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免得你繼續癡人說夢,既然你還不醒悟。那就讓我親手來粉碎你的夢吧。”看到周離的樣子,張壯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壯兩拳重新交叉在胸前,身上慢慢泛起了若有若無的乳黃色光芒。看樣子,張壯是準備施展出致命一擊,好讓周離失去再繼續抵抗的念頭。


    但令人驚訝的是,倒下的周離竟然在一瞬間重新站了起來。擦幹嘴角的血跡後,周離露出了一個與其氣質不相符的邪魅的笑容。看台上的觀眾,包括台下的觀眾看到這一幕後,都歎為觀止。不明白為什麽周離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了還能站起來嘲諷對手。


    “子洲,周離...周離他是不是打算拚命了?”看到周離的狀態,秦柔兒著實有些擔心,因為一般出現這樣的表情大多是要打算拚命了。形勢現在很不樂觀,不說別的單單是兩人對擂的時候,周離就已經被張壯擊倒了兩次。


    麵對秦柔兒的問題,丹子洲也是一臉懵逼。丹子洲其實是不想迴答秦柔兒的話的,但是潛意識裏丹子洲也是這樣認為的,這樣的話就說明周離的處境是極其危險的。“我也不知道,好好看吧,或許周離也有什麽底牌,隻是沒有拿出來呢。”


    “周離這個傻子,幹嘛這麽拚命啊,要是打不過的話就認輸啊,輸了又不丟人的!”看著擂台上的周離,秦柔兒生氣的一直跺腳,她的心裏是不希望周離因為決賽受一點傷的。


    在丹子洲和秦柔兒說話的同時,孟長風和柳如煙也無時無刻在關注著擂台上的情況。


    “周離這孩子這次怕是要倒下了,一會要是有什麽生命危險的話,我直接下去救他,你是他師傅還是峰主,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落人話柄。”柳如煙此時已經攥緊了雙手,時刻準備著衝下去把周離救下來。雖然說周離不是她的徒弟,但是柳如煙對孟長風的感情這是不可言喻的,所謂愛屋及烏,況且無論是周離的天賦還是身上的品質,柳如煙都是很欣賞的。所以比賽還沒結束,;柳如煙就已經為周離想好了退路。


    孟長風沒有迴答柳如煙的話,隻是自己低聲喃喃道:“還不拿出底牌嗎?”


    “這小子還真是頑強啊,跟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擂台下觀看比賽的一位稍微年長的弟子看到周離現在的處境後,由衷的感歎了一聲。


    可以看出,這個年長的弟子對周離的這種精神還是很欣賞的,至少他沒有去辱罵周離或者去嘲諷周離的行為,但是這這人旁邊一個少年卻撇著嘴說道:“師兄,你可要搞清楚啊,他這可不是頑強,說好聽點他是不怕死,往難聽點說,這藏劍峰的弟子就是個無賴。”


    “這怎麽就算無賴了?”年長弟子怒色問道。


    “他明明就是打不過人家還在那裏死撐,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作一迴事,你說這不是無賴是什麽啊。”少年說的有理有據,振振有詞。兩人的觀點不同,年長的弟子索性閉上了自己的嘴,不願意就這個事情跟少年爭論。


    在所有的觀眾都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周離站了起來,嘴角上依舊掛著那一抹邪魅的笑容。


    “死到臨頭了你還在笑?嗬嗬,不知道你是在笑你技不如人還是在笑自己無力改變你將要輸了的結果。”張壯一邊蓄力,一邊很不爽的看著周離。


    “你要加大力氣了吧,那我要是不提升一些速度是不是有些對不住你呢。”周離自顧自的說話,但話音剛落,身上也慢慢起了變化。


    周離周身的玄氣開始快速運動,漸漸形成了一股玄氣風。玄氣風一直順著周離的身邊運動,並沒有波及更大的區域。但僅僅是這樣,也讓周離原本束的整整齊齊的墨發瞬間解了開來,墨發四處飄散,周離看起來竟然多出了一絲邪魅。那抹笑依舊掛在周離的嘴角上,但是這時候周離卻已經慢慢浮在了空中,雙腳離地的一瞬間,背後一對金光燦燦的大翅膀撲騰一下就跳了出來。漂著金色玄光的大翅膀足足有十米多長,微微扇動間,周離早已經浮起了數米,俯視著地下的張壯,周離確實一股悠閑淡然的氣質。


