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裂天老祖等人或遠去,或消失,月問道怒吼連連,在這陣赤紅光雨的幹擾下卻是難以進行追蹤。


    即使強悍到他這種地步,也要對這陣赤紅光雨忌憚萬分,在出手之人的刻意‘關照’之下,他也隻能謀求自保和護住那些僅剩的族人,哪還顧得了厲笙那些人的離去?


    最終,赤紅光雨落盡,一切迴複平靜,而厲笙那些人卻是早沒了蹤跡。月問道幾人同時向幾個方向撲了出去,想要有所發現,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月長恆呢,那小子跑到哪去了?難不成是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月青池是個暴脾氣,心裏正不爽著,這一閑下來馬上便發作了。


    他們四個升起囚天大陣,一舉困住九位主宰。那九位主宰裏,除了後麵來的風遺,前麵八人早已在月南枝的自爆衝擊中遭受重創。在這種情形下,他們四人占盡優勢,本已擊殺一人,也有信心能夠絕殺剩下的所有人。奈何,突逢變故,囚天大陣破,又有皇族之人暗中出手阻撓,致使厲笙等人脫困……


    在月青池想來,以當時的情形,自己這一邊若能多出月長恆一位主宰的話,那就不是現在這種結果了。最關鍵的時刻,月長恆居然不在,怎能讓人不惱火?


    “迴稟青池老祖,方才晚輩見到長恆長老在與人搏殺,半截身子都被毀去了,隻是當時有囚天大陣在,我等無法出去助其一臂之力……”人群中有好些人迴應,言稱月長恆此刻處境不妙。


    “豈有此理!”月青池火冒三丈,對月長恆的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轉向那些迴話的族人發作,道:“如此大事,怎不早說?”


    月青池不能不氣,月氏一族遭逢大劫,目前僅餘百來人口,尤其是像月長恆這樣的主宰當前更顯重要,現在的月氏可承受不起再失去一位主宰的損失了。


    “老祖……當時戰況正急,我們曾有試圖向你們傳話,你們那片區域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能絞滅一切,我們的話根本傳不過去……”有人解釋。


    月青池神色微僵,聯想到先前那樣的戰況,知道實在怪不得他們。半晌,他急聲問道:“那有誰知道他現在人在哪?還有,他又是在與誰人戰鬥?”


    一眾月氏族人俱是搖頭,無人知月長恆的下落,又有人答道:“跟長恆長老交手之人,看不清麵目,唯一可辨認的是其持一柄尺餘長的斷刃。”


    尺餘長的斷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叫月青池這幾位哪能推測得出什麽東西來?


    “這樣吧,我跟月羽前去尋找,青池你們兩個留守此地。照目前的情形……”說到這裏的時候,月問道抬首看向天邊那道不知綿延幾萬裏的裂縫,那道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著,比初時剛出現的那會至少要擴大了三倍有餘。


    “照目前的情形,那些家夥已經開始激活那座準備多年的跨界大陣了,隨時會讓天域重返故土,我們也得做好準備。當代月王早已降臨那一邊,一旦天域重返故土,我們務必要在第一時間跟他取得聯係!”


    交待完後,月問道朝月羽點點頭,兩人同時從原地消失。


    “你小子不錯!”月青池從人群中掃一眼後,視線停留在雲辰身上。


    這一場大戰裏,雲辰因為實力低微沒有發揮出多大的作用,但他敢向主宰揮刀的膽量無疑給所有人留下了異常深刻的印象。


    “這才是我們月氏男兒該有的氣魄,不畏一切,能戰,敢戰……可惜你的實力實在太低了點!”說到最後,月青池還是有些不滿,但他也知道實在怪不得雲辰,雲辰的實力在同一層年齡的小輩裏已經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遭此大劫,我們月氏近乎滅族,想要重建家園,重奪往日的榮耀,這是件任重而道遠的事情。看來,在天域重返故土後,我們幾個有必要給你們這些小家夥安排一些快速提升修為的曆練了。”


    “必不負老祖寄予的厚望!”一眾月氏族人摩拳擦掌,都很期待月青池口中所說的曆練。


    月蕩山這時發話了,“跨界大陣已激活,在天域整體傳送迴故土的過程中有大兇險,我們必須得做好必要的防護。”說到這裏,月蕩山沉吟了一下,似在思索,過了半晌,道:“就設下鎖元壁和化月這兩陣吧,有我二人和這兩陣,當可庇護所有人安然抵達故土。”


