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薩宮的守山弟子對雲辰倒也不敢怠慢,待接到黑水帝鱷遞上的拜帖後,馬上迴身前去請示。


    一些從附近經過的強者委實被雲辰的大陣仗給嚇了一跳,那麽多強大的不滅戰魂橫亙在冬薩宮的山門前,這是哪位強者喪心病狂想要攻打冬薩宮嗎?


    不少強者停下步伐,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當了解冬薩宮山門前的這群戰魂來自冥域之時,不少人都嚇了一跳。昔年那位冥域主人的強大可怕,那可是眾所周知的,即使那位冥域主人銷聲匿跡多年,威名始終不墜,冥域更是成了一方禁地。


    一些強者誤以為那位冥域主人重新出世而想上前拜會,當了解到率著冥域不滅戰魂抵達這一方的可能隻是一位神道生靈的時候,那些強者紛紛打消了念頭,轉為靜觀其變。


    不多時,一位青年在冬薩宮守山弟子的引領下悠哉悠哉的來到山門前,當看到山門外那些強大無比的戰魂之時,那位青年神色一整,作了一禮,道:“聽聞冥域的朋友前來拜會,奈何師尊此刻正在閉關,故由我出麵接待。”


    “你師尊就是紮木合?”雲辰的聲音從密密麻麻的戰魂深處傳出。


    “正是!”


    雲辰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大概什麽時候出關?”


    “師尊閉關前曾言千年後會出關,距今已有七百年,尚須三百年!”


    三百年?雲辰微微感慨,當真是修行無歲月啊,動轍閉個千八百年的關,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此次到來,實屬有要事在身,請道友迴稟一聲,可否請紮木合前輩提前出關?”


    青年笑著搖搖頭,道:“實在不宜貿然驚動他老人家,師尊閉關之時,一切事務早已盡交我手。道友有何要事,說與我聽也是一樣。”


    “不宜細談!”雲辰從萬千戰魂的包圍中緩步走出,直視著青年,道:“茲事體大,還是請出尊師吧。”


    青年微微一挑眉,見到雲辰的真容不免有些詫異,驅使冥域萬千不滅戰魂至此的,竟真如傳聞所言,隻是一位神道生靈?


    詫異之色從青年的臉上一閃而逝,他有些不悅的迴道:“道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師尊閉關之時,一切事務由我打理,有事你跟我說便是!”


    這青年說話的語氣已經隱隱有幾分不耐煩了,本來對於驅使萬千冥域不滅戰魂至此的人他還是有所忌憚的,當看到雲辰隻有神道境界的時候,他又不免生出輕視之意,他可是一位實力強悍的無上強者啊,足足比雲辰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嗬嗬,聽說冥域來人,我還以為是冥瀾那小賤婢找上門來了呢,原來是這麽一個小家夥!”伴著一絲不屑的輕笑,一位灰袍老者突兀的現身於山門前。


    一見到這位灰袍老者,青年眼神微微一亮,忙上前躬身作了一禮,道:“見過費鈞前輩!”


    費鈞微微點點頭,視線重新落迴到雲辰身上,陰森森的問道:“冥瀾那小賤婢呢?這些年來,我可是找她找得好辛苦!”


    雲辰心神微凜,這位名為費鈞的強者分明跟冥瀾之間有死仇,自己到這裏來,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冥瀾是誰?”一些注意著山門這邊動靜的強者悄然問著身邊的同伴。


    “冥瀾,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冥域主人的名諱呀,這事你都不知道?”


    “嗬嗬,讓哥哥見笑了,老弟我孤陋寡聞,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那位冥域主人啊,跟費鈞老前輩結怨已有多年。在多年前,費鈞老前輩有一位後裔驚才絕豔,已經踏足無上之巔,僅差一些契機就能踏入主宰的層次,那一位可是深得費鈞老前輩的看重啊。可惜,那一位一直苦苦糾纏冥域主人,想要追求對方,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麽事,觸怒了那位冥域主人,導致被殺。一直看好的後輩被冥域主人殺了,你說費鈞老前輩能咽得下那口氣嗎?當然不!費鈞老前輩一怒之下,將冥域主人一族上下屠戳一空,雙方就此結下了不可化解的血仇。”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據說費鈞前輩前後跟那位冥域主人戰了三場,兩人都奈何不得對方。”


    “這下可有好戲後了,費鈞老前輩本就跟冥域有仇,那位年輕人主動送上門來,怕是有一出好戲可看了。”


    “前輩,冥瀾之所在,這可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雲辰淡聲迴應費鈞的話,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他來自另一位麵世界的話。


    “要看我的本事?”費鈞眼神微冷,玩味的看了一眼雲辰,道:“你以為你挾冥域一眾戰魂前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吧?”


