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現身的這位清瘦老者嗬嗬一笑,道:“老朽是暴風君主座下暴風軍團中的一位隊長……現在,我們來談一談吧。”


    雲辰微微點頭,雖然內心還保持著警惕,表麵卻異常的鎮定自然。


    見雲辰配合,老者頗為滿意,開始詢問,“風王令你是怎麽得到的?”


    ……


    盞茶的時間,那位提刀追趕騰爾哲的中年人迴來了,一手握著風王令,另一手握著的長刀刀身上沾著一絲未幹的鮮血。


    雲辰微微一驚,這麽短的時間裏,這位中年人便解決了騰爾哲?這人的實力未免太強悍了吧?


    “怎樣?”中年人迴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在問老者。


    老者微微一歎,道:“欲與君主再戰天下,奈何身陷囹圄,縱是有心殺敵,也無力迴天啊。”


    “君主沒死?”中年人眼前一亮,笑道:“我就知道,我們的王又豈是那種會輕易隕落的人……他已經歸來了是吧?雷妖那個叛徒呢?”


    老者眼中露出悲哀之色,道:“千軍,你想多了。”


    千軍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嘴皮微張,眸中的亮光開始黯淡,轉為失望,“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君主的失蹤,並非出意外,而是他聯手另外幾位大能一同破開界壁,到了另一位麵。”老者看了一眼雲辰,將他從雲辰這裏得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嗬嗬!”千軍長刀一橫,坐下地麵,苦笑兩聲,事實跟他所想的差得太多了。他還以為風王令的出現,是暴風君主已經強勢歸來,他們這些人也將會因此重獲自由,哪知完全不是這麽一迴事。


    “我們這些人的希望都在君主的身上,他不歸來,我們永無脫困的可能。”


    聽出千軍的絕望,老者邁前兩步,拍了拍千軍的肩部,道:“要有信心,在這裏的這些年,你的進步我看在眼裏,跟我們這些老家夥不同,你還年輕,有著無限的可能,來日登臨主宰的境界,一覽君主所見過的風光也並非不可能。”


    “老俞,你這話實在讓我汗顏啊。”千軍搖搖頭,衝擊主宰這個境界豈是那麽容易的事?古來多少強者為了衝擊那個境界作了多少準備,也不見有幾人能成功。而他們這些人不過是被困在一個囚籠中的囚徒罷了,條件有限,想要衝擊主宰的難度,絕對是外麵那些強者的十倍。


    “隻要活著,沒有什麽不可能。”老俞喃喃說道,抬首向天,不知在想著什麽。


    “我這雙手,已經沾上太多自己人的鮮血……”千軍自語,有些低落。


    “這怪不得你,他們那是在成全你。”老俞輕聲道。


    “我怕會在某天在刑戰場上對上你。”千軍很認真的說道,他知道在刑戰場上對上後,會是怎樣的結果,那種結果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以至於他一直懷有負罪感,所以選擇離群索居。


    “那天不是還沒有到來嘛?”兩人你一言每一語的,仿佛忘了旁邊還有雲辰這麽一個人。


    雲辰幹咳一聲,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千軍看了過來。


    “小子,敢去殺人嗎?”


    雲辰微微一愣,下一刻,視線同的景象不斷變幻,當一切靜止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片無邊大漠中了。


    看著一旁的老俞和千軍,雲辰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抹駭然。沒有一絲預兆的將他帶到另一個地方來,近在咫尺的他卻連到底是誰出手都沒能察覺得出來,這兩人未免太強大了。


    “千軍,老俞……嗬嗬,我們正想趕到你們那邊呢!”十來位老者緩步迎了過來,不少人在打量著雲辰,眼神中有好奇,有審視。


    千軍的視線轉了一圈,道:“我打算發起一場清洗。”


    “對誰?”


    “整個囚籠!”


    “夠氣魄,好,是時候讓那些人見識一下暴風軍團的厲害了,沉寂得太久以至於連一些無名小角色都敢往我們頭上亂踩了。”


    一件可以說是很血腥的事,在三言兩語間便被敲定了。同時,一些人在暗中跟老俞的交流,也對雲辰的事有了相對的了解。清楚雲辰並非暴風君主派來的救兵後,不少人顯得興趣缺缺的樣子。


    “小子,我們要做的事,是要與整個囚籠世界為敵,你帶著風王令而來,理應站在我們這邊!就由你開這個頭,去吧,去陀天樹宮那邊,平掉陀天樹宮的所有人!”一位腰身佝僂的老者怪笑著,向雲辰遞出了一把鐮刀,道:“這是我的武器,先借你使使!這個囚籠裏,是個吃人的世界,你不殺人,遲早被人殺!”


