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洗漱完畢,劉鐵發現對門的兩個姑娘家鎖著門,已經去胡同口賣早點了。劉鐵在她們的攤位前要了豆腐腦油條開始用餐,一般的城市裏都不缺飯店,但早點卻很少有正式門臉的,多半是路邊露天擺野攤,不管什麽身份的顧客都有,加上這地攤很幹淨,因此她們的生意還不錯。

    時間還早,上班的大部隊還沒來,她們手頭活兒不太忙,兩家新鄰居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談話中劉鐵得知這兩個姑娘不是親姐妹也不是同鄉,高個較瘦的是老板,姓李;矮個兒肥胖的是員工,姓孫。劉鐵邊吃邊打量著老板和員工,她們天天擺野攤,臉蛋的光潔度很差,粗糙黑黃不顯白嫩,尤其是姓孫的,可能是老抽吃多了,黑得像剩了幾天的醬肘子,一點兒不鮮亮。不過那老板眼睛挺大挺機靈的,若是能保養一下皮膚,臉上粉飾裝修一番,用不太苛刻的標準來評判的話,還是挺好看的。她身段不錯,個頭也有一米七五,隻是係著圍裙,看不出咪咪大小,唉,也許是小時候吃奶落下的戀母情結,男性們好像都很在乎女性的這個地方。

    劉鐵奇怪地問:“李姐,你一個人出來混,不找個工作,幹嘛要幹這種辛苦的行當啊,不到五點我就聽見你們幹活了,睡眠不足容易讓人變老的,依你的外貌形象在超市裏賣賣東西也不錯啊。”

    女老板笑了:“你這個人嘴還挺甜,不知誰大誰小就叫姐姐。我隻是喜歡自由,不願受人指使才幹這個的,上午收完攤後中午睡一覺,下午的時間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不好麽?要是有工作的話,整個白天都要被老板占用,不爽氣。”劉鐵那一聲李姐讓老板感覺幾分親近,既然是新鄰居,就要友好相處嘛,出門在外的人最好是鄰裏間互相幫助,彼此有個照應的好,劉鐵長得高瘦帥氣,嘴又甜,即便腦後留著小辮子,有幾分壞裏壞氣也不會招人反感。

    “哦,有個性,佩服,佩服。那你的父母呢,他們在家幹什麽呢?聽起來你好像是自己顧自己的,半天幹活半天玩,好像不打算攢錢吧?”

    “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李姐漫不經心地答道,將切好的幾條軟麵放進油鍋裏,孫妹用長筷子撥拉著熟的油條往外撿,孫妹神情呆滯少言寡語,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山貨。

    “哦,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啊,問到你的痛處了。”劉鐵連聲道歉,感覺她很有可能是個苦孩子,不然誰年紀輕輕的跑出來炸油條呢?這裏肯定還有不少苦衷,剛剛認識不該問這些。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李姐和孫妹繼續幹活,劉鐵繼續吃飯。劉鐵目光遊移時發現一堆骨頭懶懶地走到他腳下了,確切點兒說是一隻灰蒙蒙的白貓,髒得不可救藥,幹廋成真正的皮包骨頭,經典的流浪貓形象,正衝劉鐵喵喵地叫著要食吃呢。最近幾年國家不許銷售耗子藥了,貓狗泛濫成災,幾乎隨處可見,被人遺棄的當然很多。劉鐵不理它,繼續吃飯,貓繼續叫喚,還用爪子扒了他腳一下。劉鐵愛招跳蚤,怕貓把身上的跳蚤傳給他,便一腳將它踢到遠處:“滾!遠著點!”

    那貓尖叫一聲滾遠了,半死不活地躺著不起來。李姐循聲望去,看到流浪貓的那副慘樣,便不高興地責怪劉鐵道:“你這個人咋這麽狠啊?差點把貓踢死了,它惹你啦?”

    劉鐵一愣:“它是你的貓啊?”

    “不是我的,好像沒人要,這幾天我才發現的,我喂過它兩迴,怪可憐的。”李姐走過去聲音甜甜地唿喚那貓:“小浪,過來,姐姐這裏有吃的,快來!”破貓果然抖起精神喵喵叫著向她走去,泔水桶旁邊有一個小破碗,李姐將一根油條撕碎泡進半碗剩豆腐裏,倒給破貓吃,破貓吃得很香甜。

    “喔靠!你妹妹也太醜了吧?怎麽叫小浪啊?”劉鐵跟李姐開個玩笑,也有些不解。

    孫妹聽了吃吃地笑,李姐倒是不介意劉鐵拿貓跟她比:“它是流浪貓嘛,我給它起名字叫流小浪,我們都算是流浪的,應該同命相憐。”

    劉鐵越聽越別扭,劉流同音,自己跟這破貓一個姓了,便說:“你還是給它改改名字吧,姓劉不好。”

    “怎麽?你姓劉?叫劉小浪麽?”說完李姐孫妹勝利地笑,將剛才的玩笑還迴來了。劉鐵無奈:“我真的姓劉,為了鄰裏關係友好,咱們叫它小白吧。”

    “你這個人有點兒小心眼,其實它姓李也無所謂,好吧,就讓它叫小白吧。我還沒問你是幹什麽的呢,一個人來做什麽工作的?”李姐正經地問他。

    “啊……我嘛,是個車床工人,托朋友幫我找了份工作,工資比較高,不過離家太遠,隻好租房住了。”劉鐵不想說他是來泡妞的,那樣反倒讓人覺得不可信。

    “原來是這樣。”劉鐵已經吃完了早點,交錢準備告辭,李姐說什麽也不要他的錢:“不要了!以後就是鄰居了,吃頓早點算什麽!走吧走吧!天天來吃都可以。”劉鐵說小本生意不容易,扔下錢走了,劉鐵萬萬沒想到,自己後來會跟這個炸油條的姑娘發生什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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