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幹嘛?”花極天正想得爽,被霍佳佳打斷,就變得很不爽。


    “店裏都快空了,你再去撿點漏唄。”霍佳佳道。


    花極天抬眼一看,是有不少格子都空了,但是絕對沒有霍佳佳說的那樣誇張,再賣兩個月還是能堅持的。


    不過估計到時就徹底空了。


    花極天也很無奈。


    現在他在古玩市場老牛逼了,被稱為新生代撿漏小王子,這些犢子小攤主,見了他,先把價格上調三倍到五倍不等。


    唉,名氣大了,撿漏不好撿了。


    “好像李老頭好久沒送東西了,天天連個影子也不見,太不負責了,我覺得應該調整一下分成比例了。”


    霍佳佳氣的直翻白眼,這貨說的好像自己很盡職盡責一樣,其實花極天最近表現很不敬業,也就比李唯秋略強一點。過年沒有敬業福,那是活該。


    “你做夢。”


    說曹操曹操到,李唯秋這時正好進店,聽見花極天的話,便出言懟他。


    “老板說的對,他做夢。”霍佳佳連忙笑著上前,接過李唯秋手裏的袋子,一看,乖乖,都是玉器吊墜方牌什麽,價值都在100個經驗點左右,差不多能賣一個月。


    霍佳佳隻看了一眼,就覺得眼暈。那麽多數字摞在一塊,小數點後都有好幾位,不暈才怪。


    她連忙關了鑒寶技。


    李唯秋看了一眼花極天。


    “咦。”


    他發覺這二貨又變強了,這提升速度也真沒誰了。雖然以花極天的現在的高度,在大家族英才麵前,完全不夠看,但是花極天的提升速度,實在駭人聽聞。


    李唯秋心裏也在猜測,花極天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他出去查訪了一圈,沒發現花極天有什麽了不起的的身世,祖宗十八代都是農民,和錦官城花家,八竿子打不著,沒什麽關係。


    花極天一看正牌老板駕到,也連忙站起來。


    “哈哈,我就是這麽一說,純屬幻想,嗬嗬,幻想。謀朝篡位是絕對不敢的,您老坐下歇歇。”


    李唯秋哼了一聲坐下。


    花極天為了讓老李頭消消火,顛顛湊上去給他捏肩。


    “舒服不?”


    “還行。”


    “絕對還行啊,當年我準備去當按摩技師呢,覺得名聲不好才沒去,不然妥妥的白水城頭號按摩技師,年薪百萬。”花極天信口胡吹。


    “聽說你碰到了一個高手?”李唯秋道。


    “咦,你怎麽知道?”


    “掐指一算。”


    “你幫我算算我晚上應該吃啥?”


    “我算著你皮癢了。”


    “好吧,在周同生別墅裏,遇到了長安周家的人,一個穿羊皮襖的老頭。”花極天好委屈,隻需你能胡說八道說‘掐指一算’,我就不能琢磨琢磨晚上吃啥?你不知道天天做飯的人最頭疼每天做什麽飯麽?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呐,誰教人家是老板呢。


    “嗯,周同生算是長安周家的支族,能請來他們也不意外。”李唯秋道。


    “家族式的組織現在還存在?”花極天問。他覺得李唯秋,嗯,老李頭,神神秘秘的,肯定知道一些秘密,說不準他就是京都李家的人。


    “你知道多少?”李唯秋不答反問。


    “長安周家,魯省管家,京都李家,還有錦官城花家。”花極天覷著李唯秋,看他有什麽反應。


    李唯秋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輕輕點頭:“嗯,這就差不多了。”


    花極天吐血,你妹的,什麽叫差不多了,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


    花極天又問了幾句,李唯秋哼哈的應著,也不細說,最後幹脆睡著了。


    氣的花極天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啪啪啪,全是大嘴巴子。


    霍佳佳和花極天害怕驚到正在睡覺的老板,兩人比劃兩手啞語,也不知道互相明白沒有,最後花極天抬腳出了店。


    走了兩步,看見胡舟。


    胡舟也看見花極天,大喜:“撿日不如撞日,今天老劉頭有空,咱他家去看看吧。”


    花極天一合計,確實沒事,走著。


    老劉頭家是老平房,還不如王伯家的房子,也快要拆遷了。進了院子,是一個葡萄架,幾乎爬滿了院子,現在是深秋,若是春夏,肯定滿院子綠意,嘿,這種小院子,若是在京都三環,妥妥的五個億,可是現在,好像拆遷就給老劉頭五十萬。


