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堆主宰的性命來填坑?水浮幽等人麵麵相覷,主宰代表著力量的極致,是站在世間最高層次上的生靈,試問世間有何人能有如此大手筆能拿一堆主宰的性命去填坑?


    在場的水浮幽等人都是天域幾大王族成員之一,對比一下自己族中隱藏的一些實力,沒人懷疑月無憂會是在大放厥詞。


    月氏一族失去幾位主宰長老,目前族中隻剩一位主宰的情況下,仍是膽敢向足有好幾位主宰坐鎮的連氏一族悍然發動襲擊,而且還是全麵族戰的那一類型,這本身就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如果不是有著相當的底氣,月氏真的隻有明麵上的那些力量,這時候招惹連氏一族,豈非自取滅亡?


    盡管知道月無憂另有底氣,水浮幽還是不想放過近在咫尺的界符碎片,他淡聲說道:“我從未懷疑月氏的實力,隻是覺得由七族共同守護界符碎片更為恰當而已,一來,可確保界符碎片不會有失,二來,七族中人可以借此進行參悟,一舉而兩得。”


    月長恆微哼一聲,道:“參悟。這麽說,你是想白白占好處了?”


    “怎麽算是占好處?七族共同守護,大家都是出了力氣的,參悟一下能使大家共同進步,有何不好?何況,參悟一下,對界符碎片自身又沒有任何損失!”水浮幽理直氣壯,沒有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何不可。


    月長恆平靜的看著水浮幽,過了半晌,話題一轉,道:“你族的冥水裂魂槍不錯,我想借一段時間,去滅一強敵,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是條件嗎?”水浮幽微微搖頭,道:“冥水裂魂槍是我族的鎮族之寶,存於冥河濁流中滋養,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輕易動用此寶,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界符碎片讓你參悟不會有損失,這話說的真好!冥水裂魂槍是你鎮族之寶,為什麽又不能借?這是什麽道理?這東西借我耍耍也壞不了啊。”月長恆冷笑迴應,道:“就算真的要共悟界符碎片,我在這裏就可以放話,共悟界符碎片的人裏麵,絕對沒有你們冥河水氏的份!”


    水浮幽微微眯了眯眼,道:“那麽,照這麽說,月道友這是要刻意針對我了。”


    “嘿嘿,被你說對了,就是針對你,怎麽,不滿嗎?”月長恆有些解氣,他要針對水浮幽自然是不無道理的,水浮幽追求月氏上代王女未果,這些年來一直有意無意的針對月氏,他們月氏可是因此多了不少大小麻煩,能氣一氣這水浮幽也挺好。


    “嗬嗬。”水浮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以月氏現在的處境,這麽做,不太好吧?”隱隱有威脅之意的語氣。


    “你的意思,月氏實力現在大不如前,人人好欺嗎?這話,是否就代表水王的態度?”月長恆麵無表情的問道。


    “算了。”月無憂輕輕搖頭,道:“長恆長老,無須計較,我們走吧。”


    在月無憂的帶動下,月長恆,雲辰,葉慕白幾人在幾位主宰的目光下漸行漸遠。


    “諸位,我可是為了大夥著想,界符碎片裏有可窺更高一境界的秘密,若能參透,來日未必不會成就另一位界主!你們就眼睜睜的錯過如此機會?”水浮幽極為不甘,很是不滿眾人就這麽讓月長恆等人走了。


    桐眠生冷眼看了一眼水浮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申屠道友……”水浮幽又看向申屠乾。


    申屠乾歎了一口氣,道:“水浮幽,怪不得月氏的人,有時候你是挺過份的。”沒再多說什麽,他也走了。


    水浮幽微哼一聲,目光掃過胡天姬等人,自顧自的走了。


    連氏幾人對視一眼,悄然離開,還有大堆事等著他們去善後呢。


    “小雷沐,好些天沒見你了,有沒興趣跟我去幹件事?”一個個都走了的時候,胡天姬現出一些笑意,來到周身繞滿雷霆的雷沐身邊。


    雷沐斜睨著胡天姬,嗡聲嗡氣的說道:“你外公我爺爺前些天說了,叫我給你帶句話,最好別再讓那些風言風語傳到他那,如果你真的消停不下來,他可以把你一把!”


    “外公……”胡天姬微微一怔,輕輕挑了挑眉頭,道:“那老不死什麽意思?”


    雷沐咧嘴一笑,道:“我不知道,我隻負責把話帶給你而已。”


    胡天姬冷笑一聲,道:“還想教訓我了,嗬,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先顧著他自己吧!”


    “跟你去做什麽事?”雷沐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


    “界符碎片啊,這東西,你不想要嗎?”胡天姬輕笑道:“別看剛才那些人表麵上沒什麽,實際上,有誰拒絕得了界符碎片的誘.惑?說不定一個個都已經在背地裏開始謀劃了。”


    “你的意思,咱兩個去搶界符碎片?”


    “你這腦袋,能修行到主宰這一境界,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胡天姬歎了一口氣,道:“憑我們兩個能從月氏手中奪得界符碎片?我可沒有這麽大的自信!何況,就算真的僥幸成功了,我們兩個又能保得住這個燙手山芋嗎?”


