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指點迷津鑄潛龍,轉站夜靈遇遲峰;芙蓉三春暖桃花,凝脂朱唇好炮架。


    美女眼前過,佛祖心中留,一句粗口暴露性格,引來門前守衛暗暗點讚,大有相逢恨晚之意;安平身患殘疾,自然由祁仙之出現交涉,老頭很會來事,撒下數百兩晶石搭茬兒,聞得此女乃顧氏聖域之寶,剛來沒多久,名曰:顧芊苓;草木茂盛之芊,茯苓之苓。


    “我拷~真讓爺蒙對了。”安子瞎眼暗噴。


    “這位道友欲指何意?”守衛頭目好奇問道。


    “嗨~~~聽名兒就知道這女的看似玉潔冰清,實其不幹淨。”


    “可否詳細說解一番,讓我等開開眼?”


    “咱老家有句話說得好,缺什麽補什麽;你看看那名兒,芊苓,二字皆有草頭,說明這女的命裏欠……那啥。”


    “……”眾人。


    此歪理邪說若傳進府內,四個守衛性命不保,嚇得直縮脖子左瞄右瞧生怕多嘴之舌聽見,對眼前這位年輕瞎子刮目相看,猜測來了高人,圍攏上前變得恭敬,虛寒問肯客套幾句成了朋友,將本職工作拋之腦後,殊不知一個黑影趁機閃門進府。


    四個龍套嘀咕半天盡是些沒營養的話,祁仙之瞧出來了,這是有事相求張不開嘴,道:“幾位有話直說,完事後通稟一聲,我等前來拜會顧矽岩。”


    “好說好說,矽岩前輩前些年與人比鬥挫了銳氣,差不多該出關了,咳~小道消息,別外傳哈。”


    “嗬嗬~無妨。”祁仙之任務完成。


    繞了半天彎子步入正題,方知四個人想讓安平測字,後者大喜,多少年沒幹這缺德事,今兒練練手,省得荒廢業務。


    頭三位好說,無災無緣平淡無奇,邊上祁仙之誤認為安子又在蒙事拿人找樂,沒當迴事;輪到第四位自報姓名公良裕,安子那張開掛的嘴沒語言了,眉間透著疑惑。


    “哥們,我建議你馬上這,否則三日內必死於刀劍之下。”


    公良玉一哆嗦,祁仙之昱問:“這也看出來?”


    “公,八字在上,底下一個‘厶’部,好比一個人躬身屋簷寄人蘺下;良,艮上一點如刀劍懸頂,在卦象中艮字代表山,方位申午辰,按時辰掐算位於卯時;換句話說,三日內你會在卯時損落。”


    “那裕字又作何解釋?”


    “衣在旁,寓意你會赤身而損,雙人重疊口字在下,此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說白了就是被滅口。”


    人一擔知道死期將至,沒事也得整出毛病,公良裕半信半疑傻了,祁仙之豈會相信這種屁話,打著哈哈寬慰幾句,偷偷塞了百兩晶石方才覺醒,臉色依就難看,慌心走神吩咐一人進府傳話。


    二人皆以真名拜訪未遇阻礙,不多時順利進府,實乃為數不說的走正規渠道。


    幕城府宅自是挺大,前頭龍套帶路,二人跟身在後祁仙之傳音問話,確問時才之言是非屬實,安子迴道:“兩日之內必有結果。”


    ……


    顧矽岩非魔靈星管事之人,沒在府內正殿接待;事實上也沒出關,聞訊安博天到訪哪兒還坐得住,立於一間獨門宅院親自迎接,頗為看重。


    講真,二人論關係談不上交情,尋根問底還是挖了他**的情敵,作此姿態僅僅是想探點煉體之法;當然,也有趁機拉他進入贅的心思,就顧芊苓那姿色和折騰勁兒誰不眼饞,到時候非挖空安平腦子裏的秘密,走上人生巔峰。


    於是仨人見麵各懷鬼胎,報拳恭維笑裏藏刀,迎進裏屋平等落座相談甚歡,為達目的雙方用盡讚美之詞,你來我往三個時辰,桌上上好的元靈茶喝沒色兒了,祁仙之瞧在眼悶在心頭,忒特麽虛偽。


    其實顧矽岩在拖時間,等著顧芊苓迴府,安子心裏跟明鏡似的,已有計策不作指望,冒著被命裏欠……那啥的危險,幾次故意起身想跑皆遭熱情挽留,麵露悔意。


    按時辰圖掐算已至亥時,晚上九點左右,炮架神女香風歸來,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火急火燎跑到顧矽岩的宅院,笑臉進屋看呆了祁仙之,驚煞了顧芊苓,厭惡之色躍然於臉。


    “表妹。”自走炮架迴歸顧矽岩大喜,急忙起身介紹:“這位便是你苦苦尋覓的安博天,表哥的故交好友。”


    顧芊苓驚呀小嘴“o”型,厭惡之色立生竊喜,暗謝蒼天有眼,放下矜持媚舞腰姿,攪動香風進前仔細端詳,安子直覺敏銳一個閃身右旋移位,就聽“哢嚓、咣當”兩聲,茶幾四分五裂撲空在地,沉重器匣正好懟在後腰。


    “哎呀臥槽!老子的腰哇!”安子痛得呲牙咧嘴,兔子竄得快沒被壓死。


    “呀~安郎怎這麽般大意。”剛見麵稱唿都變了,顧芊苓搶身近身彎腰攙扶,無意間宮裝領口大開正對安子那雙邪眼,可惜瞎了啥也沒瞧見,老祁大恨為什麽不是自己,白白浪費機會!


