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到命令,沒有人敢阻止。即使黑蛇蠍和陸遜他們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了,但卻生生被狐狸和沐岩的命令給釘在了原地,什麽也不能做!

    狐狸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結束了,沐岩。”

    話落,兩人幾乎是同時扣下了手指······

    ············

    砰砰的槍聲響起,她的子彈破風而出,而他卻發了一顆空彈······

    她毫發無損,他的胸膛卻綻開了一朵血紅的花,耀眼奪目,絢爛無比,沐岩英俊的臉上隻是淡淡一滯,竟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他竟然緩緩勾起了唇角,而後,高大英俊的身影向後倒去·····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流淌得很緩慢很緩慢,一切都仿佛被放慢的電影一般,他的臉上,是好看得讓人心頭發澀的淡笑,而她的臉上,是驚愕,是悲傷,是無法抑製的悲傷·····

    所有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每個人臉上都是無法迴過神來的驚愕·····

    難道,這樣的結局,是命中注定嗎·····狐狸賭贏了,輸的,竟然是沐老大?

    “當家!”陸遜臉色頓變,幾乎要下令展開屠殺,狐狸,包括連狐狸這個女人,她必須死,必須死,必須付出代價!

    沐岩卻淡淡抬起指尖,他胸口的花越綻越大,在雪白的襯衫上,格外的耀眼,他英俊的臉上依舊冷漠,仿佛生死也入不了他的眼,聲音淡的可怕,氣息也弱得可怕:“不準。”隻是淡淡地不準二字,今天發生的所以一切都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沒有人能說得通,更無法理解······

    扶蘇走向他,全身力氣像被抽走了一半般跌坐了下來,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指尖顫抖,沾染著他胸前的血,她失魂落魄,像個孩子一般迷惘地看著沐岩蒼白卻帶著淡淡微笑的俊臉,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好看,比他更讓她無措,她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問沐岩一般:“我以為我是站到最後的人,會想笑,可是為什麽······”

    笑不出來······

    忽然,狐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白,奪過沐岩無力握在手中的那把槍,全是空彈,全是空彈!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這把槍是她剛才遞給沐岩的,裏麵分明有一半的實彈,是什麽時候,是什麽時候沐老大把所有的子彈都脫掉了,老大,這不公平,這遊戲不公平!

    她不要他讓著她,這是拿性命做

    賭注的賭啊,他怎麽能,怎麽能!

    “老大,這算什麽!這算什麽啊!”她的臉上有溫熱的液體肆虐,她忽然好想嚎啕大哭,真是很犯賤吧,明明這就是她要的結果啊,為什麽現在會那麽難過,那麽想哭。

    她撲到沐岩懷裏,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但她好生氣,真的好生氣:“這算什麽,這算什麽,沐岩,我狐狸不需要你讓著!”

    “知道答案了······”沐岩淡淡一笑,抬起右手輕輕地落在她的臉上,拭掉從她眼眶裏湧出的溫熱的液體:“權位和愛的女人,我會選擇哪一個,原來答案是這個。”

    扶蘇一愣,所以他才脫掉了所有子彈,她卻沒發現嗎!

    “你哭什麽,沒出息。”沐岩凝視著她,那目光溫柔,比任何時候都溫柔。扶蘇心頭何止酸澀,她已經疼到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在哪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原來撕心裂肺,就是這樣的感覺······

    “狐狸,你到底哪點好!”陸遜陰狠地怒視著狐狸,那張娃娃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怒氣:“你究竟在自以為是什麽!你真以為當家不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在耍陰招,不知道你的處心積慮,不知道你在背後都做了些什麽,不知道你的那些自導自演嗎!當家縱容你,就連到現在都在縱容你,你,你竟然!”

    狐狸愣住了,如晴天霹靂一般,老大都知道,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嗎,那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卻在縱容我,我竟現在才知道,傻,真傻!”狐狸捂住自己的心口,疼,真的好疼:“我也知道答案了,我不要站在世界的巔峰,我錯了,老大,我真的錯了,我想站在你身邊,站在你身邊就夠了·······”

    “欠我沐岩的,你總該還的,伊扶蘇。”······

    扶蘇呆愣地看著自己無名指上被沐岩套上的戒指,是她的紅寶石戒指,寶石已經不存在了,被子彈擊得支離破碎,沾著他的血。

    這是什麽意思?是求婚嗎?

