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謝謝你。”老大娘鄭秀看著周秉昆感激道。


    “大娘,不用謝。”周秉昆隨意道。他沒有看鄭秀,而是一直盯著鄭娟看。他還沒看夠鄭娟。十八歲的鄭娟確實很美,很年輕,很迷人。


    “那個,你沒受傷吧?”鄭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低頭問道。


    “我沒事。”周秉昆隨口道。


    “哎呀,你的手流血了。”鄭娟急忙道。她趕緊翻出一個手絹,為周秉昆包紮。


    剛才周秉昆打架時,拳頭被擦破了點皮。他還不是非人狀態,身體還比較嫩,還保留著很多第一次。


    “沒事兒,不用了。”周秉昆一邊拒絕,一邊配合著鄭娟包紮。他這是典型的心口不一,嘴裏說著不用,身體卻很誠實,還色眯眯的看著鄭娟。近距離的鄭娟更美,他想更近一些,零距離或者更近。


    “秉昆,你沒事吧?”這時,周秉義和郝冬梅跑了過來。


    “我沒事。”周秉昆看了眼周秉義隨意道。他嫌周秉義過來早了。


    “這是怎麽迴事?”周秉義看著一地慘叫的小混混,問道。


    “他們欺負這位老大娘,我看不過眼,就揍了他們。”周秉昆隨意道。


    “他們都是你一個人打倒的?”周秉義驚訝道。


    “是啊,這些小混混外強中幹,一個個都不頂用,隨便一巴掌就拍倒了。”周秉昆滿不在乎道。


    “是嗎?”周秉義疑惑的看著周秉昆,他想不明白周秉昆為什麽這麽能打?


    這時,周圍看熱鬧的人多了。


    有派出所的人也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有個中年警察來了。他身後跟著幾個年輕警察。


    “同誌,是這樣的,我看見這些小混混把這位老大娘圍住了,好像想當街搶冰糖葫蘆,我就過來阻止,這些小混混要打我,我就還手了,他們不中用,隨便幾下,就被我撂倒了。”周秉昆言簡意賅道。


    “他們都是你一個人打倒的?”中年警察驚訝道。


    “是啊,他們都是慫貨,太不經打了,我還沒出汗,他們就都倒地不起了。”周秉昆一臉鄙視道。


    “你叫什麽,家裏是幹什麽的?”中年警察問道。


    “我叫周秉昆,家裏是工人!”周秉昆自豪道。


    “嗯,工人好!”中年警察點頭道。他也認為工人應該自豪。這個年代的工人,和以後的不一樣。


    “大娘,你說說事情的經過。”中年警察問鄭秀。他沒有隻聽周秉昆一個人的說辭。


    “我在這裏賣冰糖葫蘆,這些小混混他們上來就搶我的冰糖葫蘆,還...還要搶我的錢,還要打我。多虧了這個小夥子,他跑過來...”鄭秀把經過說了一遍。她和周秉昆一樣,都沒有提小混混調戲鄭娟的事。


    “小孩兒,你知道怎麽迴事嗎?”中年警察繼續問鄭光明。他調查的比較細致。


    “警察叔叔,剛才我聽見有人欺負我娘,有位大哥大喊不讓他們欺負...”鄭光明也把他聽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和鄭秀說的一致。