    公然勾引場子生熱,顧矽岩陰笑燦爛覺得齷齪事在望,拽過桌子擺上好酒,沒準今兒晚上就成了。


    轟轟烈烈一番安子起身,顧芊苓跟小媳婦似的貼身緊扶,上半身隆起的部位來迴刮蹭,想必又是位床上老手,安子十分懷疑聖域四大家族的女修還有沒有原裝貨。


    趕鴨上架扶郎上桌,四人圍坐一圈,顧芊苓主動拎壇倒酒服務周到,期間祁仙之暗中偷瞄,那雙賊眼專往下三路招唿,滿腦子幻想,都快忘記自己姓什麽了,足見空活歲月,經驗倘淺,大露底。


    那顧矽岩忒特麽損,欺負安平是個瞎子衝表妹使眼色,同時對祁仙之極為客氣,顧芊苓會意,借斟酒動作往安子杯裏擱了枚紅色丹藥,之後風塵女附身撒嬌勸酒,一套程序走完,整間屋子鬧得跟妓院似的。


    如此這般喝到半夜,藥效在安子身上仿佛沒作用,顧芊苓急了,豁出去坐安子大腿放肆勾引撩發藥力,香豔一幕老祁吐酒撒沫險些噴血,暗底拿腳猛踹,心中狂聲呐喊:來勾引我呀!很便宜的,一個手指就夠了。


    所謂入鄉隨俗無甚理會,從頭到尾來安子未作推脫,緊守底線放煙霧彈,酒裏下藥那事太low,杯中水紋異樣若無察覺,早在太初就灰飛煙滅了,象征性摸了兩把佳人後背話入正題:“顧兄,在下此來有一事相求。”


    “安郎有事盡管道來,妾身為你擔當。”顧芊苓緊摟情郎貼臉在肩。


    “嗬嗬~~仙月之時我遇到個自稱夜女的刺客……”


    話說半邊,懷中嬌女一愣,問道:“安郎怎會惹上夜叉族人?”


    “後經多方打聽,方知乃聖域秘密組織,今日到此是想請顧兄幫忙疏通一下,澄清誤會。”


    “這個……”


    “如果顧兄為難就此作罷。”說罷安子舉杯示意。


    “表哥!”上天賜予的猛男,顧芊苓抱得更緊了,迴臉道:“你與夜叉老祖好逮是半份師徒,為我安郎說個情吧?”


    “安兄,非是顧某不願幫忙,而是夜叉族人直屬於宗主,盯上你恐怕乃宗親下的法旨,以顧某的地位……愛莫能助啊!”


    “那行,難為人的事哥們從來不幹,承蒙顧兄看得起美酒招待,舍妹又熱情奔放,就此謝過,老祁,撤!”


    說是要走,顧芊苓緊挽胳膊故裝困意:“安郎,時辰以晚,在此歇息一夜再走吧!”


    “對極對極,表妹對安兄一見鍾情,別駁了佳人顏麵錯失良機。”


    等的就是這話,安子就坡下驢半推半讓雙雙下了密室,祁仙之被顧矽岩托走,途中暗流鼻血,走道輕飄貌似蒼老了許多。


    夜進子時,密室開啟隔離,美女入懷跟貓似的,指尖撩撥親昵臉旁,頗具羞澀感,與莫氏蕩婦另有風情,安平身體僵直心跳加快,暗道這娘們比莫寒璃厲害;事實並非如此,顧芊苓知道莫寒璃什麽德性,連那般風**也未得逞,加上情郎瞎了,就算脫光了也沒用,嚐試著拿話挑逗、身體交織慢慢來。


    “安郎,苓兒好看嗎?”


    “我看得見嘛我?”


    “咯咯咯~~安郎好風趣。”顧芊苓滿懷打滾小拳捶打。


    “那~那什麽,咱們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快了才好,省得安郎被別的女人勾走了魂。”


    表演開始,安子愁容滿麵歎息憂慮,顧芊苓一看就明白怎麽迴事,道:“安郎且寬心,待你我成了好事便是顧家人,到時候迴聖域求求老祖宗。”


    “算了,你還是隨我去混沌吧!師尊會替我主持公道;對了,夜叉族到底什麽來頭?”


    “聽說出自一個叫舍剌迦葉的地方,具體情況妾身也不甚清楚。”


    “舍剌迦葉?”


    “嗯~妾身是從家族老祖那偷聽來的,名字挺怪異。”


    確實怪異,聽著像梵文,安子魂飛太始修羅域迴憶從前,摟腰的手鬆了,顧芊苓心說不好,要壞事,嚶嚀一聲提前發起總攻,將情郎撲倒在地印上紅唇,那雙鬆開的手重新歸位滿處遊走,雙方交火欲漸升溫。


    十息後,顧芊苓宮裝齊整側身昏睡,微露貝齒臉上掛著笑意,兩大長腿緊夾摩擦,小嘴悶哼貌似叫春;而咱們那位占了便宜耍三清的混子正扶牆抹嘴,耳邊蕩漾喘息令其心猿意馬,腦海中湧現無數經典島國動作片,如同一支無形的手奮力撕扯著最後一道防線,堵上耳朵也沒用,因為男人的原始本能不讓這麽做……


    緊要關頭小樹登場救急,平複情欲動手忙活布置監視,擺了四個陣盤分東南西北,宅院四麵兩百米之內零星燈火,啥也沒有;安子手持八卦時辰圖時掐算時間,待卯時剛過,四麵投影突然扭曲,瞬間恢複正常。


    意料之中無生驚愕,心道:“誰這麽牛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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