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孫遺憤怒咆哮,他大費周章鼓搗出來的東西,竟然輕易的被一麵小旗破了去。


    雲辰也是愕然,麵前一切非他所為,他意圖催動小旗輸入的元力完全是泥牛入海,現在小旗的變化他也說不出個了然來。


    “這東西是我得自你們屠妖會之人的手上,也是一件幽冥鬼道之物,它似乎能夠克製你的陰風錐呢!”巨網上附著的邪力完全被小旗吸去,失去了邪力的巨網瞬間被鳳凰真火焚滅。雲辰哈哈大笑,向孫遺揚了揚手中小旗。


    “該死!”孫遺臉色鐵青,屠妖會成員身份極為複雜,就算他貴為其中長老也沒能了解所有人,更別說裏麵也有人掌握有幽冥鬼道之物了。


    雲辰見孫遺難看的臉色,挪揄道:“還有什麽寶物、手段,都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吧。”


    雲辰話音一落,四周空間扭曲,一切在散去。是感到領域不穩的波動,孫遺眼見事不可為,他幹脆散去了領域。


    “南宮,怎不與我一道出手?”孫遺有點臉色不善地看著南宮墨,他在跟雲辰大打出手的時候,南宮墨竟然袖手旁觀。


    “那是你領域,我們從來沒有這方麵的合作,我要是貿然出手反壞事怎麽辦?”南宮墨淡然迴應。


    “當我不存在嗎?”雲辰用力晃晃腦袋,驅散領域散去的那絲眩暈感,馬上攻向孫遺。維持了這麽久的領域,孫遺現在的氣息有點紊亂,相對於一旁氣定神閑的南宮墨,還是孫遺好收拾一點。


    “這一戰我的消耗不小,先撤了,你自個對付吧!”孫遺看了眼攻來的雲辰,瞥向南宮墨冷聲說道。他取出一顆金珠,一道元力催入,金珠爆出一團金光,金光閃過,孫遺已從原地消息。他是惱恨南宮墨剛才沒出手助他,所以他也這般迴敬南宮墨。


    “唉……”南宮墨想開口,可孫遺已經消失,望向氣勢洶洶轉向自己攻來的雲辰,他深吸一口氣,不敢有半點怠慢,畢竟四家中已有兩名法天強者折在雲辰手上了。


    遠處房屋頂上隱匿著一個蒙麵鬥篷人,待到孫遺退去的時候,他得意地輕笑幾聲。輕輕拉扯了一下蒙在臉上的黑巾,確認遮住沒人能認得出的時候,他展開身形,如一隻大鷹般撲向雲辰跟南宮墨的戰圈。


    “你是誰?”南宮墨見一位法天境的鬥篷人突凸加入戰圈並攻向自己,又驚又怒,他飛快倒掠數十丈這才開口喝問。


    雲辰也罷下手來,定睛看著這名鬥篷人,眸光閃動,猜測他的意圖。


    “我是誰?當然是跟你們屠妖會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鬥篷人低悶輕笑幾聲,轉向雲辰,“小兄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聯手如何?”話一說完,他手上亮出幾麵小小的白色小旗,一拋出就各據一方迎風見長將方圓十裏的範圍封了起來。


    “雲旗!雲旗界!你竟有這東西!”南宮墨認得將這一方封起來的幾麵小旗,他又驚又怒地喝道。


    雲旗是上古傳下的一套寶物,據傳有八麵,聯合起來可形成一個八方雲旗界,封鎖一方,自成一界,與修士的領域有點類似。


    幾十年前,整個白月國曾因幾麵雲旗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還牽扯到不少鄰國的強橫勢力。為了爭奪雲旗,那一役,四大家族整整折損了三位法天境的修士,隨後幾麵雲旗不知所蹤。


    迴想著當年因為雲旗的一役,南宮墨臉色極為不好看,他的父親也是一位法天境的存在,就因這幾麵雲旗而隕落,也使得南宮家成為四家中墊底的存在。幾十年過去了,當初不知所蹤的幾麵雲旗再度出現,還被人拿來對付自己。


    見南宮墨的臉色,這雲旗似乎是什麽了不得的寶貝,雲辰認為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否則等下別被鬥篷人坑了都不知道。


    “這雲旗、雲旗界是什麽東西?”雲辰望向鬥篷人發問,他細細感應了一下,沒能發現四周有什麽不同。


    “嗬嗬。”鬥篷人低悶笑了幾聲,“雲旗是上古一宗寶物,一套共有八麵,可組八方雲旗界。在上古修士用出,這寶物幾乎真能形成一界,在那一界內,這寶物的主人幾乎等同神靈一般的存在……這套法寶在一些傳承久遠點的宗門內秘籍大多都有記載。”


    “據我所知,那兩尊自在境進駐屠妖會也就是近期的事,在這之前,屠妖會還隻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勢力,你這種存在,能跟屠妖會有什麽深仇大怨?”雲辰眸光閃動,眼睛半眯起來緊緊盯著鬥篷人。


    “小兄弟,你隻要知道我們是友非敵有共同敵人就好,出手吧,時間拖久了叫人察覺就不好!”鬥篷人說完,手中結起法印,四麵雲旗光芒大作,一股霧靄彌漫開來。


    看著從四麵雲旗上散出的霧靄,雲辰暗驚,這東西彌漫開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製著場上的一切,他的氣息至少被削弱三成。


    鬥篷人已攻向南宮墨,他是雲旗主人,在雲旗所封的這一方空間內他的實力完全沒受到壓製,雖然如此,他也隻能跟南宮墨鬥個旗鼓相當,暫時也討不到上風。


    雲辰默默看了眼相鬥的兩人,眸光流轉,衝上前,也攻向南宮墨。


    “別以為吃定我!我跟隻修元力以求破境的他們不同。”南宮墨抵著雲辰跟鬥篷人的夾擊,厲聲喝道,“三疊浪!”