    “哇!這個好帥啊,周離!加油!”看到周離的飛行之羽出現的一瞬間,原本都要低聲哭泣的秦柔兒瞬間來了精神,撲棱一下就跳了起來,白皙的小臉因為過分激動,變得通紅,但還是不忘朝周離一直揮手加油。


    “我靠!這家夥,還藏了這麽一手啊。”丹子洲也表示很意外周離這一對大翅膀。


    至於孟長風到時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好奇周離為何還有這麽一手底牌。因為事先孟長風並不了解,也就不敢妄加猜測這對炫光翅膀將會發揮出什麽效用來,所以隻能說孟長風過多的還是期待吧,反觀柳如煙,到時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看到周離拿出了一個底牌來,多少也放心了一點,應該說也不至於會慘敗吧。


    但是台下的弟子就不一樣了,看到這麽炫酷的東西出來,大多跟失了智一樣,大聲吼道。


    “哇!這是什麽啊?不會是飛行武技吧?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啊。”


    “不知道啊,看這大翅膀這麽炫酷應該不僅僅是飛行武技這麽簡單吧,看樣子這兩人都不想輸這場比賽啊,開始拿出自己的底牌了。”


    “看你說的,要是能贏,誰願意輸啊他要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平白無故輸比賽的,而且這還是半決賽。”


    聽到眾人的議論後,之前稍微年長的那個弟子,說話瞬間就有了底氣。


    “你看,我剛剛說的,他肯定是有實力的。看著吧,這場比賽藏劍峰那個肯定能贏。”


    “切,瞧您說的好像誰能沒有個底牌似得。這場誰輸誰贏還不一樣呢。”雖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見,但是旁邊的青年弟子明顯在語氣上比之前軟了不少。


    而擂台上的周離在召出了自己的飛行之羽後,雖然在實力上沒有什麽顯著的提升,但是在速度上卻跟之前是天壤之別了。


    暴怒中的張壯此時也已經蓄力完成了。兩眼通紅的張壯,兩膝猛地一彎肌肉隆起的瞬間,就躍到了空中,甚至比憑借著光羽已經浮起的周離還要高出許多。如果說張壯剛剛像是高速行駛的列車一樣,那麽現在張壯完全就是一個急速行駛的戰鬥機了,而且還是正在衝向周離的一架戰鬥機。


    “砰砰!”伴隨一連串高速沉悶的氣爆聲,張壯開始動了。原本碩大鐵拳此時泛起了黃色的火光,看起來威勢駭人,要是這一拳直接打在周離身上,恐怕周離不死也要殘了。但周離肯定不會讓張壯的攻擊落在自己的身上,因為現在的周離,身上有逆光之羽的飛行之羽!


    隻見張壯怒吼一聲“天崩地裂!”


    火拳就直奔眼下的周離飛去,速度快的就像是一陣急速的龍卷風,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但周離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有了飛行之羽加持的周離此時就像是一個無主的影子,幻光之羽扇動間,原地隻留下了周離的殘影,周離整個人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在周離消失後,張壯的攻擊才到了,毫無疑問,張壯直接就撲了個空。


    一擊不中的張壯看到之前還被自己的鐵拳捶倒在地上的周離,此時竟然就麵露笑容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這種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張壯不假思索,又是天崩地裂的一拳朝後方的周離打去,速度一點都不比之前慢,甚至因為怒火中燒,比之前還快了不少。麵對張壯的拳頭,周離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眉頭微微一皺周離控製著飛行之羽又在霎那間將位置移到了張壯的左側。


    麵對速度如此之快的周離,張壯的每一拳都像是打到了棉花上一樣,縱然他有天大的力氣,但是周離的飛行之羽讓他一點都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這實在讓人很惱火。這樣下去不僅一直碰不到周離,而且自己的精力也在不斷的消耗著。此消彼長之下,對自己肯定是不利的。麵對這種狀況,張壯終於停了手。


    “我說你怎麽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你要打就打!不打就趕緊認輸滾下去,躲來躲去的丟什麽人呢。”


    麵對張壯的怒吼,周離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一臉竊喜:“我還想跟你說這話呢,你要打就打,不打就趕緊認輸滾下去,在這裏狂吠有什麽意義?”


