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花極天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辦法。


    將毒塗在長箭上,然後花極天彎弓射大雕,來一出射雕英雄傳。


    可是花極天沒把握,首先黃趾花雕是魔獸,不是普通的雕,花極天沒把握射中。


    再者,就算用上正版精鋼長箭,以花極天的能力,也未必能破開黃趾花雕的防。破不了防,根本不可能讓花雕受傷中毒。


    所以,隻能讓薑了然手動操作了。


    薑了然喝了酒,壯了膽,拿了斷劍,便去引雕。


    花雕就在附近,很快就發現了薑了然。


    它再三確定,那條讓它膽寒的大蚰蜒,現在不在薑了然身邊。


    既然大蚰蜒不在薑了然身邊,就好說了。薑了然在花雕的眼裏,和兔子黃鼠狼,也差不多,隻不過個兒大一點而已。


    花雕並沒有從遠處俯衝,而是盤旋下來,顯然沒有將薑了然放到眼裏。


    薑了然看到花雕盤旋降落,小手心裏都是汗,小心髒砰砰亂跳。而花極天,好整以暇,坐在鬆樹林裏看戲,不時還指指點點。


    “薑了然這犢子,走路的姿勢不好看,有點緊。”花極天喝了一口酒。


    “他還頻頻迴頭,這要是演員,早卡一百多遍了。”花極天又喝了一口酒。


    “哎吆吆,他差點摔倒。”花極天點評的很過癮,還想喝一口酒。


    砰。花極天趴到了地上。


    大蚰蜒小煙一尾巴拍飛了花極天,並且端起了花極天的酒杯,一飲而盡。


    “幹嘛啊?”花極天猝不及防,十分懵逼委屈,差點沒被小煙拍哭。


    小煙呲呲兩聲,又甩了甩尾巴,那意思,花極天看出來了,是在說‘你行你上啊’。


    花極天不敢廢話,害怕再被拍,他和薑了然不一樣,薑了然是越挨拍越來勁兒,典型的受虐狂。


    小煙占了他的位置,他隻好坐到薑了然的石凳上,坐好,繼續喝酒看戲。當然,花極天又掏出了一個酒杯,如果和小煙用一個杯子,分分鍾可能被毒死。


    這時,黃趾花雕已經盤旋到低空,如果繼續盤旋,就有可能撞到鬆樹林比較高大的鬆樹上。


    因為鬆樹林這邊,地勢高。


    花雕又盤旋半圈,越過了鬆樹林,往山巔而去,它唳唳幾聲,身形反而拔高了幾十丈。


    接著,花雕的身子一翻,直接掉頭,順著山勢,往薑了然俯衝。


    花雕掠過了鬆樹林,帶起大風,刮的鬆針刷刷亂響,有不少幹掉的鬆針和塵土,簌簌落下。


    花極天趕忙用手蓋住酒杯:“次偶,小心點飛,都給我弄髒了。”