    在月蕩山和月青池的帶領下,上百位月氏族人行動起來,很快構建好兩座法陣的雛形,再由月蕩山兩人以一身磅礴的法力進行催動,一時間,這片區域形成了一方牢不可破的場域。


    確認設下的兩座法陣能保眾人平安後,月青池找上了雲辰。


    “小子,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對你是沒有任何好感的!”月青池很是直白,一開口就這麽說,“一個沒有真魔之身的族人,而且還是跟我一樣出身王族……簡直是個笑話。”


    雲辰目光微微一眯,很是平靜的看著對方。


    “我不明白老大為什麽看好你,直到後來對你的關注,你率眾衝入尹氏一族的領地,斬殺了尹淼,我才開始認可你的身份。”說到這裏的時候,月青池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道:“月氏遭逢這一劫,你可知其中關鍵的緣由?”


    雲辰不假思索的迴了一句,“界符碎片!”


    “沒錯,那是你帶迴來的!那是世間至寶沒錯,但也給我們一族帶來了滅頂之災!這一切,可謂是因你而起!”


    聽聞月青池的話,一些月氏族人神色出現了異常,看向雲辰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有激憤,也有仇恨,種種情緒,一言難盡。


    “是啊,要不是他將界符碎片帶迴來,我們月氏又怎會成為眾矢之的?我那可憐的妻兒呀……”


    “真是害人不淺!一個沒有真魔之身的王族,哼,笑話,簡直是我們月氏的恥辱啊。”


    “我們月氏這場大劫,他當居首責!”


    各種竊語聲響起,盡管聲音不大,在場的卻都是難得的強者,個個自是聽得分明。


    突然就被人針對了,雲辰神色微微一沉,對月青池說道:“前輩,你對此是什麽態度,咱直白點吧。”


    “族人的話,你聽到了?那些遭劫慘死的族人,這一整件事,與你有脫不開的關係。”月青池麵無表情的說道,“但,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晚了,而這個責任,你也擔不起。”


    “夠了!”月蕩山神色不善的盯著月青池,道:“你現在提這些有什麽意義?”話語間,已經明顯的不滿了。現在的月氏,應當是上下一條心應對這場變故才是,這時候挑起矛盾,實在不可理喻。


    “我隻是說下事實而已。”月青池淡聲說道,“難道我不說,族人們就不會想了嗎?我現在挑明這事,就是為了早點解決這件事,免得把矛盾深埋在所有人心底。”


    月蕩山一陣沉默,月青池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族中的矛盾如果能夠早點解決的話,不失為一件好事。


    見月蕩山沒有迴話,月青池也就明了他的態度了,當下目光一轉,對那些族人說道:“現在,你們認為該怎麽解決這件事?”


    “以死謝罪!”人群中走出一位大漢,目光很是堅毅,道:“滅族的慘劇因他帶來的界符碎片所引起,他該要為此事負責!”


    “以死謝罪?”月青池眉頭挑了挑,他現在挑明這件事,就是為了看看眾人的態度,要讓雲辰以死謝罪的話,就實在有點過了。


    “老祖,我一家上下老小,足有六十來人,一朝被人葬送,屍骨無存!”那位走出人群中的大漢沉聲強調,他認為一定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這一切皆由雲辰所起,自然得要由雲辰負責。


    “不妥吧?真正造成這場慘劇的,是那些貪婪的外人,是他們造就了這場血案,要問責的話,也該是去找那些人算賬。現在把槍頭對準自己人,實在說不過去!”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讓雲辰為此事負責,有人站了出來反駁那位大漢。


    “就是,敵我不分,月岩,你腦抽了吧!”有人附議,聲討那位大漢。


    眼看著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族人逐漸分為兩個陣營的時候,月青池微哼一聲,喝道:“好了,你們這些小輩,著實讓人失望!想當年,月氏崛起之初,上下一心,靠的是團結,何曾有過如此窩裏反的例子?月氏今日之末落,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見到月青池動怒,嘈雜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沒人敢在月青池麵前造次。


    “先前有族人說的對,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厲笙那些外人,而不是自家人!就是要算賬,也該找那些人,讓自己人以死謝罪?嗬嗬,真想一巴掌拍死你!”說到最後,月青池瞪了一眼那位名為月岩的大漢。


    “老祖,晚輩知錯了!”月岩雖有著無上層次的修為,接觸到月青池的憤怒的目光,仍是感受到幾近窒息的壓力,冷汗一下子浸濕了他的後背。


    “知錯?”月青池目光一橫,道:“我見得太多口服心不服的人了,你不會也是這一類的吧?”


    “晚輩豈敢?老祖明鑒!”月岩嚇得一骨碌跪了下去,深深的拜伏在地,作為月氏族人,誰敢質疑月青池這位老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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