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木合,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小小的螻蟻與我為敵?”費鈞沉著臉,居然有這樣的人,他都快氣瘋了。


    “話已經很清楚,你想戰,我奉陪。”迴話的時候,紮木合緩步向雲辰走去。


    “那把劍,對我和紮珀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那是我們的父親在我們幼時所鑄造,準備教我們練劍的。此劍出爐的第二天,仇家登門,我們的父親為了保護我們而血戰至死。劍雖普通,卻寄托著太沉重的感情……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這把劍了,今日再見,它卻被人給毀了……”


    剛剛趕到的那位青年正巧聽到紮木合的話,臉色頓時一片煞白,誰知道那麽一把不起眼的破劍對紮木合竟有著那麽深的淵源?


    如果紮木合得知那把劍被自己毀去的,會有什麽後果?青年越想越驚,憤恨的瞪了一眼雲辰,要是雲辰早些說出那破破劍的重要性,他又如何會犯下這種錯誤?


    “前輩,這件事你可就得好好的問一問你的徒弟了。”雲辰在邊上插口迴了一句。


    紮木合神色微動,扭頭向那名青年看去。這位徒弟去請他的時候,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有一年輕人持著一把殘劍作信物言稱有要事求見。他到了這裏發現殘劍已被人毀去,費鈞又正在操縱戰魂攻擊他徒弟口中的那位年輕人,自然而然的認為殘劍是費鈞所毀,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這位徒弟才是始作俑者。


    “哼,本事還真不小!”紮木合看著青年淡淡說了一句,頓時嚇得後者一骨碌的跪了下去。


    “師父,弟子不知那劍對師父有著那麽大的意義……我有向那小子問過話,他一直不肯說,這事怪不得我啊!”脫口說出‘怪不得我’這話的時候,青年神色一變,忽而想起紮木合的一些行事作風,自己這位師父可是最厭惡推諉責任這種事了,‘怪不得我’這種話可是絕不能在他麵前說的。


    “怪不得你,那怪誰?”紮木合神色淡漠,微微轉過頭,盯著青年,目光一閃,後者頓時如遭雷亟般慘叫一聲,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倒飛出去。


    重創了自己的徒弟後,紮木合猶如沒事人一般,看向雲辰,道:“我那位兄長現今如何?以他的實力,既讓你持劍前來,應是遇上難事了吧?”


    費鈞神色一動,豎起耳朵準備好好聽聽。暴風君主的風王令在雲辰手上,紮珀的劍在雲辰手上,冥瀾的冥鈴也在雲辰手上……這些強者目前應該都在同一個地方吧,如此,他們的信物才會同時交予一人,隻要從雲辰的口中聽到紮珀的下落,自然也就清楚冥瀾身在何地了。


    雲辰沒有即時迴話,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費鈞。


    紮木合會意,看了一眼費鈞後,隨手一揚,一個弧形光幕從地麵升起,將他和雲辰同時籠罩在其中。


    “現在,你可以說了。”


    雲辰微微點頭,簡明的將暴風君主等人的事說了一下。


    “好些年都沒有他的消息,還以為我這位兄長已經遭遇了什麽變故,原來是跑到另一個位麵世界了……以他跟暴風君主那些人的能耐,居然也被鎮.壓了那麽多年,嗬嗬。”


    “前輩,他們送我過來曆練,並順道尋求援助,在雷妖那些人的追擊之下,他們的處境可不好過。”雲辰強調了一句。


    “繼承了暴風君主的勢力的雷妖這人我知道,他是戰部所看守的那道門戶中逃過來的異妖的後裔,是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這事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過去。”沉吟了一下,紮木合又道:“因為冥瀾的緣故,費鈞不會輕易放過你,這事,我會和他談一談。至於那個冥鈴,你就不要想了,他是肯定不會放手的。”


    “晚輩明白!”雲辰看了一眼費鈞,對於冥鈴的事,他早就有了準備,費鈞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掌握那些不滅戰魂的機會?那可是一個強大的軍團,許多強族拚盡底蘊也難以擁有這麽強大的一股力量。


    “至於修行曆練,我可以給你安排,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想要變強,可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


    “聽憑前輩安排!”雲辰也想了解一下,紮木合這樣的強者,會給他準備什麽樣的試煉。


    “冬薩宮是我們這邊最強大的一處修行聖地,裏麵強者無數,我讚同越戰鬥越強大的說法,所以,我會安排你去跟各種強者戰鬥,你可敢去戰?”


