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年,你這話是真的嗎?老陳的右手真能治好?”林三多從片刻失神中清醒過來後,嘩啦著就將椅子向後推去站起身,緊盯著姬年高聲問道。


    “什麽,你說我的右手能治好?”陳義琛雙眼更是瞪大,難以置信。


    宋檀咳嗽一聲後,輕聲說道:“兄弟,你可悠著點,這裏沒有外人,你不能信口開河。陳師的右手不知道看過多少醫生,都沒有誰敢說能治好,你這邊卻冒出這種話來,要慎重啊。”


    “早知道慎重,你還帶我過來?”


    姬年不客氣的迴瞪一眼,宋檀頓時訕訕苦笑,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果斷閉嘴不言。姬年做事能沒譜?他既然敢這樣說,就肯定是心裏有數,自己鹹吃蘿卜淡操心。


    “陳師,你右手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當年的事情起因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但我卻知道,當年你右手不但被砸傷,還中了毒。”


    “簡單點說,你的右手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變好的跡象,不僅僅是因為外傷,還有中毒頗深的緣故。除非是將毒藥解掉,不然哪怕是華佗在世都是無能為力。”姬年輕聲說道。


    “中毒?老陳,有這事?”林三多錯愕的詢問。


    “這個…”陳義琛低頭思索過後,臉龐上露出釋然苦笑,“我就說當初的事情沒有可能這麽簡單,原來裏麵是有毒藥的。他們好狠的心腸,好毒的心思。姬年,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我要不找你看,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會毒發身亡?”


    “倒是沒那麽快,不過也不會太慢,這種慢性毒藥其實侵蝕的不隻是你的手臂,還會順著血脈往身體裏麵擴散。剛才把脈我能肯定,你要是不根治任期惡化,估計還能再熬個幾年。而且這種死亡因為時間太長,所以沒誰會多想別的,都會認為這事再正常不過的。”姬年認真說道。


    “王八蛋,該死的混賬,他們竟然敢這樣做事!”


    “老陳,當年的事不要說你沒做錯,就算是做錯,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這樣做太過分!”


    “你這些年的隱忍早就夠了,是時候向他們宣戰!”


    林三多很顯然對陳義琛的情況了如指掌,現場也隻有他才清楚內幕。所以在得知裏麵還有中毒的事情後,他表現的就憤憤不平,胸口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氣息盤旋。


    “林爺,當年之事我會索要公道的。不過現在,姬年,你剛才說能治好我的手臂,莫非你知道這毒藥是什麽?還有即便解毒,我的右手能複原嗎?”陳義琛眼神熱切的問道。


    能活著,他不想死!


    “陳師,你的右手頑症由來已久,想要一下根除是不現實的。不過我可以先為你開服方子,你拿著去岐黃閣抓藥。隻要按時服用,差不多是能將你身體中的毒素控製住。”


    “這樣等到你身體達到一個穩定狀態後,我再給你解毒。放心吧,你中的這個毒藥我能解除,你的右手我也能治好。所以歸野汽修還是你的,就不要推給我嘍。”


    說著姬年就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紙筆唰唰的開起藥方,不管走到哪裏,他都會帶著紙筆,這是姬平生當初傳授的規矩之一,身為中醫就要時刻做好診治下方準備。


    “按藥方抓藥服用就是。”


    姬年將藥方開好後就遞過去,陳義琛視若珍寶的捧在手中,眼神炙熱。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機會能重新站起來。這和從頹廢中走出來是兩種概念,當他右手真正治好的時候,就是他陳義琛重新崛起,向那些敵對者複仇的時刻。


    “姬年,多謝!”陳義琛麵對著姬年,心悅誠服的彎腰躬身施禮。


    這是救命之恩!


    “姬年,多謝!”林三多同樣站起身做出同樣動作。


    “林爺,陳師,你們這是做什麽,簡直是折煞我了,趕緊站起身說話。”姬年急忙攙扶著兩人挺直腰板,等到重新坐迴去後,陳義琛突然放聲大笑,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勢氣息。


    “林爺,宋少,今天就請你們作證,我陳義琛從現在起和姬年就是生死兄弟!姬兄弟,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誰敢對你不敬我就削誰,誰敢惹你我就跟誰玩命!若違此誓,五雷轟頂,不得善終!”


    林三多傻眼。


    宋檀傻眼。


    姬年同樣傻眼。


    林三多傻眼是因為他清楚陳義琛的真實身份,明白他發出這種誓言,將會給姬年帶來何等好處。宋檀傻眼是因為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樣發誓,這都啥年代?還興這一套嗎?