    想到這,扶蘇笑了,沐岩那樣的人,哪會求婚呢,何必求,她又不答應的餘地嗎?老大本來就這麽霸道的呢。

    扶蘇已經分不清她是在哭還是在笑了,這枚戒指,竟然替老大擋下了致命的一擊,子彈雖然沒入他的胸膛,但隻要沒有傷到心髒就好,沒有傷到心髒就好······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想站在你身邊一輩子,

    沐岩。但是戒指你得重新買一個,堂堂沐宇門當家,不帶這麽小氣的,我要全世界最貴的寶石。”

    當不了世界的霸主,就當霸主的女人吧,沐宇門當家主母?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職位,也許,真不錯呢······

    第二卷:暗潮湧動030黑道豪門主母(大結局)

    你可以想象,一個沐宇門就已經夠嗆的了,現在再多了一個實力強悍的當家主母,就像兩個半邊天湊到了一塊,還給不給別人生存的夾縫了?

    五個人見人怕的殺神此刻還是生命中頭迴如此忐忑。

    “你怎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黑蛇蠍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穿著火紅的低胸禮服,性感的酒紅色大波浪披了下來,紅唇笑著彎起一個弧度,吐出漂亮的煙圈,她懶懶地靠在門沿,雙眼一挑,笑眯眯地看著臉色難看的山水信義等人,風情萬種。

    大家都是笑裏藏刀的狠角色,危險度彼此彼此,麵上看上去和和氣氣,暗地裏是一副什麽樣子那就不好說了,總之照目前的樣子看上去,黑蛇蠍倒是和沐宇門的這幾個王牌處的不錯,任誰能看出不久前她正想方設法弄死他們呢?

    也是,誰能想到,原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沐宇門和盛人突然就聯姻了?

    黑蛇蠍心中倒也說不上是不讚同首領最終的變卦,隻是有些惋惜,首領這十六年來吃的這些苦到底是為了什麽呢?不過現在的結果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結果吧,首領做的決定,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除了追隨,還做什麽呢?

    隻是沐宇門的這些王牌殺神,她還真是提不起什麽好感來,怎麽說也說首領的婚禮,一個個都如臨大禍似的。

    陸遜懊惱地搖了搖頭,仍然有些心有餘悸:“我有沒有得罪過狐狸···我是說主母?”

    那天他可是恨不得殺了忘恩負義的狐狸,惡語相向已經算是他克製住自己了,不過現在想起來,倒有些後怕了,雖然狐狸總有一天會被當家收服那是意料之中的事,狐狸是典型的心眼小又記仇的腹黑惡毒危險的人物,如今成了他們的當家主母了,保不齊不新債舊債一起算,以後的日子,危險啊······

    唉······

    整齊的一聲歎氣,別說陸遜了,他們山水信義四兄弟,也沒少得罪狐狸,如今可是“小人得誌”,雖然狐狸最近倒是安分得很,沒什麽動靜,不過那通常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照狐狸的個性,怎麽可能不仗勢欺人?別說狐狸如今是他

    們的當家主母,頂頭上司了,就是狐狸之前位在他們之下,他們都畏狐狸如洪水猛獸啊,更何況今後的日子?

    黑蛇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陸遜等人頓時惡狠狠地瞪向幸災樂禍的黑蛇蠍,果然物以類聚,他們已經從黑蛇蠍身上看到了狐狸的影子。

    黑蛇蠍一本正經地朝他們每人都極其和藹可親溫柔賢淑嫵媚動人地笑了一下,然後懶懶地攬了攬自己的頭發,用極其悠閑的口吻,慢悠悠地說著:“你們覺得,以狐狸姐的個性,婚禮會那麽順利地進行嗎?”

    黑蛇蠍語出驚人,陸遜等人頓時如遭雷擊,麵麵相覷了一眼,頓時就像尾巴被點了火一般跳了起來,五個高大的男人陰森森著臉踹開化妝室的大門,果然那些服侍狐狸的的人員早就被撂倒在地不省人事,唯有偌大的窗戶大敞著,風卷窗紗,陸遜臉色頓變,爆炸開來:“山水信義,把你們的人全部派上,通緝主母!”

    黑蛇蠍在身後極其無良地掩嘴輕笑:“這才像我們的首領啊。”

    就在此時,眾人頓時感覺氣場壓抑,空氣仿佛結冰了一樣,恭敬而畏懼地往後退了幾步,沒敢抬起頭來,低低道:“當家,主母她······”

    此刻的沐岩俊朗的西裝筆挺,俊得人神共憤的臉上卻是陰沉帶怒,黑色的深邃眸子中的溫度頓時一沉,眉間冷峻地擰起,威嚴之色赫然驚心,臉色難看極了,那雙向來深邃到令人無法捉摸的眸子裏頓時仿佛就要冒出火來,他冰冷性感的薄唇向上一抬,冷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冷冽,寒氣刺骨:“伊扶蘇,簡直是在找死!”

