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胡家就是很高貴的就是高不可攀的,姬年這樣的草根在他們眼中就該是螻蟻,胡家姐妹就是天鵝肉,姬年便是癩蛤蟆,他不應該生出任何想要染指的意思,對嗎?”薑枯佛聲色俱厲的嗬斥。


    沈妍秋頓時蜷縮著脖子,怯弱道:“外公,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就是這個意思。”


    薑枯佛狠狠瞪了一眼沈妍秋,將茶杯放到石桌上沉聲說道:“我和老胡是過命交情,我很清楚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骨子裏麵絕對不會有這種高低貴賤之分。實際上像是他這樣的元勳,有不少都是從下麵走出來崛起的,他們的思想境界沒有你想的那麽狹隘。”


    “至於說到其餘胡家人的想法很重要嗎?隻要老胡那邊力挺,他們都能忽視。再說小秋,你要相信我的這雙眼睛,不說姬年做出來的那些事,就說他現在能鎮定自若的坐在書房中鑽研那些圖紙資料,便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這種人遲早是會一飛衝天,是絕對會成為人中之龍。這要不是說他和胡璃談戀愛,我都想讓你去主動追求他。”


    “外公!”沈妍秋麵頰上浮現出些許紅暈。


    “這有啥好害羞的,像是他這樣的人,不趁著現在還沒有結婚抓住,將來未必有機會。再說小秋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有個能比你厲害的人出現當丈夫嗎?我看姬年就不錯,依著人家國術宗師的身份,十個你都別想近身。還有這家夥可是一個標準的金龜婿代表,他是不缺錢的,雖然我不看重金錢,但有不錯的經濟基礎對你們將來生活也是有好處的,還有”


    聆聽中的畫風陡然轉變。


    原本憂慮焦急的薑枯佛,現在像是找到一個宣泄口,竟然不再去想刹車係統的事情,而是一門心思的誇獎姬年,瞧這架勢分明是鼓動沈妍秋不能錯過機會,務必要將姬年追到手。


    要命的是沈妍秋盡管麵色羞紅,卻沒有想要躲避的意思,安靜的聆聽著薑枯佛的絮叨。


    一老一小,談意正濃。


    帝都胡家。


    作為帝都權貴家族,胡家是絕對名副其實的一流家族,胡家胡老胡虎臣是從刀山血海中走到現在的大人物,是胡家的定海神針。


    雖然說現在逐漸淡出公眾視野,但隻要熟悉國家曆史的人都會清楚他的地位不可撼動。隻要有胡虎臣在,胡家便穩若磐石。而說到胡老,要不是當初那件事,如今說不定都活躍在政壇,由此可見當初那事對他的打擊有多深。


    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就是胡虎臣的住所。


    從外表看這座四合院很普通簡單,但實際上卻是防衛森嚴,不要說裏麵有著隨時巡邏的衛隊,即便是外圍的防禦線都沒誰能突破。想要走進這裏,除非是得到允許,否則根本沒法靠近。


    一棵老榕樹下,肩膀上搭著條毛巾的胡虎臣隨意擺弄著牆邊地裏的蔬菜,蒼老的麵龐上露出些許汗珠。隻是從外貌上看,你根本難以想象這位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也就是最普通的老農形象。可當他真的發威時,便宛如森林中的猛虎,群獸俱靜。


    “老首長,胡溪胡璃她們在中海市最近正在籌劃開飯店,店名叫做禦膳房。這個飯店的店鋪是姬年從宋家宋檀手中買到的,據說是要打著經營藥膳的招牌”


    在小田地旁邊站著一個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盡顯儒雅風采,他就是胡虎臣的貼身秘書蔣昆侖。


    在外界隻要蔣昆侖出現的地方,誰都清楚代表的便是胡老的意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蔣昆侖甚至要比胡家子弟更具分量。實際上像他這樣的身份,隻要外放絕對是妥妥當當的封疆大吏。


    蔣昆侖現在在做的就是例行稟告。


    真的當胡老會放心的讓胡溪胡璃兩姐妹在中海市晃悠?她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別想瞞過他的視線,他可以不節外生枝,但卻要絕對保證這對姐妹的人身安全。像是這種例行稟告,兩天一次,是胡老雷打不動的慣例。


    所以胡老早就知道姬年,甚至比誰都清楚姬年的所有底細。因為清楚所以了解,在他心中對姬年還算滿意。不說別的,就衝著胡璃和他交往到現在,都還保持著最純潔的關係,便值得信任。


    “還有件事我想老首長您應該知道。”就在這時蔣昆侖略作遲疑後堅定著說道。


    “什麽事?”胡虎臣隨意擦拭著汗水問道。


    “薑老也在中海市,而且今天將姬年帶到沈妍秋的別墅中,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蔣昆侖說道。


    “什麽?老薑也在中海市?他還和姬年搭上線?”


