報仇雪恨的畫麵,他完全能想到薑枯佛他們那一刻的痛快,將積攢多年的悲憤全都發泄出來,何其淋漓盡致!


    更加重要的是,借此機會玄黃小組得以重新建立,將會作為中科院最強的一個科研小組出現,光是想想就讓薑枯佛興奮的難以自製。


    “恭喜薑老完成多年夙願。”姬年由衷的說道。


    “小年,這事也有你的功勞,我將你做出來的這事已經稟告上去,你就等著獎賞吧。還有這事你不能現在就撂挑子不幹,我已經將你的名額添加進玄黃小組,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你便是我們玄黃小組正式成員,是第十九名中科院成員。”薑枯佛這話說出來,姬年平靜的麵龐冒出一股不可思議神情。


    “什麽,這都行?”


    “行,為什麽不行,你的實力絕對夠資格。”薑枯佛大手一揮豪氣幹雲的說道。


    “可是…”


    “沒啥可是的,這事就這樣定了。天色也不早,你趕緊去休息吧,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說。”薑枯佛抬頭看了下外麵黑沉沉的夜幕,想到姬年也忙活了一整天便說道。


    “我聽薑老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姬年這邊剛和薑枯佛吃過早飯便接到了宋璿璣的電話,說是已經抵達帝都,問他在什麽地方。在將地址說出來後,宋璿璣那邊有著短暫遲疑。


    “你確定說的是這個地址嗎?”


    “對,地址沒錯,我昨晚就是在這裏住的。”姬年誠懇的說道。


    “那好,在那裏等著我,很快就到。”


    薑枯佛知道姬年今天要出去,隻是不清楚他要做什麽,剛才的電話,想必是有人過來要迎接。其實他是準備讓沈妍秋陪著姬年做事的,但卻被姬年婉言拒絕。


    誰知道宋璿璣爺爺宋老那邊是個什麽情形,有外人在場始終別扭。與其到時候麻煩,不如現在就直接拒絕。幸好沈妍秋也沒有堅持,這事就算告一段落。


    半小時後。


    薑枯佛是要出門辦事,就和姬年一起離開,在門口親眼看到宋璿璣下車後,有些詫異的挑起眉角,“小年,你說的朋友就是她?”


    “對,她就是我的朋友,宋璿璣。薑老,要不我介紹你們認識。”姬年說話間就要衝著馬路對麵的宋璿璣搖手,薑枯佛卻是直接打斷,笑著說道:“別那麽麻煩了,我有急事下次再說吧,小秋你和我上車。”


    “好。”


    這對祖孫坐車離開後,姬年便走到馬路對麵和宋璿璣碰頭,坐進她的車內也離開。從後視鏡看到姬年的車消失在視野中,薑枯佛不由疑惑的問道:“小秋,剛才那個女孩我要沒認錯,應該是宋家人吧?”


    “對,她叫做宋璿璣,是東州省世恩製藥的總經理,當然也是宋家人。”沈妍秋好歹是在東州省當差的,對宋璿璣這樣的名人還是清楚的,況且這裏麵還牽扯到帝都宋家,她就更加留意。


    “嗯,有點意思!”薑枯佛雙眼眯縫著若有所思。


    “外公,有啥意思?”


    “以後再和你說吧。”薑枯佛不置可否。


    沈妍秋無辜的瞪大眼珠,噘嘴不喜。


    和薑枯佛這邊琢磨不同,宋璿璣在接上姬年後,開門見山的就詢問,“姬年,你竟然能住在這裏?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能住在這裏的人又是什麽身份?你不過就是一個中醫,沒道理能住進這裏的?”


    “璿璣,瞧你說的我好像是中醫多丟人多沒身份似的。”姬年慵懶的打量著車內的裝飾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宋璿璣急忙解釋。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是住在薑枯佛薑老家裏的,至於說到原因,保證是正當的。你就不要再多問。對了,你這是要帶著我直接去宋家嗎?”姬年沒有想要和宋璿璣多做解釋的意思,岔開了話題。


    宋璿璣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


    “是,我要帶著你去宋家。姬年,有件事需要給你提前說下,那就是宋家裏麵很有可能會有些人對你的態度不友善,他們不是說不想要治病救爺爺,而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醫術,會覺得你不行,所以…”宋璿璣遲疑著道,這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姬年是自己邀請過來的,如今卻要人家保持忍讓,這事說不過去。


    “我明白!”姬年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無非就是因為我的年紀而已,我懂,你放心吧,我最後針對的隻是宋老,其餘人的臉色好壞我是不會理會。不過要是說他們說的話太過分,你可別怪我反擊。”


    “那是肯定的,誰要是敢對你冷嘲熱諷,我第一個就不會饒恕。”宋璿璣保證道。


    “那還有啥好說的,認真開車吧。”


    宋家祖宅。


    出乎姬年的意料,宋家祖宅竟然沒有在帝都中央核心地帶,而是在外圍。雖然說附近也算是繁華,但畢竟不是市中心。以著宋家的底蘊和地位,貌似有些不符。看出姬年的疑惑,宋璿璣微笑著解釋。