    ·······

    另一邊,扶蘇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隨手一扯,便將頭上那溫婉的盤起的新娘發型給扯掉了,輕柔的長發瞬間傾灑而下,逆光之下,鍍上一層夢幻般的金色,她壞笑地勾起唇角,帥氣地揚手將婚紗下擺這麽一扯,瀟灑地扯成了一個高於膝蓋的短裙,墨鏡往鼻梁上一推,她瀟灑地鑽進銀色流光的敞篷跑車,咻的一聲,陽光下銀光刺眼,如箭出弦,囂張霸道。

    享受速度的快感讓人心情愉悅,碩大的黑色墨鏡之下,是一張噙著囂張弧度的唇,被車速超越的風迎麵而來,揚起她的長發,身後是張揚肆虐的發絲掃過一個個囂張到了極致的弧度,音樂被開的越大,她整一個野性十足的囂張女人。

    一路上,人們被這輛速度驚人的銀色驚嚇不少,沒看清車頭就已經被車尾給狠狠甩到了後麵,漂亮的飄逸過彎道,如囊中取物,神龍擺尾,這

    抹囂張的銀色來去自如,穿梭其中,把無數輛車給遠遠丟在後麵,隻留下滿滿的一堆不知所措的人,今天的英國,注定要交通混亂了。

    扶蘇一手扶在方向盤上,一手搭在車沿,空閑的左手上,修長的手指之間夾了一支煙,她倒不是愛吸煙,隻是今日不把老大平時禁止她的事都做了,以後不是沒機會壞事做絕了?

    可憐那些警察今天接到了無數投訴電話,可是那輛囂張的車的速度哪是這些警車能追得上的,再怎麽誇張地阻截,它也能自如地閃過,隻留一群警方目瞪口呆,這種速度,這種技術,哪是隨處可見的,上一次見到可以與這樣的速度媲美的,莫過於賽車場上神秘莫測的車王帝了吧?

    忽然耳朵裏有信號切入的聲音,接著是黑蛇蠍一副大事不妙的聲音傳進耳朵:“狐狸······”

    黑蛇蠍還沒說話,扶蘇就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慌張什麽,現在這種局勢,還有什麽天大的事能發生不成。”

    “整個沐宇門現在都在通緝你,沐老大也親自出動了,萬一你被逮到了,恐怕···恐怕····要不要我們派人保護你?”黑蛇蠍有些無語了,她現在也搞不懂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扶蘇臉色一黑,陰氣沉沉:“我知道了······”

    說完,便掐掉了通信,愉快地心情頓時一掃而光了,被通緝了?開什麽玩笑,她狐狸這還是第一次被通緝,現在是什麽意思,她又不是要逃婚!隻是舉行個儀式告別單身······

    想到老大那張俊臉上殺氣騰騰的樣子,狐狸頓時心底發虛,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連握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一個打鬥,那輛囂張的銀色跑車也因為主人的一個大抖,在路上一個不穩,發顫了一下。

    扶蘇的全身細胞就在這一瞬間頓時打起了機靈,隻感覺殺氣逼近,她雙眼一眯,頓時嚇得眼鏡跌下鼻梁,這會是見識到什麽叫大跌眼鏡了,倒後鏡裏可以看到一輛黑色跑車以囂張的跑法在逼近她。

    “好技術······”扶蘇忍不住由衷地讚歎,可是轉念一想,頓時覺得不妙,她車王帝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放眼望去,也就“刹”的名聲比較響亮了,不過陸遜有幾斤幾兩她再清楚不過了,絕對不是她的對手,要說上迴突然殺出的南釋,也確實有幾把刷子,但也決不是她車王帝的對手,如今那個人,會是誰呢?

    擁有這樣的速度,那本事絕對不亞於她狐狸。

    狐狸猛地將油門往

    下一踩,將速度提到了最高,水質非但沒甩掉身後的那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反而被拉小了。

    一個漂亮的彎道甩尾,正當狐狸得意之際,那輛黑色的跑車忽然從外側殺進了狐狸所在的銀色跑車的內側,完美的超越······

    那輛黑色的跑色忽然橫路一個甩身,整個側身向後扯了半米便穩穩停住了,橫身擋住了狐狸的去路,狐狸麵色一白,緊急刹車,好在她所用的這輛銀色跑車性能絕佳,就在近在咫尺之時成功刹住了腳。

    狐狸臉色難看,陰狠乍現,她車王帝第一次失敗,本就讓她不爽了,那人居然還敢囂張地攔住她的去路!

