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長幽帶著雲辰轉瞬遠遁數萬裏,雲辰眼神中難掩震驚,看著淨長幽身上的焰火。燃燒本源固然能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修為,可是過後呢?


    雲辰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兩人的下方竟密密麻麻的聚了無數持著各種法器、修為參差不齊的魂修。


    “這是什麽地方?”雲辰下意識的問了句。


    “就是他們,殺!”下方的魂修也發現了突然到來的淨長幽兩人,短暫的錯愕後,不知誰起了個頭,無數的法器同時被催動,攻向淨長幽和雲辰。


    “這些雜魚也敢來對付我,看來是那些古祖的安排了,大概是想用人海戰術來消耗我的實力吧。”淨長幽神色冷漠,一口道出了真相。


    “那就殺吧!”雲辰向下方撲下,雙臂一展,兩根血骨箭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上。以血骨箭之威,就這麽一揮,紅黑光芒橫掃,大片向上擊來的法器如雨水般向落下去。


    雲辰衝入魂修堆中,簡直就是虎入羊群,舉手提足間死亡之力崩向各處,一個個魂修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消亡了,密密麻麻的魂修中不停的現出一處處真空地帶。


    沒人想死,雲辰如此狂猛,不少魂修心生恐懼,可是五位古祖已經下過死令,對敵時,誰敢後退半= 步,將受煉魂之災。相比雲辰,魂修們更懼怕那些古祖。即使雲辰再強再猛,所有的魂修也隻有死戰一條路。


    淨長幽沒有出手,他在壓製身上的焰火。他身上的焰火固然在燃燒著他的本源,也在破滅著攻向他的法器。


    密密麻麻的法器在臨近淨長幽的時候,隻有一個結果,就是被那恐怖的焰火焚得渣都不剩一點。


    眨眼間的工夫,至少有上萬件攻向淨長幽的法器化為烏有。見到法器攻向無效,那些魂修第一時間召迴自己的法寶,施展各種秘法,打向淨長幽。


    各種功法齊出,造出的瑰麗奇景,映得天空不停的變幻著各種顏色,殺機之下,是無以倫比的夢幻美景。


    強如淨長幽,也不願正麵對上那些攻擊。一聲綻喝,可怕的音波由他嘴邊發出,向下方擴散下去。


    這道聲音帶出的音波崩滅了各種功法所展出的攻擊,除此之外,更是將地麵上的魂修活活震碎了上千人。


    “螻蟻始終是螻蟻!”淨長幽壓根不將這地上的魂修放在眼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焰火也熄滅了。燃燒本源的火焰之所以能夠如此輕鬆的熄滅,這都是火靈的功勞,也正是因為有火靈的存在,他才敢如此瘋狂的引燃自己的本源。


    “這裏不同亡魂海,一旦你上了岸,隨時在我族至寶觀天鏡的畫麵裏,你能跑到哪去?”冷漠的聲音傳來,殊天追過來了。


    “雲辰,借弓箭一用!”淨長幽靜立在原地,眺望著遠處正在趕過來的那道人影。


    雲辰二話不說,將殺戳之弓和血骨箭往上方扔去。


    “哎,可惜……”淨長幽端看著殺戳之弓,從外表看去,殺戳之弓沒有什麽異常,實際這件兇名顯赫的兇器受損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很難再發揮出以往一半的威能。


    殊天接近,淨長幽馬上舉弓,一箭放了出去。


    殺戳之弓和血骨箭在淨長幽手上,展現出來的又是另一番景象。雲辰動用這套法寶時,會爆起衝天血光,響起悲吟之聲,像是亡於箭下那些未泯的怨念在控訴他們的不甘。而淨長幽放出一箭,那衝天的血光,聚成一尊血色的,緊隨著血骨箭,這尊血色所散發出的威壓和氣息的強橫,甚至不比淨長幽差上一分。


    “還有如此底牌?”殊天目光一閃,施展身外化身之法,一息間,場上現出成千上萬個殊天,令人眼花繚亂。


    無數個殊天齊動,他的真身被化身所淹沒,每個化身都散發著跟真身一樣的氣息,即使原本鎖定他的真身作目標,這時也休想能夠從無數的化身中分辨得出來。


    隻是,殊天失算了。


    血骨箭和血色根本不為諸多化身所惑,始終正對著他,那種致命的危機感始終繚繞在他的心頭上。


    “失算了!”殊天不得不逼出綠眼中的力量去對抗這一箭。


    眸子閉合間,凝固了時間空間,再次睜開時,超越神道的恐怖力量自綠眼中釋放出來,令一切破滅。


    然而,這雙綠眼的力量能定得住淨長幽這種強者,現在卻定不住血骨箭和血色。盡管綠眼的力量在毀滅視線中的一切,這種力量隻是使血骨箭和血色的速度變慢而已。


    至此時,殊天才真正的變了臉色。爆了一句粗口後,他的身形倏然從原地消失。


    一隱一現間,殊天已經遠在萬裏之外。


    殊天現出身形後,並沒放鬆下來,而是繼續遠遁,因為籠罩在他心間的那種窒息感並沒消失。


    “那副弓箭,到底是什麽級別的法寶?綠眼的力量也無法磨滅那一箭,難道說,那是聖祖那個境界專屬的法寶?”


