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子洲身上泛起玄光後,巨大的震顫感鋪天蓋地的朝阿紫壓了過去,讓阿紫喘不過氣來。隨後“轟”的一聲炸裂。丹子洲身上縛著的紫綾全部被炸了個粉碎。


    “啊!”一聲嬌唿,阿紫身形沒穩住,倒在了地上。但隨即站了起來,怒目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丹子洲。


    丹子洲沒有停手,而是兩手往後一背。這時候丹子洲身上的白色能量體更盛了。隱隱有達到巔峰的狀態。能量體凝固後,丹子洲朝著阿紫直接就衝了過去。就是一頭勢不可擋的蠻牛,丹子洲身體前方的能量體已經變成了實質的白色。顯然這一撞不是阿紫這個弱女子所能抗衡的。


    “看吧,子洲用全力了。那個阿紫應該是要離場了。沒想到子洲這家夥竟然藏著了這麽一手,還真是讓我吃驚啊。”周離看到勝負已定,長唿了一口氣。


    “唉,一會阿紫下來的時候,我好好安慰一下她吧。”秦柔兒語氣有些無奈的說。


    本來連周離都以為大局已定,但丹子洲接下來的舉動,簡直讓眾人大吃一驚,甚至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丹子洲在朝擂台另一邊的阿紫撞過去的時候,雄渾的能量體都開始散發出炙熱的火焰。而阿紫因為一開始愣了神。現在已經反應不過來了。而且擂台就隻有這麽大,想躲也躲不到那裏去。


    看到眼前來勢洶洶的丹子洲,阿紫無助的閉上了眼睛。


    但一股熱浪和阿紫擦肩而過,想象中被撞飛到擂台下麵的刺痛感並沒有傳來。阿紫試探著慢慢睜開了眼睛,但看到的情景卻讓阿紫實在是想不通。


    丹子洲完美的避開了阿紫,一頭撞到了擂台下麵。擂台下麵的青石地磚直接被丹子洲撞出了一個大坑。可見威力之大。


    出現了這一幕,足足五分鍾之後,裁決管事才到了台上。麵對這種情況,裁決管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看著峰主席位上的溫天成。希望溫天成能給自己一個示意的眼神。但這畢竟是公共場合,溫天成也不好說什麽。更不可能擅自示意裁決管事,這是有違規則的,即便是他是峰主也不行。


    看到溫天成生氣的把頭轉到了一邊,裁決管事搓著雙手,一臉尷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到這時候,丹子洲才揉著頭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丹子洲沒有管頭上還帶著的灰土,爬起來後就跑到了擂台上質問道。


    “管事,我不是已經輸了嗎?你怎不宣布啊。”


    “這個,這個...”


    “這什麽啊,不是規定說任何一方被打下擂台就算熟嗎?”


    “可是,這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啊。”因為礙於溫天成和千詡國丹王的麵子,裁決管事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


    “那我也算是下去了啊,你趕緊宣布,要不然我可說要說你徇私枉法,不按規則辦事啊了。這罪名你吃得起嗎?”站直了身體的丹子洲嚴聲質問道,這與丹子洲平時的逗比氣質完全不一樣,雖然不知道丹子洲在說些什麽,但是周離還是看到了丹子洲的神情。


    或許是被丹子洲的幾句話說的有點心虛了,亦或許是裁決管事從沒有遇到過像丹子洲這樣連好歹都不知的人。拿起手中的黃旗,直接大聲說:“折柳峰阿紫勝。”


    聽到裁決管事宣布了比賽結果,丹子洲長舒一口氣。轉身就要往擂台下走去。但走了兩步後,又突然轉身對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阿紫,咧嘴傻傻的一笑。


    阿紫看到丹子洲的笑容,沒有說話,但一雙好看的眼睛卻裏充滿了複雜的感情。不知是內疚、感激,還是好奇。


    丹子洲的比賽結束後,就徑直迴了峰主席位的後麵,也就是自己一開始和周離秦柔兒坐著的地方。


    到要坐到那個地方,勢必要經過三位峰主的席位。丹子洲第一個經過的是孟長風的席位。


    “孟師叔好。”丹子洲一臉乖巧的說。


    “恩。”孟長風應了一聲,但一向冷漠的臉上都有了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


    問過孟長風後,丹子洲又到了坐在兩人中間的柳如煙前麵。


    丹子洲依舊向柳如煙問好:“柳師叔好。”


    柳如煙淺笑盈盈的幫丹子洲拍了拍衣服和頭上的土,溫柔的說:“快去坐著吧。”


    “謝謝柳師叔。”丹子洲說完後,就繼續往前走,前麵赫然坐著一臉嚴肅的溫天成。


    “師..師傅。”


    在丹子洲問過溫天成後,溫天成卻並沒有說話。依舊是擺著那一張嚴肅的臉。看到溫天成沒有說話,丹子洲直接就想往後麵周離坐著的座位上溜。


    哪知丹子洲剛走了幾步,溫天成的聲音就突然響起。嚇得丹子洲一驚。


    “你給我過來。”


    聽到溫天成這聲後,丹子洲又原地折了迴去。垂著頭說:“師傅,怎麽了。”


    “怎麽了?你還好意思說怎麽了。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要故意讓對手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果然,丹子洲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溫天成自然不會放過丹子洲。


    “師傅,你看,我這不是武技沒有熟練嘛。所以沒有控製。就...就成這樣了。”丹子洲解釋著說。


    “胡說!這武技是我給你的。你三天就學會了。還演示給我看了,何來不熟練一說?”溫天成厲聲道。


    看到這個說法不過關,丹子洲又說:“師傅,你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嘛。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在這關鍵時候,就鬧了這麽個大烏龍。況且我這比賽我完全就不感興趣,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隻要能呆在師傅身邊煉丹就好了。這比賽說白了就是給宗主選關門弟子,別人擠破頭想贏,我丹子洲可不想當什麽關門弟子。”


    果然丹子洲的這一番話說完,溫天成的臉色就緩和了不少。“子洲你小點聲,被別人聽到了不太好。”


    “這有什麽,師傅,我在我父親身邊學習煉丹的時候,他就管我管的特別嚴,我一點都不覺得煉丹好。但是在蘊丹峰,我是真的感受到了煉丹的快樂。所以什麽宗主的關門弟子我根本就不在乎。”丹子洲誠懇說。


    也不知丹子洲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隻是為了哄溫天成開心。但目的確實是達到了,拋開天分不說。就憑這嘴,在這麽多弟子裏溫天成單單喜歡丹子洲也不是沒有道理。要說丹子洲這人,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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