    “不太可能!”雷沐實話實說。


    “所以,咱不能明著來!”


    雷沐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那還不算笨。”


    “嘿嘿,不能明著去,隻能暗著去……比如在晚上天黑的時候……”


    “你……”胡天姬哭笑不得,突然見到雷沐那抹捉狹的笑意,才想到雷沐是存心逗自己。她才突然想起自己這個表弟可不像表麵上那樣看著粗腦筋,心思其實一直活絡著呢。據她所知,有不少人就是因為輕視了她這表弟,明地裏暗地裏倒黴不斷呢。


    “主意我都已經想好了,界符碎片,我記下那種氣息烙印了……有個家夥最擅造假,據我所知,至今為止,還沒有他造不假的東西,嘻嘻,想一想,到時候突然冒出一堆真假難辨的界符碎片的話,那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你是想用假的去對月氏手中的那個實行掉包?”


    “如果可以的話,必須這麽做,如果不行,我就把一堆界符碎片往月氏的領地上扔!到時世間強者必聞風而動,月長恆那老匹夫欺人太甚,就讓他頭疼去吧。”


    “表姐,說到底,你是想報複哇。”


    “所以,小雷沐,你得記住了,千萬不要得罪姐姐!”


    ……


    “這次召大家到來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重新布防!”月長恆大馬金刀的坐在宴月宮的主座下,下方早已站滿了得訊趕來的月氏高層。


    “現在特殊情況,原來的兵力陣型部部署恐已被人熟知,現須得重新布局……”


    隨著月長恆一通布置過後,月氏的高層紛紛領命外出,坐在月長恆左側的月無憂輕輕擺弄著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輕聲道:“他們隻能防住一般的存在,像主宰這一層次的人物有心潛進來的話,他們難以察覺得到對方的存在。”


    “所以,得去聖地請出沉睡的幾位老祖了!”月長恆麵無表情的說道,“幾位老祖功參造化,奈何不能更上一層,壽元將盡,不得不靠沉睡延命。喚醒他們是件迫不得已的事情,即使是我也不想麵對他們的怒火,不過,界符碎片這東西的存在,對幾位老祖理應是個驚喜。”


    “長恆長老,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說……”


    月長恆感到奇怪,從沒見過月無憂現出過這種遲疑不決的的神態。月無憂這個人他是很了解,屬於行事果斷型的,極有主見,到底是什麽事,會讓月無憂感到為難?


    “什麽事,直說就是,咱可不是什麽外人。”


    月無憂深深的看了一眼月長恆,有些東西一旦被外人得知,那便不再是秘密。遲早可能會被曝光的話,他還不如主動抖出,也好掌握一點主動。


    “是這樣的……”


    隨後,一聲憤怒的咆哮自宴月宮中響起,震得地麵不斷抖動,數十萬裏內的人都能感受得到那一陣顫動,還有那聲咆哮聲中所飽含的憤怒。


    轟!


    主宰的氣息猛然爆發,同時,又一股幾乎不下於主宰的強橫能量出現在一眾月氏強者的感知之中。


    “敵襲!”有人大驚,雖已知道月氏將會不太平,沒人會想到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


    沒人敢怠慢,大批強者同時殺氣騰騰的往同一個地點聚過去。


    法器已做好祭出迎敵他準備,殺招也已蓄勢待發,當這些強者趕到現場時,一個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以為是強敵進犯,匆忙忙的趕過來,卻是長恆長老在瘋狂的追打著無憂軍師。


    此刻,月氏一族之內地位最高的兩人,一個逃,一個追,逃的是月無憂,追的自然是月長恆。


    月無憂速度再快自然也快不過身為主宰的月長恆,時不時被追上挨上兩記。月長恆雖然處於盛怒的狀態中,下手還是有些分寸的,雖打得月無憂身上多處骨折,鮮血淋漓,視覺上極具衝擊力,實際上他並沒有真正的出大殺手,對月無憂造成的那些傷勢並不嚴重。


    “這……”月氏的強者們麵麵相覷,都搞不清長老跟軍師就是在鬧什麽幺蛾子了。


    有人看月無憂那慘狀,有心上前攔一把吧,可是感受到月長恆的怒氣後,又有誰人有膽子敢去幹預?


    雲辰出現在人群中,目光有些古怪,月長恆和月無憂在月氏一族中地位相當,兩人向來相互尊重彼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使月無憂被月長恆修理得這麽慘卻隻敢跑而不敢還手。


    突然,一個念頭浮出雲辰心間,他不可思議的向月無憂看去,該不會是這位軍師大人主動將自己手上握著的那個把柄抖了出去了吧?


    除了月嘯天的那件事,雲辰實在想不出同為月氏頂梁柱的兩人為什麽會在現在的形勢下翻臉。


    越想越覺得可能,據雲辰所知,月無憂絕非那種受人要挾、擺布的角色。而雲辰手上握著的那個把柄,在恰當的時機裏放出來,絕對足以對月無憂形成重創,月無憂不想麵對那時的局麵,提前將真相道出並非沒有可能。


    隻是,雲辰想不通的是,關於月嘯天那一事,月無憂其實還有別的選擇,比如說……殺人滅口!但是,在月氏領地內,月無憂又自始至終沒有對他實行過不利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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