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當然是挑戰。


    此時此刻的姬年,心中除卻想要挑戰末日重機外再沒有別的想法。說也奇怪,最初隻是興趣,但當他真正走進這裏,看到末日的瞬間,心神就開始有所變化,那種變化就好像是心中有道聲音不斷的在唿喊,去挑戰,去挑戰。


    在這種唿喚聲中,就連掌心元氣都開始旋轉起來,透露出一股躍躍欲試的衝動。


    莫非?姬年猛地有種錯覺,難不成掌心元氣也不想要沉寂,想要爆發,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隻有這樣才對得起這種逆天殺器的存在?肯定是這樣的。被這股念頭刺激,他更加無所畏懼。


    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來做。


    沒誰能挑戰成功,我來挑戰。


    陳師,我要讓你親眼看到,咱們東州兒女是有天賦的,是能繼承你的衣缽。任何一種絕技都不會失傳,也不能失傳。


    “靳愚,就讓他去試試吧。”宋檀微笑著說道。


    “可是宋少,你覺得姬年真的能成功嗎?我倒不是怕他挑戰,我怕的是他要是失敗,心理能承受住嗎?還有姬年真的懂改裝術嗎?他不是一個騎手嗎?”靳愚好奇的問道。


    其餘人也都疑惑的瞪大雙眼。


    “你們問我我問誰?姬年會不會改裝術我真的不知道,但你們要說到他是騎手就不懂改裝術,我可要多說兩句。確切的說姬年壓根不是一個騎手,人家是中醫,這才是人家的主業。而除了中醫外,他還擅長很多,比如說語言天才,比如說玉雕大師,比如說古董鑒定等等,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這家夥。沒準,他就真的會改裝術啊。”宋檀眼中同樣流露出一種期待。


    “對,宋少說的沒錯,姬年真的是懂這些,懂的還非常雜。”


    “前兩天剛結束的白馬琴院大琴會,姬年不就是成為琴道大師了嗎?”


    “我擦,你要不說這個我差點忘記,姬年還是琴道大師,這家夥的腦袋到底是什麽做的,這麽妖孽?”


    ……


    靳愚使勁吞咽一口唾沫,轉身望著姬年背影,自言自語道:“就算他真的所學很雜,但是真的懂改裝術嗎?改裝術和一般的行業不同,要是說沒有幾年功夫根本不敢說入門,可他才多大,按理來說入門都夠嗆。算了,就當做是隨便玩玩吧,反正末日擺在這裏那天起,就沒誰能成功重啟。”


    “別人不能成功,不代表姬年就做不到。”宋檀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對姬年忽然充滿信心。


    就在姬年走向末日骷髏重機的時候,在他眼前還站著幾個人,他們都是來碰運氣的,都有點功底在。要是說真的能將末日重啟,等待他們的可就是一鳴驚人。”


    “即便是沒辦法得到陳義琛的傳承,能被他誇獎一句,今後在東州省的改裝界也能生意興隆。所以說他們看到姬年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人靠近後,本能的流露出一種敵意。


    “我說兄弟你也是來挑戰末日骷髏的嗎?”


    “就你這樣的懂改裝術嗎?”


    “要我說趕緊離開,省的丟人現眼。”


    ……


    即便是看到靳愚陪伴著姬年過來,他們幾個人都是毫不留情的諷刺挖苦。末日骷髏隻有一輛,狼多肉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能降低這種風險誰會不做?


    姬年漠然掃過幾個人麵龐,眼睛落在他們手中拿著的齒輪上,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弧度,“我懂不懂改裝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些濫竽充數,別有用心的人不配站在這裏。”


    “這座野望車間是為那些真正癡迷改裝術的人準備的,這裏的每輛重機都凝聚著陳師的心血,不是被你們拿來當做揚名賺錢渠道的。”


    “你!”


    就在話音落地的同時,姬年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雙手閃電般揮動,便將一個齒輪拿到手中,緊接著做出來的動作,讓剛才還想要發飆的幾個人當場傻眼,一個個如同看到鬼般盯著姬年雙手。


    嘩啦。


    清脆的聲響中,剛才還完整無缺的齒輪便化作無數零件散落在地,一顆顆小鐵珠滿地滾動。


    “單手拆解!”靳愚失聲驚唿。


    “這…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我剛才有錯過什麽嗎?剛才還完整的齒輪就這樣被拆解?”


    “靳愚,你能做到嗎?”


    靳愚使勁的搖晃著腦袋,難以置信的說道:“不能,我做不到這樣,老師或許能做到,但那也是以前,現在的他也未必能像是姬年這樣,轉眼間就將一個齒輪拆解。宋少,你確定姬年真的不懂改裝術嗎?”


    “我說靳愚,你這話問的有點離譜吧?剛才我可是沒有說他不懂改裝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說他不懂。”宋檀心情痛快的如同炎炎夏日吃了一塊冰鎮西瓜。


    舒服啊!牛逼啊!


