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也不服氣地轉開臉,不再說話。


    星川溫柔地看向我,目光裏的寒氣卻是消失了:「我稍後來看你,你做的早餐很好吃。」說完,他微微向哈瑞點了點頭,帶月夢和若拉向前走去。


    人群再次流動,而大家的目光卻和原先變得不同,不再是激動,崇拜或是興奮,而是變得困惑,不解和奇怪。


    他們也在不理解哈瑞的憤怒和言辭的激烈,他們不理解哈瑞守護我的心。


    「你給那混蛋做早餐了!」哈瑞生氣地看我,變得煩躁。


    「沒有,是凱賓斯主廚他們做的。」我一邊走一邊解釋,「凱賓斯主廚他們學會後做的,說是先要做給星川吃,才決定是不是給所有人。」


    「原來是這樣。」哈瑞開心地笑了,然後勾住我的肩膀忽然貼到我的耳邊,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我的心跳一下子亂了起來。


    「下次別做給他們看了,銀月城每一個好人。」他賊兮兮地說完離開,可是我的心跳卻久久沒有平復。


    心中不斷冒出了問號,奇怪為什麽自己會臉紅,會心跳加速,以前我們也常在一起偷偷說話,可是那個時候,卻從沒這種感覺,如同和女生在一起,女生對著你咬耳朵,你當然不會臉紅心跳。


    可是現在,哈瑞落在我肩膀的手,靠在我身上的身體,從他身上而來的暖意和好聞的氣味,全是那麽地清晰。


    「哈瑞!」又有女生叫他了,她們跑了過來,她們是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的女生,她們激動地看著我和哈瑞,「我們一起去上課吧。」說完,她們一起看向我,眼中是之前那些男生女生眼中的崇拜。


    「對不起。」哈瑞禮貌地說,「我們洛冰喜歡一個人。」哈瑞笑眯眯地說完,攬住我的肩膀又是從女生們身前走過。


    「洛冰真酷!」


    「是啊!酷帥酷帥的!」


    「現在也不覺得她矮了~」


    身後是女生們激動地話音。


    哈瑞笑眯眯地看我:「你現在也很受歡迎。」


    「恩。」我神不守舍地迴應,整個人還深陷在迷霧中,不知道怎麽了,有些迷迷糊糊,大腦像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給塞滿,失去了平時的清醒。


    「小冰你怎麽了?」哈瑞擔心地又俯下臉,靠近我的臉龐,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的靠近就像是慢鏡一樣地清晰,一點,一點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貼近我的臉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他伸出手,用手背貼上我的臉:「好燙。」他停下腳步,掰過我的肩膀時,忽然俯下臉,貼上了我的額頭,我的心跳陡然加速,「通通通通」在我胸口裏猛烈地撞擊。


    他的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棕色的捲髮與我的額發相貼在了一起,我的視野裏隻剩下了他,宛如他被無限放大,放大到足以撐滿我的整個世界,而我的眼前,正是他紅潤的,和賽茜姐一樣性感的紅唇。


    那柔軟的,火熱的唇,就在清晨,清吻了我的額頭。


    「別這樣!」我不知為何而害怕,拍開了他的臉,像是本能地心虛一樣轉開了身,偷偷地看周圍,果然周圍的男生女生都看著我們,男生目光僵硬,女生目光反而更加興奮。


    「別人會以為你喜歡男生的。」我心煩地說,我因為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覺而心煩。我為什麽看到哈瑞和其她女生在一起就不爽,我為什麽因為哈瑞的靠近就臉紅心跳,我為什麽因為他的關心而心煩意亂。


    「那又什麽關係。」忽然哈瑞從我背後又撲了上來,從我身後圈住了我的肩膀,「這樣女生就不會纏著我,也不會有人來纏你,小冰,要不我就假裝是一對吧。」他在我耳邊壞笑地說。


    什麽叫假裝!


    我立時火大,手肘往後就毫不猶豫地撞在他腹部。


    「怦!」


    「啊!」


    他痛地立刻放開我,彎下腰,痛地抽氣:「嘶……你還真下得了手。」


    我煩躁地看他:「你這人就是這樣!不打你你就不正經!我迴房了,我跟星川請了幾天假。你去上學。」我轉身要走。


    「啪」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我的心跳又是一陣跳凸,轉身看他,他緊緊握住我的手,還痛地直不起腰:「我陪你。」


    「不用了!」我厲聲說,「萊修斯說過,你要多讀點書!別來煩我!」


    「你不去學校,我也不去。」哈瑞又開始他的粘人戰術,他慢慢捂著肚子站起來,死死地拉住我,灼灼地盯視我的,他的目光裏是滿滿的擔憂和焦急,那火辣辣的視線讓我無法觸及,我心慌地轉開臉,心跳和昨晚哈瑞的心跳一樣,一直沒有恢復正常。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他拉住我的手上前,又一次從我身後圈住我的肩膀,絲毫不顧及周圍男生女生變得奇異的視線。


    他的臉埋入了我的頸項,粘人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冰,我看不見你,我會不安心……」


    「哎呀!我知道了!」我心煩地再次把他推開,抽迴自己的手,故意摸自己手臂,「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粘!」我知道,他擔心我,他擔心我一個人又會陷入心魔的黑暗。


    他嗬嗬地開心地笑了,又伸手勾住我的肩膀:「我就是要粘著你~~」他壞壞地勾住我就往前走,讓我不得不和他在一起,不得不待在滿是人的,喧鬧的世界裏。


    我想起了我剛落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因為無法接受而差點陷入黑暗,也是哈瑞,這樣粘在我的身邊,一聲又一聲老婆地叫,拉著我認識諾亞城,認識了諾亞城每個人,用諾亞城的熱鬧與快樂漸漸消融我心中的悲涼與寂寞。


    同時,也是讓我的憤怒宣洩在了他的身上,我那時可沒少揍他……


    我在哈瑞的心裏,是什麽?是朋友,是家人,是妹妹,還是……


    我的頭忽然痛了起來,莫名地心煩,可是,這心煩倒是讓我不會再去想無心穀發生的一切,因為我的腦子裏,全是哈瑞,和哈瑞的一切迴憶今天不知怎的,不斷地在腦中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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