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秦西鳳秦老嗎?”


    “秦老,是誰啊?”


    “我擦,果然有不知道的,我給你普及下秦老在琴界中的地位”


    “哥們,你在這裏說半天這個是想表達什麽意思?你這是想要成為秦老的弟子嗎?”


    “扯淡,我就算想成為人家也得稀罕啊,哥們這是為你著想,你不是奉姬年為偶像嗎?悄悄的告訴你,你的這位偶像昨天晚上拜師秦老,現在算是根紅苗正的琴界中人。”


    “什麽?不是吧?你說姬年竟然又跳到琴界發展了?這也太太讓我震驚了!”


    像是這樣的熱議在東州省內很快就蔓延開來。


    姬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這個省的明星人物,雖然說他從來沒有承認,但這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尤其是這個消息被青年報社得知後,第一時間就開始火熱報道,傳播的速度變得更快。


    當聽到這個消息後,趙家所有人心情全都鬱悶。原本對姬年就夠充滿敵意,而現在姬年身上又冒出這種光環來,硬生生的往趙家傷口上撒鹽,所有人都恨的直咬牙。


    宋家,宋檀是最興奮的,他再三確定這個消息是真實可靠的後,忍不住哈哈大笑。秦西鳳是誰他是清楚的,姬年能和這種人物攀上關係,以後在東州省這邊將沒誰敢招惹。


    當然在興奮之餘,他想到的是,姬年真的會彈琴嗎?古琴可不像其他樂器,那沒有點真功夫是很容易就露餡的,秦西鳳怎麽會這樣輕率的就收姬年為徒?裏麵難道有別的說法?


    省中醫院沸騰。


    岐黃閣熱議。


    東州醫科大學再次掀起對姬年的崇拜熱潮。


    白馬琴院菊花台,站在這裏的不是紫鳶,而是同為白馬十秀,和姬年有著矛盾的林耀祖。


    這刻他恭恭敬敬站立,將剛收到的消息第一時間稟告,“院長,您讓我收集秦西鳳那邊的消息,昨天晚上我就得到一條消息,因為您已經休息了,所以說就沒有驚擾。”


    “說吧,什麽事。”顧長白無所謂的說道。


    林耀祖作為白馬十秀之一,琴藝還算不錯,不過想要入顧長白法眼就有些牽強。要不是說林耀祖背後的林家在東州省內還算有點能量,顧長白是絕對不會對他另眼青睞,更別說會將監控秦西鳳的事交給他做。


    “秦西鳳昨天晚上突然宣布收徒,徒弟就是咱們東州省醫科大學的姬年!”林耀祖說道。


    哢嚓。顧長白手中拿著的一根樹枝被他掰斷,眼神裏充滿了寒意:“你說秦西鳳收徒了?”


    “是的,是收徒了,還搞得挺隆重的,魔都那邊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到場,而且現在網絡上麵鋪天蓋地說的也都是這個消息。”林耀祖說著就將一個平板拿出來擺放到桌麵上。


    顧長白隨意翻閱著其中文章,臉色越來越難看。


    “簡直就是狂妄自大,目無正統!他秦西鳳怎麽就敢收徒?他有什麽資格當老師?他難道不清楚自己是野狐禪的身份嗎?他這樣的身份是難以登堂入室的,更別說還妄圖影響我琴界的規則。”


    “還有這個什麽姬年,你剛才說他是東州醫科大學的學生?他難道是學醫的?”顧長白心頭怒意湧出,忍不住挑眉冷聲問道。


    “對,師傅,姬年就是一個中醫生。”林耀祖小聲說道。


    “一個中醫學生居然拜秦西鳳為師學習彈琴!真是荒謬!”


    顧長白蹭的就站起身來,在菊花台上來迴走動,滿臉不屑,“別說是一個都要畢業的中醫,哪怕隻是一個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都已經過了學琴的最佳時間,秦西鳳這樣做分明是自取其辱,要不然就是破罐子破摔,他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做呢?”


    “我白馬琴院是琴界正統,他秦西鳳算是哪個學院的,收個徒弟還大肆吹噓,這種行為就是對我們這些正統學院的挑釁,難道說這麽多年你秦西鳳終於要撕下虛偽麵具,露出你的真麵目嗎?好啊,我在這裏等著,等著看你如何丟人現眼”


    顧長白自言自語。


    林耀祖站在旁邊乖乖站著不敢插話。


    “給我交代下去了,這次大琴會我要讓秦西鳳的這個徒弟栽大跟頭!”顧長白站住後灑然一笑說道。


    “是!”林耀祖恭聲離開。


    顧長白掃過四周菊花,嘴角緩緩湧現出一股獰笑。


    “秦西鳳,咱們這次就堂堂正正的比一次吧!”


