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東州醫科大學最牛逼的演講家,瞧瞧人家這口才,無人能及!”


    “關鍵是姬年說的有道理,白馬琴院就是這樣做事的!”


    “我堅決支持姬年。”


    ……


    沸騰的並非隻有賞琴廣場,同一時刻的網絡,所有關注這事的網民都被姬年這番演講說的熱血澎湃。他們當中有早些時候就跟隨著姬年在韓國戰鬥的人,有的是對大琴會感興趣的人,不管是誰這刻聽到姬年的質問,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什麽時候懷揣夢想竟然變成錯誤的?竟然要被鄙視和打擊?”


    “白馬琴院做事不公,難扛琴道大旗。”


    “為姬年加油鼓勁!”


    “兄弟,你幹啥那?睡覺?趕緊的起來吧,網上又有大新聞了。”


    ……


    這刻的網絡開始爆棚。


    白馬琴院外的一座酒店頂層。


    從這裏能俯瞰整座白馬琴院,賞琴廣場上發生的事情一目了然,坐在這裏默默觀看的便是伊藤禪暝。


    有意思的是,他所盯著的屏幕明顯比網絡直播要來的更加清晰,這說明大琴會上有人拿著高科技設備為他一個人現場直播。


    從最開始就保持沉默的伊藤禪暝,直到姬年站出來對白馬琴院宣戰,神情才有所變化,他有些驚詫的問道:“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他就是秦西鳳剛收下的徒弟姬年嗎?”


    “哈依。”在屏幕前麵還站立著一個古裝和服的女子,她模樣溫婉美麗,那張麵孔將島國女人那種柔媚展現的淋漓盡致。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背後竟然背負著一張古琴,任誰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被古琴吸引住目光。


    她就是伊藤禪暝的弟子安培名琇。


    “他就是秦西鳳剛收的徒弟姬年,根據咱們的情報顯示,他隻是中州醫科大學的一個中醫生,但不知為何秦西鳳竟然會收他當徒弟。難道說姬年是個琴道天才不成?不過這也未免太荒謬不堪。”安培名琇眉宇間浮現出一種疑惑輕聲說道。


    “荒謬不堪?”伊藤禪暝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麵龐上陡然間釋放出一股霸氣。


    “安培名琇,給我記住,永遠都不要小瞧華夏國家的這些老狐狸,他們做人做事都非常講究謀略。一個能為琴道傳承而心甘情願被大琴會漠視的秦西鳳,你真的認為他會愚蠢到收下一個門外漢當徒弟?等著瞧吧,姬年很快就會給咱們上演大戲。”


    “您就這麽看好姬年?”安培名琇不解道。


    “我是看好他,但這無所謂。因為他是好是壞,是天才還是藏拙都和我沒有關係。不但是他,就眼前所有琴師都算上又能如何?”


    “今天這個大琴會將會成為華夏琴道的末日,成為他們的災難日,我要讓東瀛琴術徹底占領這個國家的琴道世界,要讓這裏所有人都對我們頂禮膜拜。”伊藤禪暝身上的那股霸氣愈發濃烈。


    “我要讓他們知道帝在東瀛。”


    安培名琇聽到這番話,看向伊藤禪暝的眼神分外癡迷。


    視線重新轉移到大琴會現場。


    被姬年這樣當眾挑釁羞辱,顧長白眼底閃爍著一抹冷意,但卻很好的控製住,望向姬年的眼神冰冷寒徹,“秦西鳳,你的這個徒弟太沒有教養,肆意咆哮會場,當驅逐!”


    “驅逐?我看誰敢!”秦西鳳霍的站起身,徑直走到姬年身邊,和他並肩而立後,掃視著顧長白淡然說道。


    “顧長白,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讓我承認你比我強,想要將我這個靠著自學成才的琴道大師擊敗嗎?好啊,今天當著眾多琴師的麵,當著無數朋友的麵,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的白馬十秀能將姬年比下去,我秦西鳳當眾發誓,從今之後永不撫琴!”


    永不撫琴!


    全場頓時嘩然。


    所有人都被秦西鳳的這種霸道宣戰刺激的熱血沸騰,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一直蟄伏被當做軟蛋的秦西鳳,竟然有朝一日能發出這種大挑戰大誓言,這簡直是驚天大新聞。


    杜煮雨愣神。


    秦嵐愣神。


    顧長白愣神。


    所有人都愣住。


    即便姬年也被秦西鳳的這種宣戰刺激的有些意外,但意外過後他神情如初,麵上沒有任何畏懼,胸中湧動的是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熱流。師尊敢如此,徒弟豈能畏懼膽怯不敢戰?


    “顧長白,我姬年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會會白馬十秀。”


    稍作停頓,姬年斬釘截鐵的聲音再次響起。


    “簡單點說,我要進行十階琴戰!”


    十階琴戰!