    從最開始非常從容的胡虎臣,終於動容,從田地裏麵走出來後,認真的問道:“這事是真的嗎?你能確定是老薑嗎?他怎麽會找上姬年?兩人應該是不認識的。”


    “是,他們之前應該不認識,但不知道為何就會找上,老首長,要不要?”


    “不必了!”


    胡虎臣想都沒想便斷然否決,“老薑做事有他的分寸,你們在那裏隻要盯著胡溪胡璃姐妹就好,至於說到其餘人不要節外生枝。”


    “是!”蔣昆侖眼瞅著胡虎臣沒有話吩咐後轉身離開。


    胡虎臣拿下毛巾,眼神幽幽的望著眼前田地,自言自語道:“老薑,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視線重新轉移到中海市觀瀾天下別墅書房。


    擺放在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推測,全都是沒有經過論證的數據,姬年雖然說沒有接觸過這種科學嚴謹的事情,但卻非常清楚,隻有將這些猜測全都變成現實,證明是能有效運行的,才算是大獲成功。


    而拋開已經被證實的推測,光是眼前的就有近百道。這也幸好薑枯佛帶領的團隊是不錯的,是將很多推測都印證的才剩下這些,要不然工程更浩大。


    可恰恰因為是這樣,遺留下來的都是最難做的。


    事到如今,能做的就是憑借掌心元氣,要不然姬年麵對這些是真的束手無策。他懂數學嗎?懂,但卻隻是皮毛,想要讓他真正的鑽研,那是絕對沒譜的事兒。


    百道猜測凝聚著一代科學家的心血,他們為了這個構想付出太多太多,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他們印證所有猜測,隻要能成功,那麽薑老之前的科研小組就能重新找迴榮譽。


    磁懸浮列車刹車係統就能完成自主研發,到那時,薑老帶著他的科研小組重新殺迴中科院,站到那些懷疑者鄙視者麵前時,狠狠扇過去的這巴掌相信會非常響亮。


    那畫麵肯定很精彩!


    這時候的姬年雖說不清楚胡虎臣在這事中扮演的角色,但他卻堅定著要幫忙的信念。麵對第一道猜測,他左手撫摸上的瞬間,掌心元氣主宰威能便隨即施展開來,頓時腦海中便冒出來無數閃爍的數字和圖形,一個個紛繁複雜的體係開始出現。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趕緊記錄下來。


    十分鍾後,第一道猜測成功驗證。


    繼續!


    姬年勢若破竹的進行,而能被科研小組推測出來的這些小議題就沒有說哪個是簡單的是錯誤的,一道道猜測全都在掌心元氣的主宰中被破解。無數複雜的專業數字和符號開始遍布演算稿,一頁頁的紙張掀起後井然有序的擺放。


    時間慢慢流逝,臨近中午時分。


    咚咚。


    書房外麵傳來敲門聲,很輕微,然後薑枯佛和沈妍秋便走進來,當他們站到書桌前的時候,看到的是幹淨整齊的桌麵。和之前離開時候的散亂相比,現在明顯好得多。


    一道道推測題分門別類的擺放,姬年手中把玩著圓珠筆,衝兩人微微一笑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在薑枯佛的期待眼神中,無奈的聳聳肩。


    “薑老,這次恐怕要辜負你的希望了。”


    薑枯佛一顆心刹那間沉到江底,剛才還浮現著的期待眼神一下黯淡無光,臉色也瞬間蒼白。隻是麵對姬年的道歉,他強忍著內心的失望,做出無所謂的神情,勸慰著道:“沒事,你剛接觸到這些推測,一時半會研究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的。這事不能太快,當年的科研小組到最後都沒有能完成驗證,便說明任務是艱巨的。休息下,別太費勁,咱們去吃飯吧。”


    失敗了嗎?


    沈妍秋麵色焦急,一把抓住姬年雙手,急聲問道:“怎麽可能會失敗?你之前不是驗證過猜測的嗎?為什麽那時候可以現在卻會失敗?這個不對啊,姬年,你肯定是騙我們是吧?你不能這樣做,你真的連一個都猜測都沒有做出來嗎?”


    “是的,一個都沒有!”姬年搖搖頭說道。


    “你”


    “小秋!”


    就在沈妍秋即將發飆的時候,薑枯佛卻是直接拉住她,厲聲喝道:“小秋,冷靜下來,姬年一個都沒有推斷出來是可以想象的,你不能勉強他,強求他,事情不是這樣辦的。”


    “可外公這是您的心血是您的希望,姬年一個都沒有做到,您不傷心嗎?”沈妍秋情緒激動的喊道。


    “我”


    “薑老,妍秋說的沒錯,我是一個都沒有推測出來,我隻是印證出來一半。”姬年低著頭有diǎn遺憾的說道。


    “沒事,一半就一半什麽?一半?”


    薑枯佛神情唰的愣住。


    沈妍秋嘴巴張大,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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