    那輛黑色跑車的門打開了,待看清了從車裏走出的人是誰後,狐狸頓時石化了般,哪還敢囂張,整個人已經很沒骨氣地癟了下去,灰溜溜地低下了頭。

    “長本事了,嗯?”沐岩低沉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氣息從頭頂傳來。

    扶蘇已經能感受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因為一大半的陽光已經被沐老大給擋去了。

    “老大······”扶蘇嘿嘿地心虛笑著,迅速跳出車身,站在沐岩麵前的她顯然矮了一大截,她局處不安地捏著自己的手指,笑得心虛極了:“好··好巧啊·····”

    好巧?

    沐岩頓時臉色一黑,二話不說捏著扶蘇的脖子便將她丟迴車裏。

    一路上,沐岩的臉色顯然不大好看,怒意未消,一句話也不說,看也不看扶蘇一眼,這跟女人敢逃婚,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沐岩的婚都敢逃!

    扶蘇求救無門地看著正在開車的沐岩好看的側臉,討好道:“老大,你今天真好看。”

    沐岩沒理會扶蘇,車開得飛快,傍晚的太陽將金色的光打在他們身上,那一幕唯美得仿佛不是真實的。

    “老大,其實····我就是哀悼一下我即將成為曆史的單身······”狐狸原是想解釋的,絕對不是逃婚,絕對不是····誰知老大的臉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有殺氣加重的趨勢,嚇得狐狸更加沒骨氣了,越說越小聲。

    “哀悼?”沐岩冷哼了一聲:“你很委屈?”

    做他沐岩的女人,她竟然還敢委屈!

    扶蘇當即立刻狗腿地連連擺手:“不委屈不委屈,哈哈哈······”扶蘇幹笑了幾聲,見情況不妙,立即使出殺手鐧來,厚臉皮地將眉毛眼角都往下一垮,擠出一副

    可憐兮兮的委屈樣,身子往沐岩那一靠,像隻樹袋熊一樣攀住了沐老大的手臂:“老大,今天是我的婚禮啊,給點麵子啊,別生氣了,這樣我好丟臉啊,以後怎麽在沐宇門立足,怎麽讓他們服我這個主母呢,你說是不是?”

    “你也知道丟臉?”沐岩掃了扶蘇一眼,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女人還是狐狸改不了狡猾本性。

    扶蘇的額頭頓時滑下幾條黑線,嘴角抽了抽:“老大,要不要這麽不給麵子·····”

    “今天的事你別想蒙混過去,迴去再算!”沐岩冷不丁地給扶蘇潑了一頭涼水。

    扶蘇再次垮下肩來,無賴地緊緊抱住沐岩的手臂,撒嬌道:“老大,老大···沐岩,沐岩,岩·····老公,親愛的,darling,honey,帥哥······”

    “閉嘴!”沐岩黑著臉,空出一隻手把扶蘇從自己身上拽離,丟迴她自己的位置上去:“安分點,在開車。”

    扶蘇失落著一張臉,連這都沒用····她都快把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喊掉一層了,老大居然無動於衷·····

    那英俊得天怒人怨的霸主的唇角,確實不自然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

    教堂。

    這個世界最優秀的男人和這個世界上最變態的女人的婚禮,自然是一場重頭戲,婚禮這個沐宇門當家主母的麵子自然沒人敢不給了,黑道,白道,政治人物,商業大家,有分量的大人物全部到了個齊全。

    隻是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婚禮不但延時了,沐宇門的當家主母的裝扮看上去更像是越獄被拎迴來的樣子,美自然是不用說了,隻是沒得有些另類。

    扶蘇被沐岩拎進教堂,一臉心虛地沒敢看她身旁的男人。

    從沐岩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麽情緒來,霸主的情緒向來是不可捉摸的,但當家主母落跑一事已經是沒有人不知道了,為這麽兩個可怕變態的人物主持婚禮,神父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這可怕的氣場還是頭一遭遇見,不禁念誓詞時聲線都有些發顫。

    神父捧著聖經的手都隱隱發抖:“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麵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喜、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

    扶蘇微微皺眉,不是問一句你願意嗎就好了,怎麽還有這麽多的廢話!

