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申特使有一點點反應,就算不能逃脫田貴銀的控製,最起碼也會通過玉牌報警,向拍賣公傳遞會一個求救щww{][lā}


    種種跡象表明,殺害申特使的兇手不是田貴銀,而是另有其人!


    雖然從小就受到田貴銀的排擠,田濤和青兒得益於大長老的庇護,才能夠在田氏家族生存。


    但是,生性淳樸的田濤,根本就沒有把田貴銀當成仇人,甚至都不願意和田貴銀爭奪家主之位。


    在自己的內心,確認了田貴銀不是兇手之後,田濤忽然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接下來該如何查案,對於田濤來說似乎不重要了,反正有逸塵幫忙出點子。


    在聞執事離開田家拍賣行以後,田濤曾經和逸塵商量過。


    申特使的死,跟逸塵沒有任何關聯,田濤不希望逸塵插手其中。


    萬一到了期限,案情並無進展,隻需田濤一人承擔即可,沒有必要把逸塵拖下水。


    二人經過了一番爭執,終於取得一致意見。


    逸塵陪著田濤一起查案,但以田濤為主,遇到為難之際,逸塵會給田濤提供一些參考。


    就像逸塵說的那樣,自己最多就是一位助手,協助而已,不會搶了田濤的風頭。


    到了馮氏家族地界,田濤不敢造次,將身體從空中落下。


    “這位前輩,田家拍賣行田濤,求見馮家主,請前輩代為稟報。”


    田濤雙手抱拳,非常客氣的和守門的馮氏家族一位老者打招唿。


    “田家拍賣行,田濤……似乎和馮氏家族沒有來往過啊。”


    老者一捋花白的胡須,很隨意的說道。


    “田濤不敢高攀馮家主,但確有急事,要見馮家主……”


    雖然被人看低,但田濤並不生氣,反而挺了挺胸膛,態度不卑不亢。


    “馮家主事務繁忙,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老者臉色一寒,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我們沒有得到家主吩咐,你還是請便吧。”


    “這……煩請前輩告知,我三叔田貴銀,是否來過馮氏家族?”


    田濤心裏暗自腹誹,一個守門人而已,架子好像比馮亮還要大,嘴裏卻不敢說出來。


    看樣子,見到馮亮是不現實的,田濤隻好退而求其次,想打聽一下田貴銀的動向。


    “田貴銀,田氏家族的家主,應該沒有資格進入馮氏家族的。”


    老者眯著眼,將手中的長須放下,淡淡的說道:


    “或許來過,或許沒來,你應該去問他自己。”


    一句話,就把田濤堵得死死的。


    模棱兩可的迴答,等於什麽都沒有說,但態度很傲慢,老者最多也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田濤一眼。


    站在一旁的逸塵,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老者甚至看都沒看這邊。


    “前輩,我……”


    田濤剛張嘴,就被老者阻止。


    “放肆!馮氏家族門口,休得喧嘩!”


    老者見田濤不肯離開,便麵露慍色,枯瘦的手掌緩緩張開,在空中微微晃動。


    嗡~~


    空氣一陣波動,一股勁風激蕩而出,在老者周圍出現一個能量漩渦。


    顯然,老者覺得光憑嘴巴說,恐怕田濤還要逗留。


    必須給點顏色看看,方可順利將田濤驅逐。


    “區區戰帥高階而已,不過是狗仗人勢!”


    逸塵冷冷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


    不僅帶有嘲笑的意味,同時還隱約略過一陣微風。


    嘩……


    雖是微風,卻在不經意間,將老者釋放出的能量漩渦,吹得蕩然無存。


    田濤有事求見馮亮,自然要放低身段,免得惹惱了守衛,吃了閉門羹。


    但逸塵不一樣,即便是麵對都城第二大家族,也絕不會低聲下氣。


    更何況,如果申特使之死,和馮氏家族有關,就算炎赫打過招唿,逸塵也要找馮亮討個說法。


    畢竟,事關田家拍賣行的存亡,也關係到田濤的今後發展,隻有弄個清楚明白,才能查出真相。


    “啊,噗……”


    老者胸口一悶,失聲叫道。


    自以為可以給田濤看點顏色,卻不料自己被震出一口鮮血。


    身子晃了兩晃,老者趔趄了一下,總算穩住了腳跟。


    “拿下!”


    老者身後,一下子出現了十數位馮氏家族弟子。


    刀劍閃著寒光,一幫人唿啦啦的把逸塵和田濤圍在中間。


    “住手!”


    別看老者晃晃悠悠,反應倒是不慢。


    不等弟子們動手攻擊,趕緊出言喝止。


    轉過身來,先是抹去嘴角的血絲,接著對逸塵一拱手,說道:“多謝手下留情,請問閣下是……”


    “三英傭兵團逸塵,我隻是教訓你一下,根本就沒有想過殺你,談不上留情。”


    逸塵和田濤要找的人是馮亮,不願意在門口就被擋駕。


    出手教訓老者,隻不過讓他們認清眼前狀況而已。


    “教訓的好,就這麽輕輕的哼了一聲,居然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好!”