    姬年這話剛說出口,整座廣場瞬間寂靜。所有人都露出比剛才還要驚愕的眼神望著姬年,他們全都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話,姬年竟然要進行十階琴戰。


    “他到底想幹什麽?十階琴戰啊,那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他根本不可能勝出!”


    “話不能這樣說,這姬年要是真的勝出,那可就有好戲看了,白馬琴院恐怕將會因此而名聲掃地。”


    “十階琴戰,大琴會從舉辦到現在就沒有誰敢挑戰的進階賽製,姬年竟然要挑戰?”


    ……


    整座白馬琴院的琴師全都被姬年的宣戰震住,隨即他們按捺不住全都喊叫起來。十階琴戰是大琴會最高最神秘規格的賽製,是白馬琴院的壓箱賽製,你姬年怎麽就敢挑戰?


    別人別說挑戰,就連提都沒有誰敢提,你這樣做純粹是作死的節奏!你作死就算了,憑什麽要我們白馬琴院為你的愚蠢買單。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說要進行十階琴戰就進行?”


    “大琴會是不會為你開這種後門的!”


    “小子,別做夢了,天已經亮了。”


    ……


    白馬琴院惟有肆意調侃。


    人群中,不是誰都知道十階琴戰的,秦嵐最起碼就不清楚,她在聽到秦西鳳的話時,頗為震撼,但看到姬年說出這種宣戰後,眾人的反應更加強烈,心中便愈發好奇,側身詢問。


    “小雨姐,十階琴戰是什麽咚咚?”


    “十階琴戰…”


    杜煮雨臉色肅然,清秀的麵龐上浮現出一種強烈震撼,緩緩說道:“十階琴戰是大琴會的一種賽製,和這種賽製相比,現在流行的賽製就像是小兒科。”


    “所謂十階琴戰顧名思義,就是發起挑戰的琴師,要向白馬十秀逐一挑戰,必須將他們全都擊敗才算成功。這中間哪怕是出現任何一個失誤,都將前功盡棄。”


    “這樣嗎?和現在的賽製沒啥區別啊。”秦嵐側著腦袋皺眉問道。


    “沒啥區別?你還沒有聽完。”杜煮雨神情肅穆著繼續說道:“白馬十秀作為白馬琴院琴術最高明的十位青年才俊,代表的是白馬琴院的未來,他們身份也遠超普通弟子,不是誰都能隨意挑戰的。”


    “不管是誰想要進行十階琴戰,都要有充足的準備。這個準備說的是兩部分,第一古琴第二金錢。”


    “想挑戰的話,那麽就要準備好一張夠資格的古琴,拿著這張古琴發起挑戰。若能勝出,古琴仍然歸你不說,所挑戰白馬十秀的那張古琴也將歸你。但要輸掉的話,那古琴就要歸挑戰的白馬十秀。”


    “金錢就簡單了,十階琴戰每一階都要準備對應的金錢當做賭注。而且要知道這個金錢數目是有明確規定的,十階十等,一等一百萬。”


    “十階十等,一等一百萬,那就是說挑戰第十席位的白馬十秀,需要拿出一百萬,第九席位的就要兩百萬?以此類推,要挑戰排行第一的就要拿出一千萬來?”秦嵐驚愕道。


    “沒錯,就是這樣。”


    杜煮雨點點頭,眼神迷離的說道:“十階琴戰就是因為條件苛刻,所以說從大琴會舉辦到現在就沒有誰挑戰過。聽清楚,不是說沒有人成功過,而是壓根就沒有人敢挑戰。”


    “一張夠資格的古琴,一筆雄厚的資金,想想就會讓很多人望而卻步。當初製定這種賽製的白馬琴院,其實更多為的是想要樹立起來白馬琴院在琴道世界中的權威,壓根就沒想過給別的琴師機會。”


    “可姬年現在要挑戰這種賽製。”秦嵐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啊,姬年要挑戰。”


    杜煮雨望向眼前那一老一少兩道身影,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現在是徹底的有點糊塗,根本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秦老會如此強勢就夠讓我吃驚的,姬年竟然表現的比他老人家還要瘋狂。”


    “更令人驚訝的是,秦老好像對姬年的這種瘋狂采取的是默認態度,小嵐,你給我說說,他們這對師徒到底想要如何?”


    “我也不知道。”秦嵐搖搖頭。


    “那就觀戰吧。”杜煮雨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鬱悶擔憂情緒全都吐出來。她清楚現在多想別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如此,那就隻有相信這對師徒。


    總要對他們有信心有希望,萬一真的能創造奇跡呢?


    唰唰。全場熱情刹那間就被姬年點燃,他們在捕捉到姬年不是隨便說說,是真的認真在陳述後,全都開始掃向顧長白,猜測著這位白馬琴院的院長,會做出什麽決定。


    接受還是拒絕?


    秦西鳳在等待。


    姬年在等待。


    伊藤禪暝在等待。


    所有人都在等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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