    他的酒杯是蓋住了,小煙的酒杯卻弄髒了,小煙將自己的酒杯一推,又夾過了花極天酒杯。


    花極天嘴角直抽抽,再次若無其事重新掏出了一隻酒杯。他沒敢說話,因為害怕小煙,再拍他。


    現在花極天算是徹底明白了毛爺爺的那句話,槍杆子裏麵出政權,真真兒的,一點都不假。誰武力值高,誰就有發言權。


    鬆樹林裏,一人一獸有了這麽一個搶酒杯的小插曲。


    而下麵山坡上的一人一獸,馬上短兵相接,像是曲子已經演奏到激烈的段落,是生是死,馬上就要分曉。


    花雕順著山勢滑翔,聲勢迅猛無籌,眨眼就到薑了然身後。它張開了自己那鐵鉤子一樣的雙爪,抓向薑了然的腦袋。


    這一下要是抓實,薑了然直接就交代了,就不是誘餌了,直接可以算是獵物。


    薑了然知道花雕向他撲來,一直沒有動作,等到花雕打開雙爪要進攻的時候,他突然往前竄了一步,躲開了花雕的攻擊。


    黃趾花雕的爪子一合,卻抓了一個空。


    雖然花雕第一次攻擊落空,攻擊的方向,還是衝著薑了然,所以薑了然雖然暫時躲開了花雕的鐵爪,還是要麵臨花雕的二次進攻。


    他們的距離就在咫尺,花雕來不及二次打開自己的鐵爪,隻能直接向薑了然撞去。


    薑了然早就將斷劍祭出。


    “去。”斷劍被薑了然當做飛刀,有若流星,飛向了花雕的一條腿。


    嚓,一聲輕響。


    幾根細羽毛在空中飛舞,還有幾滴鮮血落下。


    中了。


    斷劍擦著花雕腿劃過,切開了一層皮,也刮落了花雕腿部的絨毛。


    花雕受了傷,但是薑了然的危急還沒有解除。


    薑了然身子一弓,就要往一邊彈開,就被花雕撞飛,順著山坡往下滾去。


    花雕的鐵爪再次打開,一把抓住了翻滾的薑了然。


    “小煙的毒不行啊,怎麽還不生效。”薑了然被抓著,欲哭無淚。


    他被花雕抓著,開始升空。


    “我靠,要摔死我。”薑了然大驚,連忙祭出兩柄飛刀,就算殺了花雕,也顧不得了。總比自己被抓到高空中,然後被摔死強。


    正當他想要控製著飛刀射向花雕身體的時候,花雕突然搖擺起來,開始下墜。


    小煙的毒,不是蓋的,現在生效了。


    花雕也是大驚,本來受那一點小傷,它根本不會在意,但是很快它就發現它錯了,它的身子開始發麻,幾乎要控住不住。


    它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想要鬆開獵物,自己飛走。


    花雕沒有想到,它剛張開鐵爪,鬆開獵物,卻被獵物抓住了雙腿。


    “哼哼,想走,沒那麽容易。”薑了然瀟灑的抓住花雕雙腿,洋洋得意。他早將飛刀收迴空間了。


    現在,人和雕也就在距離山坡不到五丈的高度,墜落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花雕的全身麻木,無力展翅,向下墜去。


    哐。他們掉在山坡山。


    半天,薑了然才從花雕身子底下爬出來:“我次偶,早知道不抓住你了,差點砸死我。”


    鬆樹林那邊,傳來聲音:“薑了然同學,一舉奏效,做的不錯。把花雕,抱上來。”


    “你妹啊,你不會下來幫幫忙麽?”薑了然罵花極天。


    整個過程看起來隻是幾十秒,但是其中兇險,隻有薑了然自己知道,稍有不慎,他就死好幾次了。


    “這點小事,我相信你能做好的。”花極天吼道。


    “……”薑了然幾乎吐血。


    他無奈,隻好抱著花雕往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現在花雕一動不動,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薑了然將花雕抱進了鬆樹林。


    他剛放下花雕,花極天端著酒杯過來。


    “掰開花雕的嘴。”花極天將兩顆青屍蚰蜒的獸晶,扔進了酒杯裏。


    “……”薑了然隻好照做。


    花極天毫不猶豫,將杯中的酒和著那兩顆獸晶,倒進了花雕的嘴巴裏。


    薑了然手一合,咕咚,花雕咽了下去。


    “綁上。”花極天扔出一段攀岩繩。


    薑了然不幹了:“你自己綁。”他抹了抹汗,一屁股做到石凳上,順手端過一杯酒,一口幹掉。


    花極天看了一眼酒杯,沒有說話,自己去綁花雕。


    中毒之後解毒,就算見效,也會有一陣麻痹時期。所以花極天是先給花雕解毒,才去綁,並不擔心花雕解毒之後就立刻展翅翱翔。


    綁好,扔在一邊,等待花雕清醒,然後就可以開始訓雕了。


    這時薑了然反應過來,端起酒杯看了一圈,他的眼神裏,殘存著一絲希冀,更多的是絕望。


    “這酒杯,是不是小煙的?”


    “是。”花極天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說謊話不是好孩子。


    “你妹的,你不會騙騙我麽。你說個不是,能死麽?”薑了然一臉的生無可戀。和魔獸同杯,還是一個劇毒的爬蟲,劇毒爬蟲也罷了,還你妹的是個公的劇毒爬蟲,薑了然覺得好悲哀。


    “我騙你,你會信麽?”花極天不以為然。


    “不會。”薑了然哭了。他飲下之後,就知道有點不對。酒杯有一股醒甜之氣,那是小煙劇毒,特有的味道。


    “趕緊吃了吧,還來得及。”花極天扔給薑了然一顆青屍蚰蜒獸晶。


    薑了然拿出一瓶礦泉水,將獸晶洗幹淨,吃下,然後便哭著迴山洞躺屍。


    而地上的花雕,開始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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