    姬年傻眼理由更簡單,他沒想過索求,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質,要是說連本職都丟掉,有何資格稱為中醫?在這樣的情況下,陳義琛的誓言就顯得有些刺耳了。


    “陳師,沒必要這樣的。”姬年誠惶誠恐的說道。


    “不,你絕對擔當得起,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啥話也別說了,你要是認我當兄弟,咱們就這樣說定。”陳義琛態度堅決,眼神沉穩的沒有絲毫晃動跡象。


    “我…”


    就在姬年想要張嘴再推辭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看到是沈妍秋打過來的後,他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妍秋,有事?”


    “嗚嗚…”


    誰想當手機接通後,在姬年耳邊冒起的是一陣哽咽哭聲。沈妍秋竟然會哭泣?這簡直就是破天荒的大新聞,姬年疑惑的同時神情微緊,急聲說道:“妍秋,你不要哭,有事說事。”


    “是外公!”


    沈妍秋哽咽著道:“就在剛才我收到消息,外公在帝都那邊剛下飛機都沒有來及走到中科院,便遭受到意外襲擊。現在具體情況並不知情,我擔心,擔心外公他老人家…”


    “什麽?居然有人敢襲擊薑老!”


    姬年驚聲唿道,聽到他的驚唿聲,陳義琛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雖說不明白咋迴事,但聽上去貌似很嚴重。姬年心底更是焦急的很,有人襲擊薑老說明對方是衝著他的刹車係統去的,隻有這個解釋才行得通。


    但沒道理啊,我這邊剛將所有猜測全都印證出來,知道的人應該沒有幾個,為什麽他老人家就會被襲擊?


    “姬年,你還在嗎?”沈妍秋六神無主的喊道。


    這刻的她發現自己遇到大事的時候,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能分享消息的人,隻有姬年才能帶給她安全。而要是姬年這時候都閉嘴不說,她肯定會手足失措。


    “在,我在,妍秋,你不要自亂陣腳。現在要做的是確定薑老那邊的安全,這樣,你給薑老身邊的人打電話,隻要是你認識的都打一遍。我相信薑老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是有事的。”


    “當然你要是覺得心慌,要不咱們就動身去帝都。左右我明天都要去,今天提前過去也行。這樣即便薑老遇到危險,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有絕對把握能救迴來。”姬年琢磨著說道。


    “好,那咱們就動身去帝都,這樣你在哪裏?我過去接你。”


    “我在大話茶樓。”


    “等著,我這就過去。”


    等掛掉電話後,姬年抱歉的衝著三人說道,“三位,我有點急事需要離開,陳師的病情就按照我之前說的去做便成。等到我從帝都迴來後,就位陳師醫治。”


    “我的事情不要緊,不過聽你剛才說薑老遇襲,薑老是誰?他很嚴重嗎?是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人動手襲擊?這在咱們華夏絕對是犯忌諱的事情。”陳義琛肅聲說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薑老的身份,恕我現在不能說。”姬年搖搖頭,涉及到薑枯佛的真實身份,低調點為好。


    陳義琛他們都心知肚明,姬年肯定是有難言之隱,這樣的話就不必多做詢問。


    “有任何需要幫忙的一句話。”陳義琛大聲道。


    “多謝。”


    十分鍾後姬年便坐上車和沈妍秋離開,看到沈妍秋時,林三多眼神微微一縮。作為中海市的地頭蛇,他是湊巧清楚沈妍秋身份不簡單的,而姬年現在和她離開,莫非那個薑老是和沈妍秋有關係?心中有所思量後,林三多看向陳義琛的眼神變得肅穆凝重。


    “老陳,當務之急是要解毒,先管你的事情吧。”


    “好。”


    車內。


    沈妍秋雖然心情焦慮,但卻不敢有任何疏忽,她是司機要是稍微流露出點不對勁,就有可能車毀人亡。姬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側臉看著她的麵頰,輕聲說道:“妍秋,薑老那邊有最新消息傳來沒有?”


    “沒有!”


    沈妍秋咬著嘴唇,低聲說道:“現在都沒有消息,我也不清楚外公那邊到底怎麽樣了。發生襲擊的時候,是外公親自給我打的打電話,他那時候正在給我保平安,說已經到帝都,誰想聊著聊著,他那邊就喊出來小心,有歹徒!”


    “再然後我就沒有辦法聽到任何聲音,姬年,你說外公他不會出事吧?在帝都的地麵上,有誰敢這樣喪心病狂的做事?”


    “你說的很對,帝都的地麵上沒誰敢這樣做,因此事情應該鬧不大。再說就算對方真的是有目的而來,相信也是衝著磁懸浮列車的刹車係統資料,他們得到資料後是不會下狠手的。”


    “殺不殺人性質是完全不同的,我想隻要他們不傻,都不會把事情做絕了。你給我電話,我現在隨時撥打,隻要那邊有誰接聽,咱們都能第一時間知曉。”姬年勸慰著的同時,伸手就將沈妍秋的手機拿過來。


    希望安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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