    扶蘇不耐煩地微微眯起眼睛,危險的光芒閃爍,暗暗瞪了神父一眼。

    神父頓時一個聲線發抖,念了幾十年的誓詞竟然頓時消失在腦袋裏,連忙提前跳進下一個部分。

    神父看向那個俊如天人,高貴莫測的男子:“你是否願意這跟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嗯。”果真是沐岩一貫的作風,隻淡淡迴答了一個字,但上帝作證,他深沉的眼眸裏,是比海還多的溫柔與寵溺。

    神父發愣了一秒,頭更大了,手腳冰冷,僵硬地側過身子看向裝束的確有些與眾不同的女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

    “我願意。”扶蘇皮笑肉不笑地打斷了神父的話。

    不能怪她對上帝不敬,她狐狸就沒對誰敬過····當然,唯一能治得住她的,恐怕也隻有她身旁的那個即將壓製她一輩子的男人了······

    神父已經冷汗直冒了,終於將目光看向了眾人:“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反對他們結合的人,請馬上提出,或者永遠保持緘默······”

    沉默了一會,在場的眾人哪有敢反對的,隻聽掌聲一片······

    神父慈祥地笑了,點了點頭:“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麽我以上帝的名義宣布······”

    “我反對。”帶笑的聲音響起,全場嘩然。

    沐岩冷峻的眉間皺起,隻見大門之處,逆著背後的光,像妖孽般好看的南釋穿著白色西裝,雙手插在口袋裏,藍眸眯起,唇角上翹,耳朵上的鑽石一閃耀眼,他邪氣非常,似笑非笑地停了下來,,身前是陽光打出的影子,被拉得修長。

    狐狸臉色一僵,這無聊的妖孽又來湊什麽熱鬧······

    “你青幫當家人的位置又坐膩了,嗯?”沐岩神色淡定,不怒不慍,隻是冷冷地丟出一句話,淡漠地看著這個找死的妖孽。

    那一個“又”字頓時讓南釋羞憤難當,尷尬起來。

    南釋頓時幹咳了幾聲,嘴角抽搐,攤開手聳了聳肩:“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是來豬沐當家與伊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好了,可以繼續了,神父,繼續吧······”

    “謝謝你的祝福。”沐岩淡漠地掃了南釋一眼,冷笑一聲,然後轉而看向神

    父。

    神父頓時一個機靈,迴過神來繼而說道:“那麽我以上帝的名義宣布,你們二人結為夫妻,下麵,你們可以親吻彼此,交換代表一生的戒指······”

    ·······

    溫柔的燈光,滿天的繁星。

    婚宴依舊奢侈地見證這個令人永生難忘的一天,想到婚宴上看到沐老大和狐狸?那自然是不可能了······

    剛剛沐浴過後的狐狸走出浴室,她此刻憂心忡忡,老大說迴來算賬,她今天一整個晚上都在擔心這件事呢。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燈光柔和得恰到好處,剛剛洗過熱水澡的扶蘇肌膚散發出健康的粉嫩,長發散發著清淡好聞的香味,精致的東方臉孔上,那眼睛如水般澄澈,她素來有這麽一雙可以蒙蔽世人的天使一般澄澈的雙眸,漂亮的臉上露出的一絲絲的擔憂反倒平添了一份嬌俏可愛,真是個永遠也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啊。

    此時身後的門打開了又關上了,熟悉的氣息襲向她,扶蘇的心止不住地加快了速度,撲通撲通跳得飛快,臉頰燒紅了起來,在這個奸詐狡猾的狐狸身上,竟然第一次出現了那種不知所措的尷尬和羞澀:“老··老大······”

    沐岩不自覺地唇角一揚,好笑地看著這個像受驚的小貓一樣的扶蘇:“幹什麽一副這樣的表情。”

    反倒像是他沐岩欺負了她似的,他就那麽可怕?

    況且,就算今晚欺負了她,那也是既合法又合理的,要知道,他沐岩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就是那些近在咫尺的日日夜夜,他沐岩也從來沒對她怎麽樣。

    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他沐岩隻是尊重她罷了,他對自己的女人,向來是恨不得將這個世界最好的一麵捧到她麵前,狠狠地寵也無所謂,他不怕寵壞了她,他沐岩有那個資本。

    扶蘇這迴可誠實多了,她緊張的連心都要跳出喉嚨口了,紅著臉,笨手笨腳地往後退了幾步,竟然緊張到被自己給絆倒了,跌坐在地:“老大,我··我害怕······”

    “怕什麽。”沐岩一下把扶蘇從地上拎了起來,大手一攬,已經將這個全身發燙的女人擁進了懷裏。

    扶蘇頓時被擁進了那個熟悉的結實的懷抱,很霸道,但是讓人莫名的心安,那一句“怕什麽”,沐老大對她說過無數次,每一次生死關頭,每一次並肩作戰,每一次同甘共苦,他都會嗬斥她沒出息,怕什麽,但每每這句話,總是給了她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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