    “前輩說笑了,前輩法力通天,何至於跟我這麽一位晚輩計較?否則傳出去的話,也有損你的威名啊。”雲辰暗暗警惕,暗中做好了準備,隻要一念興起,身後萬千戰魂馬上會一擁而上,絞殺費鈞。


    “什麽威名?”費鈞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是在乎那些虛名的人!告訴我,冥瀾那小賤婢到底在哪?”


    雲辰正想迴話,忽覺手心一陣鑽心的劇痛,一些血液悄然滴落。竟是他握在手心的那枚冥鈴,被費鈞毫無預兆的攝了過去。


    雲辰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看著血肉模糊的手心,神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他清楚的感覺得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掌控身後那些戰魂的能力。


    “嗬嗬……”費鈞帶著幾分得意,拈著那枚沾血的冥鈴,道:“這個小東西,可是那小賤婢的得力殺手鐧,沒了它,等於斷了她一臂!”


    難怪費鈞會得意,冥鈴的意義,在於能操縱萬千不滅戰魂,這是一股極為強橫的力量。沒有冥鈴在手,冥瀾的實力至少要打個三成的折扣。


    “小子,你的依仗已經沒了,我本不屑於向你這種小輩出手,你若不配合,我也隻能讓你葬身於你帶來的這些戰魂手下!”費鈞氣定神閑的拈弄著冥鈴,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雲辰身上。


    被費鈞盯住,雲辰隻感唿吸都變得困難,這種超越了無上層次的強者實在太可怕了,根本不用出手,殺人隻須一個眼神足矣。


    “道友,勞煩請出尊師紮木合,有要事相告!”雲辰暗中向那位青年傳音,被費鈞這麽一位強者盯上,現在這裏能為他解圍的大概也隻有紮木合了。他攜著紮木合兄長紮珀的信物前來,紮木合於情於理都會出麵護他一個周全吧?


    青年歎了一口氣,揚聲說道:“這位道友,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找我師尊有什麽事,跟我說便是了,你這麽囉嗦作甚?”


    費鈞不屑的笑了地聲,對那青年說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小子怕是想要找人給他解圍吧!我倒看看今天會有誰給他出麵!”


    雲辰神色微變,他對青年暗中傳話,青年卻直接迴話,分明是故意想要說給費鈞聽的。


    青年聽著費鈞話語行間隱隱的警告,心神微凜,道:“費鈞前輩跟冥域的大仇,誰不知道?冥域主人昔年行事暴戾不得人心,又有誰會為了這個來自冥域的小子出麵?”


    雲辰目光微微一沉,盯著青年沉聲說道:“有人托我前來給尊師帶話,這是信物,你將之帶給尊師,他自會知曉!”


    說罷,他將那柄殘劍抽了出來,向青年遞過去。


    青年目光微微一閃,打量了一下雲辰手上的這柄殘劍。平淡無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這的確隻是一柄很普通的劍而已。


    “嗬嗬,一把破劍,這就是你帶來的信物?”青年冷笑一聲,伸手輕輕一彈,一下子將雲辰手上的殘劍給震成十幾塊碎片跌落到地上,“認識我師尊的人太多,以往也有太多像你這樣的人前來想要攀一點關係,可我師尊從沒理會過這些閑人!”


    不同青年的輕篾,費鈞見到雲辰遞出的那柄殘劍的時候神色微愣,當見到青年輕描淡寫的彈碎那柄殘劍的時候,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很怪異起來。他曾經見過那柄殘劍,知道那柄殘劍的主人是誰,也知道這把劍的主人之強大,更是知道這把劍的主人跟青年的師尊紮木合的關係。


    “是這把劍的主人讓你來的?”費鈞沉聲問道,認出了那柄殘劍的來曆後,他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雲辰還沒答話,那位青年倒是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費鈞,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十幾塊碎片,遲疑的問道:“費鈞前輩,你認得這把破……劍?”


    費鈞沒有理會那青年的話,隻是發出幾聲怪異的笑聲,緊盯著雲辰,道:“現在才注意到,你居然還是真魔天域月氏的一位王族!”


    雲辰暗暗蓄勢,他知道這方世界很多強者對真魔天域的人都抱有敵意。


    “我倒是想起前段時間聽說過的一件事,真魔天域的月氏一族有一位不知出身來曆的王族,勾結戰部的人,坑殺了月氏好幾位主宰層次的長老……就是你吧?”費鈞目光微微一閃,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他倒是不好再對付雲辰了,戰部的人都牽扯進來了,他可不想招惹上戰部的那些瘋子。


    “竟是他……月氏那位年輕王族!”邊上的一些強者吃了一驚,不少人顯得極為興奮,真魔天域的強者這段時間為了找出這位月氏王族,可是放出了極為豐厚的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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