    白駒空穀。


    臨近中午時分,這裏的一間茶室中,清新淡雅的茶香味道彌漫開來,兩個老人對麵而坐,他們就是白古典和魯中原。這裏是白古典的地盤,他在很正常,而魯中原會過來是因為心情激動。


    “你收到消息沒有?”魯中原蒼老的麵龐上湧現出一種興奮急聲問道。


    “我說老魯你好歹都是這麽大歲數的人,遇到事情怎麽還像是小孩那樣,看來老秦說的沒錯,你這個人啊冷靜是對外的冷靜,真的要是關心之人遇到點事,那就像是炮仗一點就爆。”白古典說笑間端起麵前的茶壺,給魯中原添了些許茶水後微笑著說道。


    “說的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似的。”魯中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白古典無奈的搖搖頭,我的茶葉啊,那可都是好茶,你就不能稍微表現的鎮定點,淺嚐慢飲嗎?行,下次再來我就用大碗茶招唿你得了。


    “你都吃驚成這樣,我能不吃驚嗎?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老秦竟然在這時候收徒,收下的徒弟還是姬年,這簡直就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可他偏偏就給做了。”


    “你心中有無數問題想要詢問,可他就是沒在這裏。所以說你就急不可耐的跑到我這裏來,想要讓我勸慰你幾句對吧?”白古典神態從容不為所動的淡淡說道。


    “嘖嘖,老白,你這養氣功夫見長啊。”魯中原收斂住心中那股興奮勁頭平靜問道。


    “那你以為。”白古典傲然抬頭說道。


    “誇你兩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魯中原撇嘴道。


    “行了,咱們兩個人就別在這裏嘟囔了,反正老秦下午的飛機一會就到,來了後就住在我這裏。到時候有什麽樣的問題不能問,非要現在白著急?”白古典微微一笑說道。


    “也對。”


    魯中原頷首過後,眼中忽然露出一種擔憂光芒,“你說這次老秦會不會還像是以前那樣,在琴會上依然選擇隱忍,不願意站出來暢所欲言,還要忍受顧長白的奚落。”


    “會嗎?”


    聽到這個問題,白古典眼神陡然銳利,冷聲說道:“這也就是老秦心中對琴界充滿著希望,想要讓琴界以最完整的姿態麵對世人,卻不知道他的能力始終有限,而琴界中有些人根本不領情。“


    “我早就勸說他做事不破不立,可他始終是淡泊名利,寧可自己承受委屈,也不願意將琴界和平局麵毀掉。不過這次我看沒準是會出現變數,姬年的拜師,老秦的收徒,都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這意味著他要舉起反攻的旗幟,將這些年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我現在就擔心一點,姬年能不能堪用?”


    “你說姬年不堪重用嗎?收起你的擔心吧,你又不是沒有聽過姬年的彈琴,等著吧,這次的大琴會必然會精彩繽紛的。”魯中原心中倏地冒出一股激情。


    白古典默默頷首,深以為然。


    東州中海市機場。


    整個東州省內的喧嘩熱議,姬年是不知情的。現在的他就是處於迷離遊走中,整整一路全都在睡覺,要不是胡璃有秦嵐陪著聊天,她非無聊死不行。但想到姬年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的辛苦,她又舍不得責怪。


    一行人就這樣走下飛機。


    機場外麵。這次前來接機的隻有魯米,沒有前段時間那種熱鬧喧嘩的場麵。將眾人全都接上車,魯米剛想要和姬年聊兩句時,發現這位竟然又閉上雙眼,靠著座背睡起來。


    “咦,他這是什麽情況?神睡啊?”魯米不由得好奇問道。


    “小米姐,姬年昨晚上和秦老學琴一宿沒有睡,現在正在補覺。”胡璃趕緊解釋道。


    “和秦爺爺學琴?”


    魯米狐疑的望向秦西鳳,“秦爺爺,您看上去沒事,可他怎麽睡得跟頭死豬似的。您確定這家夥昨天晚上真的是和您在一起學琴的嗎?還有您真的收他為徒了?”


    “他是中醫啊,您怎麽想起來收一個中醫當徒弟?您都不知道外麵都熱鬧翻了,都在說這事要鬧笑話了,就姬年這樣的絕對是焚琴煮鶴的主兒,說您這次肯定是走眼了。”


    “別懷疑,小年昨晚是真的和我學琴了。我會沒事是因為人老了覺就少了,稍微睡會就能補迴來。再說我隻是教琴,哪有他那樣費心。別管了,讓他再睡會兒吧。”秦西鳳揮揮手隨意說道。


    “哦,這樣啊。”魯米點點頭,挨著胡璃坐下後就開始閑聊起來。


    秦西鳳他們在白駒空穀下車後就住在這裏,而姬年則是被送到藍郡。剛送到這裏,他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睜開有些迷茫的雙眼衝胡璃說道:“小璃,我還得睡會兒,晚飯要是沒醒來的話,就別管我,讓我繼續睡。”


    “好,你睡覺吧。”胡璃乖巧的應道。


    姬年說完又進入酣眠狀態。


    “奇怪啊,沒道理啊,就算是一晚上學琴也不應該這樣瞌睡啊。以前你通宵寫論文的時候,也沒有見這樣睡過,這裏麵到底是怎麽迴事呢?”胡璃小聲嘟囔著自言自語。


    殊不知就在胡璃的自問自答中,姬年掌心元氣悄然旋轉,絲絲縷縷的向他全身流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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