    “你!你說誰狂吠呢...”


    “說你啊,擂台上就咱們兩個人,難道我不說你還說我自己嗎?”周離微微一笑,神情自若。


    “草!你敢罵我!”麵對周離的羞辱,張壯也一時間也穩不住心神了,直接原地狠狠的跳了起來。“天崩地裂!”


    有一招天崩地裂使了出來,但是周離早就準備好了。之前的言語就是為了激怒張壯而已,在張壯使出天崩地裂的一瞬間周離嘩啦一下,擺動光羽揚長而去!氣的張壯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離怎麽能這樣呢,跟遛狗似得。”坐上的柳如煙看到突然反轉的一幕後,不禁說出這句話。或許是覺得尷尬,在說出這句話後,柳如煙沒忍住也笑出了聲來。


    “這小子就是在遛狗,他詭計多著呢。之前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看現在這情況他是要把這玄甲峰的弟子活活磨死。”孟長風肯定了柳如煙的話,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要是玄甲峰的那孩子也拚死一搏呢?豈不是會兩敗俱傷。”柳如煙無不擔心的說道。


    “不可能兩敗俱傷的。”


    “為什麽啊!”


    孟長風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香茶慢慢呷了一口。“難道現在這個玄甲峰的弟子不是拚死一搏嗎?相信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每一拳都是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但是沒用,在速度和反應上周離已經和他拉開了好幾個層次。周離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的把他的力氣耗費完,接下來就跟對付一隻小綿羊一樣。”


    “啊!”柳如煙驚唿道。


    “怎麽?你不相信我說的嗎?”孟長風反問。


    “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隻是我覺的如此深的心機和如此敏捷的思路不應該是在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身上出現啊,這會不會太恐怖了一些。”


    “這有什麽恐怖的,你要說別人還行,可是周離,你覺得他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嗎?”


    “真不知道周離都經曆了一些什麽。”柳如煙歎道。


    “經曆越多,成長的也就越快,我覺得這很公平。”


    “你就永遠是一副外冷內熱的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嗎?”柳如煙嬌嗔著說道。


    這樣子看的孟長風倒是很尷尬,隻好尬笑道:“嗬嗬,我心裏想的是什麽啊。算了,還是好好看比賽吧。”


    擂台上轉眼又過去了十分鍾,這是十分鍾內。周離一直就秉承著跑路的原則。絕對不跟張壯進行正麵的衝突,要是張壯攻擊自己的話,周離就盡力躲閃。一個人躲,一個人追著打。兩個人上演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顯然張壯就是這場遊戲中的貓,而周離就是這場遊戲中的老鼠。但是最關鍵的一點是,作為這場遊戲中的老鼠,周離卻一直占據著主動權,這是讓人有點鬱悶的。


    而作為原本應該是主動者的貓,在這場追逐的遊戲中卻一直被老鼠牽著鼻子跑。老鼠跑到了東邊,貓便也跑到東邊。老鼠跑到西邊,貓也跑到了西邊。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另一方麵,老鼠每次都是率先到達目的地,然後開始等候貓的到來。等候的時候也在不斷的恢複自己的體力。在老鼠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貓才氣喘籲籲的來到了這個目的地。


    但是狡猾的老鼠看到貓來了自己,便又開始了快速的跑路。毫無疑問,貓隻能跟著老鼠繼續跑向下一個目的地。這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或者說這一個此消彼平的過程。縱然貓要比老鼠強壯很多倍,但是最終的勝利卻一定是屬於老鼠的。周離和張壯的這場戰鬥也是這樣,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周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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