    剛剛抹幹嘴角血跡的老者,麵對挫傷自己的逸塵,沒有一點橫眉冷對的樣子。


    反而笑容可掬,一臉崇拜的恭維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老家夥是該趴到沙灘上了……”


    “呃……”


    這下輪到逸塵和田濤弄不清狀況了,老者被震得吐血,卻對著逸塵傻笑。


    “前輩,你這是……”


    田濤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準備伸手去摸老者的額頭。


    雖然說逸塵的戰氣威壓夠大,可僅僅是震懾對方,並未痛下殺手。


    應該不致於把老者的腦子震壞了吧,難道是逸塵拿捏不準?


    “走開!我知道你是戰王強者,想不到在我這個戰帥高階麵前,你都能夠畏手畏腳,極力克製,大度是大度了,王者之風卻蕩然無存。”


    老者一把推開田濤,眼裏流露出一絲失望,連說話的口氣都有些不屑:“同樣是戰王強者,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


    不管田濤一臉呆滯,老者自顧自的感慨起來。


    等感慨完了,一迴頭,看見逸塵有點發愣,老者立馬換了一副麵孔,眉開眼笑的說道:


    “逸團長,還是你爽氣,一上來就給我一下子,讓我見識了戰王強者的威風……老倔頭服了。”


    “老倔頭……你難道欠扁?”


    逸塵向來聰明過人,這時候卻很難迴過神來,隻是下意識的喃喃自語。


    田濤為人忠厚,求見馮亮禮貌為先,對老倔頭和聲細語,卻被對方嗤之以鼻。


    逸塵稍微釋放王者之氣,將老倔頭震住,本以為對方會惱羞成怒。


    卻不料,老倔頭受到內傷之後,不僅沒有半點恨意,反而對逸塵推崇備至。


    這世上真的是什麽人都有,逸塵還是頭一次遇到,像老倔頭這樣‘欠揍’的家夥。


    “欠扁……說得好!”


    老倔頭聞言,一臉的興奮,像是得到了極大的獎賞一般。


    得意之餘,還不忘嘚瑟兩句:“逸團長年紀雖輕,卻一眼就看出老倔頭的心思。不錯,我活了大半輩子,才混了個守衛,確實是欠扁。


    隻要遇到比我修為高實力強的,一般都得讓我見識一下,否則,嘿嘿,就像田濤那樣,被我轟出去……


    到我這兒,虛偽的客套一點都不管用,像逸團長這樣直接動手,才是對老倔頭最大的尊重,呃,好像你剛才隻是動嘴沒有動手。”


    老倔頭手舞足蹈的,一邊比劃一邊顛三倒四的嘮叨著。


    “嗤……”


    “老倔頭的倔勁又上來了。”


    一旁的眾守衛,對老倔頭的脾氣十分清楚。


    以老倔頭的修為實力,在馮氏家族弄個長老的位置,根本不算難事。


    而且,老倔頭不貪不色,也不與人爭名奪利,和同伴之間相處得都很不錯。


    就連馮氏家族的幾位主事長老,都經常拿老倔頭的淡泊,教育那些年輕氣盛急功近利的弟子們。


    但是,老倔頭有一個特別突出的缺點,那就是‘欠扁’。


    一旦見到戰帥巔峰強者,或者是比他強的戰帥高階,老倔頭都會不顧一切的逼著人家出手。


    即使正在當差,老倔頭寧願被責罰,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正因為這樣,堂堂一位戰帥高階強者,隻能屈就馮氏家族的守衛之位。


    當然,按照老倔頭自己的話說,馮氏家族的守衛,可以經常和修為實力高於自己的強者碰麵。


    幾十年賴在守衛的位置上不走,就是為了多見識一些真正的強者。


    “原來是這樣,佩服佩服!”


    逸塵雖然迴過神來,卻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隻得抱拳施禮。


    “客氣了,今天見識到逸團長的風采,也不枉老倔頭屈尊在馮氏家族看門二十載……”


    盡管被逸塵震得吐血,但老倔頭能夠和戰王強者,以這樣的方式近距離接觸,還是這輩子的頭一迴。


    昂起腦袋,如同得勝凱旋的將軍一般,在原地轉了一個大圈,想當然的接受眾多守衛的‘膜拜’。


    意氣風發的老倔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撓了撓腦袋,十分茫然的對著逸塵問道:


    “逸團長大駕光臨,應該不僅僅是讓我見識王者之風吧……有什麽需要老倔頭做的,盡管吩咐。”


    為了表示自己在守衛中很有威信,老倔頭很自信的挺了挺細瘦的腰杆,弄出一副舍我其誰的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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