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淺副幫主的孫子!”張放微笑著看向淺自正,不知怎的淺自正感受到一種來自北地極北的寒冷。


    “不管你是誰的孫子,打攪我修行,險些害我走火入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放話不多說,一掌拍向淺自正的小腹,真氣迭發,頓時湧進他的丹田氣海。


    本來他想一掌打死他,不過轉念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若是他打死淺自正,到時候在雄天南那裏說過不去,無端殺死一位堂主可不是小事。


    當初擊殺孫仟一事幫內也是議論紛紜,讚同者多反對者也不少,若非雄天南重視他不會那麽容易善了。


    任何組織都是有紀律的,無論是何人都不得肆意踐踏,長此以往組織定從內部崩潰。


    若是打死了淺自正,不管雄天南有多麽重視他,最終還是免不了與海沙幫對立上。


    雖說如今他已不懼,但現在的他不是孤身一人,還有羈絆!


    這所有的一切閃過腦際,他想到了打碎淺自正的丹田。


    一個武者丹田被廢,無異於被奪去生命,也更能摧毀武者的信念,讓其生不如死。


    有時候死亡也是一種幸福!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張放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激怒淺躍生,挑起一場決戰,藉此張放便能堂而皇之的擊殺他。


    相較於與海沙幫對立,這種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反正淺自正也活不了多久,也不急於一時!


    噗呲一聲,輕微的爆鳴劃過耳畔!


    “噗!”淺自正慘叫一聲,吐出大口黑血,臉色慘白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放。


    沒想到已經話說到這份上了,張放還是不放過他。


    “你...”他一臉怨毒地看向張放,丹田已經被張放的真氣徹底擊碎,再也匯聚不了一絲內氣,一身武功盡數化為烏有。


    武者的丹田一旦被化掉,終身也匯聚不了內氣,就如竹籃打水,終是一場空。


    不能習練內功,即便是修煉外功也難有成就。


    外功沒了內氣滋養,想要有所成就亦如泡影,終會破滅化為烏有。


    沒有內氣的加持,普通的外功武者頂多打敗幾個普通大漢,與內功高手天差地別。


    真正的外功武者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絕無單純的外功高手,除非是血脈者。


    而且外功修行有特別苦,沒有強大的意誌力以及刻苦堅韌的吃苦精神根本少有成效。


    “滾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張放放開虛弱無力的淺自正,就像鬆開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


    “公子,你怎麽樣了!”四名黑衣人急忙跑過來,雖然對剛才白衣公子獨自逃跑之舉有點不滿,不過他們可不敢表現出來。


    “咳咳!”淺自正咳嗽兩聲,在黑衣人的攙扶之下緩緩站起身來。


    丹田被廢的他此刻根本提不起任何勁,可以說比女子還要虛弱得多。


    丹田關係著人體的健康,丹田破碎,許多珍貴的生命精元就會泄露出去,不能順利通過經脈運往全身。


    可以說淺自正已經是廢人了,除非他有強大的毅力修行外功,不過成功的希望極度渺茫。


    “將那人留下!”臨了張放又說了一句。


    走之前淺自正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放,好似要將這人烙印在識海深處,永遠牢記這個大仇。


    而淺自正的敵意張放豈能沒有發覺,這種怨毒的目光他很不願看到,很不願...


    他們走後,張放麵色如常!


    “說罷!你活命的理由,無端打擾我練功,罪過可不小,先前那人的下場你很清楚吧!”


    他走至王柳月的麵前,這時王柳月已經緩緩站了起來,倚靠在牆壁上,身體有些無力。


    “如果答案我不滿意,下場你明白吧!”張放饒有興趣看著王柳月,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一個乞丐,還是被海沙幫堂主親自追殺的乞丐,一定不簡單,或許與玉環有關,張放摩挲著手裏的玉環想到。


    “嗬!”王柳月笑了,看向張放手裏的玉環道:“死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我家人都死了,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可懷念了。”


    對於這種心死的人,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柳月對死看得很淡,毫不畏懼。


    “難道你就沒有什麽心願嗎?”張放問道,對於手中的玉環他很好奇,而玉環顯然與這女人有著極大的關聯。


    “心願...”王柳月愣愣神,陷入了往昔的迴憶,臉上繼而浮現出怨毒之色,那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我確實有個心願,那便是殺了淺自正,為我王家報仇!”她目光堅定,神情嚴肅了很多。


    “隻要你能讓我親手將淺自正殺死,我願將我王家的秘密告訴你,關於這玉環的秘密告訴你。”


    “你有資格調價還價嗎?”張放冷冷道。


    “若你不願,我情願一死!”王柳月神色堅定。


    張放一怔,神色緩和了下來。


    他清楚,有時候死亡對有些人來說並非是最大的威脅,他抬起玉環道:“看來我有必要聽聽它背後的秘密。”


    “您答應了嗎?”王柳月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聲音輕柔婉轉,此時也不再用嘶啞的聲音進行偽裝了。


    “這就要看你這個秘密是否足夠吸引人了!”


    張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淺自正乃是淺躍生的孫子,這不是一件小事,也要看這秘密是否值這價錢。


    “說說吧,如果我滿意,也不是不可能!”張放一臉淡然的樣子。


    王柳月認真的看了看他,露出自嘲之色。


    她本就是喪家之犬,報仇本就渺茫,如今有一絲機會複仇,她還有什麽理由挑三揀四,況且小命還在對方手裏拿捏呢!


    王柳月將自己與淺自正的過往簡要敘述了一遍,張放細細聽去也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大概就是淺自正為了獲取王家的秘密,故意接近王柳月,而無知的王柳月很快就陷入愛情騙局。


    王家張放也知道,是臨山郡有名的富戶,家財萬貫,傭人很多,也用錢培養了一些私兵護院。


    不過近日犯了法,被官府抄家滅口,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與淺自正關聯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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