    南宮墨喊出三疊浪的時候,打出的拳勁疊加起來,真如巨浪般層層撲近,攻擊力度一下子上升幾個層次,鬥篷人擋不住被抽飛了出去。


    “平日間不顯山露水的,看來你才是四大家族中藏得最深的一個吧,修有上古戰技卻無一人得知。”鬥篷人隻是被抽出去,沒有受到什麽傷,他冷聲說道,再度加入戰圈。


    “戰技?”雲辰自語,關於這個他也是首次耳聞。


    “聽你語氣,似乎對我們四大家族了解頗為不淺呢!”南宮墨冷笑,袖間衣裳破碎,露出一塊護腕,上麵流轉著白光,將雲辰的鳳凰真火擋在身前。


    “今日必讓你喪命此地!”鬥篷人低悶吼道,加大力氣催動雲旗,白色霧靄更盛。


    名震上古的雲旗絕不僅這麽一點威力,隻是這套雲旗不全,而鬥篷人也沒能完全祭煉好,他根本不能發揮出雲旗的威力,他能做到的也隻是這個限度了。


    “你們將是有幸首次見過我全部實力的人!”南宮墨深深看了眼鬥篷人,他結了個奇特的法印,觸點在眉心處。一點星光亮起,他的眉心處竟裂開一道縫隙,上麵睜開一隻暴閃著金光的豎眼,釋放著寂滅的氣息。


    “這是什麽戰技?”南宮墨睜開金光豎眼後,鬥篷人心生不安,感到一種致命的威脅感,他驚叫著暴退而出。


    南宮墨不語,望向鬥篷人,金光豎眼中寂滅氣息大盛,一束金光撕裂空間穿破鬥篷人的護身元力貫穿他的身軀。


    鬥篷人腹間被洞穿綻出一道血花,體內一股金色氣勁崩散。他渾身抽搐著倒地,身形弓成一團顫抖著,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吟叫。


    “好厲害!”雲辰大驚,連連向後退去,不敢寄望玄黃氣,已經實踐過多次,玄黃氣並非萬能的。


    “即使對上自在境,我也敢堪與之一戰……隻是我不想暴露而已,現在嘛,哼哼,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南宮墨的金色豎眼緩緩斂去,他隻是忌憚鬥篷人的雲旗而已,現在已經把鬥篷人擊倒了,至於雲辰,他也不太當一迴事。


    雲辰身形一直倒退,退到雲旗形成的光幕邊上,發現無論如何也破不開那層薄薄的光幕,換而言之,他根本就跑不出去。


    “讓我猜猜,我們這些年也沒惹過誰,怎有如此一位法天來找我的麻煩?”南宮墨冷笑著走向顫抖著的鬥篷人,“我猜猜……逍遙王……是你嗎?”


    南宮墨走到鬥篷人身邊,就要揭開他的麵罩。這時候雲辰攻了過來,眼看跑不出去,雲辰也隻有這一條路走到黑了。


    “就這麽活得不耐煩了?”南宮墨冷笑,雲辰使出的鳳凰真火完全被他的護腕擋住,他拳間的拳勁一層疊一層打出。疊加一起的拳勁不知增強了多少倍,隻一拳就把雲辰打飛出數十丈的距離。


    “戰技不含元力,是靠著肉身之力跟技巧?”玄黃氣沒能抵消南宮墨一拳,雲辰可以確定那絕非元力催動而出的。


    南宮墨攔開鬥篷人的臉罩,露出一位中年男子臉容,南宮墨一下子笑開了,他嘲諷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果真是你,一起始就猜想是你了,逍遙王,你好好做你的逍遙王豈不快活?”


    “有你們這些弑主的奴才在,我能安心?我能逍遙得了?”逍遙王嘶吼著咳出兩大口血。


    “那你看看,玩得沒命了吧?”南宮墨冷笑,“還得多謝你呢,把雲旗這等至寶給我送上門來了。”


    南宮墨一旦解決那個逍遙王,必定會全力來對付他!雲辰沒有任何猶豫,先下手為強,又再攻向南宮墨。


    “小子,你的功法也很奇特呢!我用元力催動的攻擊貌似都能被你吸收!想必荊、吳家的兩位就是栽在你這一手上吧?你的功法我也笑納了!”


    南宮墨的戰技隻能近身才顯得出效果,要說遠攻的話元力又傷不到雲辰,他又結成那個奇特的法印,一隻金光豎眼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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