    隻是不停的戰鬥嗎?雲辰有些失望,因為在原來的世界之中同樣境界之內已經難尋對手,所以才想來這邊見識一下。如果隻是不停的戰鬥的話,雲辰還真的有些乏了,他有過太多的對手,有過太多的戰鬥,盡管這邊的強者更強。


    “敢戰!”雲辰淡聲迴了一句。


    “好!”紮木合隨手一揚,撤下了那道能夠隔絕外界感知的光幕,對那位鮮血染紅了胸襟的青年,喚了一聲,“佟易。”


    佟易神色一凜,忙踉蹌著腳步走上前來,道:“師父!”


    “你帶他去找刑戰場的人,給他安排戰鬥!”


    “刑戰場?”佟易微微一愣,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看向雲辰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道:“師父放心,你交代的事,弟子會辦妥的!”


    “刑戰場,嗬嗬,紮木合……”費鈞開口了。


    “費鈞,我有些事得跟你談談!”紮木合向費鈞走了過去。


    “請吧!”佟易這時也向雲辰走了過來,眼神中還有些怨恨,他被紮木合所傷的這事,緣由都始於雲辰。


    戰刑場,這是個什麽地方,那地方的強者一定很多吧?雲辰暗想著,跟在佟易的身後。


    走了一段路後,佟易冷笑一聲,道:“看不出,膽子挺肥的嘛,刑戰場,嗬嗬。”


    “什麽意思?”雲辰不明白佟易這話什麽意思。


    佟易不答反問,道:“刑戰場,是你自個主動要去的,還是我師父安排你去的?”


    “你師父安排的……這刑戰場,到底有什麽名堂?”


    “原來是師父安排的,你並不知刑戰場是個什麽地方。”佟易的神色有些古怪,道:“那地方可是個好地方啊,據我所知,那裏前後共走出了三位主宰層次的強者!”


    雲辰心中有疑慮,道:“能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去到你便知!”了解自己想知的一些事後,佟易已經沒了再跟雲辰交談的興趣,隻管在前頭帶路。


    到達目的地後,雲辰發現這裏的環境跟自己料想的大有出入,所謂的刑戰場,隻是一處占地千餘丈的古建築,顯得有些破敗和冷清。


    又走了一陣,才在一處院子上見到人。


    “佟易,你怎麽來了?”半靠在一張藤椅上的老者放下手中的古籍,明顯跟佟易相識。


    佟易嗬嗬笑了兩聲,一指旁邊的雲辰,道:“我師父讓我帶他過來的,他要提升自我,麻煩你們給他安排一些強者進行對戰。”


    老者定神看了眼佟易,笑道:“好,我會安排的!”他拍了拍手掌,馬上有兩位無上強者走了過來,“這位小兄弟要加入戰刑場,你們好生安排。”


    兩位無上強者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一左一右的站在雲辰身側。


    “小兄弟,請吧。”老者含笑點點頭,往院子外示了示意。


    雲辰看了看佟易,又看了眼笑眯眯的老者,然後大步往外走出去,他倒要看看,這刑戰場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待到雲辰和兩位無上強者走遠,老者悠悠的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道:“佟易,那小子是得罪你師父了還是怎樣?怎麽想到要把他送來這刑戰場?”


    佟易想到那把殘劍,想到紮木合遷怒自己的事,不禁大恨,一切都要怪那小子!


    “那小子自然是得罪我師父了!前輩,我希望那小子不會再有機會離開刑戰場,這件小事,前輩該會給個麵子吧?”


    老者輕笑說道:“刑戰場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進去容易,想出來可就難了……”


    “好!”佟易大笑,有些事不用說得太直白,心照不宣就是了,“前輩,刑戰場什麽時間安排那小子跟人對決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一下啊,也好讓我前來捧一下場。”


    “放心!”


    ……


    “我們這是要去哪?”跟著兩位無上強者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座傳送陣邊上的時候,雲辰忍不住問了一句。


    兩位無上強者如同啞巴似的,甚至沒有正眼看一下雲辰,其中一人隨手一推,將雲辰推入了那座傳送陣之中,頓時一陣強光將雲辰整個人淹沒。


    “喲,又有新人到來了!”一陣驚喜的叫聲令眼花繚亂的雲辰迴過神來,一眼便見到身前幾位衣著襤褸、身上帶著不少新舊傷痕的漢子。


    “你們……”雲辰晃了晃腦袋,一句話還沒說話,腦袋一陣轟鳴,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什麽你們我們的……”一位擁有神道實力的大漢將剛把雲辰擊飛的拳頭湊到嘴邊吹了兩下,然後對邊上其餘幾人吩咐道:“去,將他身上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給我扒出來!”


    “嘿嘿,也算我們哥幾個的運氣,地方那麽大,這新人恰好就傳送到我們幾個麵前……他的衣服,我要了!”一位大漢眼睛賊亮賊亮的,看了看雲辰身上還算正常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纏著如同破抹布一樣的破布,他看上雲辰那一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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