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大黑兄弟,我不是故意打攪你的好事,就是借你用用,用完之後,給你找全鎮的母狗給你。喂,喂,聽我說。”


    “旺,旺!”


    大黑狗可沒心思聽他在這裏扯淡,直撲劉開旗腳上咬去。劉開旗大驚,急忙躲避,大黑狗依舊不撓不饒,瞪著大狗眼,牙齒森白外露。


    “好話也說了,你居然不識好歹,你再不放嘴,我就不客氣了!”


    “旺,旺!”


    “我踹死你丫的。”


    大黑狗又撲了上來,這次劉開旗主動出擊,一腳踹了過去,直踢中大黑狗的胸口,大黑狗落在地上,嗯嗯的呻吟。尾巴頓時垂夾與後腿中間。


    轉身逃走。


    “別走,別走啊,有話好說!”


    劉開旗邊喊邊追去,劉得勝一臉懵b看著一人一狗追著。


    “mad,神經病!”


    說了聲,朝辦公樓走去。


    “嘭,嘭。”


    破爛的衣服垂於胸前,手上提著一隻大公雞,十分不安分,尤其看著邪眼手中那隻公雞,似乎很是火大,即將幹一場似的。


    “迴來了。”


    “嗯。”


    “快,進來。”


    劉汩迎迴二人,立即把門合上。


    王小頭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掉,神情舒爽。


    “毛師傅呢?”


    “毛師傅在房裏不知在幹什麽,他跟我說,你迴來直接去找他就行。哦,還要帶上雞。”


    “哪一間房?”


    “那。”劉汩指著最左方,木門緊閉。


    提著兩隻大公雞,敲了敲木門,毛師傅從裏麵走了過來。


    “兩隻?”


    “對,分不清誰先叫的,隻能把它倆一起帶迴了,這隻雞真叫我倆苦不堪言呐。”抖了抖衣服,王小頭滿臉的無奈之情。


    “哈哈,你們兩個不是是和雞打架了吧。”


    “不是雞,是它的死黨,一隻大土狗,辛虧我們跑的快,不然?”


    “旺,旺!”


    “…”


    “又追來了,毛師傅怎麽處理它倆。”


    “先做個測驗,檢驗檢驗它倆誰是第一隻叫的。”


    “這也能有辦法檢驗出來?毛師傅,這誰叫誰不叫,這個怎麽能知道。”這次換成劉汩一臉的震驚,又想到毛師傅的身份,有些東西是不能和平常人比擬的。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趕屍術中有一種低級,也可以說是高級的一個技巧。叫定鳴術,這定鳴術我們毛家祖師爺一直發揚光大,到了我這,將它又改了一番。


    所謂定鳴術,就是能將這大紅公雞定在原地,不管你怎麽拍打它,它都不會叫出來。重點來了,但是天天第一個鳴叫的公雞就不一樣,它第一次叫聲融入了天地的精華,第一抹陽光直射於它體內。從此以往,它就擁有了至剛至陽,任何妖邪都將避而遠之。


    定鳴術對於一般的大公雞,可以定住數個時辰還久,而之前說的那種大公雞,隻會定住數分鍾。厲害的一點效果都沒有,也就是說,時間越短,體內的至剛至陽越濃厚。


    聽的懂麽,我覺得我的解釋已經夠清楚了。”


    “清楚,清楚,毛師傅你還是施展一下,我覺得說沒有做更清楚!”王小頭下了個小小套,毛師傅鄙視的眼神直掃而來。王小頭惺惺笑起來。


    “趕屍術不能在外人麵前施展,說真的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神秘,也不是你們想的那麽複雜。其實我也很多不解,希望你們別傳出去,為了鎮民,就破例讓你們見識見識。”


    見毛師傅這麽說,所有人激動不已,雖然不能看到真正的趕屍,能見到趕屍術也是大開眼界,大飽眼福!


    “去找這幾樣東西,糯米,黃紙,蠟燭,香,還有酒。”


    幾人快速找來毛師傅所說的東西,沒到半個時辰全部備齊。


    毛師傅找來一張小木桌,拿出一戳紅黃三角形小錦旗。將木桌擺好黃色布條,將錦旗插在桌子前放,又拿來一個大碗,糯米倒入其中。


    蠟燭點燃整齊對置,擺於木桌兩旁。


    而兩隻大公雞十分活躍,動來動去。


    “你們散於兩旁,別擋了路。小頭,你站在這裏。”


    眾人滿眼疑惑的散於兩旁,而王小頭抱著兩隻大公雞站在木桌左側,


    隻見毛師傅手持一把冒弄濃煙的香,對著屋外,雙手合著香,朝天拜了拜,轉過身,朝神龕(農村家中,擺排位的地方,一般位於正堂正中間的牆上。)拜了拜。接著,又朝兩隻大公雞拜了拜。


    說來也神奇,隨著毛師傅的福拜,大公雞居然開始安分了一些,接著又活躍。王小頭則感受著公雞掙紮的力道,挺大!


    “嘿!”


    毛師傅將香左右擺動,嫋嫋白煙飄起,使眾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全部目瞪口呆,看著毛師傅,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兩隻公雞的目光也留在了毛師傅身上。


    隻見毛師傅擺完香煙之後,向後彎腰仰頭,手持著香,放在嘴前。嘴突然張開,吹了吹香煙,上麵的火子又強盛了許多。


    就在這時,毛師傅一口咬掉香上麵的火子,叭咋叭咋咬咀嚼的聲音深深刺進眾人的耳膜,更加刺進已經被嚇懵的心。什麽情況。


    大公雞的眼睛居然也停了轉動,盯著。


    咀嚼了沒多久,毛師傅站直身軀,端起那碗米酒,嘴中吐出濁物,黑咚咚的。落入清澈的米酒之中,頓時成了黑色。


    毛師傅的牙齒也成了黑色,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毛師傅端起酒碗,搖晃著。走到王小頭身旁,手點了點碗中黑色的米酒,灑在兩隻公雞頭上,王小頭這才從震驚中醒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毛師傅。沒人發出聲音。


    毛師傅邊灑酒邊小聲念叨,碗中的米酒被灑了近大半。伸出手,掰開王小頭左右抱住的大公雞的嘴,將酒灌了去。大公雞喝了數口,搖晃著頭,接著又給另外一隻公雞灌了下去,酒殆盡。


    擺放好酒碗,將左方的公雞抱起,放在桌前的左方,又抱起另外一隻大公雞,放置木桌前的右方。


    兩隻公雞在酒精的刺激下,又沒了束縛,雙雙幹蹬眼,似乎仇人見麵似的,翅膀張著,脖子伸的老長,對視著。


    “喔!”


    一聲長鳴,右邊的公雞發動了公雞,彈跳而起,雙爪離地,抓向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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