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兄說得對,倒是我心急了!”張放迅速冷靜了下來,怒氣也被平息了下去。


    雖然為了強大實力,他不惜任何代價,但也不想當冤大頭。


    “獲取火神草的方式那麽多,我有何必執著於此了。”張放搖了搖頭想到,眼中頓時迸射出不易覺察的精光。


    “哼!”張放悶哼一聲,不得已放棄了競拍,火神草根本不值這個價值。


    “張兄,喝點茶水,消消火氣。”封刀見張放放棄競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還有人競價嗎?”黃翰林看向張放所處雅間,這話明顯是對張放說的。


    見始終不見迴應,黃翰林隻得放棄。


    “二十四萬成交,恭喜這位先生!”黃翰林一催定音,由一名婢女將火神草送往華成久的雅間。


    接下來的拍賣張放已經沒有什麽心思了,看也不看,將銀票交予拍賣行,取了所拍藥草迴到了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的雅間內,兩名曼妙婀娜的女子撥動著琵琶彈奏美妙的樂曲,靈巧的小嘴唱著小曲。


    曲聲餘音繞梁,仿若山澗清泉緩緩流動,寧靜悠揚,輕柔的音符律動仿佛能將塵世間所有的煩躁撫平。


    張放邊聽著小曲,邊拿著酒杯輕輕喝著,而韓平則恭敬的站一旁伺候。


    “韓平,你派幾個機靈點的弟兄去查查飛瓊幫的落腳處!”


    “堂主,我明白!”韓平道。


    “嗯!下去吧,千萬不得敗露身份!”張放放下酒杯,現在他什麽也不想,就想認真的聽會兒小曲。


    從拍賣行出來後,張放就與封刀分別了,封刀卻是去三泉郡的靈淵閣,去見任務的發布人。


    故此兩人約定明日在落花泉再聚,行那除魔之事。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柳青客棧!


    一身黑袍的華成久坐在雅間內,怒容滿麵,此刻正襟危坐著,皺著眉聽下屬匯報。


    “華內使,您讓屬下查的,已經全部查明白了,那人乃是從臨山郡來的,身邊還有十餘名隨從,現在華海泉悅來客棧住店。”


    “臨山郡嗎?那應該是雄天南老賊的海沙幫下屬,他們難道沒有打聽我華成久嗎?


    就算是他們的幫主雄天南親自,我也不懼,一個小小的後輩就敢如此囂張放肆,真是豈有此理。”


    華成久右手猛地一拍,“嘭”的一聲,直接將桌角拍碎。


    “下去,好生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來報。”


    華成久右手輕輕往後一擺,手下得令立馬出去。


    “得罪了我華成久,想走怕是不可能了,此次好叫雄天南知道,我華成久不是好欺的。”


    華成久一口飲盡酒水,眼中露出一絲莫名殺機。


    他起身就往客房走去,客房內還盛放著火神草,為了得到火神草,他花費的代價太大,因此他絕不會放過與他作對的張放。


    打開了房門,華成久走了幾步。


    徒然間,他的臉上露出錯愕的驚容,看著狼藉的屋子,內心一緊,慌忙朝裏走去。


    “是誰!到底是誰,竟然盜在我身上來了,真是太歲爺頭上動土,嫌命長不是!”


    華成久看著地上破碎的花瓶瓷片,被掀在地上的被褥,隨地倒塌的桌椅,火氣頓時湧上來,將脖子漲得通紅。


    “火神草!”


    華成久大駭,眉頭上現出一抹冷汗。


    其餘的藥草還好,他命手下仔細看守,目光一刻也不能離開,這他還不關心。


    但這火神草乃是他的私有物,手下看守他不放心,故他一直藏匿在自己的客房,並沒有派人看守。


    賊盜皆明白,珍貴的寶物都會有人嚴加看守。


    因此不設防的地方怎能有寶物,故華成久堂而皇之將火神草放置在客房,沒有派人看守。


    火神草是他以個人名義拍下來的,並不是幫內出資,而且這關乎到他的武道修為,容不得有半點損失。


    華成久三步並作兩步走,飛快走進床鋪。


    “還好,並沒有丟失!”華成久仰麵看著完好無損的木板隔層,鬆了一口氣。


    也幸虧他留了個心眼,將火神草藏匿在此處,不然早就丟了,那是他可不得痛得肝腸寸斷。


    華成久縱身一躍,一掌拍碎屋頂隔層木板。


    隻聽“噗”的一聲,木板破裂,頓時一個紫木盒子落了下來。


    啪!


    華成久一把接住木盒,急忙打開木盒,朝裏一看,紅似紅的火神草安然躺在木盒裏麵,原封不動。


    “還好!還好!”華成久念道,複又合上木盒。


    哧!


    突然華成久耳邊傳來清脆的刀鳴,一道清冷明亮的刀芒劃破長空,與窗外射進來的月華水乳交融,融為一體。


    “誰?”


    華成久轉身一動,驚險的躲過刀光。


    他的速度很快,但還是慢了一分,左肩上一小塊皮肉已經被削落,鮮血溢出頓時染紅衣襟。


    華成久拔出腰懸長劍,忍住刺痛,警惕地目視著那人。


    隻見那人一身黑衣,衣袂展動,獵獵作響。


    這名男子麵龐冷峻如刀,特別是他手裏那把滴著血的刀,讓人感覺到無盡的寒意。


    “你究竟是誰,我.....”華成久仗劍而立,驚疑的問道,他不認識這人,一點影響都沒有。


    那人聽也不聽,一句話也不說,目光冷如寒冰,在他的眼裏,華成久已經是個死人。


    “難道他是......不可能。”華成久好像猜到了什麽,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


    他從未在如此年輕的麵孔中見到這般恐怖的人,這簡直顛覆他的認知,四十歲修煉到震氣巔峰已經是不世出的奇才了。


    也隻有傳說中萬中無一的曠世武學奇才,才能在這般年紀擁有可怕的實力。


    “除非他是....”華成久想到,他實在不願接受這個猜想。


    他的臉皮扭曲,頓時浮現出悚然恐懼,可是已經容不得他瞎想了,那人的刀已經迎麵劈來。


    鐺!!!


    兩人手法極快,身法也快,皆是武功極高的高手,短短數息之間已交手數次,殺氣漸濃。


    房間並不寬敞,根本施展不開手腳,桌椅木櫃皆被劈碎。


    “閣下!”華成久叫道,心中已有怯意,已經不想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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