    雲辰跟那位佝僂老者對視著,沉默了一下,伸手接過鐮刀,輕輕一掂後不禁有些訝異,無上聖器,這把不起眼的鐮刀絕對是一件無上聖器。


    “陀天樹宮在哪?”他輕輕的問了一句,他對這個囚籠的認知非常有限,連現在身在何處都不自知,更別說找到陀天樹宮了。


    那位佝僂老者笑了笑,道:“這個卻是容易!”他拂了拂袖,一道金光罩著雲辰,將雲辰卷向高空化作金虹遠去。


    “我們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不知誰輕聲道了一句,一道道人影從這裏往外躥出,眨眼間原地空無一人。


    當卷著雲辰的那道金光消失的時候,雲辰一眼見到了前方那棵高不見頂的陀天樹,同時感應到許多股強橫的氣息,顯然陀天樹宮的變故引來了不少強者。


    也不知那五位月氏族人怎麽了,雲辰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想要救那五位月氏族人。


    “騰老四實是可惡,雖然對方是月氏王族,可身懷風王令的人,在這裏是他輕易能動的嗎?整件事也不曾跟我們商量,他一個人走了倒是瀟灑,給我們留下了一大堆麻煩。”塌陷的陀天樹宮邊上,葉子山一臉惱火,他是這陀天樹宮的創建者之一,陀天樹宮是他的心血之作,心血之作被人付之一炬的他這一刻卻來不及去心疼。他在擔憂,恐懼,想著這一件事的後果。


    “下麵這些人也尤為可惡,出了這種事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等。”這位身披殘舊戰甲的強者一身彪悍氣息,他也是這陀天樹宮的創建者之一。在他的腳邊,堆疊著幾具屍體,都是陀天樹宮的人,是被他親手所殺。


    “你們說,暴風君主手底下的那些人,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盡管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可他們找不到騰爾哲,很可能會把火撒到我們的頭上來啊。”說這話的,也是陀天樹宮的創建者之一,實力強大的他提起暴風君主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不禁憂心忡忡,他實在太了解那些人有多強大了。


    “不管你們怎麽想的,陀天樹宮已經毀了,我會離開,先避一下風頭,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來這一方了。”這位滿頭銀發的老者身材很是魁梧,一身旺盛的氣血,不輸於任何年輕人。話音完畢,他很幹脆的往外走了去。


    “咦……那,那個年輕人,他怎麽又出現在這了!”人群中,有人無意間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那一道人影,顯得極為驚訝。


    “什麽年輕人?”有人好奇的看去,當看清雲辰的模樣的時候,像是見了鬼似的。


    被騰爾哲帶走的月氏王族,突然重新現身此處,實在有些詭異啊。很多人都清楚騰爾哲擄走那位月氏王族主要是為了什麽,當一個不可能再出現的人重新出現的時候,人們很是自然的聯想整件事其中的含義,想著是不是出了意外的變故。


    “是他,那位月氏王族!身上懷有風王令的年輕人!被騰爾哲帶走後,他又迴來了!”有人低唿。


    陀天樹宮的幾位創建者自然將所有聲音聽在耳中,一個個的目光投至雲辰的身上,連那位言稱要離開暫避風頭的銀發強者也停下了腳步,轉身走了迴來。


    雲辰對所有的嘈雜聲和各種目光視若無睹,腳步堅定的一步步往前走著。


    “你就是那位月氏王族?”葉子山眯了眯眼睛,迎向雲辰,沉聲問道。


    “你又是誰?”雲辰不答反問。


    “陀天樹宮的創建者之一,葉子山!你迴來了,騰爾哲呢?”葉子山緊盯著雲辰,眼晴不眨一下,能將雲辰臉上任何一絲微小的變化收歸眼底。


    “陀天樹宮的人麽……”雲辰眼神微冷,手中鐮刀一揮,向葉子山的胸膛劃去。


    “你敢跟我動手?”葉子山震怒,身形急掠,避開了雲辰這一擊。一位神道強者毫無預兆的敢向他出手,此舉無疑激怒了他。


    “跟你動手又怎樣?不是你們先跟我動手的嗎?”雲辰右腳輕跺,衝天而起,轉而加速俯衝而下,揮鐮向葉子山的頭頂劈下。


    “且慢!”一道人影閃過,一杆長戟抵住下劈的鐮刀,出手的是那位身形魁梧的銀發老者。


    “小兄弟,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銀發老者緩聲道:“我知道你跟騰爾哲之間的不愉快,但是,騰爾哲那是個人行為,並不代表我們這些人的立場。”


    雲辰冷笑一聲,他來到這裏後,已經決定拿陀天樹宮的人來當作自己的磨刀石,這時候哪還會管那麽多?


    咻咻咻!


    雲辰接連揮動鐮刀,絲絲黑芒向著銀發老者擊了過去。


    他手上的鐮刀,是貨真價實的無上聖器,不像殺戳之弓那樣遭過重創而殘損,一件正常狀態的無上聖器能發揮出來的力量異常驚人。而且,那位佝僂老者將鐮刀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已經暫時切斷了自身跟鐮刀的聯係,等同這把鐮刀現在的主人就是雲辰。即便沒有經過雲辰的祭煉,這件無上聖器在雲辰的手上,仍是能夠發揮出足夠強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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