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極天當然知道,管無忌為什麽要摘走趙如是那個手鐲。


    在秘境中,他可是和管無忌嘚瑟過的,說自己有夢想十三鐲,這一輩子爭取湊齊了人,老大老二,一直排到十三,將鐲子全部都分發下去。


    他當時可不知道管無忌是女孩,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會告訴管無忌這操蛋事兒啊。


    看,現在出事了吧。


    這還沒咋地呢,就開始爭奪老大的位置了。


    如果趙如是手上不是一個紅點那隻玉鐲,而是兩條線或者幾條線的那些手鐲,管無忌或許就不會摘了。


    唉,人生呐,總是這麽身不由己猝不及防。


    花極天很惆悵,也很憂傷。


    花極天一看天不早了,就要抱著趙如是下山。


    項目部那裏,花極天讓某個副總給準備了一個單間呢,連被褥什麽的都是新的。


    趙如是還昏迷著,這一下,連迷失心智的藥都省了。


    不過省藥什麽的,當然是胡說八道,花極天肯定不會做這種齷蹉事,要做,也得等趙如是醒了,兩人商量著做,才有樂趣。


    不然,和充氣娃娃又有什麽分別。


    這都是小事,隻要你情我願,啥時候做都行。他現在愁的是,趙如是醒了之後,他怎麽解釋。


    “花極天,歡迎你有空到扶桑一遊。”柳生麻一郎已經迴過神,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淒慘,他的衣服,都看著破破爛爛。


    狗子爺那一招之威,一至於斯。


    “好說好說。我對扶桑還是很感興趣的。”花極天道。他沒有說,他對扶桑感興趣的,就是小電影而已。


    柳生麻一郎用複雜的眼神看了花極天一眼,然後和李唯秋等人告別,率先帶著源木義根等人下山。源木義根是重傷,不能走,被一個扶桑小弟抱著,公主抱。沒有擔架,隻好這麽湊合。


    不到一分鍾,他們就從山頂下去,看不見了。


    “看來這比試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謝燕子,沒有比試的人,退錢。”


    “好。”謝燕子雖然金融學的不好,還是當起了財務大臣。


    “退一半。”花極天又道。


    “呃?”謝燕子不知道怎麽退一般,難道將欠條撕一半還迴去?還是讓這些人重新寫個五十萬的欠條,然後將一百萬欠條,換迴。


    沒有參加比賽的頓時都炸窩了,開始叫罵。


    “你當是普通人的考試費嗎?”


    “普通老百姓可以隨便欺壓,我們不行。”


    “修煉者要講規矩。”


    ……


    花極天掏掏耳朵,冠冕堂皇道:“算了算了,咱也不能這麽苛刻,不能像普通人交報名費考試費,不學隻退一半甚至不退。咱們是講道義的修煉者,都給他們退了吧。”


    很快退了這些人的報名費。


    幾個老家夥一商量,由趙無畏講話,遣散了各家族的修煉者。趙無畏講話還是很有技巧的。


    和普通人中的大領導講話基本一個調子。


    簡單說起來就是,雖然這一次他們都毛線沒撈到,還死了人,但是此行的收獲依然是巨大,思想的意義,大於物質收獲的意義。隊伍得到了合理的鍛煉,思想得到了充分的提升,為今後的進步,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等等等。


    最後又總結,經過這次洗禮,這些人都會成為各自家族的棟梁,前途一片光明。


    然後,就是讓大家滾蛋,下山,迴家。


    各族年輕人意猶未盡,可是也沒有辦法,老家夥有命令,不得不從。


    他們互相有看對眼的,別管是男女成對,還是男男、女女成對,都要了電話。畢竟這種時候,不但是為了奪寶,還是和其他家族少男少女交流的好機會。


    大部分修煉者的婚姻,都是這麽來的。


    他們下山的時候,周家的幾個人,狠狠看了花極天一眼,特別是被小弟抱著的周連茂,更是怨毒。他不想被這麽抱著,可是兩隻腳腕受了重傷,不能走。


    這次交流會,對他來說,是極為失敗的,他這形象和慘狀,一個女修煉者的電話也要不到。


    他的臉早就腫的和豬頭一樣,一個眼睛已經睜不開,另一個眼睛也隻睜開半個。


    但是這半隻眼睛,也不妨礙他露出兇狠怨毒的目光來。


    下山的途中,李家幾個人,以李長青為首,靠近了周連茂小組,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趙家也有幾個人,趙千川等人,和周連茂小組迴合。


    到了山下的時候,這一波人,幾乎有差不多一百號人,級別都不錯,基本全在十四級以上。


    周朝七和謝燕子,都跟著家族的人走了。謝燕子一走三迴頭,看看花極天,看看趙如是,臉上有股露出說不出的意味。


    李長言、劉小福和王大壽也跟著家族的人走了,他們表示,會盡快去白水城,和其他門人會合。


    “長言隨意,畢竟是李家人,不太方便,劉小福王大壽安排之後,去白水城就好了。”花極天道。外姓人,還是不重要的外姓人,對這些大家族來講,自然是可有可無。


    三人點頭答應了。


    唿唿啦啦,人走的差不多了。


    山頂,就剩下李唯秋謝半城等五個老家夥,還有花極天和趙如是。


    “下個周一,去街口找我。”戰魔管司命說完,就走了。


    當管司命的身影不見之後,一陣塤聲傳來。花極天聽著很好聽,其他沒什麽。


    李唯秋這些老家夥知道,這是烈焰黑塤吹出來的聲音,但不是吹給他們聽的。


    這是一首邊塞調子,塞下曲。


    蒼涼殺伐之中,透露著濃濃的思念。


    周威聽著這調子,有點牙酸,又有點難過。有過那麽一瞬,他不想向管無忌要迴自家的這個鎮族之寶了。


    “不會是他吧?”花極天很憂傷,他可是懟過管司命的。李唯秋說給他找了師傅,花極天已經猜到了,可是他不願意相信。


    “就是他。”李唯秋打破了花極天那一點點希望。


    “能換一個麽?”


    “不能。”


    “散了散了,哎呀每當分別的時候,都好難過啊。此時當賦詩一首。”這是謝半城,隻有他,在分別的時候,總愛抒發感情。如果有點小酒,他能把大家都煽情煽哭了,可操蛋了。


    他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念出一首詩,惆悵的走了。


    周威和趙無畏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周威撤了。


    趙無畏還沒走:“花極天,你想怎麽辦?”趙如是是他趙家族人,而且天縱之姿,趙無畏自然關心。


    “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帶著如是迴白水城。”花極天道。


    “今晚就迴去吧。等她醒了,讓她有時間去京都找我。”趙無畏道。


    “好。”花極天一個好,就迴答了趙無畏兩個吩咐。


    這就迴去也好,萬一趙如是有什麽問題,在白水城,也方便一點。反正項目部有好幾個司機隨時候命,隨便安排一個,開車迴去就好了。


    趙無畏深深看了花極天一眼,走了。別人都和李唯秋打招唿才走,趙無畏沒有打招唿。


    至此,老家夥們也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了李唯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多加小心吧。”李唯秋道。


    “嗯。嗯?你什麽意思。”花極天不解。他本來以為李唯秋說的是趙如是體內的夔龍鼎,可是略微一想,李唯秋又不是這個意思。


    李唯秋說的那個懷璧的匹夫,好像是說花極天。


    果然,就是在說花極天。


    “上古血脈,可比夔龍鼎重要多了。”李唯秋道。


    “這怎麽了?血脈已經融合進了我的身體,還能剝離不成?”花極天不解。


    “嗬嗬。”李唯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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