    兄弟就這樣幹,最好是能將末日重啟,那樣的話我看誰還敢笑話我宋檀不認識改裝師。麻痹的,一群群人就知道諷刺挖苦我,說什麽宋家再牛逼都養不起一個真正的改裝師,哈哈,現在看看你們怎麽說。


    我現在迫切希望你們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都能過來見識下,親眼看看我的兄弟多牛逼多霸道。


    “怎麽?難道你們還想要繼續站在這裏?需要我請你們離開嗎?”姬年揮手將一顆鐵珠丟到角落淡然道。


    幾個人頓時灰溜溜的離開。


    處於震驚中的靳愚也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姬年,你真的能將末日重啟嗎?”


    你就是末日骷髏嗎?


    姬年站在這輛重機麵前,雙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去,早就開始轉動的掌心元氣便唿嘯著湧過去,刹那間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便從他心底升起。那是一種深深的淒涼感,就好像是被封印的無敵將軍在苦訴。


    “你是不甘心自己的輝煌變成如今的狼藉不堪?”


    “寧可粉身碎骨也不願意這樣消沉沒用?”


    “你是一輛重機,哪怕是死都不願意被當做展覽品?”


    ……


    這種濃烈深沉的淒涼感侵襲全身每處,姬年真的捕捉到這種悲憤情緒,仿佛能清楚的體會到末日骷髏的心情,被這股情緒感染,他想都沒想便破口而出。


    “放心吧,將軍就該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你是末日骷髏,是陳師出道產品中的代表作,更是應該如此。這些年當展覽品是對你的褻瀆,我這就喚醒你。”


    掌心元氣的窺秘讓姬年比誰都清楚這輛末日骷髏的症結所在。


    這種症結不像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所以說他也不清楚陳義琛知不知道這個,是不是陳義琛故意設置的,不過無所謂,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將這輛末日重啟。


    左側重機發動機上的一個小零件。


    右側重機的刹車片。


    前麵重機排氣筒內側的螺絲。


    ……


    所有站在第一車間中的人全都驚呆,他們誰都沒想過姬年的動作會這樣嫻熟,行雲流水般的拆解安裝著部件。這種畫麵顛覆著他們對機械師的認知,之前都覺得這肯定是特別費勁吃力的活兒,然而現在看到的這幕簡直就是藝術,是一部賞心悅目的電影。


    “這個還能這樣拆解?”


    “靳愚,你能像他這樣拆解嗎?”


    “這些部件安裝上去真的是能重啟末日嗎?”


    “關鍵是他這樣做,豈不是將其餘重機全都廢掉,到時候那些重機怎麽辦?激活一輛卻浪費掉十幾輛,值得嗎?”


    ……


    當眾人眼神看向靳愚的時候,他肅聲說道:“老師立下的規矩很簡單,誰要是能激活鎮所重機誰就獲勝,不限手段不計後果,姬年的做法沒有任何過失,沒事!再說你們以為以前沒有人這樣做過嗎?他們不是沒有拆解過其餘重機的部件,不是照樣都失敗嗎?甚至就是你們幾個,剛才不也是在做同樣的事嗎?”


    幾個人麵龐頓時羞紅。


    “你們做不到的別人能做到,在你們眼中便成為挑刺的事情,有意思嗎?”宋檀譏誚道。


    幾個人更加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們現在就希望姬年不成功,鼓搗成這樣也做不到才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大家誰也別笑話誰,但是可能嗎?


    這家夥的手法如此嫻熟,莫非真的能創造奇跡?


    不到一會地麵上便堆滿了零碎零件,除卻末日骷髏外的所有重機,隻要是完好無損的部位全都被姬年拆卸下來。他的額頭冒出些許汗水,但卻沒有在乎隨意擦掉。


    “現在開始創造奇跡吧。”


    姬年深深唿吸一口氣,調動著掌心元氣,腦海中的大進度條隨即開始繼續向前蹦躂。從剛才拆解的時候,大進度條便開始穩步前進,如今已經達到百分之三十。


    當他雙手開始閃電般的揮動時,大進度條的數字繼續前進,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姬年就像是一個彈奏鋼琴的天才琴師,雙手十指不斷變幻著方位,彈奏出最動聽的樂章。


    直到這時靳愚他們才如夢初醒。


    剛才的驚歎太過小兒科,現在才是重頭戲。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


    哢嚓。


    當最後一個零件安裝好後,忙活著的姬年總算挺直腰板,臉龐上露出舒心笑容,腦海中的大進度條也達到百分之百。他轉身衝在外麵焦急等待的宋檀微微一笑,隨後做出一個ok手勢。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嗎?姬年,你真的將末日修好了?”宋檀激動的大聲喊道。


    “不可能的,沒誰能修好末日的。”


    “這絕對是假的。”


    “我不相信,除非能將末日發動起來走出去!”


    靳愚無視掉這幾個人的羨慕嫉妒恨,也大聲喊道:“姬年,你確定修好末***能重啟了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姬年向左側邁步,然後衝宋檀笑眯眯的說道:“檀哥,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來試試吧?我覺得你應該想成為末日骷髏複活的第一位騎手。”(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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