    “我們宋家祖宅所在的這裏以前其實是個城中村,這個村就叫做宋村,我們宋家就是從宋村走出來的。在經濟高速發達的今天,宋村早就被規劃,很多村民都已經住上高樓大廈,遠離這裏。”


    “但我們宋家卻是對這裏非常眷戀,沒誰想要離開。用爺爺的話說,這裏是家,是宋家的命根。因此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保住這裏。所以在花掉金錢和用掉些人脈後,我們宋家好歹將這裏保留住,這也就變成宋家祖宅。”


    “雖然大多數族人都分散在各地,但誰都清楚這裏才是真正的宋家核心。隻要祖宅不倒,宋家就會繁榮昌盛。而爺爺就是祖宅的定海神針,隻要有他老人家在,萬事無憂。”


    原來如此。就說宋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這裏建造祖宅,敢情這裏原本就是人家的地盤。


    下車後,宋璿璣帶著姬年就向裏麵走去,也就是她在前麵帶路,不然就憑自己,恐怕別說走進這裏大門,就算是外麵都別想靠近。姬年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裏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密,不是誰都能闖進的。宋家底蘊,窺一斑而知全豹。


    “璿璣!”


    就在兩人剛走進祖宅大門時,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三十來歲,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他瘦的要命,簡直就是皮包骨頭,一陣風刮過來隨時都能吹走。瘦就算了,偏偏還有雙小眼睛,眯縫起來怎麽看都給人種陰險的感覺。


    這家夥不討人喜!姬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了這種印象。


    宋璿璣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眉宇間也浮現出一抹不耐煩,但卻竭力控製住不滿,淡淡的迴應,“宋君竹,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祖宅?平常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你露一次麵,莫非這次又是迴來要錢的?”


    “璿璣妹妹,瞧你說的多見外,我在你心中就是個這種形象嗎?那樣想可是誤會死我了,我這次迴來是有重要事情辦的,絕對不是你想的要錢。”宋君竹的眼神從姬年身上瞥過後便不再留意,笑嘻嘻的說道。


    “重要事情?你能有什麽重要事。”宋璿璣語氣玩味的問道。


    “當然是重要事,我給爺爺請來了一個神醫!”宋君竹傲然道。


    “神醫?”


    宋璿璣波瀾不驚的臉色終於動容,死死盯著宋君竹沉聲問道:“你什麽意思?你請來神醫?宋君竹,我告訴你,爺爺的病情不是誰都能治好的,你要是敢拿著爺爺的病開玩笑,我和你沒完!”


    “你請來的神醫是誰?靠得住嗎?還神醫,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堪比神仙的醫生,誰敢這樣說,誰就是庸醫!”


    “庸醫?你說我請過來的神醫是庸醫?”


    宋君竹臉上的笑意倏忽間隱斂不見,皮包骨頭的瘦臉頃刻間陰雲密布,小眼睛中迸射出來兩道寒光,冷聲道:“宋璿璣,不要以為你受爺爺疼愛就能肆無忌憚,說出來的話要負責任。”


    “我請來的就是神醫,他絕對能診治好爺爺的疾病,倒是你,不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女嗎?你又是怎麽做的?你給爺爺請過來什麽醫生?沒有吧,又哪裏來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你?”宋璿璣眼神寒徹。


    “我什麽我,你不就是害怕我請過來的神醫將爺爺的病治好,從此爺爺就不疼愛你了嗎?你好歹毒的心腸,為了自己的寵愛竟然放棄對爺爺的治療,還在這裏誣蔑我邀請的神醫,你居心叵測!”剛才還算溫和的宋君竹,三句話不到就撕裂下來虛偽麵具,展現出來囂張跋扈,尖銳刻薄的醜陋本質。


    “我懶得和你說話,讓開道路。”


    宋璿璣深吸一口氣,將憤怒壓製住後,漠然掃過去舉步就要向裏麵走去。


    就是這種眼神!我最憎恨的眼神!你憑什麽對我這樣譏誚?怎麽就敢瞧不起我?在你眼裏我就是可有可無的人嗎?


    宋君竹碰觸到宋璿璣的眼神後,心底充滿不滿的吼叫。隻是讓他真的和宋璿璣對上,宋君竹還不敢。說到底宋璿璣在宋家的地位明顯是超越自己的,言語交鋒可以,但真刀真槍絕對不容許。


    收拾不了你,難道我還收拾不了你身邊的人嗎?


    宋君竹眼珠轉動,將視線落在姬年身上後,抬起高傲的頭顱傲慢的問道:“喂,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就敢進來?我宋家什麽時候輪到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闖進,還不給我滾蛋!”


    “宋君竹,你混賬!”宋璿璣迴過神,猛地盯住宋君竹,臉色陰沉的怒喝道。


    “他是我請過來的中醫,你有什麽資格趕他走!”


    這話喊出,宋君竹短暫愣神後仰天大笑,抬起手臂指著姬年就喊道:“宋璿璣,你沒病吧?這就是你給爺爺找迴來的醫生?還是個中醫!就他會看病?斷奶沒有?”


    “你!”姬年拉住眼瞅就要發飆的宋璿璣,微微搖搖頭後,衝著宋君竹淡然說道:“我是中醫姬年,你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但有件事作為醫生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你有病,病的還不輕,不治則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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