    老劉頭看見花極天,笑的滿臉褶子,喊老伴張羅著端茶倒水。


    喝了一會茶,老劉頭開始顯擺他的東西。


    花極天一看,確實有兩件好點的玩意兒,但是老劉頭要價太高,談不攏。


    有三四件東西,都有經驗點,他摸了也就算了。


    正要迴去,路過廚房。花極天隨意往裏一看,老劉頭家裏還有一口老式灶火鍋,燒柴的那種,在灶口,看到了一隻扁平的燒火杖,黑黝黝的,不知道是本身的顏色,還是黑灰的顏色。


    “燒火杖賣給我?”花極天道。


    “哈哈,燒火杖也算是個老玩意兒,我小時候用來當劍,打敗了很多小夥伴,他們現在找我喝茶,看到燒火杖,還罵上兩句呢。”老劉頭笑道。


    “多少錢?”花極天眼裏閃過一絲熱切。


    “都是朋友,什麽錢不錢的?你直接拿走就完事。”老劉頭和燒火杖畢竟朝夕相處了一輩子,有了感情,他心裏有一絲不舍,但是為了交花極天這個朋友,也豁出去了。


    “剛才那幾件玩意兒我要了,就按你說的價格。”花極天道。


    “燒火杖難道是古玩?”老劉頭眼神裏有點不可思議,胡舟也很驚奇。


    老劉頭後悔不迭,若不是花極天撿了一個大漏,怎麽突然那麽大方,本來一件沒買,現在全要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劉頭立馬要收迴,也實在說不出口。


    花極天搖頭,意思不是古玩。


    花極天的表現,讓老劉頭淡定了一些。


    老劉頭覺得也不可能是文物,因為無論外觀還是重量,燒火杖都和竹片差不多,唯一奇怪的是怎麽燒也不變短,就那麽長,老劉頭用了一輩子,一點都沒變。


    他自己研究,也讓別人看過,就連天寶齋首席,有一次路過他家,他也順便讓看了看,也說是普通東西。


    “你說你小時候拿它當劍?”花極天道。


    “嗯,老威風了。”老劉頭迴憶少年時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略微感慨。


    “其實,它真的是一柄劍。”花極天道。


    “沒看出來。”老劉頭和胡舟都道。


    “對你們來說,可能分文不值,對我來說,很值錢,老劉,你說個價,我絕對不還價。”花極天道。


    他知道,對老劉頭這種人,真算是沒什麽價值,賣給收古玩的,人家絕對不要,但是要是賣對了路子,價值連城,當然,更可能的是引來殺身之禍。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別人想要這件東西,又出不起價,主家是個大弱逼,和臭蟲一樣,一撚就死。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殺人奪寶了。


    “算了算了,你能買我其他東西,我已經很感激了。隻不過跟著我一輩子了,讓你拿走還有點舍不得。”老劉頭很灑脫。


    “謝了。”花極天拿了燒火棍,竟然有點顫抖。


    迴去的路上,花極天的步伐有點急切,胡舟緊跟慢跟,才勉強跟上。


    迴到古玩店差不多是下班的點。


    花極天把從老劉頭那裏收來的十幾件東西,隨手扔給霍佳佳:“迴家。”


    霍佳佳看著花極天手上:“你拿根燒火棍幹啥。”


    花極天嗤笑一聲:“這是棍嗎,這是大竹片子。”


    霍佳佳被鄙視,暴起:“這是重點嗎?”尼瑪,我的意思是現在樓房裏都是煤氣灶,肯定用不到燒火棍這種原始高科技生火用品啊。


    “當然不是。重點是,我勸你不要拿鑒寶技看它。”花極天道。


    “什麽?你說,它和那圓蓋一樣?”霍佳佳大驚。


    花極天點頭:“很可能。我還不能完全確定。”


    霍佳佳也點頭:“嗯,你不能確定,我更不能確定了,但是我還是不看了。”想到被圓蓋刺激的痛楚,霍佳佳又覺得眼睛開始不舒服。


    霍佳佳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花極天這貨的鑒寶技,根本比不上她。


    考慮到霍佳佳的驚訝,想來其他人看到花極天拿著一根燒火棍在大街上,也會有異樣的眼神,於是花極天找兩張報紙,準備把燒火棍包了起來。


    本來直接收在儲藏空間裏就算了,可是花極天還沒想好和霍佳佳怎麽解釋,就沒放進去。


    霍佳佳把花極天從老劉頭哪裏收來的東西放在格子架上,一個一個標上價格。如果是花極天肯定是明天再標,或者不標。


    對待工作熱情似火,永遠勤奮認真,是霍佳佳的優點。


    霍佳佳一邊打開鑒寶技,一邊拿著計算器算,然後寫價格。


    她寫著寫著,漫不經心的看了花極天一眼,正好看到那根燒火棍。


    “啊。”


    霍佳佳大叫。


    原來花極天心切,見霍佳佳忙活著不走,就又把報紙打開,研究燒火棍。


    “哎吆。”花極天一看不妙,嘿,這妮子又要打眼了。連忙包起燒火棍,去看霍佳佳。


    卻見霍佳佳好整以暇,沒什麽被打眼的感覺。


    霍佳佳也很好奇:“咦,這個雖然沒有數字,但是不刺眼,還是普通大竹片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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