    殊天感到頭痛,連續幾下遁逃,他找到了已經聚在一起的幾位古祖。


    “殊天,何以如此失態?”有古祖詢問。


    “淨長幽有著我們不知的底牌……先別說那麽多了,先隨我破解這一擊!”殊天停在幾位古祖的身前,返過身,迎接那如影隨形射來的一箭。


    見殊天神態如此慎重,幾位古祖也感到好奇。他們剛剛從摩曼口中得知殊天融合那雙眼珠,掌握了極為恐怖的力量的事。既然殊天融合的那雙眼珠威能那麽恐怖,現在他何以顯得如此驚慌?


    下一刻,血色和血骨箭進入所有古祖的感知內。感受著那種滔天的威勢,古祖們終於理解殊天為什麽如此失態急促的跑過來了。


    “淨長幽手上還掌握著這種力量?怎麽以前都沒見他將這個底牌使出?”有古祖驚聲自語。


    摩曼眼神一縮,哼了一聲,恨聲道:“這並非淨長幽的法寶,而是他身邊那個小子的!我的法器就差點被那個小子用這種箭給射毀了!”


    “別扯了,這種力量如果不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上,隻能毀去!”其他古祖還有閑暇指指點點,驚歎血骨箭的威能,作為血骨箭目標的殊天可等不了了。在幾位古祖身前,他朝著、血骨箭和血色飛來的方向,再次釋放綠眼之力。


    站在殊天身後的一位古祖滿是驚歎的說道,“殊天,早知道你在當年的戰役中得到一件極為不凡的戰利品,不想竟有如此威能,這麽多年你都沒露出半點風聲,藏得可夠深啊!剛才聽摩曼說起是一迴事,現在再見到它真正的威能,又是另一番感受啊!這種力量,已經脫離了我們這個層次的範圍,好大的一場造化啊。”


    “你話真多!”殊天有點不滿,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種酸溜溜的話。


    仍然像剛才那樣,血骨箭和血色逆著綠眼的力量前行,綠眼的力量並沒能崩滅這兩者。


    “能在這種力量中不崩潰,那根箭……已經超越了古祖器!是聖祖那一層次的專屬法寶!”有古祖眼睛放光,打起了血骨箭的主意。


    咻!


    咻!


    虛空被撕裂,又現出兩根伴著血色的血骨箭。


    “快,一起出手!”新出現的兩根血骨箭引得兩位古祖神色大變,因為這兩根血骨箭鎖定的是他們。隻有真正的直麵血骨箭和那尊血色,才能深刻的感悟到其中的大恐怖。他們可是古祖,高高在上的古祖,代表了一個絕巔的境界,在麵對血骨箭時,靈魂都忍不住近乎本能的顫抖,可知其中的可怕。


    五位古祖聯手應對三根血骨箭的時候,淨長幽悄無聲息的來到此間。


    出乎意料的是,他隻是在這裏稍一停足看了眼五人,然後就從五人的頭頂上方越過,漸漸遠去。


    “封印之地!”一位古祖洞悉淨長幽的目標,對此他也沒辦法,三根血骨箭太可怕了,現在無人能抽得開身去進行攔截。


    ……


    火靈從疾行中的淨長幽身上化出,複雜的看了眼淨長幽手上的殺戳之弓,沉聲問道:“你接連燃燒自己的本源,那種後果你是知道的,值得嗎?”


    “相比離別已久的那些人,我這麽一點代價又算得什麽?”淨長幽歎了一口氣,他接連出了三箭,早已耗盡了畢生的修為,現在不過靠著燃燒本源強行撐著罷了。


    “你燃燒本源的這種創傷,極難痊愈。此事過後,你勢必得耗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進行休養。就算你恢複過來,可能你的修行之途也要走到盡頭,無法再進半步了,你最好對這事作好個準備。”


    “隻要救得了他們,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


    兩人交談著,很快迴到封印之地。


    封印之地的平台上的空間之門還在,仍然屹立原處,卻沒了原來那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受到綠眼力量的衝擊,它已經現出數道破裂的痕跡。


    淨長幽的身上再次燃起一層火焰,似乎他並沒有感受到燃燒本源的痛苦,神色很是淡然,利用瞬間爆發的力量,朝空間之門射出了一箭。


    血色伴著血骨箭臨近空間之門,將要接觸空間之門的時候,血色爆起怒吼,化作一團紅光裹著血骨箭的箭頭,釘射在空間之門上。


    由多位古祖聯手構建的空間之門,在這一箭下,轟然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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