    “郭哥,這些都是混子,他們剛被放出來不久。”有個年輕警察道。他認出了地上的小混混。中年警察姓郭。


    “我知道了,情況很明了,這位小夥子見義勇為,這些小混混不知悔改,還需要繼續勞動改造才行。好了,把他們都帶迴去。”郭姓中年警察雷厲風行道。


    “好的,郭哥。”幾個年輕警察把小混混都綁了,還順帶驅散了圍觀人群。


    “郭哥,用不用我也去?”周秉昆問道。


    “不用了。周秉昆是吧,你身手這麽好,想不想來派出所工作?”中年警察問道。他也是惜才之人,打算讓周秉昆先當個協警。


    “啊?我今天是去學中醫的,我要當醫生。”周秉昆裝作緊張道。他不想當警察,他想當醫生。他要用醫生的身份安身立命。


    警察太忙了,他不想太忙。當然醫生也忙,隻是相對會好一些。


    “學中醫?是來找附近的李大夫學醫吧?”中年警察問道。


    “對,是李大夫。”周秉昆點頭道。


    “學醫也好,李大夫醫術不錯,好好學吧。”中年警察說完就走了。他沒有繼續提周秉昆去派出所的事。他也明白當警察不容易,危險倒是其次,主要是顧不了家。


    “秉昆,你為什麽不答應去派出所工作?”周秉義等中年警察走後問道。


    “哥,我不是來學醫的嗎?我幹嘛去當警察呀?”周秉昆裝傻充愣道。


    “你學醫是為了工作,當警察就有工作了,...,你呀,裝什麽湖塗!”周秉義說了幾句就反應過來,周秉昆是不願意當警察。


    “大娘,你們家在哪?我送你們迴去吧。”周秉昆熱心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能迴去。”鄭秀急忙道。


    “我還是送你們迴去吧,那些小混混不知道有沒有同夥,還是小心一點吧。”周秉昆執意要送。他想知道鄭娟家住哪兒,方便以後去串門兒。


    “不用了吧。”鄭秀猶豫道。


    “大娘,走吧,我們一起送送你們。”周秉義笑道。他似乎看出來什麽。


    “那好吧。”鄭秀應道。


    ...


    鄭娟家門口。


    “謝謝,謝謝你們。”老大娘鄭秀不斷感謝。


    “大娘,我叫周秉昆,家主光字片xxx,您以後有事就來找我。”周秉昆反複說了幾遍他的家庭住址,生怕鄭娟記不住。他不舍的告別離去。


    鄭娟也偷偷看了周秉昆好幾次。她對周秉昆有了好感。她早就記住了周秉昆家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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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光明也記住了。


    唯獨鄭秀年紀大了,她沒記住。


    離開鄭娟家十幾米後。


    “秉昆,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姑娘了?”周秉義突然問道。


    “對,那個叫鄭娟的姑娘挺好看的。”周秉昆直接承認了。他剛才問出了鄭娟和鄭光明的名字。他現在完全和之前的周秉昆不一樣了,他膽大包天,喜歡就是喜歡,敢於說出來,不怕害臊。


    “哦?秉昆,你真的喜歡那姑娘?”周秉義驚訝道。他剛才是隨便問的,他以為周秉昆會說“沒有”,結果沒想到周秉昆竟然大大方方承認了。


    “是啊,哥,迴去讓咱媽打聽一下,合適的話,我想提親去。”周秉昆又說出了讓周秉義驚訝的話。


    “提親?你這麽著急結婚?”周秉義驚呆了。他都21歲了,他也有女朋友了,但他還沒想過成親的事。他弟弟才17歲,竟然想要成家了。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哥,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結婚了吧?”周秉昆厚顏無恥道。他好像在說別人結婚似的,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那個,迴去問問爸媽吧,讓他們拿主意吧。”周秉義有些招架不住了。他被厚顏無恥的周秉昆打敗了。他雖然二十一了,但他還是個純情小男生,沒有經曆男女之事。和老司機周秉昆相比,太嫩了。


    ...


    遠處,塗誌強暗然離去。他剛才也跟過來了。


    他本來想找鄭娟當擋箭牌的,但好像計劃失敗了,被周秉昆截胡了。


    小混混之所以知道鄭娟漂亮,是因為他故意泄露的消息。然後,他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橋段。小混混不知情,肯定會真打,他也不懼,他也能打。這樣就俘獲了鄭娟的心。這是水自流計劃的。


    “周秉昆什麽時候這麽能打了?”


    “幸虧自流沒有看到,要不然...”


    塗誌強胡思亂想一陣走了。


    他和周秉昆是發小,都住在光字片。


    他是喬春燕的鄰居。


    他比周秉昆大三歲。


    但他和周秉昆不一樣,他喜歡的水自流,是個男的。


    他是那個時代很特殊的存在。


    他找鄭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鄭娟當他名義上的媳婦,好掩蓋他和水自流的關係。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好,但是半路殺出來一個周秉昆,還那麽能打,比他都能打,一分鍾就放倒了十多個小混混,簡直太厲害了。


    “還需要重新選擇擋箭牌,重新來一次啊。”塗誌強皺眉道。鄭娟是他和水自**挑細選的,各方麵都符合的擋箭牌。


    “晚上和自流好好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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